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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少爷很想躺平(玄幻灵异)——番喜

时间:2025-02-22 14:31:37  作者:番喜
  [24]
  今天是新的一天。
  她抬手擦掉4,把镜子右上角的数字改成23。
  还剩不到一个月,胜利似乎越来越近,鹿瑶瑶发现自已越来越虚弱。
  她好想放弃。有时候忍不住生出最坏的恶意,干脆把那个丑陋的死丫头丢给前夫——
  不行。一旦女儿落入前夫手里,抚养费就断了。
  鹿瑶瑶担忧地看着镜子里的虚影。
  镜中的女人没有手脚,躯体缩水得厉害,套在睡衣中,身体一摆动,睡裤和袖口就更显得空荡荡。自已好像一个顶着睡衣的野鬼,眼皮下的青黑和疲惫根本掩饰不住。
  她和镜中怪物唯一相同的只有脑袋,两双麻木阴冷的眼神隔着镜子互相对峙。
  鹿瑶瑶讨厌镜子。
  除了主卧,家里其他地方没有镜子。为了避免女儿被镜子吓到,鹿瑶瑶把所有能反光的对象都处理了。
  阳台和房间的玻璃也贴上了磨砂的防窥膜,厨房的不锈钢碗盆被丢弃。唯一有镜子的地方在主卧厕所,鹿瑶瑶在其中看见自已这幅鬼样子,心里没由来地恐慌,好像从自已的脸上,看到女儿那张布满疤痕的惨状。
  她低下头,看见自已完好的手脚。
  只要熬过三个月,还有希望。
  鹿瑶瑶深吸一口气,强打精神。她一如往常,出门时将主卧反锁,推开女儿房的门。“宝贝,起床啦。”
  鹿小林还在睡梦中,睡得很香,身上穿着粉色裙子。枕头底下露出一角突兀的颜色,看上去是书的硬壳。
  鹿瑶瑶下意识想抽出书本,放回书架。她轻手轻脚地把书抽出来,警觉地发现,这是一本上着锁的日记本。
  封皮精致,有些老旧,图案有些幼稚,放在如今的鹿小林身上可能刚刚好,但要是放在一个十几岁的高中孩子身上,这个本子就显得有点别扭。
  鹿瑶瑶一眼认出,这不是女儿的东西……好像是某个同学遗忘的本子。
  这是女儿出事前的东西。鹿瑶瑶想起来了,有些好奇,硬壳本子在手里翻覆,发现这个本子的锁,现在是打开的状态。
  鹿瑶瑶心里咯噔一下。
  她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个本子的时候,本子是上锁的。女儿并没有交代这到底是哪个同学的本子……也不对。那时候女儿已经傻了,她可能不记得本子到底是谁的。
  难道是女儿的?
  鹿瑶瑶心如擂鼓。本子没上锁,意味着女儿可能恢复了某些记忆。她什么时候恢复的?为什么一直不说?她什么时候开始有清醒的意识了?
  为什么?
  鹿瑶瑶心里五味杂陈,本子捧在手里,指尖发凉,她有种强烈的预感,要是翻开日记本,会发现什么秘密。
  思索半秒,鹿瑶瑶随手翻开,直接从后往前看。
  她浑浑噩噩两个月,每天耗费大量时间精力陪女儿,没想到她居然偷偷恢复了……鹿瑶瑶暗暗心惊,有些窝火。最后一页的字迹肯定是最近的日期。
  [今天妈妈又不给我出门。她是不是嫌弃我长得丑?]
  [我每天的记忆都是新的,能依靠的只有妈妈……?为什么我没有爸爸?]
  鹿瑶瑶往前翻了几页。笔迹依旧幼稚。
  [提起爸爸,妈妈好生气。为什么要对我生气,我从来没生过妈妈的气,即使她不小心撕烂我的画,我也没有责怪她]
  [好不公平,妈妈的房间是上锁的,我的房门有个洞。]
  [睡觉的时候,总感觉有东西透过门上的洞在看我。今天我又拿纸巾把门洞堵上,被妈妈打了]
  [我不喜欢妈妈了。我好想出门]
  ……
  鹿瑶瑶往前翻看的动作越来越快。跨过某几页空白后,字迹忽然变得娟秀整洁。熟悉的字迹忽然闯入鹿瑶瑶,她感觉心脏被狠狠地捏了一下。
  这本日记,在车祸之前就存在。
  为什么?
  鹿瑶瑶往前翻看,越翻越愤怒。日记里全是对自已的抱怨和指责,没有一句好话。
  为什么?为什么?
  她生女儿养女儿,为什么她不听话?为什么说自已坏话?
  “你这个不听话的家伙!”鹿瑶瑶摔了日记本,抓着鹿小林的头发,往厨房的方向拖拽。
  鹿小林痛得惨叫起来,头皮要被撕裂了。
  她从梦境中骤然惊醒,凭借本能下意识地双手努力扒开桎梏头皮的手腕,在疼痛中抬眼,鹿小林惊恐地看到妈妈打开了灶台。
  火苗簇簇地冒着热气,鹿小林额头瞬间冒出冷汗。
  鹿小林不明白。自已在睡觉,怎么一睁眼就惹怒了妈妈。第六感发出强烈的警告,即将要发生危险的事情。
  她徒劳地拍打挣扎,“妈妈!妈妈!”
  鹿瑶瑶抓着鹿小林的脑袋,往火苗上摁。
  好生气。
  好想杀人。
  好想发泄,好想破坏掉一切。
  鹿瑶瑶声嘶力竭:“我为了你倾家荡产,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
  “哇啊啊啊啊啊啊——”
  鹿小林剧烈地惨叫起来。这声惨叫如同来自十八层地狱,火苗蹿入鹿小林的鼻腔,灼烧她的嘴巴喉咙,烧燎她的眼睛。她用尽全力挣扎,依旧没能唤醒癫狂的鹿瑶瑶。
  她的妈妈已经神志失常。厨房里充斥着蛋白质烧焦的味道,神经质的咆哮,以及小女孩的惨叫。
  鹿瑶瑶嘶吼怒骂,头痛无比。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在狠狠地往脑袋深处钻,眼前的场景因为过于愤怒而扭曲,她看不清眼前发生了什么,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
  想杀人,很想杀人。杀掉,毁掉,毁掉一切。
  等等。杀谁?
  鹿瑶瑶愣住了,手指松开。
  她很恍惚,不知道自已在做什么。刚刚有一瞬间,她失去了所有意识,愤怒夺取了大脑主权,操控着她的四肢。当她看到女儿灼烧的脸,心脏猛地漏了一拍。
  我在干什么?
  得以挣脱的鹿小林捂着脸尖叫,狠狠地朝妈妈腹部踹了一脚。那一击之重来自绝处逢生的恐惧,朝着生育她、诞生她的最柔软处踹去。
  她出脚毫不犹豫,就像当时跑下车时,猛力开门,毫不犹豫,挣扎着想爬起来,手在墙壁上留下一道巴掌印。
  鹿瑶瑶眼前发黑,整个背狠狠地撞击在冰箱上。视线黯淡,她看见女儿手脚并用地朝屋外爬去。
  鹿瑶瑶惊恐地大叫起来:“停下!不能出去!大师说了,要等三个月!”
  鹿小林颤抖地手不断地拧防盗锁。
  妈妈是个很多疑的女人,无时无刻怀疑全世界,门上有十几个锁头,她烧伤的手指在吃力地扒开反锁的门,一层又一层。
  脚腕一痛。
  鹿小林没有回头,喉咙里溢出的尖叫更加惊恐。不用回头也知道,抓住自已脚腕的是谁。她听到自已嗓子劈叉,惊恐得无法发出声音。其实喊到最后,喉咙里已经没办法出声了,鹿小林只想逃离。
  跑啊,快跑啊,别让任何人追上来。
  鹿小林终于解开所有的锁。门开了一条缝,她看到希望的曙光从门缝倾涌进来,腰间一重,身后的人已经抱住了鹿小林的腰。
  鹿小林浑身一凉,绝望地朝着门缝嘶吼。“救命啊!救命啊!”
  她脑海里有两个声音在打架。
  快跑,跑出去,你就得到救赎了,你要去追寻你自已想要的自由。
  不能跑!你忘记你生病的这段时间,是谁在照顾你吗!从小到大,谁对你最上心!
  两道声音不断拉扯,鹿小林浑浑噩噩,跟着直觉走。她不知道自已是不是挣开了妈妈的桎梏,又或者是妈妈主动松手的,意识被来回拉扯,把鹿小林扯得晕头转向。
  失去意识前,她听到陌生的邻居一声惊呼:“喂!303的小姑娘跳楼啦!”
  嘭。
  原来死去的瞬间,人是会有痛觉的。
  鹿小林感觉现在的状态很微妙。她是清醒的,她能感知到喉咙被矮灌木刺穿的痛感,可惜身体动不了,四肢在不受控制地抽搐。倒地的一瞬间,她脑海里在想:其实三楼跳下来是不会死的,学校的老师教过。
  鹿小林却想不起到底是哪个老师教过。等她回神,脖子在不断溢血,呛得她想咳嗽,可是一咳嗽,嘴里又不停往外冒血。
  鹿小林的第一个反应是害怕。
  今天她穿着妈妈买给自已的漂亮裙子,粉红色的公主裙,妈妈说自已长得太高了,这个款式很难买到,因此鹿小林开心了好久,穿了两个月,天天当睡裙穿。在梦里,自已就是妈妈最可爱最乖巧的公主。
  现在她没法做公主梦了。鹿小林发现视线变得模糊。
  妈妈每天都说自已很丑,现在她的丑陋模样吓坏了散步的邻居们。
  鹿小林总是低着头,这应该是自已第一次大大方方地仰望蓝天,可世界对自已并不友善。耳边有许多惊恐的尖叫,此起彼伏,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妈妈。
  你后悔了吗。
  鹿小林彻底失去意识。
 
 
第17章 丝罗瓶7
  棠溪彦全身都是冷汗,额前碎发和纤柔的长睫被汗水打湿。琐细的记忆像千万根针搅动着脑海,待脑海中的风暴安静下来,棠溪彦缓过劲儿,深深呼吸,绷紧的脊背逐渐放松。
  见他状态转好,裴祈轻拍他脸颊:“好点了?”
  “嗯。”
  棠溪彦缓了缓,胡乱抹掉眉眼间的薄汗,看向客厅位置。
  原本身形高大的鹿小林如同被针扎了的沙袋,发出漏气的长长的闷声。口、鼻、眼、耳、喉咙上的洞,争先恐后地涌出大量的浓稠腥臭液体,半透明的绿色液体混杂着一些细小的组织,很快将身上染脏,污水流向地板,在她脚边漫开一圈。
  棠溪彦松了一口气。看样子,鹿小林不会突然尖叫暴走。而且从她第一次现身到现在,鹿小林一直没有做出伤害的举动。
  “她怎么突然萎缩了?”
  “不知道。我没有动手,应该是你看到她的记忆后,对她会造成什么影响吧?”
  “我?”
  棠溪彦茫然,指着自已鼻尖,“我什么都没做,刚刚我只是看到鹿小林和鹿瑶瑶的记忆……”
  话音一顿,棠溪彦发现自已的姿势有点怪异。
  自已靠在裴祈怀里,仰头时便撞进一双浅金褐色的眼瞳,对方的瞳孔里倒映着自已的脸,满怀关切。
  裴祈一说话,胸膛震动,棠溪彦感觉耳朵也在跟着裴祈的说话声震颤。裴祈仿佛没察觉到,依旧单手揽着棠溪彦的脑袋,让棠溪彦靠着自已。
  “你头疼的时候,她在惨叫。你一恢复,她就变成这样了。”
  棠溪彦脸上一臊,立马从裴祈胳膊里挣出来,有些尴尬地揪着衣角,“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裴祈怀里一空,微不可察地叹气。“没事就好。头还疼吗?”
  “我好多了。”
  棠溪彦尽量自然地说,不敢去看裴祈,跟裴祈讲述了记忆中看到的内容。
  裴祈问:“那个道长还有什么特征吗?”
  棠溪彦摇头。“借着鹿瑶瑶的视角,我能看到的场景很模糊,但那位道长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我好像在哪见过。”
  “熟悉?”裴祈面色变得古怪。
  “嗯。”棠溪彦努力回想,“我看不清他的脸,他应该挺年轻的,三十左右。”
  “……是嘛。”裴祈不知在思量什么,沉吟道,“鹿瑶瑶和道长的事儿,你先别告诉任何人。如果黎光远主动问起,你就说不知道,没留意,忘记了。”
  “黎哥还会问任务细节?”
  棠溪彦不明所以,点点头,看向客厅。
  鹿小林已经干瘪得瞧不出原来的样子,身体缩水到一半,脸部、躯干变得枯瘠,整个客厅都是她身上淌出的浓稠臭水,用来祈愿鹿小林康复的神像们同样被染脏。
  棠溪彦指了指客厅里贴着墙堆列的神像们。“人头虫会不会藏在神像里面?毕竟神像内部是空洞的。”
  裴祈一愣,他完全忘记人头虫的事。
  上楼之前,棠溪彦提起预知画,除了女鬼,还有个长着人头的虫子,在预知画面中冲出房门,转眼间逃走、消失不见。
  人头虫的事还没解决,裴祈视线落在神像堆积,对这些古怪的神像非常嫌恶。“打碎?”x
  棠溪彦眉头一跳:“这么直接?”
  裴祈又有些迟疑了:“暴力打碎很容易,但……如果神像里面,有真正的丝罗瓶呢?丝罗瓶到底长什么样?”
  棠溪彦双手比划着:“很迷你的小棕瓶,没什么特点。我在鹿瑶瑶的记忆里看到过……”
  两人商议间,鹿小林萎缩的速度慢下来,体型缩成原来的一半,如耄耋之年者等待油尽灯枯,躺在绿乎乎的脏水里,脏水托着萎缩的鬼影,和神像连接起来。
  “妈……”
  鹿小林缩成一团,还在小声哀嚎,似乎依旧沉浸在回忆中,对着空气痛苦地求饶。
  听到声音,两人一静。棠溪彦偷瞄鹿小林,心里五味杂陈,不忍地瞥开视线。“她的脸,是被鹿瑶瑶烧的。”
  裴祈没吭声。
  母亲死于难产,妹妹被外婆带去国外,或许还有机会从姨母们身上得到一些母性的关爱,在裴祈的成长环境中,他鲜少得到过来自女性长辈的关怀,所以对于鹿小林的遭遇无法发表意见。
  裴家的姑婶们心思各异,一边说‘为了裴祈好’,一边不着痕迹地贬低排挤。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裴祈庆幸自已遇到的好人居多。
  裴祈提醒道:“咱们先找找丝罗瓶的线索。或许像日记本一样,鹿瑶瑶有其他数据记录丝罗瓶的信息。”
  两人分开行动,绕开地上的污水,在窄小的屋子里搜罗。
  屋子很空,除了神像外,几乎没有什么纸质数据,翻找起来毫不费力。客厅除了儿童绘本,没有其他有价值的数据。而鹿小林的房间干净得只剩益智材料,和泛黄发霉的初高中教材,墙上的符纸已经掉色。
  搜了一圈后,两人停在主卧的房门跟前,只剩下主卧没有找过了。棠溪彦尝试扭了一下门把,房间被上了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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