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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仪经纪人手册(玄幻灵异)——好耐唔见

时间:2025-02-27 08:16:13  作者:好耐唔见
  “我何时话过唔钟意你……”
  程灿说着突然不自然地停顿一下,露出一丝尴尬神色,瞥了眼什么都不知道的吴桥,按了按太阳穴话:“边个要扫你出门啊?你桥哥唔系咁个意思……”
  “佢唔系我阿哥,程灿,我只有你一个阿哥啊!”
  小鬼佬又哭又气,一张脸摆出表情不伦不类,倒搞笑,不过吴桥忍住了,不然遭罪的还是他俩。
  “我都知你好烦我,但我只有你一个阿哥,你唔好抛我……”
  程灿几乎习惯性地哄他道:“系啦,我烦死你了,但有乜办法?你系我债主来的,要抛你我还用等到现在?你老豆死咗个天我就送你去福利院了……”
  “我唔要去福利院……”这细佬倒是好哄,见程灿态度一软,马上声音细得跟撒娇一样,真系好没个正形。
  “佢嘅意思是,佢唔会舍得送你去福利院,差唔多好收声了。”
  吴桥看他俩也烦,程灿真把这细佬当仔养,娇气得要命。
  这天底下居然有比自己还爱嗲的小男仔,咁大个人了都没正形,那时候他都不同程灿嗲了!
  “明天天文台要挂八号。”小鬼佬止了哭,把头伏在程灿肩上闷闷道。
  “乜啊?”吴桥不明所以,但他犯贱,就要出声惹鬼佬嫌。
  小鬼佬也不理他,只同程灿讲:“八号风球!我话你知,唔使去新界机场送佢哋,当心返唔嚟啦。”
  程老板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点会返唔嚟?我又唔搭港铁巴士,揸车往返还要被差佬限?”
  “反正不准你去送佢哋!”
  见小鬼佬要发火,吴桥赶忙想溜,又被程灿拉住,“叫你走了乜?”
  吴桥一双大眼睛水汪汪地瞧他:“唔系啊大佬,鬼佬要发癫,我好惊……”
  小鬼佬看得才叫惊,这个桥阿哥真系好爱演!不过他这才哪儿到哪儿,都是吴小混蛋小时候嗲惯了的。
  程灿带一个崽已经够恼火,给发神经的吴桥吃个剁栗子后话道:“差不多得了,他几岁,你几岁啊?”
  “我都系小朋友嘅啫……”吴桥笑了笑,又犯贱:“我系天天啊灿哥,唔使抛我。”
  “我这辈子最抛唔下的,就是你……”说完程灿突然觉得不对,补了句:“就系你哋啦,我死咗都要你哋分家产,唔好再嗲了。”
  “话就系谶,”吴桥伸手捂他嘴,“灿哥,唔使再话呢哋字了,明唔明?”
  “明。”程灿借坡下驴点头,“晚餐要食乜嘢?我做。”
  “你会煮餸?”吴桥瞪大眼睛惊讶道:“灿哥,你以前连进厨房敲只蛋都不肯……”
  小鬼佬听了这个倒是高兴,一笑还挤出两朵梨涡,看着一点也不招人嫌了,出声炫耀道:“我阿哥都好会煮,系边个没福气咯。”
  吴桥点了点头敷衍他道:“嗯嗯,以前都系我煮给你阿哥食,你有几好嘅福气。”
  可是这话说得又不对,小鬼佬不爱听「以前」个哋字眼,抽了抽鼻子又想发嗲。
  程灿赶忙哄他:“我做人daddy咯,当然要学煮餸……不然我仔食乜嘢?”
  吴桥有被他恶心到,但毕竟人家要做饭来吃,他也决定先忍一下。
  等吃饭的空档,吴桥也没闲着。
  替程老板给小鬼佬辅导英文作业,一个头两个大。
  这时候吴桥才知道,这小鬼竟然已经成年哦?成年人了还这么会发嗲,真够恶心人的。
  他已经考完了中学文凭试,但由于学业水平实在不容恭维,在程老板请来的升学专家Madam乔几番运作之下,决定先读个副学士过渡一下。
  可副学士也不好读,还要考许多考试才能顺利升学拿到学士学位,真是愁煞人。
  吴桥不知道,其实这都已经好不容易,程灿花了多少功夫才叫这细路仔老老实实地安分念书,个中心酸实难为人道也啊。
  小鬼佬虽然是鬼佬,但佢嘅老豆死咗早早,跟着程灿白话讲得好过英文,说不定也会几句杭市话,但这小扑街没文化还要歧视大陆人,一定是不肯讲的。
  吴老板不知道,小鬼佬唔系歧视大陆人,他讨厌大陆的根本原因还是讨厌吴桥,讨厌他程灿阿哥在大陆的生活佢半点都唔知晓。
  佢一定要话自己系纯正血统的港岛人,因为港岛系他同阿哥的港岛,冇扑街吴桥,冇别哋更亲近阿哥。
  真系好重嘅酸味。
  吴桥多少也算是个海归人才,辅导中学生的作业不太难,但小鬼佬烦他不配合,这个就很难。
  吴小混蛋软的硬的都来了,最后还是偷偷瞥到佢书包里的考试卷,话:“你再不听我的,我就告诉你阿哥你考试不及格。”
  这小鬼佬果然没敢叫程灿晓得,瞬间气焰都低两分。
  吴桥也觉得奇怪,程灿是有钱,但这小鬼佬说穿了同他没半点血缘关系,居然也花大价钱送去读英文学校,看这架势原本是打算送返英国读法律或经融的意思。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下又留返港岛读了副学士。
  程老板真当佢系自己个崽来宠,就是唔只这小崽长大了有冇良心……
  现在很显然有D良心,但似乎方向唔系太正确。
  吴桥想帮他掰扯掰扯,可程灿都不在意,他也唔好话太多,就随他们去了。
  各人有各人无解的命数,吴老板认,程灿也要认。
  吃饭的时候,程灿看着吴桥自己跑去厨房多拿了副碗筷,还从包里掏出根香来点,惊得差点立地找人来家里驱邪。
  “你去泰国了?请了什么东西回来?天天,唔好信嗰哋,遇到事要同你灿哥讲……”
  “唔使惊,”吴桥倒是平静:“没人去泰国,呢嗰系我师爷,佢唔会呃(骗)我。”
  “点唔会……”程灿担心他,可话又说回来,各人有各人的命数,他认了,吴桥也要认。
  “食饭啦!”小鬼佬垂着眸喊,“食完快D滚!”
  他话音没落就被程老板一顿削,眼见这小崽又要哭,吴桥都想不明这男仔哪里来的这么多眼泪,他话:“自己犯贱都要嗲?以后冇人会咁耐心哄你。”
  “我都唔要别个……”小鬼佬果真又哭道:“我只要我阿哥哄……你来,我阿哥就不哄我。我都几憎你!”
  “咁大了,要有个大男仔嘅样。”
  程灿做佢老豆唔教,吴桥替他教:“大仔要出风头,做嘢,唔使同daddy发嗲。”
  一旁几乎快没有存在感了的许师宪拉他讲:“吴桥,不好越过人家阿哥教训孩子。”
  “我都系佢嘅阿哥啊!”
  吴桥转过头瞥他一眼,又话:“你同我争宠真系好唔讲理,我要是咁不舍得,你都没机会当他个崽!”
  这话也不讲理,但确实。
  当时程灿唔系铁了心要跟住阿妈的,他也想跟阿爸,跟阿爸可以留返杭城,有吴桥在,有吴父吴母在,他嘅日子要好过得多。
  但吴桥当时喊阿妈劝他,话阿妈唔会抛自己个崽,阿爸就难讲,不如你改名叫吴灿,做我家的崽……
  程灿又不乐意,倒不是唔钟意吴父吴母,只是觉得那样对不起吴桥。
  他系个大男仔,在哪里都应该有活路,他不想抢走吴桥的爱,他要做吴桥的出路。
  吴桥舍不得他走,但阿妈对他好,阿爸个新老婆要打佢,所以吴桥看着程灿走了。
  一走就系好多年,多年未见。
  各人有各人难解的命,这餐饭食得终归也算是其乐融融,第二天众人在香港国际机场汇合,程灿果然没来。
 
 
第16章 请讲普通话
  回到杭城,再上一天班立马又要放中秋。
  刚好也没单开张,于是小吴老板带头,明天殡仪服务公司的众人一齐窝在办公室里打起麻将来。
  第一轮做庄的自然是老板吴桥,台面上几闲家分别是老员工陈姜,新人仔林嘉敏,以及卓云流卓道长。
  吴桥和陈姜是杭市人,会打杭市麻将不稀奇,只是没想到卓云流个道长也会玩麻雀,他自然也打杭麻。
  Kevin徐是个爱岗敬业的,根本不在公司当蛇王,李先生不会打杭市麻将婉拒了,但显然林佳敏也不会。
  林嘉敏是个常在香港做嘢的深圳人,自然玩的是香港麻雀嘛。
  可少数服从多数,明天殡仪公司的麻将桌,就打杭麻。
  其实杭麻的规则都好简单,除了没有花牌外,只有一个特殊,「财神牌」。
  陈姜同林小姐解释:在杭州麻将中,财神牌通常是白板。作为财神的白板本身没有固定的牌面价值,但可以替代任意一张牌来完成胡牌所需的牌型。
  财神牌可以被打出,也可以留在手中用于胡牌。
  很简单的规则,只是介绍过后,陈姜莫名地只觉得,这位林嘉敏林小姐,大概是个麻雀天后,不容小觑。
  吴桥坐庄,游戏开局时他内心其实也小小动摇了下。
  毕竟如果现在他要出老千,都冇人抓得到他把柄。使个眼色指派许师宪去转一圈,每个人的牌面都看得门清。
  但吴老板颇有素质,玩麻雀,开心就好啦,他又不是真的来赚员工工资的。
  吴桥瞥了眼立在一旁看他摸牌的许师宪说:“许哥,你能不能保佑我,起手就摸两张财神先啊?”
  “老板,话乜啊?打麻将还要先拜财神的?”陈姜看了眼公司的关公像笑道:“有用的话人人都拜咯。”
  吴老板也不恼,伸手摸牌,抬眼果真一张财神。
  “或者你保佑他们三个手气臭些嘛……”吴桥勾唇笑,又朝许师宪看一眼说:“闲家自摸,庄家支付八倍点数啊,你那点家底都不够五块筹码打三圈。”
  “打三百圈都够,就是你根本不好赌”,许师宪俯下身细瞧了眼牌面说:“首一张就打白板,财飘四倍。”
  吴桥愣了下,他打嘴炮来的,其实根本就没想到,许师宪竟然还会打麻将……
  不过卓云流也会,他俩多少也算师出同门,不稀奇。
  “五块一张?打这么大?真的假的?”
  卓云流瞪了瞪眼,摸走一张发财,笑了一下,“放炮怎么办?”
  “输嗮咯,”林嘉敏敷衍他道:“玩不起就下桌,点炮也下桌,祝你今次一炮三响。”
  “太毒了吧?”吴桥蹙了蹙眉也摸牌,手气不错,“叫他下桌,我们三缺一诶。”
  林嘉敏白他一眼话:“吴生,讲真的,你们现在也是三缺一,仲可唔可以免我给钱啊?”
  “别听他们瞎说,这张麻将桌上就没打过两块的局。”陈姜伸手,摸回来张幺鸡,脸色不太好看。
  “你们什么时候打这么大了?”
  吴老板笑了笑,也没指责他们上班打牌说:“还两块?底分一元都没见过啊,不是空白筹码就是五毛八毛的,娱乐游戏,可不敢涉赌啊。”
  吴桥低下头看了看手上的牌型,四张条剩下全是万字,眨了眨眼睛抬头问许师宪:“胡什么好?”
  “胡?刚开局就探胡牌?还是做套要打明牌啊?”卓云流一愣,低头看了眼自己手牌,东西南北风,确实也没思路。
  “明牌你更打不明白,”林嘉敏老神在在地理了理牌说:“唔可以诈奸啊,老板。”
  卓云流没听明白,转过头问吴桥:“个老倌喔撒西啊?(这家伙说什么啊?)”
  “哎呀,她叫你覅弄不灵清耍赖皮。”陈姜丢了瓶汽水过去:“大佬,出牌啊,等的花儿都谢了。”
  “打白板”,许师宪瞟了一圈,在背后轧闹忙(捣乱,凑热闹),“做财飘,吴桥,庄家再三倍。”
  吴桥笑了笑,底气十足道:“帮帮忙哦,哪个老倌要耍赖?我副牌噶噶好,还需要耍赖?”
  说着就打出去一张财神。
  陈姜:“过。”
  “杠!”林嘉敏随即又打出三张白板,成一条明杠。
  陈姜傻眼:“杠财神啊?大家小心开局放炮咯。”
  卓云流:“过。拼死吃河豚,十三点。”
  十三点吴桥摸了张四条,于是干脆放弃做清一色打出去张一万。
  陈姜兴奋:“吃!”
  不过牌还没打出去就被林嘉敏截胡:“不好意思,杠。”
  由于规则中“明杠”比“吃”优先,林嘉敏要杠的牌刚好是出牌方下家陈姜要吃的牌,则吃牌失败,杠牌成功。
  “她要叫听牌了!”
  陈姜高声,拍了拍上家吴桥真诚道:“老大,不然你把炮点了吧,我害怕。”
  吴桥侧身躲过还记得要伸手挡牌:“拆空啊,点个鬼头炮,你看我像不像簏儿?”
  “讲普通话啦大佬!”
  林嘉敏烦他们在公司要讲方言,虽然杭市官话从几百年前就受北方方言影响,其实很好理解,但会听不会讲还是有些距离感:“Madarin only please!”
  “我也要叫听牌了,小心点哦。”
  吴桥朝上家卓云流笑了笑,仍然讲杭市话。
  卓云流看着手牌深思熟虑了整整两分钟,不知道地还以为这里是澳门威尼斯赌场,一圈要价上千万。
  “陈姜和卓云流要胡万字牌,”许师宪在一边皱着眉提醒他,“林小姐看不明,有可能是风字牌……”
  吴桥愣了愣问:“这么厉害?你偷看的还是算牌?”
  “谁偷看了!”陈姜生气道:“都是诚信打牌,再诬陷人下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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