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不诡(近代现代)——糠木

时间:2025-02-21 08:32:50  作者:糠木
  “到了?”封重洺问他。
  卓情点了下头,打开花园锁,进去了。
  封重洺跟在他身后走进来,卓情往前打开房屋的门,发现身后的人没跟上来,回头。
  封重洺站在他的院子里,打量着墙角的葡萄架,阳光跃动在他的身上,给他描上一层蜜色的边,与身后清新明亮的花圃相得益彰,是卓情幻想中的画面。
  他的眼睛骤然红了。
  封重洺恰好在这时转过头来,卓情慌不择路地低下头,揉着眼睛,欲盖弥彰,“太阳真刺眼。”
  说完才发现他的声音是哑的,简直就是好拙劣的演技。
  卓情险些被自己气笑,快步走了。
  他把所有窗户打开通风,把防尘罩全掀了,做完一通家务,卓情开始为两人的午饭发愁。
  来的时候经过一条街,全是小饭馆,离这也就两三公里远,来回一趟用不了多久,卓情就去了。
  但是城郊终归是城郊,卓情把一条街逛到底,矮子里拔将军,才勉强挑出一家不是太脏的。
  如果就他自己肯定不挑,但家里还有一皇帝。
  卓情回到家,害怕被封重洺看到廉价的包装盒,一进门就往厨房钻,洗干净自家的碗,把菜往里装。
  封重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卓情一转身吓了一跳。
  “怎么了?”也不知道他看没看到,卓情用身子挡住身后的餐盒,问。
  “地址告诉我。”
  “干什么?”卓情说:“这里点不到外卖。”
  “薛珩要来。”
  “谁?”卓情还以为自己幻听了,“他来干什么?”
  封重洺这次不答了,卓情猜到他们可能要商量什么事。
  但他并不想让别人来这个房子,“不要。”他转过头去,背对着封重洺。
  “你不是说要帮我。”
  卓情气得腮帮子都疼,“对,我是要帮你,可是我不想让别人来这里。”
  “说说理由。”封重洺冷静得像完全不把他的拒绝当一回事。
  卓情的指甲用力扣着水池缝隙,指尖煞白一片,“这是我的房子,我以后要在这里养老的房子,这是我的地方!我不想别人来需要什么理由?我喜欢你我愿意你来,我想你来,他算个什么东西配进我的……”
  封重洺突然走了进来,卓情被迫哑火。
  厨房狭小,两个成年男人挤在一起只会更加逼仄。他们站得很近,卓情都能闻到封重洺身上新衣服的味道。
  卓情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仰头瞪他,眉头紧紧蹙着。反正不管封重洺要和他说什么,他都不可能松口让薛珩过来。
  可是封重洺却什么也没说,视线平静地掠过他的脸,看向他已经流血的手指。
  手上一热,卓情懵懵地低下头,封重洺抓住了他的手,水龙头被打开,“哗”,水流涌出来,封重洺把他的手往水下拉,细细冲着。
  冬天的水格外冰,封重洺覆着自己的手逐渐失去温度,变得和他一样冷。
  丝丝缕缕的红色顺着水流一齐流入下水道,红色越来越稀薄,直至彻底消失。
  封重洺扯了张卫生纸,将他那根指甲劈叉的手指头包好,放开了他。
  卓情的手自然垂落,缓缓蜷缩起来。
  他闭了闭眼,几秒后,说了一个地址。
  封重洺说“谢谢”,走了。
  卓情望着他无情的背影,眼眶渐渐又开始红。
  【作者有话说】
  今天应该还有一章!
  
 
第39章 我真的恨死你了。
  薛珩在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才到。
  那时候卓情正蹲在花圃里除杂草,封重洺在屋子里,不知道在干什么,卓情没去管他,因为他在生气。
  薛珩戴着一个挺大的墨镜,车不长眼地横停在他门前的小道上,卓情嘴巴张了张,头复又低下去,懒得说话了。
  “吱啦——”
  卓情眉间一跳,循声望去,薛珩的手有些尴尬地滞在空中,旁边是歪倒的铁门。
  薛珩举手示意,“不是故意的,”他说:“你这门也太不结实了。”
  卓情心口一堵,“那你滚。”
  薛珩脸上仍架着那个破墨镜,一边眉头高高地从墨镜后挑出来,这件事确实是他没理,卓情说他他只能受着。
  于是他假装没听到,“封重洺在里面?”
  “不然呢?”卓情呛他,“他在外面你瞎了看不到?”
  薛珩重重“嘶”了一声,嘴角的弧度冷下来,刚要说什么,封重洺出现在门口。
  “进来。”他说。
  薛珩被岔开,上下打量着封重洺,故意道:“哟,怎么还被人关瘦了。”说罢又看向封重洺的头发,“谁给你剪的破造型,你什么时候养成了这种乡村审美?”薛珩一不高兴,谁的脸都能落。
  卓情默默攥住了手里的剪刀,背崩得死紧,封重洺朝他的方向扫了一眼,冷不丁对薛珩道:“你回去吧。”说完转身就进去了。
  薛珩一愣,“啧”了一声,“我他妈开了两个半点。”跟着进去了。
  卓情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薛珩把手里的袋子递给封重洺,里面都是他要东西,一个新手机、电话卡、以及装有窃听装备和定位器的戒指。
  封重洺盯着那枚戒指蹙眉,薛珩四处打量着周围,过了一会才回答他:“戒指比手表方便。”
  他自己喜欢戴一些小饰品,封重洺和他的习惯不同,身上向来干干净净的。想到待会戒指的用途,封重洺难得不满,“多此一举。”
  “你担心什么?”薛珩觑他,“就他看你那样,他肯定会收。”
  问题并不是卓情收不收的事儿,封重洺不想多说,就此揭过话题,问起外面的情况。
  薛珩一一和他说了,又向他传达了封长竹的话,“姑姑让你一方便就联系她,她很担心你。”
  封重洺:“她身边安全?”
  “我提醒过她小心封长林了,”薛珩耸肩,“不过咱姑姑那性格,肯定藏不住。”
  封重洺也清楚这个,但是他现在需要一个封家的长辈帮他铺路,除了封长竹没有旁人了。
  “封长林一个月后可能会有行动,找到封远之的位置了吗?”
  封远之自从昏迷不醒后被封长林完全封锁了消息,在某家医院内,没有任何人可以探望,说是让老人家好好修养,但是死是活没人知道。
  “没。”
  不出所料,封长林绝对不会让他们那么顺利的。但他必须找到封远之,封远之是他非常必要的后手。
  “太慢了。”封重洺沉思着,想到了他的姑夫,如果他能黑进岳市的监控系统,或许能快一点。
  他一直强调时间,薛珩觉得奇怪,“你这么长时间都过来了,现在开始着急?”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你怎么知道封长林一个月后有行动?”
  “卓情说的。”
  薛珩的表情变得很古怪,封重洺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你有什么话就说。”
  “你这么相信他?”
  虽然封重洺在手机里只简略地和他说了,但薛珩仍旧觉得不合理。
  “他没安好心吧?”薛珩蹙眉,“他帮着你叔把你关了这么久,说倒戈就倒戈了?”
  “我有数。”封重洺并不打算多言的样子。
  薛珩眼皮一跳,还是不对,不对劲。
  他怎么觉着封重洺在维护卓情。
  薛珩“草”了一声,“你不会真喜欢上他了吧?”
  “砰——”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异响,两人回过头去,卓情呆站在门边,耳根不明显地泛着红,脚边掉落的是他刚拿在手里除草的剪刀。
  “……我、我没,想偷听。”他说的磕磕绊绊,耳朵可疑地更红了。
  薛珩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视线在发红的卓情和平淡的封重洺之间转来转去。
  封重洺再一次对他下了逐客令,“你回去吧。”
  薛珩“啊”了一声,“我大老远跑过来不留我吃饭啊?”
  “乡村食物你吃不了。”
  薛珩一噎,没想到封重洺在这等他。
  他又看了眼那诡异的两人,头皮一阵发麻,赶紧走了。
  太阳已经半落不落了,金黄的余晖撒进来,整个世界都被染上一层蜂蜜色的糖浆。
  卓情没敢看封重洺,转头去厨房热菜,一阵霹雳乓啷的,忙得很的样子。
  封重洺坐在外面的沙发上,给姑姑发短信,确认可以通话的时间,顺便向姑父问了好。
  卓情全部热完菜,磨蹭着去沙发旁叫封重洺吃饭,还没开口,一眼看到了被封重洺扔在身边的、自己早上刚给他买的手机。而他的手里,正握着另一个手机。
  他想起薛珩过来时手里拎着的袋子,瞬间明白了,躁/动的血液一下子冷了下来。
  封重洺终于注意到站在身后的卓情,卓情面色僵硬,几乎是在瞪着什么东西。他顺着卓情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被他扔在一旁的手机。
  封重洺没解释,站起来,“吃饭?”
  卓情的视线缓缓从手机上挪到他的脸上,喉咙紧了紧,还是什么都没问出口,“嗯”了一声。
  两人平静地吃完晚饭,又各自忙去了。
  封重洺去打电话,卓情来来回回收拾屋子,他们刚住进来,他也有很多活要干,不是只有封重洺才忙。
  深夜,卓情先去洗澡,房间只有一间卧室,他们今晚是要睡在一起的。
  他穿着睡衣,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封重洺不知道什么时候忙完也进屋了。他坐在靠墙的书桌旁,小灯被打开,面前摊着一本卓情随手买的书。
  他的手边,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卓情被吸引,走过去,目不转睛地盯着。
  封重洺把盒子打开了。
  是一枚做工精致的宽戒,在灯光下流光四溢的,漂亮极了。
  “这……”卓情怔住了,心跳忽然加速。
  “送你的。”封重洺十分自然地说。
  “为什么?”
  封重洺没说话,卓情也没有,他执着地等一个答案。好半天,封重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卓情的视线被迫缓缓移动,定在一个仰视的位置。
  “我们不是在一起了?”封重洺说:“你说的,我是你男朋友。”
  卓情感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什么意思?他不是强迫的对方吗?封重洺……居然当真了吗?
  他把那枚戒指从戒指盒里捞出来,眸光颤动。
  卓情十指细长,并不适合戴宽戒,而且十分明显的,这个戒圈的围度比他的手指大了半圈不止。
  但是卓情完全忽视了这些,视若珍宝地看着手心的戒指。
  他没再擦头发了,晶莹的水珠时不时从未干的发梢滴落下来,像珍珠,像眼泪。
  “封重洺,”他哽咽着,将银圈用力捏进掌心,说:“我真的恨死你了。”
  封重洺沉默地看了他半晌,伸手,接住了一颗即将落到卓情眼睑上的水滴。
  他的喉结滚动着,轻轻“嗯”了一声。
  
 
第40章 他已经渴了很久了。
  夜深人静,窗外寒风偶尔呼啸而过,听着就让人感到刺骨的寒。
  但屋内完全是另一番景象,卓情和封重洺平排躺在床上,被窝被两人的体温烤的暖哄哄的,卓情甚至热得发燥,想把双手双脚伸出被子。
  他不耐地动了下,身旁的人立马就说话了,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有些低哑,“睡不着?”
  卓情有些惊讶,“你怎么还没睡?”他们躺了至少两小时了,两个人居然谁都没睡着。
  “你不是也没睡。”
  听着封重洺这小孩子拌嘴一样的话,卓情差点笑出声,忍住了。
  他忽然有些感慨。
  高中的时候,封重洺于他而言,是玻璃橱柜里工匠凝聚所有心血的艺术品,漂亮、精致、可望而不可及。他们像是两个时空的物种,卓情以为他将永远隔着一层玻璃仰望他。
  而现在,他看到了封重洺的另一面,——他小气、强势、好面子、一点委屈都不愿受,哪怕只是口舌之争也从不肯落败。
  卓情依旧站在玻璃橱窗外,只是那件艺术品自己走了出来,走到阳光下。卓情看到了他身上因为长期不见光被捂出的菌斑,他的完美表象露出了缺口,封重洺所有的坏脾气、烂性格通通展露给了卓情,但卓情只觉得可爱。
  “幼稚鬼。”卓情还是笑出来了。
  封重洺很明显地顿住了,似乎不知道卓情这种说法是从何而来,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他,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驳斥。
  你才幼稚鬼?
  封重洺蹙眉,这话也不对。
  卓情突然凑了过来,封重洺的思绪被打断,下意识转过头,他们的视线在黑暗中交接,封重洺看到了卓情亮得像星星一样的眼睛。
  封重洺的喉咙发紧,他想喝水,他已经渴了很久了。
  卓情望着他,问:“我可以抱着你睡吗?”
  应该是要说不可以的,可是封重洺却说不出口,他又一次被卓情蛊惑。他反复让自己记起被卓情欺骗的感觉,可是他的大脑却像是中毒了,他无法控制自己。
  卓情和以往的无数次一样,在他自我抗争的间隙中袭击他。
  他先是双手抱住了他放在身侧的手,片刻后似乎觉得不满足,又把他的手臂打开,放到自己的脑后。卓情枕在了他的臂弯里,他的头贴近了他的胸膛,手臂横过他的腹/部,抱住了他,最后将一只脚翘在他的小腿上。
  卓情的声音从他们相贴的下颌处传来,带着不可忽视的热度,和一种持久的痒意,他反复折磨着封重洺的理智却毫不自知,天真地问他,“你的腿不疼了吧。”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