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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诡(近代现代)——糠木

时间:2025-02-21 08:32:50  作者:糠木
  小洺又“汪”一声,冲风叔去了,像是要去咬人。
  卓情后脑一阵紧,只期望在混乱中封重洺什么都没听到。
  他迈开腿要走,手腕被人从后面捉住,封重洺宽阔的胸膛随之贴上来。
  他的呼吸撒在卓情发烫的耳朵上,声音隐隐裹着笑意,“这狗——叫什么?”
  卓情这下不能装作没听到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怎么了?只允许你叫这个字?”
  封重洺闷声笑起来,下巴抵在他肩头,卓情半边身子都被他震麻了。
  “你们……”风叔见许久没动静,出来叫,看见两人的姿势,剩下的话全卡在喉咙里。
  卓情立刻站直,欲盖弥彰地和身后的人保持距离,语气却还是透露出几分紧张,“风叔。”
  他暗自使劲把手腕从封重洺掌心抽出来,封重洺低头瞥他一眼,松开了。
  “……吃饭了。”风叔像一个老旧的机器,延迟许久,补上后半句。
  “来了。”卓情瞪封重洺一眼,先进去了。
  吃饭的时候,卓情悄摸打量风叔的神色,风叔一脸恍惚。卓情思考半天,还是认为什么都不说的好。
  吃完饭,风叔提起他们下午的常规活动。卓情接受不了封重洺脸上贴条的样子,显然他完全忘记封重洺洞察人心的本事。
  “不玩唬牌吧。”卓情说。
  风叔看着他们,“斗地主也行。”
  没办法,只好玩,输的人依旧要往脸上贴条。
  风叔拿到地主牌,却不要,轮到下家的封重洺,封重洺要了。
  风叔打得凶,给封重洺压得很死,卓情牌一般,只有一个炸。
  两人大牌差不多走完,封重洺还是压了风叔一头。风叔要不起,看卓情。
  卓情盯着自己的炸,“过。”
  ……
  地主赢了。
  卓情赶紧把自己的牌混进牌堆里,他和风叔一人脸上贴了一个条。
  一下午打下来,卓情放水太明显,风叔基本上轮轮一打二,哪怕很多时候他并不是地主。
  风叔和卓情玩这么多天下来,他知道卓情胜负欲很重,但今天下午完全颠覆他之前的印象。
  他越打越确定,越打越没劲。
  太阳落到半山腰,牌局结束。卓情扯下一脸的条,准备出去买菜,今晚是他做饭。
  封重洺当然要和他一起去。
  封重洺先走一步,去洗手,卓情被风叔叫住。
  “卓情啊。”
  卓情站着,没说话,他大概知道风叔要和他说什么,但是他不知道怎么和对方解释。
  虽然确实是对方看到的那样,但是他和封重洺并不是那样的关系。他也不知道他们算什么。
  他想,如果风叔不能接受的话,他只能另找地方住。
  卓情的眉眼落下来,他其实还是想和风叔一起的,他很喜欢这里的生活。
  他等了很久,风叔却没有下文。
  “风叔。”卓情只能主动叫他。
  风叔看着他,长长地叹一口气,“没事。”
  卓情有些愣。
  封重洺洗完手,在门口等很久,卓情还没出来,又返回来。
  “卓情。”
  他只喊他的名字,卓情就站不住了,“那……没事我先去了叔。”
  风叔点头。
  卓情走了,他站在原地站了几秒,走出去。
  不远处,封重洺和卓情并排走在一起,肩膀和胳膊贴着,封重洺的头微微低下来和他说话,卓情也是,视线没有任何动摇地望着封重洺的脸。
  封长浚茫然地眨着眼,一瞬间,他好像回到八年前。
  他偶然回一次岳市,路过汇恩,想起在里面上学的儿子。
  不抱期望地站在保安值班厅,最终幸运地见到对方。
  封重洺穿着干净的白衬衫,身姿挺拔,将身旁的少年衬得更加懒散。
  那年他陆续又回过几次岳市,次次见到他们走在一起。
  四个月前,卓情出现在民宿,他一眼认出,只当是儿子的朋友,多加照顾。
  他们那时的姿势、表情,和现在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封长浚当时只感到一股说不上的怪,并未多想。
  现在回头去看,恍然大悟。
  原来一切早就有迹可循。
  
 
第81章 错频。
  当天晚上,风叔接了个电话,说明天要去临县办个事,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
  卓情有些怀疑是他和封重洺的事给风叔刺激到了,但是据他偷偷观察,风叔看起来并无异样。
  风叔从卓情来后就把网上的预约渠道都关了,不让别人来住,他本来就不靠这个挣钱。
  卓情他们啥都不用干,只要住着,和小洺一起给他看门就好。
  风叔第二天吃了午饭走的,他一走,民宿就只剩下卓情和封重洺了。
  “汪!”
  对,还有一只小土狗。
  这两天风叔在,封重洺和卓情不是很有空间说一些私密话。并且,卓情也尽量在避免和封重洺独处在一个环境里。
  他虽然对封重洺放弃封氏千里迢迢来大南找他很感动,看到封重洺受了一身伤很心疼,但他还是觉得他们之间缺了些什么。
  说到底,他还是对封重洺不太信任。
  主要他们之前发生过那么多事情,每一件让卓情回想起来都头痛。包括被他带到大南,扔在抽屉最深层的戒指,都是他们之间不能说的东西。
  封重洺大概也是这样认为的,他很少和卓情提从前,小心翼翼不去触碰他们过去的伤口,再忍不住的时候,也只会牵牵他的手,放到唇下亲。
  封重洺早就意识到他和卓情之间的断层,他想和对方说一些更明确的话,但总是没有好的时机。
  卓情态度模糊,有时抗拒他,有时又不,封重洺维持着他们之间的平和都要花掉全部力气,实在不敢更近一步。
  住进来的当晚,封重洺觉得民宿老板态度怪异,让顾雁去调查对方。直到今天,顾雁才把资料发到他手机上。
  卓情洗完澡出来,发现封重洺靠在床头,少有的在发呆。
  “你怎么了。”
  封重洺摁灭手机,嘴巴张了又闭上,最后只说:“过来。”
  卓情总是不会抗拒封重洺的话,他很听话地过去,刚坐到床边,封重洺就欺身抱住了他。
  他把鼻尖埋在卓情温暖的颈窝里,闻着对方身上浅淡的香气,着迷一般地吐吸着。
  卓情刚洗完澡的皮肤格外柔软,将他很贴合地托住,封重洺飘在空中的情绪一下子找到归处。
  情到深处,他张开嘴巴,一口咬住卓情脖间最嫩的地方。
  卓情撑在床沿的指尖缩了下,他察觉到封重洺的不对劲,没有推开他,而是轻轻拍了下他的背,“嗯?封重洺?”
  封重洺缓慢地松开嘴,低眸看过去。
  白皙的脖颈间,新鲜的、红色的牙印格外明显。
  封重洺很满意看到自己的印记再一次出现在卓情身上。
  他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安定——是卓情给他的。
  他突然有一股冲动,很想说些什么。
  封重洺眯起眼睛,目光有些遥远,“小时候,不懂事的时候,我问过封远之,为什么我没有父母。封远之听到后很生气,把我关起来,作为我问了不该问的问题的惩罚。”
  封重洺的语气云淡风轻,卓情却听愣了。他想推开封重洺去看他的表情,封重洺反而将他抱得更紧。
  “再大一点,姑姑告诉我,我父亲是个胆小鬼,他受不了爷爷,跑了。他是爷爷的逆鳞,让我不要再提他。”
  卓情不会安慰人,只能笨拙地一下一下拍着封重洺的背,封重洺感受到他的用心,觉得他的卓情真是可爱。
  他对于这些过往并没有感觉,但如果卓情认为他需要安慰的话,封重洺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我从小被教育得彻底,对父亲这种没有担当、任性妄为的人,没有好感。”封重洺轻轻笑了,可他的语气却没有任何起伏,“我对他的这种情绪,刚好是封远之需要的。封远之一直想让我做一个寡情少爱的人。”
  卓情想到他和封重洺之间最大的冲突,自己曾经辱骂封重洺的话,一阵揪心。
  他又想从封重洺怀里起来,解释:“我当时……”
  “没关系。”封重洺阻止他的话,他细细地吻卓情的脖子,再次将他摁回去,不想他离开自己的怀抱。
  “卓情,”因为动作的原因,他的声音有些黏糊,“让我抱着,好不好。”
  卓情被他亲得浑身发热,但现在不是躁动的时候。他想让封重洺别亲了,却又怕说出来对方多想,只能自己憋着,整个人难受得要命。
  好一会,封重洺似乎亲够了,变成用唇畔贴着他,慢慢磨他,卓情下/腹一阵紧张,嘴巴险些叫出声。
  “我问过姑姑关于我母亲的事,姑姑说她是个中俄混血,是个很飒气的人。”
  卓情听到这来精神了,发散的眼睛聚了些光,怪不得封重洺瞳孔是这个颜色。
  “然后呢?”他问。
  “她是个不婚不孕主义者,跟我爸生了我认为自己破了戒,拒绝抚养我,和我爸分手,把我扔给他。我爸很软弱,又把我扔给封远之。”
  卓情听得一愣一愣地,这是什么事儿?他们把封重洺当成什么,皮球吗?踢来踢去很好玩吗?
  卓情开始生气了,“他们怎么……不是、我靠!”
  封重洺突然颤抖起来。
  卓情一开始以为他在哭,怒火欲火全吓没了。他叫封重洺,封重洺不理他,他这才反应过来,人家这是在笑。
  “你笑什么!”卓情不理解,但是隐隐感觉到对方是在笑自己,“不许笑,有什么好笑的。”
  “好,”封重洺应和他,“不笑了。”
  他说着不笑还在笑,卓情大度地不想和他计较。重新把人抱住,听到对方轻声在他的耳边说:“卓情,我好幸福啊。”
  “砰”,“砰”,“砰”。
  封重洺的心跳很大声,卓情听到了,他耳朵染上血一样的红色。
  不一会,他迷瞪地想到,或许不是封重洺的心跳。
  是他的。
  “你怎么、突然和我说这些。”卓情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突然想到了。”封重洺没有和他解释是因为他发现了民宿老板的真实身份。并且,他仔细回想对方这几天的所作所为,对方大概率也认出了他。
  封重洺并不打算挑破这层窗户纸,他不需要父爱,他也不想让对方靠近他,对他展露一些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东西。
  卓情被放开了,他还有些话想说,但封重洺接下来的话直接把他所有话堵回去了。
  “你喜欢这里的话,我们明天出去看看地段,买个房子,好不好。”
  卓情:“……”
  卓情:“啊?”
  卓情以为封重洺只是说着玩,但对方居然是认真的。
  封重洺第二天要出去看楼盘,卓情被他期待的目光看着,把“我不想去”四个字咽了下去。
  卓情被他拉着跑了三四个地方,从细枝末节里,他感受到封重洺对这件事的重视。
  封重洺,想买一个房子——他们的房子。在大南。
  卓情心情复杂无比。
  说实话,他一开始来这里只是想找个地方散散心,包括现在,他也没有留在这里的欲望。他一直认为,他的家在岳市,他的家人都在那里。
  而且……
  卓情看了眼身侧的封重洺。
  封重洺真的能够放弃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和理念,和他在这里……浪费人生?
  这是封重洺想要的生活吗?
  卓情不知道。
  但是,他之前对封重洺的不确定,通过这件事,确实减少了。
  他愿意去相信,封重洺为了和他在一起,可以做出任何事情。
  从前,买房这种小事,封重洺只需要一条短信就可以解决。但这次不一样,这是他和卓情未来的家,他不想让任何人代劳。
  与他不同,他能感受到卓情对这件事的欲望不是太强烈。
  此前,他有过太多次误会对方的例子——虽然他们近日的感情在稳步上升,但是封重洺依然没有较大把握。
  所以,他在一些随意的时刻,会假装不经意问卓情对这件事的看法,更多的是想通过这件事知道卓情对自己的态度。
  卓情就像一个在课堂上被突然提问到的学生,每一次都回答得很糟糕。
  因为他在敷衍。
  他总是说“都行”、“你喜欢就好”之类的话。
  封重洺发热的头脑渐渐冷静下来。
  他已经有一处心仪的房屋,因为卓情逃避的态度,签约时间一拖再拖。
  双方频道一直对不上,总有一天会彻底失衡。
  终于,他们因为这件事,爆发了一次不算大的争吵。
  卓情知道封重洺在意手臂上的疤痕,买了很多祛疤药物,每天坚持给封重洺涂。
  这晚,封重洺洗完澡,卓情照旧招呼他过去,试新到的祛疤膏。
  床头的灯盏发出柔和的光,卓情靠他很近,垂下的睫毛被照出心软的弧度,对方沾着冰凉膏状物的指腹轻柔地在他的胳膊上打圈——一切都让封重洺很有冲动。
  “卓情,”他的声音有些哑,干咳了一下才继续说:“上个周末,我们看的那间房,你有印象吗?”
  卓情眼睛都没抬,“哪间?”
  其实封重洺这会已经有点不高兴了,他忍住了。
  “阳台很大的那间,你说你喜欢那个阳台。”
  卓情很慢地“哦”了一声,“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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