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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民国做裁缝(穿越重生)——西枫

时间:2025-02-20 09:21:03  作者:西枫
  因此当公会开始秀场选址的时候,他便率先想到了皇后饭店。
  “原来是严老板推荐的,怪不得如此切合心意。”纪轻舟附和赞叹道。
  “那便确定租下了?”
  “嗯。”纪轻舟先是应声,考虑了两秒,又说:“这样,我找个女服务生来按模特速度走一遍试试,你们帮我看看时间,假如时长合适,预算也合适,那就没问题了。”
  严老板等人对此严谨行为都毫无异议。
  随后,纪轻舟便请饭店经理叫来了一位女侍者,按照规划的走秀路线大概走了一圈,计算了下时间,觉得没什么问题,秀场的选址便就此决定了下来。
  离开之前,趁着严老板和饭店经理商量着租金的问题,纪轻舟从包里掏出随身携带的画本,站在楼梯平台上,俯瞰大堂画了个秀场示意图,确定了下模特的路线和点位。
  待结束此事,从皇后饭店的大门出来时,日头都已落山了。
  “方才看纪先生好像是坐电车来的,可需要我捎你回店里?左右也是顺路的。”严位良好心询问道。
  纪轻舟下午的出行计划的确较为突然,也没来得及通知黄司机,就自己过来了,只是叮嘱了阿福记得给解公馆打个电话,叫黄佑树换个地点接他下班。
  这会儿他半眯着眸子望了望马路中央的停车区,果不其然在那一排的汽车中看见了熟悉的牌照,车旁还有一个裹着厚围巾的阿佑正朝他招手。
  “多谢严老板好意,刚好有人来接我了,今日就不蹭你车了。”
  纪轻舟面带笑容回绝了严老板的好意,接着便裹紧大衣走向了那辆停在报刊亭旁的黑色雪佛兰轿车。
  报刊亭的老板瞧见有个着装体面的年轻人朝着自己方向过来,忙举起手里报纸挥了挥:“先生,可要来份晚报?”
  纪轻舟摆了摆手,径直走到车旁,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待坐到后座位置上,他扫了圈四周,看向正摘下围巾手套准备开车的阿佑,诧异问:“你家少爷呢?”
  自解予安放假回来,每日都会跟着阿佑来接他下班,今日拉开车门没看见对方,他还有些意外。
  “夫人见少爷头发有些长了,便带他去新开的理发店剪头发去了,说是再晚些,理发店也要关门休业了。”
  “奥,这倒是。”纪轻舟放松地靠在了座椅背上,漫然思索着自己的头发也有些长了,过段时间空了得去修一修。
  不知这个时候有没有正月里剪头死舅舅的说法,但反正他在这也没舅舅,无所谓什么时候剪。
  皇后饭店距离解公馆较近,约莫十几分钟后,汽车便驶入了公馆的林荫道。
  冬日的傍晚,天暗得尤其快,才五六点钟光景,暮色已然低垂,仅树梢旁的天际线上还残留着一层薄薄的晚霞余辉。
  汽车停在了正门台阶前的喷水池旁。
  纪轻舟方才透过车窗,远远便望见解予安一身整齐的灰色西装外披着件黑色的军领大衣,头上戴着顶黑色羊毛呢礼帽,好似要拍海报般身姿挺拔地站在门前台阶下,身旁还有一条摇着尾巴的大狗。
  衣装整齐的男子手里握着沙包,时不时抛向远处,叫小豪叼回来。
  看似在遛狗,目光却直直地凝望着车子的方向,显然是在等他回来。
  “小豪,想我没啊?”纪轻舟开门下车时,边牧犬正好在喷水池旁咬沙包,他便先逗了逗狗。
  接过小豪叼给他的沙包,远远地抛向了道路旁的枯草坪。
  看着小狗欢脱地奔向草坪,纪轻舟裹了裹肩头的围巾,走到解予安身前左右观察了下他帽檐下不露一缕发丝的面孔,道:“你怎么还戴起帽子来了,阿佑说你去理头发了,看看剪得如何?”
  解予安闻言眼睫微垂地看了他一眼,抬起手按了按帽子,双唇轻抿着,欲言又止。
  “怎么了?这么不高兴,难不成,剪坏了?”
  解予安犹如一个谜语人般沉默了一阵,继而微微叹息,脸色稍显不快道:“那理发师,约莫从前是给人剪辫的,下手既快且狠,全然不知轻重。”
  “真剪坏啦?”纪轻舟见他这副凝重的神色,不觉提起了心,“不会吧,你这脸什么发型吃不住,快把帽子摘了给我看看。”
  解予安顿了顿,眼眸沉静地注视他道:“我若摘了,你不许笑。”
  “我当然不会笑了,你的美貌是我的个人资产,你的发型剪坏了,我生气还来不及呢,”他意气慷慨地说道,“快给我看看,我得考虑考虑要不要问那理发师要赔偿。”
  解予安听他这般与自己同仇敌忾,心里稍感安慰,说:“你有这份心就可以了。”
  话说着,他先目光警惕地扫了圈四周,见附近没有其他人,这才抬起手脱了帽子。
  随着那黑色羊毛礼帽的揭开,压到脑后的发丝被晚风一吹,顿然很有弹性地回归了原位,刘海齐平地垂落在了额前。
  纪轻舟愣了愣,看着他被晚风轻轻吹动的小丸子刘海,握紧了双拳,还是没能忍住:“扑哧……”
  “纪轻舟!”
 
 
第185章 小呆瓜
  “当时是碰见熟人了, 就是那个把印刷所转让给你们的查夫人,问起现在印刷所的经营情况,她还不知道《纪元》是你们办的杂志, 我便同她聊了两句……”
  夜晚的餐桌上,因解予安罕见地于室内戴起了帽子,难免引起大家的关注,沈南绮便将他剪坏发型的前因后果大致说了说:
  “哪知我一个没注意, 理发师便开始自作主张了,想给他剪个自己拿手的小平头,待我听见元元怒而起身的动静, 回头一看, 那刘海已是一刀齐平了。”
  纪轻舟听闻此言,回想起方才瞧见的解予安的新发型又不禁失笑,憋得肩膀颤抖还是没能憋住。
  “还笑。”解予安毫无威慑地瞪了他一眼, 不无报复地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胡萝卜丝炒肉。
  “太恶毒了吧, 解元宝。”纪轻舟嘀咕了声, 将胡萝卜全部挑去了他碗里。
  坐在主座的解见山瞥见这画面,只微微叹了口气, 习以为常地移开了目光。
  沈南绮仍在回忆当时的情景:“元元也是,自己的头发不多看着点儿, 就放心让那理发师大胆动手。
  “我当时见都已这样了, 那干脆叫他剃个平头算了,这孩子就闷声不响地去隔壁买了顶帽子戴头上, 怎么都不肯继续剪了。”
  解予川笑说:“我记得元元从前不是不怎注意仪表的吗, 国外寄回来的入伍照,头发剃得跟和尚一般,不及寸长, 现在倒是在意起来了。”
  “从前单身在意那么多做什么,如今有个做审美工作的爱侣,自然是要格外注意了。”解良嬉调侃道。
  旋即瞧了瞧对面堂弟帽檐下面无表情的脸孔,实在忍不住问:“你总不能一个月都戴着帽子吧?在家里摘一摘又能如何?
  “你瞧,玲珑可是一直很好奇地看着你呢,究竟剪成什么样了,给我们看看不行吗?”
  “那你们好奇吧。”解予安口吻冷漠回道。
  “真扫兴。”解良嬉轻撇了下嘴角,把脸别了过去。
  其实解予川几人也很想看看他的新发型,毕竟能看解予安笑话的机会不多,但大家也都了解他顽固的性格,见他连小侄女好奇的目光都能漠然视之,也就不再多提了。
  饭后,稍事休息一阵,纪轻舟二人便上楼,回了东馆尽头的卧室。
  一进入房间,锁上房门,解予安就像是回到了安全屋般,浑身松懈下来,戴了许久的礼帽也顺手摘了下来。
  纪轻舟刚把外套挂到衣架上,回头看到他蓬松凌乱中又异常齐平的刘海,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有那么可笑吗?”解予安语气略显无奈。
  “你说呢?本来看你年纪虽小,好歹气质高冷稳重,结果现在像个呆瓜。”
  解予安有生之年还是头一回听到有人用这样的词形容自己,他将帽子挂到衣架上,故作淡然地威胁:“今晚你最好睁着眼睡觉。”
  “怎么?你还想给我剪个同款不成?”
  纪轻舟轻哼了声,满不在乎地踱步到窗前的沙发旁:“我就是真剪妹妹头,也不会像你这么呆。
  “这发型好笑就好笑在它出现在了你的头上,懂不懂?”
  他这般放肆调笑着,刚要在沙发上落座,身后便伸出两条修长有力的手臂来,多少带着点气闷地将他箍进了怀里。
  纪轻舟勉强转了个身,抬头对上解予安乖巧发丝下不相匹配的漆黑凤眸,吊起眼梢笑问:“干什么呀,小呆瓜?”
  “嘴真坏。”解予安不痛不痒地批评一句。
  垂眸凝视怀中青年牵着笑意的红润双唇,缓缓低头想要去堵上那张总是发出嘲笑声音的嘴唇。
  “诶,不行,”纪轻舟扭头躲过了亲吻,半笑半调侃道,“你现在好像小学生一样,我都没有跟你亲嘴的欲望了。”
  解予安面色微僵,接着忽然一言不发地松开手臂,转身迈步进了盥洗室,关上了房门。
  纪轻舟见他这番举动,还当他是想去照照镜子,也未怎在意。
  直到听见里边落锁的声音,才觉不对劲,走到盥洗室门前敲了敲房门,问:“解元宝?怎么了,生气了?”
  他说着转动了下门把手,发觉对方还真上锁了。
  “真生气啦?脸皮这么薄吗?”
  纪轻舟话落,等候一阵未听到回应,就叹了口气,侧身倚在门框旁哄人道:“我又不是恶意嘲笑你,就是觉得你剪这头发很可爱嘛,你要是觉得不舒服,你出来指责我,我跟你道歉,行不行?”
  “其实你也不用太在意,头发这东西很快就长出来了,不习惯也就一两个月,大不了出门发胶一抹,梳成三七分,或者搞个大背头,又不影响你英俊的面容。”
  说罢,他听见里边有水声传来,就趴到门上听了听,结果那水声只响一下又停了,不像是在解决生理问题。
  他敲了敲门,问:“在干嘛啊,回我话啊,不会哭了吧?”
  里头依旧寂静得很,仅偶尔传来开盖关盖的声响,不知在做什么。
  纪轻舟斜倚门旁等候了几分钟,见他一直不肯出来,就想去沙发坐着等。
  正当他直起后背准备转身之际,盥洗室内开锁声忽然响起,紧跟着房门从里侧打开。
  他回过头,就见某人方才还蓬松柔软的黑发已被抹了发油,全部梳到了脑后,仅几缕稍短的发丝垂落在额角眉梢上,露出深邃而冷淡的五官来。
  “你在里边就是干这个?”纪轻舟先是一愣,旋即挑眉发问:“不是你现在抹什么发油啊,等会儿不还要洗吗?”
  解予安却不作声,沉默地握住他的手腕,拉着他坐到了沙发上。
  随即手臂圈上青年腰间,令纪轻舟侧坐到自己腿上,仰头用鼻尖碰了碰青年的下巴,试探着在他唇角浅吻了两下,见他没拒绝,反而不高兴:“你究竟喜欢我什么?”
  纪轻舟还想哄哄他来着,便态度柔顺地任由他搂抱亲吻了。
  听闻此言,不解地蹙了下眉:“你这又是在钻哪门子的牛角尖?”
  解予安面上平静,佯作不经意地提醒:“现在不躲了?”
  “奥,还在为这事耿耿于怀呢!”听他这么一问,纪轻舟就回想起了方才之事,好笑地捏了捏他的脸颊:“刚才说不想亲嘴是因为看见你就想笑,又不代表不喜欢你了,这么敏感做什么。
  “况且,你有没有想过,我正是因为太在乎你了,才会为你身上一点小变化而笑得不停,换成别人,比如骆明煊,我顶多损他两句,才懒得管他剪的什么稀奇古怪的发型呢。”
  解予安原本也未怎么生气,只是罕见被拒绝亲吻,有些低落难过而已。
  听他这番解释,心情已稍霁,语气仍是淡然不快:“你就会甜言蜜语。”
  “那可未必哦。”纪轻舟哼哼一笑。
  倏然不知想起什么,眼珠一转,煞有介事道:“对了,我突然想起来,我们杂志社最近正寻找开季刊的封面模特,常合作的那几个临过年了都很忙碌,要不你来试试?感觉你还挺符合我们春季系列主题的。”
  解予安已从他压制不住笑意的口吻中觉察到了几分坏心眼的端倪,却还是下意识地接话道:“什么主题?”
  “那自然是,纯真、可爱。”
  纪轻舟作答时终于控制不住咧开笑容,说着还抬起手拨弄了下他垂落的几缕刘海:“是不是很适合你,发型都不用做了。”
  “……”尽管已有心理准备,解予安听着他再三调谑的话语,仍气得牙根有些发痒。
  随即不打一声招呼就托着青年的后背与腿根,将人抱了起来走向床铺,语气森然道:“明早请假吧,别想上班了。”
  “啊?”
  ·
  让解予安去做杂志封面模特,终究只是纪轻舟随口一调侃而已。
  当初照着对方绘制男装设计稿时,一看某人那僵硬笔挺的身姿,纪轻舟就知道他没有什么做模特的天分。
  到头来开季刊,还是请了阿琳娜小姐来拍摄封面。
  请她换上宽松飘逸、点缀着许多立体花朵与蝴蝶的浅紫色唯美衣裙,戴上仿佛儿童作品般堆积着羽毛与玩偶的浅色小礼帽,拍摄了一组以“纯真、率然、勇敢无畏”为主题的封面照片。
  封面拍摄排版结束,纪轻舟年前的杂志社工作正式告一段落,此时新年也随之到来了。
  除夕那日清晨,给工作室、手工坊以及时装屋的员工们结算了年终奖金后,世纪时装公司便正式开始放假,直到正月初八才会陆续复工。
  去年的除夕,纪轻舟跟着解家人一块回了苏州过年,按此时苏州大户人家的规矩,除夕祭祖是相当重要之事,因此今年也是一样的行程。
  约莫是考虑到年底相聚不多,出发之前,留在上海看管报社的邱文信特意发起了一场饭局,邀请几个老朋友到常去的菜馆吃一顿饭。
  仍是那家名叫“高长兴”的绍兴酒菜馆,同样位置的二楼雅座,尽管午间气温还算舒适,老板依旧在那张颇有年代感的八仙桌下准备了红彤彤的炭火,供客人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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