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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不要说话好(近代现代)——松绻

时间:2025-02-21 08:39:47  作者:松绻
 
况嘉一抬下巴,“行,那我走了。”
 
 
 
他一边看着谢绥抑一边后退,脸上的笑藏也不藏,像是笃定谢绥抑不会让他离开。
 
才退后两步,谢绥抑拉住他,又把况嘉一扯回来。
 
 
 
谢绥抑的下巴差点撞到况嘉一的鼻梁。
 
 
 
况嘉一明知故问:“你不是有事吗?还要干嘛?”
 
“你去哪?”谢绥抑低头看他。
 
“回临江啊。”
 
“还有票吗?”
 
“有吧,你昨天那么晚都有。”况嘉一掏出手机要看票,被谢绥抑抽走。
 
 
 
“你要帮我买?”况嘉一问。
 
“不买。”
 
 
 
谢绥抑把他的手机锁上,左手还握着况嘉一胳膊,视线从他的眼睛滑到嘴巴,在况嘉一嘴唇上停了几秒,又抬眼看他。
 
 
 
况嘉一轻轻咳了一声,绽开一个笑,“谢绥抑,我知道你想干什么。”
 
 
 
谢绥抑想亲况嘉一。
 
 
 
况嘉一凑近他的脸,嘴擦过脸颊,仿佛贴在谢绥抑耳骨上,遗憾地告诉他:“但是不可以。”
 
 
 
谢绥抑手指用力,把况嘉一扣进怀里,偏头,像是泄愤或者其它,在况嘉一耳朵上咬了一口。
 
况嘉一下巴抵在谢绥抑肩上,无声地笑得很开心。
 
 
 
“在这等我。”谢绥抑拖过来一把椅子让况嘉一坐着,又俯身把桌下的取暖器打开,再倒好一杯热水以及不知道从哪找出来的几颗水果糖,都放在桌上。
 
“我一个小时后就回来。”
 
 
 
谢绥抑没着急走,他又拿出自己手机到窗边的角落,摆弄了一会,说:“信号有点不好,我开热点了,没有密码。”
 
 
绥抑就把手机扔在那个角落里,充当路由器给况嘉一供网玩。
 
 
 
况嘉一被照顾得很满意,舒服地喝了一口水,说:“感觉这个椅子有点硬。”
 
 
 
谢绥抑环视一周,单手扣住夹克拉链拉开,打算给况嘉一垫着。
 
 
 
“停。”况嘉一制止他,“我只说硬又没说不能坐。”
 
“你赶紧去忙,一小时之后我就走,多一分钟都不留。”
 
 
 
谢绥抑走了,走前还想揉一下况嘉一,被况嘉一躲开,“今天的次数已经用完了,慢走不送。”
 
 
 
况嘉一今天确实是回来拿点东西,但回都回来了,谢绥抑一个人在那个家里,又没人说话,也没人陪他,怪孤单的。
 
于是况嘉一大发慈悲地来看看他,没见面之前是想今晚走的,但看到谢绥抑在山坡上绕着圈到处找信号的样子,况嘉一就改了下主意。
 
 
 
来都来了,多陪一会也行。
 
 
 
他坐在小桌边,村里比城市安静,显得更加冷静,况嘉一有点无聊,刚想玩游戏,手机弹出消息。
 
 
 
【周任航:@向茉,骂吧姐,群我已经建好了。】
 
【况嘉一:?】
 
【陈述:怎么了?】
 
【向茉:周任航你有毛病?我这边现在早上六点,把我吵醒要我来骂人】
 
【周任航:不是你说前天况嘉一不理你,你要骂人来着】
 
【况嘉一:……】
 
【向茉:我真的佩服,这么多年了,你的脑子还是这么干净。我说要骂人是因为我着急,不是要骂他,而且况嘉一说等我回来送我包,你呢?你拿什么迎接我?低于1w不要】
 
 
 
[您的好友“周任航”已退出群聊]
 
 
 
况嘉一十分好心地把他拉了回来,继续撑着下巴看戏。
 
 
 
【周任航:你们刚刚聊什么呢?我这都没聊天记录】
 
【周任航:好奇/JPG】
 
【向茉:我月底,就是下周六回来,如果没有看到你的迎接大礼,下个季度业绩别找我帮忙】
 
【周任航:行,办,大办特办,风风光光地办。正好你们都回来了,一起吃饭吧,我请。】
 
【况嘉一:帝王蟹,黑金鲍,大黄鱼,还有什么来着?】
 
【周任航:还有你大爷的况嘉一,等着,见面了我要向你们宣布一个关于况嘉一的人生大事,保证惊讶掉你们下巴】
 
 
 
没有人再理他,况嘉一又把刚刚的聊天看了一遍。字里行间有一种虽陌生但熟悉的亲切感,仿佛时间在走,但他们又没有。
 
 
 
谢绥抑回来时况嘉一脸臭得厉害,听到动静他抬头看了一眼,又继续盯着手机。
 
“怎么了?”谢绥抑走过来看。
 
 
 
况嘉一在玩斗地主,手里还剩三个三和三个四以及对五,如果没有出牌机会,他这把应该要输了。
 
 
 
“你帮我赢。”况嘉一把手机塞到谢绥抑手里。
 
 
 
谢绥抑也赢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对面两个农民打完手里的牌,然后况嘉一作为地主输到破产。
 
 
 
“输光了。”况嘉一泄气,接受现实地拿回手机,谢绥抑没给他。
 
 
 
利用转发获得的三百豆重新开了一把,抢地主,加到最高倍数,开牌后四个二加一对王炸,一个顺子顺到底,谢绥抑几下全打出去,关了对面两个春天,一把把况嘉一之前输的全赢了回来。
 
 
 
况嘉一目瞪口呆。
 
谢绥抑把手机还给他,“开心点了吗?”
 
 
 
况嘉一压着上翘的嘴角,小声说:“又不是我赢的。”
 
“那再打几局?”
 
“不玩了。”况嘉一起身,“我要回家了。”
 
“好,我送你。”
 
 
 
“我不回市里,就住我奶奶家,明早从这边走。”况嘉一说,他奶奶家离谢绥抑这不到一公里,谢绥抑感觉不过几次眨眼的时间,他们就已经走到了。
 
 
 
他站在原地,没有话可以回答,却又不想走,看了看况嘉一身后带院子的房屋,问:“你一个人住怕吗?”
 
况嘉一哼笑,“你真当我小孩啊?”
 
谢绥抑点点头,“那关紧窗子。”
 
 
 
实在没有话可以再说了,谢绥抑站了会,“那我走了。”
 
况嘉一懒懒地应他,等谢绥抑走了几步,他突然哎了一声。
 
谢绥抑立刻回头。
 
“你回去睡哪?”
 
 
 
况嘉一当时坐的那间屋子是没有床的,至于其它的房间,况嘉一从窗户里看到都堆着些杂物。
 
谢绥抑应该从来没回过家。
 
 
 
“坐一晚。”谢绥抑说:“不睡。”
 
“为什么?你要守灵吗?”
 
 
 
这里更靠近马路,车鸣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越来越近。
 
 
 
“因为没地方睡。”谢绥抑回答。
 
 
 
大货车疾驰而过,枯草被带着垂下,充满热量的焦油味留在空中,车鸣渐行渐远。
 
况嘉一还在犹豫,等再也听不见车声,四周陷入安静,连星星都没有的夜空下,况嘉一抬眼,发现谢绥抑一直在望着他。
 
目光耐心,含着很重,很深的温柔。
 
 
 
况嘉一垂下肩,转身去推院门,留下一句,“那你不如睡我家。”
 
谢绥抑轻轻地笑了笑,有人又心软了。
 
 
 
况嘉一带谢绥抑进屋子,让他去洗澡,自己铺床。
 
谢绥抑洗完澡出来,见况嘉一抱着枕头对着床发呆,问他怎么了。
 
 
 
床不够,原本三间房都有床,奶奶走后那间房就不住人了,还有一间被改成杂物间,于是现在只剩下况嘉一住的这间,且没有沙发。
 
 
 
“要不你睡地下?”况嘉一问。
 
“好。”谢绥抑擦着头发过来,到靠近床边的位置,“这里吗?”
 
“要你睡你还真睡。”况嘉一没好气地把枕头扔床上,“凑合挤挤,只有一床厚被子。”
 
 
 
他去洗澡,谢绥抑坐在床边,这张床靠着墙,旁边就是窗子,他倾身碰了下墙壁的温度,还好,不凉。
 
况嘉一磨蹭了很久,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拖什么,洗澡的时候差点把洗发水当沐浴露用,半个多小时后他出来,以为谢绥抑睡了,却见他坐在床边,也不玩手机,直直地看着门口,况嘉一的方向。
 
 
 
“还没睡?”况嘉一走到桌台边,找出吹风机,“刚刚忘记告诉你这里有吹风机了,你头发干了吗?”
 
“差不多。”
 
况嘉一便给自己潦草吹了几下,收好吹风机,慢慢挪到谢绥抑面前,慢吞吞地开口:“你睡不睡啊?”
 
“睡,你要睡里面还是外面?”
 
“就因为这个事你一直坐在这?”况嘉一本来还有点别扭,一下全没了,踩着床上去到靠墙边躺下,“行了吧,晚安。”
 
 
 
他闭上眼睛,好像下一秒就睡着了,如果忽略抖动的睫毛的话。
 
 
 
谢绥抑关灯,也盖上被子躺下。况嘉一身上还带着洗完澡的余温,混着的沐浴露的香味,充盈在谢绥抑鼻间。
 
 
 
两个人都是平躺着,肩膀与肩膀间空出一截,冷空气不断往里钻。
 
况嘉一感觉左侧手臂都冰了,他忍不住向左翻身,谢绥抑也向右看,两人视线对上,况嘉一吓一跳,“你睁着眼睡觉吗?”
 
 
 
谢绥抑靠过来一点,沉声说:“睡不着。”
 
况嘉一又闭上眼,“那你去数羊。”
 
 
 
窸窸窣窣的声音再响起,况嘉一感觉到谢绥抑已经靠他很近了,连带着谢绥抑身上的热量一起传过来。
 
 
 
“你冷吗?”谢绥抑问他。
 
“闭嘴。”况嘉一说。
 
 
 
况嘉一放在胸前的手被人碰了碰,随即被纳入一个温暖的掌心。
 
两侧太阳穴突突地跳动,况嘉一不耐地睁开眼,却对上谢绥抑认真的目光,仿佛他真的只是单纯地想帮况嘉一暖手,没有一点其它意思。
 
况嘉一像被淋湿的爆竹,火点燃了,却炸不出响,他悻悻地抽回手,低声说:“不用你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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