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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迫造反了(穿越重生)——老大白猫

时间:2025-02-26 07:40:08  作者:老大白猫
  范栗满意地点点头:“对,对,稳,一定要稳。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王爷千万记得就是了。”
  三人聊得正在兴头上,就见管事地匆匆忙忙跑了进来:“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小公子和萧家的公子又打起来了。”
  温珣感慨道:“韬光隐晦真不容易。”
  旁人只知道幽州四大世家互相看不对眼,又怎会知晓这其中有多少是表象?就比如卫家和范家,表面看着不和,背地里却互相扶持。范家的人看到卫家的人眼珠子瞪得像乌眼鸡似的,谁知道范家的小少爷和萧家的小公子是不是也是在人前装做不和的样子?
  范栗沉重地叹了一口气:“这不是韬光隐晦。”
  老大儒神情疲惫:“这是……家门不幸啊。”
 
 
第40章 
  说起自家的重孙范岭,大儒惭愧内疚又无奈:“我那长孙建文是个好孩子,弱冠之后去长安参加考核,考了第五名,去了荆州做了别驾从事史。那孩子模样出挑性子又好,去了荆州谁都喜欢他,荆州太守甚至将自己的爱女许配给了他……”
  想到孙儿,范栗眼神中满是怀念和骄傲:“他做事也稳妥,在荆州风评很好。原本三年后他就能被调至司州,可是那边的人舍不得他,他也舍不得荆州的同僚们,就在那边三年又三年。多好的孩子啊,谁知道一场风寒就带走了他。”
  说起伤心处,范栗眼中泛起了泪花:“孙媳接受不了现实,没多久也跟着走了,留下了年幼的岭儿。原本这孩子要被送到他亲爷爷那里去,可是他爷爷四处游学怕孩子跟着他受苦就送到了我身边。我想着岭儿是个可怜孩子,无父无母,加上隔代亲,看到他时心中实在喜欢,就骄纵了些许。”
  “孩子是不能骄纵的,这些年我经常反思,若是当年把岭儿送去他爷爷身边,哪怕吃苦受累,至少也不会长偏。可如今他这幅模样,怕是拧不回来了。”
  三天两头喝花酒惹事,结交一帮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范栗沉重地撸了一把脸:“我对不起建文和他的夫人,也对不起我的长子啊。”
  叹了几口气后,范栗狠下心对管事地交代道:“不用管他,就算是打残打死了也是他咎由自取!”
  别人的家事,温珣本不该多嘴,可是见范栗实在难过的模样,他软声宽慰道:“方才我听……师侄唱的那首《蓼莪》倒是很不错,声音清越悠扬,听起来有几分韵味。”
  范栗都快气笑了:“他也就这点本事了,文不成武不就,成天就搞这些小把戏。”
  温珣笑道:“说来徒孙一直有个想法,我想组建一支文艺兵。师伯给了王爷三千兵甲,加上我们原有的部曲,人数已有六七千人,这支队伍迟早会发展壮大。我朝治军严谨,军人们日日镇守在营账中,除了作战之外,甚少离开驻地,长期下来精神紧绷士气低迷。”
  “师祖,军人也是人,就算是牛马,也需要休息。我和王爷商量过了,我们想要组建一支不一样的队伍。我们的将士冲锋陷阵上马杀敌,离开战场之后也有休息和娱乐的时间。”
  “文艺兵的将士们重心不在保家卫国上,而是给将士们提供情绪价值。吹拉弹唱说学逗笑,我希望他们能成为将士们的开心果,让大家心情愉悦的同时也能鼓舞士气。”
  范栗的表情变了又变,联系温珣说的话,他老人家有些不认同道:“那……不就是伶人吗?”
  温珣笑着摇了摇头:“师祖此言差矣,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乐排第二位。伶人做的是倚门卖笑的勾当,文艺兵不卖艺也不卖身,平日里他们也要和其他将士一样操练,关键时刻他们也要披甲上阵。”
  “能入我们端王府文艺兵的将士,都需要经过严格的考核。除了能歌善舞之外,他们还要外形俊美,形象气质极佳,当然,能识文断字也是必须的。不要小看文艺兵的将士们,他们和军中的医者一样重要,医者治疗的是将士的身躯,他们治愈的是将士的灵魂和精神。”
  “而且,我们文艺兵团的将士待遇很好,哪怕是普通队员也和百夫长一个级别。若是表现优异,还能向上晋级,王爷你说对不对?”
  秦阙回过神来,接话道:“对,琼琅说得对。师祖,我入凉州卫也上过战场,战场血肉横飞血流成河。很多将士们即便身体无恙,到了夜晚也会惊恐得无法入眠。我和琼琅商量过,觉得将士们也是凡人,需要合理的放松。”
  “当然,文艺兵现在还没有正式组建,目前只是我们的一个设想。可能组建后会遇到一些困难,不过我们相信,大家同心协力之下,一定能克服万难。”
  范栗眉头紧锁,想到自家那除了惹是生非之外无所事事的重孙儿,最终他老人家长叹一口气:“也好,只要在范阳城,岭儿始终觉得自己有所依仗放浪形骸。跟着你们二人若是能帮上忙也是一件好事,只是……”
  温珣知晓范栗的意思,他坐直了身体,眼神真诚道:“师祖放心,论辈分范岭是我的小师侄,我会好好关照他,不让他以身涉险。”
  范栗不好意思地看向二人,有些惭愧道:“是我教子无方,给你们二人添麻烦了。岭儿顽劣,只要不伤他性命,该怎么来就怎么来!”
  当秦阙二人离开范府时,随行的部曲们从府中拖了十几个大箱子,里面装着的都是范栗这些年收录的孤本,其中不乏兵书和医术。
  范家管事面色难看地站在大门口,当热心的学子询问时,管家一言不发,只低着头一个劲叹气。没多久范阳城就传出了流言:端王仗着自己一州之主的身份,到范家来打劫了。
  很快更加细致的流言传了出去:端王最先去的是居庸关卫家,大将军王迫于他的淫威,被迫给了他三千人马。丢了人马之后的大将军王心情不爽,于是派幽州铁骑护送着端王一行到范家继续打劫。
  学子们气愤不已,一个个撸着袖子恨不得上前和端王部曲们拼了。可是看到铁骑手中闪着寒光的刀刃,他们只敢骂骂咧咧几句:“还有王法吗?!”“仗势欺人!”
  温珣根本不在意外面的学子怎么叫骂,智者向来不会被流言蒙蔽双眼,总会有聪明人发现真相。而他们需要的,正是这群能洞察背后真相的聪明人。
  关上车帘后,温珣笑吟吟对秦阙说道:“师祖这次真要被我薅秃了,这么多兵法和医术,足够我们慢慢消化了。”范栗给的藏书比金银还要珍贵,在这个时代,教育资源才是最稀缺的资源。
  秦阙应了一声:“不止如此,你和师祖还故意放出流言,就是要让幽州剩余的世家知晓:端王连幽州最大的两个世家都不怕,还在他们身上薅到了好处,他们就会收敛一些,掂量着给我们一些好处。”
  温珣惊讶地睁大双眼:“王爷,我发现你进步很快!”
  秦阙对着温珣装模作样地拱拱手:“温先生教导有方。”
  温珣笑得更灿烂:“是啊,居庸关中的眼线和探子不多,传讯也不方便,可是范阳城有很多世家弟子。我们走这么一遭,他们就要警醒一些了。有时候聪明人会多想,他们会自己在自己脑门上悬上一柄剑。”
  秦阙好笑道:“是啊,他们假象中的我们,就是这柄剑。我若是其他世家的家主,可能现在就会思考:端王他们到底什么时候来我们家?他们到底想要多少好处?给少了惹恼了端王不好收场,给多了自己又扛不住……”
  想到高兴的事情,秦阙的笑容也变得生动了起来:“本王还就不着急,让他们先急一阵。”
  温珣点了点头:“王爷所言极是,就是这个理。”
  闲谈间,崔昊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王爷,王妃,望月楼到了。”没错,端王府一行出了范府后没有直奔城门的方向,反而拐了个弯,直奔城中最大的花楼而去了。
  秦阙顺手握住了温珣的手,声音柔软道:“走啊王妃,让我们去接我们文艺兵第一人。”
  *
  世家弟子发生争执的时候其实没什么看头,他们往往先打一阵嘴炮,看似骂得凶,实则遇到脸皮厚的半点伤害都不会留。如果骂战没分出个彼此来,性情凶的会开始动手,但是他们动手也没什么好看的,无非就是你揪着我衣襟,我扯着你发冠,你来我往地拉扯一阵。三脚猫功夫抖一抖,抖完了就在众人的劝和下歇手了。
  当温珣和秦阙二人进入望月楼时,范岭和萧家公子的拉锯战已经接近尾声了。即便没有范家人出马,范公子依然全身而退,只是脸上多了两道红痕。
  身上只揣着十两银子的范岭像是打赢了胜仗的公鸡,他双手叉腰笑容嚣张:“呵,和小爷我斗!姓萧的,你回去再练十年吧!和我抢翠娘,呵忒——”叫骂一阵后,范岭整理了一下衣衫,兴致勃勃就要往楼上跑:“哎呀,翠娘,我来了~”
  没等范岭跑到楼上,望月楼的大门中突然涌入了一队身穿甲胄的精兵。将士们身姿矫健,很快占据了有利地势,将惊慌失措的客人逼到了角落。
  范岭也是被逼到了角落的客人之一,他惊魂未定地看着酒楼大门的方向:“怎么了?外族打过来了?!”
  就在这时,他看到二人携手走到了楼中。一人身穿紫色的袍子,眉眼俊朗身形高大健美,另一人身形稍矮,可眉眼如画,他光是站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都抵得过望月楼所有的美人使出浑身解数搔首弄姿。
  这两人来头不小啊,谁啊?逛个花楼还带兵,都是出来寻乐子的,摆什么架子。
  范岭不敢骂出声,只敢蹲着小声嘀嘀咕咕。就在这时,身量高的那人对着自己的方向点了点:“就是他。”
  随即站在范岭身前的两个将士弯腰提住了范岭的两条胳膊,像提小鸡一样将范岭提下了楼。范岭整个人都是懵的,不过他依然不忘问上一句:“这两位大人,不知草民做错了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范岭将一个月中自己做的那些荒唐事全部在脑海中翻腾了一遍,越想越迷糊:难道是姓萧的回家搬救兵了?
  不,不对,这些人是幽州铁骑,难道是爷爷说了什么话,得罪了卫椋?!是了,方才他从侧门溜出来时,看见前门外有精兵把守。
  虽然平日里仗着爷爷的身份胡作非为,可范岭毕竟是世家子。此时他面色惨白,脑海中盘旋着一句话:完了,卫家终于无法忍受范家了,范家百年基业要毁于一旦了!
  见范岭眼神呆愣,秦阙心中好笑面上却不显,他板着脸慢悠悠道:“你就是范岭?你可知你犯了什么事?”
  范岭眼神绝望语气飘忽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已经被你逮住了,你说我做了什么那我便做了什么。”
  秦阙冷笑一声,起了逗弄之心:“你方才撞到我的王妃了,我的王妃身娇体弱被你撞伤。你太爷爷说你万死难辞其咎,让我们带走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范岭眼神迷茫地看向了温珣的方向,撞人?他什么时候撞人了?见温珣眼神柔和似笑非笑的模样,范岭焕然大悟。想起来了,方才他揣着银子出门的时候,确实撞到了人。
  天杀的!他在自己家里跑,哪里冒出来的王妃?
  范岭大脑转得飞快,突然间混沌的大脑中灵光一现:端王爷来幽州了!眼前这两人,正是端王和端王妃!
  当他想明白秦阙和温珣的身份后,可怜的范家小少爷两眼一翻险些要厥过去了。都说端王爷最宠爱他的侧妃,他撞谁不好,偏偏要撞了秦阙心尖宠?!
  温珣瞅着翻白眼的范岭,有些遗憾地叹了一口气:“胆子不行,还得练练。”
  秦阙见怪不怪:“毕竟是千娇万宠养大的孩子,没经历过风浪,多练练就好。”说罢他抬手命令道:“带走。”
  部曲们得令,拖着已经半晕的范岭出了望月楼。
  幽州铁骑来得快去得也快,将士们飞快从楼内退了出去。目睹这一切的终于敢小声议论了:“好吓人,我的娘耶,我差点尿裤子了。”“可不是,这可是幽州铁骑,先前只是有所耳闻,亲眼所见怎么这么渗人呢……”
  就在温珣和秦阙转身准备离开时,楼上传出了开心至极的笑声:“哈哈哈哈,范岭!你这厚颜无耻之人也有今日!你活该,你成日仗着你太爷爷的名声在外面为非作歹,撞铁板上了吧!哈哈哈哈哈!活该!”
  温珣停下脚步循声看去,只见二楼的栏杆旁边有个脸上挂彩的青年正捧腹大笑。看到这青年,温珣脚步顿了一下,没别的,主要是这青年长得过分俊秀。
  联想到方才管家说的话,温珣若有所思:“萧家子?”
  幽州四大世家之一的萧家是一个独特的存在,萧家人以容貌和才情出名,这个家族容易出美人。不要小看美人的力量,短短百年的时间,萧家走出去的美人成了家族拉拢士族的关键。牢靠的姻亲关系,让萧家的身份地位水涨船高。
  眼前的青年若是所料不错,应当是萧家人了。温珣侧头对秦阙笑道:“王爷看见那个捧腹大笑的青年了吗?一起带走。”这么漂亮的脸这么会骂人的嘴,不用来搞外交太浪费了。
  秦阙抬头看了看,虽然不明白温珣为什么会对一个满身脂粉的青年青眼有加,但是依然又对身边的部曲说道:“把那厚颜无耻的一并带走。”
  正在幸灾乐祸的萧家子做梦都没想到,就是因为他这一笑,自己也被端王部曲提着膀子塞入了马车中。看着逐渐远离的范阳城,萧家子萧奕紧紧抓着车窗上的铁栅栏,瞳孔巨震。
  温珣将范岭和萧奕关在了同一辆马车中,让这两个犯冲的人面对面尽情发泄着情绪,用他的话说:“将来二人是同僚,有什么话敞开说就是。”然而这二人离开范阳城之后就成了蔫吧的小鹌鹑,别说吵架动手了,两人全程安静如鸡。
  第二天傍晚时分,秦阙等人终于回到了蓟县。一行人没有选择进城,而是直奔蓟县以北的部曲大营。远远的,温珣就听见了马匹嘶鸣的声音,看到了端王府的旌旗在营房上空飘扬。
  正在建设的营房热火朝天,随处可以见到拖拽着木材和石料的马车,能看到赤着膀子正在工匠们指挥下搭建营房的部曲们。太阳七月的太阳火辣辣地照在地上,可部曲们就像不知疲倦一般铆足了劲。
  这一切都是因为温珣提前贴在部曲大营进门处的布局图的关系,每一个进大营的人,都能在第一时间发现这张五尺宽一丈长的营房布局图。这张图上清晰画着每一栋营房的位置,操练场、灶膛、膳食堂、马场、兵器存放处……等等,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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