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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见(古代架空)——酒乐不留君

时间:2025-02-26 07:44:37  作者:酒乐不留君
  
  “这就来这就来!”
  
  “我说现在。”
  
  即,无法同浴。
  
  叶晓浮想联翩了老半天,现在只好两泪纵横地干起了搓澡师傅的行当。
  
  清河左肩上的伤口虽然已经基本愈合,正在结痂,那犹像被折掉的羽翅,残忍却美丽。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清河道。
  
  这时叶晓伸长手臂,自清河的另一肩从下颌骨以下揽过,擦着另一处的肩膀道:“公子想知道什么?”
  
  “十年前你为什么走得悄无声息?”清河道,这一直是他的心结。
  
  叶晓有些意外,没想到第一件事就足够让自己手足无措,他收回臂膀,开始拧水。
  
  “有人托镖局运送一批粮食的物资,那时正闹饥荒,老爹很爽快便答应下来,只不过事先检查一直是规矩,我们打开箱子发现确实是一箱箱的粮食,但是中途……变成了官府的赈灾银两,还有一些金银珠宝,官银便是刚刚失窃,镖局和齐云堂很快便被查封,但因为老爹的人提前通报来信,所以我们才逃过一劫……”
  
  气氛逐渐沉寂仿佛变得密不透风,叫人窒息。
  
  “但是很多事只要官府一查就会牛头不对马嘴我那自不量力的臭老爹就是这么送羊入虎口——然后被处决的。”
  
  啪——
  
  他将手中的布甩下便走开了泉水口,面着青冷的石壁喘息上片刻,深呼吸过后又道:“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们根本猝不及防,而官府明摆着是有备而来,他们甚至知道镖局之人的名单册,后面的事可能你也知道一些,与镖局有关的人能抓的都被抓了进去审问,不过那些不是“主犯”齐云堂的人,拉进去也就是添油炽薪诱供一番,再如何让我们罪加几等罢了,命还是有的。”
  
  清河一边用水浇身,一边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就是四处东躲西藏,处处遭埋伏被人追杀,朝不保夕九死一生,便只好选择销声匿迹。”
  
  清河神情沮丧,如鲠在喉,他不知是该先宽慰叶晓其父不幸罹难,还是对其这么久所受的身不由己的迫害表示不忿,总而言之,这些事他都曾一无所知,也毫无立场给予关心。
  
  所以他只好缄默不言。
  
  这时叶晓靠近池子,低着身子坏笑道:“不过,我要是骗了你呢,要是这么久我只是混迹于风花雪月——”
  
  哗啦!
  
  哐当——!
  
  清河没等叶晓把话说完就径直抄起水瓢,舀上满满当当的一瓢池水便浇了过去,另顺势将那水瓢脱手狠狠地甩了出去。
  
  旋即远离叶晓直向池中心走,他背着身子有些哽咽地道:“我不喜欢你的态度!!”
  
  池边湿哒哒一片,水瓢滚了老远仍在打转,叶晓被淋成了落汤鸡更是狼狈不堪,他甚至都没回过神,谁知清河会如此放在心上。
  
  正当他愣神之际,清河因气愤难当选择钻入了水里,泉水哗啦而涌,叶晓见状竟也衣不更鞋不脱地跳了进去,叫道:“你的伤还没好啊——!”
  
  温泉池水虽浅,若要浸湿全身也只是眨眼功夫,清河被叶晓从水里像小猫似的拎了出来,他破水又出,身上一时水流如盖,从头到脚湿了个遍,连束发的簪子都不在了,十分狼狈。
  
  叶晓的声音有些生气:“你还想不想好了?”
  
  清河扭头便道:“听天由命。”
  
  “你——本大爷真是怕了你了。”
  
  说着,叶晓便取来岸边早就准备好的干巾布,着手替清河擦拭干净,一边道:“是我错了,我不该逗你玩的,这些年我过的比谁都惨,每天吃不饱穿不暖还睡不着,做梦都是想着报仇雪恨,梦魇缠身,全身是伤还差点走火入魔。”
  
  他言辞随意,好像是在照本宣科地读着别人的凄惨事迹,满不在乎。
  
  清河心中微动,哭丧着脸就要去扒叶晓的衣服,“我要看看。”
  
  “别着急,我自己脱,保管让你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叶晓解开腰带很快便脱掉了上衣,随后他便毫不遮掩地敞开挂着刀疤剑痕的胸膛,一道一地道指着开始悉数解释,如这块是谁砍的,那一条是谁刺的,又治了多久,怎么治。
  
  “还要看吗,背后还有呢,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清河已然惊到失语,遍寻词语,还是先泪湿两行。
  
  “别哭啊,承受不了你还非要看,拿你没办法……”
  
  ……
  
  ……
  
  翌日,叶晓带清河来到了后山的一处高点。
  
  此处居高望远风清气爽,群山连亘苍翠峭拔,天边无垠,风月作陪,的确是一个好去处。
  
  不过清河直到被叶晓带着爬上山的最后一刻,他才知道来的是什么地方。
  
  那仅有的一棵树下,便立着一块石刻的墓碑:父叶涯之墓。
  
  他微微喘着气,恍然失措。
  
  清河刚来留云寨时,便是准备来后山找叶晓谈判,那一天他碰上拿着酒坛下山的叶晓的日子,正是叶涯的祭日。
  
  只见清河大步上前,对着那墓碑深深地行了一礼,当他抬起头,叶晓却是满脸问号地盯着他问:“你干什么?”
  
  “咦,这不是……”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清河不知其意,略微恼羞成怒道:“笑什么。”
  
  “哈哈哈不,不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笑声持续了好一会,直到叶晓捧腹发痛才逐渐停下,他擦着眼角晶莹的泪水道:“才不是呢,这就是一块埋了些衣裳的碑,哈哈……”
  
  一听此话清河的脸有些发烫,对其埋怨道:“那你怎么不早说。”
  
  “我这不是刚要说嘛,谁知你动作这么快。”
  
  “哼,我要下山!”
  
  叶晓这一时嘴贱,便一发不可收拾,清河闹着即刻就要下山离开,他软磨硬泡哄了老半天才让场面平复下来。
  
  最近真是让叶晓长了教训,这位少爷,这位祖宗,不,能,怠慢。
  
  尽管如此,二人仍是坐下来在此待了一整天,叶晓将这十年间的辛酸苦水都一一交代了出来,伊始他还念着清河,寄过几封简信,只是逐渐开始身不由己后,便是不能也是不敢,若被官府追查出来,没准清家也会落得个包庇罪犯遭受连坐的下场。
  
  之后,在查到雷烈便是与官府勾结诬陷齐云堂的罪魁祸首后,叶晓便一心谋划着如何报仇雪恨,他不惜冒着走火入魔或暴毙而亡的危险,吞食丹药昼习夜练,随着功力大增也逐渐地变得暴戾无常,性情冷酷,疯魔起来甚至敌友不分。
  
  在如此反复无常的状态下,他几乎半步踏入了魔道,也就是达到顶点之际,两年前的叶晓找上了雷烈,不过因中途被人阻止才不至于与其同归于尽,但雷烈因此大伤经脉废了内力。
  
  不知算不算因祸得福,此役作为一个发泄口,反而让叶晓身体中的内力乱流得到了暂时的平衡,在往后休整的日子里逐渐缓解了症状,上一次与孙处打上一回,好像至今也没有其他异常了。
  
  正说着,清河突然道:“所以,那时你是认还是不认得我?”
  
  叶晓猛然一怔,顿时开始仔仔细细品味起清河的话来,说认得,那就是明知故犯,说不认得,那就是赶着上断头台,活得不耐烦了。
  
  “我……有点内息不稳,可能是又着了道了。”他开始装死。
  
  “说吧我不会怪你。”
  
  叶晓顿时精神百倍,旋即脱口而出:“认得!”一只酒杯顷刻间砸了过来,暴击伤害正中脑门。
  
  “认得你还给我一刀,你有没有心!”
  
  ……
  
  其实叶晓说是认得,也只是后来才认得,但即便认得,他那时总是披甲枕戈,几乎对人人怀着戒备之心,无时无刻不惧怕着灭顶之灾,既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即便是治疗自己的叔父也要三问四验,无法彻底放心。
  
  虽然在岭崖城遇见清河时的叶晓已大有好转,但对一个十年未见的不知是否为友的人,仍然会满身是刺。
  
  噼噼嘭嘭!
  
  清河拿到东西就砸,带来的酒壶,手里的扇子,旁边的石头野草与棍棒,拿到什么砸什么,这口恶气实在难消。
  
  叶晓一边逃,一边道:“我、我可以解释,等等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
  
  不过,他确实曾动过将清河当作棋子的歪念,若是如今的第一商行舟安行,与如今的第一镖局京华镖局势同水火,就此趁虚而入便可助他了结深仇大恨。
  
  但是从此叶晓就会堕入深渊,万劫不复。
  
  最终清河还是负气下了山,退一步越想越气,就算他能撇开那一刀不谈,这哪哪不好的荒山野岭里的一个破寨子,都没法待下去,索性打包行李立马走人。
  
  “阿镜!阿镜——”
  
  阿镜正在园子里洒扫,还未来得及答应一声,便见清河气冲冲地奔进院门道:“收拾东西,走人。”
  
  登时又有另一个声音叫道:“不要收拾!”
  
  紧接着,叶晓就尾随着追了进来,只听他道:“咱们有话好商量,我混蛋,我不要脸,我良心都被狗吃了,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不要生气嘛,我禽兽不如,驴见驴踢,猪见猪踩,没病找病,有病不治——”
  
  哐当!
  
  清河反手一掀,屋门就被关上了。
  
  叶晓吃了一记闭门羹仍旧没罢休,继续在屋外哭爹喊娘似的叫唤,对自己想到什么骂什么,用尽一切自己会用的低声下气的词语,意图挽回。
  
  “你是大人,我是小人,人渣无法匹敌废物也要叹气,大人都不计小人过,你干嘛把我放在眼里,天下之大,都大不过我缺的心眼,清河,哥,哥哥……”
  
  阿镜算是大开了眼界,他瞠目结舌了好一会,随后握着手中扫把转身继续扫地,刚刚发生的权当没看见,也没听见……
  
  演武场的比武已经告一段落,整个计划的布置与安排还需几位当家的全盘商量,窦氏兄妹来信既然称已开了个好局,其后之事就必得更加步步为营。
  
  这几日的留云寨不断有外人来往,商人,江湖之士,平平无奇的百姓等,络绎不绝。
  
  清河是个极聪明的人,即便他待在葡萄园中不出门,只要让阿镜打听一番,其中真真假假他心中也已经有了算盘。
  
  虽然不知以后将会发生何事,但愈是风平浪静,便愈是凶险莫测,一步失满盘皆输,叶晓必须如履如临慎始敬终,出不得一点差错,否则亦是万劫不复。
  
  他知,自己启程的日子到了,不能成为那“一步”的累赘。
  
  第26章 漫漫归途
  
  是夜,叶晓果然揭了房梁瓦下来,屋内熄了烛火黑漆漆的一片,不过尚且还有月光。
  
  他几步挪到了床边,正想掀帘帐往里瞧,清河就蓦地拉开帘子说道:“你能不能走门?”
  
  “呜哇——!!”
  
  叶晓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口舌打结地道:“你、你你还没睡呢?”
  
  “涯当家不是也没睡吗?”
  
  叶晓打了打精神却仍旧没回过神来,又道:“你不是怕黑吗,我还以为你早歇下了呢。”
  
  “是啊,所以我在等你陪我睡觉。”
  
  清河说着便侧翻回去,径直挪到了床的里头躺下了,然后用脚踢了踢对面道:“你睡那吧。”
  
  叶晓当是自己在做梦,随即掐了自己脸一下,又换到腿内侧,经过测验证明他并没有做梦,比挨了一巴掌还痛。
  
  因为半天没回应,清河又道:“你来不来?”
  
  “来!来来来,我现在就脱衣裳,稍、稍等——”
  
  叶晓直是一阵手忙脚乱,焦急程度如同生吃了几把辣椒,舌火心煎。
  
  不多时,清河便感到背后贴过来一股不一样的温热,距离咫尺。“我不是让你睡那头吗,太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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