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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东西(近代现代)——生姜太郎

时间:2025-02-27 08:20:50  作者:生姜太郎
  他翻出了一张学生卡、一团纸巾、两张零钱、一部手机,就是没有糖果。
  如果再不吃糖,他无法继续开车。
  俞昼口腔干涩,盯着沈惊后颈微微凸起的那处,那里边藏着甜的糖果,但他不能吃。
  沈惊用椅背蹭后颈:“哥哥!”
  俞昼眼底一片阴沉,他褪下手腕上的黑色手串,递到沈惊嘴边:“张嘴。”
  沈惊无知无觉地张开嘴唇,俞昼将一粒珠子送进沈惊的双唇间,看着沈惊含住,几秒后又取出。
  接着,他咬住那颗濡湿的串珠,重新启动了车辆。
 
 
第30章 
  俞昼没有回俞家,也没有找酒店入住。
  银色轿车驶入了市区一个叫“安苑”的小区。
  这是个新楼盘,入住率不高,在市中心闹中取静,环境很不错。
  沈惊这时清醒了稍许,他半睁着眼,问俞昼:“哥哥,放学了不回家吗?”
  俞昼说:“不回。”
  沈惊:“那晚饭也不回家里吃了吗?”
  俞昼:“不回。”
  沈惊一有点理智就不忘在俞昼面前装乖:“吴阿姨肯定是煮我的饭了,我还没有和她说。”
  俞昼将车开进地下车库:“我说过了。”
  “哦,”沈惊点点头,“哥哥,你怎么带我来这里了,这是什么地方?”
  俞昼始终目视前方:“你生病了,这里是治病的地方。”
  “生病了?”沈惊发现自己确实是很难受,他一摸脸颊,不仅烫,嘴角还湿漉漉的,“哥哥,你往我脸上喷水了吗?我脸都湿了。”
  没有,那是你刚刚含珠子的时候流出来的口水。
  俞昼熟稔地将车停进车位,解开安全带:“下车。”
  沈惊下了车就开始吐,午饭没吃多少,吐不出东西,只有酸水。
  俞昼站在他身后三米远的地方,静静看着沈惊。
  沈惊呕得整个胃都在抽搐,他知道俞昼为什么站那么远,俞昼觉得他脏。
  他蹲在地上,故意问:“哥哥,我走不动,你能扶我一下吗?”
  俞昼左手捻着右手腕上的手串转,没有说话。
  沈惊不仅胃在抽搐,心脏好像也在抽搐。
  “哥哥,我吐了,很脏,”沈惊抹抹嘴,一边笑一边说,“你还是不要过来了,我自己起来吧。”
  俞昼看着沈惊一只手撑着地面,另一只手捂着肚子,艰难起身。
  他不觉得沈惊脏,只是如果靠沈惊太近,让沈惊看到他此时的眼神,沈惊会觉得他脏。
  ·
  从地下车库乘电梯,沈惊看着俞昼按下了“18”这个楼层。
  他问:“哥哥,我们要去十八层吗?”
  俞昼颔首:“嗯,十八层地狱。”
  “......”沈惊很难理解俞昼的幽默,他捂着胃,很配合地干笑了两声,“哥哥,没有十八层地狱。”
  俞昼轻嗤,刚才不知道是谁咕咕哝哝说自己要下地狱了。
  沈惊又说:“而且地狱是在地底下,我们是去地上。”
  到了十八楼,电梯门打开,一梯两户的布局,俞昼用指纹打开了1801的门。
  沈惊跟着俞昼进了房门,里面的装修非常简约,触目只有黑白灰三种颜色,家具也都是线条流畅、极具设计感的简约风格。
  “哥哥,”沈惊问他,“这是谁家呀?”
  “司亭。”俞昼回答,“他的房产之一,他几乎不住。”
  沈惊嘟囔了一句:“还以为是你的房子。”
  要是俞昼自己的房子,俞昼是不可能带他来的,俞昼连二楼都不允许他上。
  “哥哥,”沈惊又问,“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俞昼关上门:“因为你病了。”
  沈惊站在玄关的位置,语调不自觉变得尖锐:“病了应该去医院,为什么要来这里?哥哥,你带我去医院!”
  俞昼转过身,看着沈惊:“沈惊,你病了。”
  沈惊又有点眼花了,他看到面前站着两个俞昼,和见鬼似的。
  “哥哥,”沈惊指着俞昼,“你被鬼缠住了。”
  “沈惊,过来。”俞昼说。
  沈惊一动不动,死死盯着俞昼的重影,语气又是嫉恨又是艳羡:“哥哥,是我变成的鬼缠着你吗?你本来就嫌我脏,要是我变鬼了,我更脏了。”
  “沈惊,听话。”俞昼叹息,“到哥哥这边来。”
  沈惊笑了,露出酒窝:“好吧,哥哥,你给我治病,我就不发神经了。”
  他朝着俞昼走过去,没走两步就头昏,后脖颈涌起一阵强烈的灼痛感。
  眼前一黑,沈惊不受控制地栽倒,然后他落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
  俞昼接住了沈惊,把他打横抱起,往卧室走。
  沈惊的后颈疼得像是要把他整具躯体往下坠,但脚底下又轻飘飘的,像是踩在了云朵上。
  他问俞昼:“哥哥,你怎么抱我了?”
  俞昼答非所问:“你病了。”
  沈惊又问:“你这么抱过知舟哥哥吗?”
  俞昼说:“没有。”
  “太好了,”沈惊踢着小腿,开心道,“那我去抱知舟哥哥吧,他没有被抱过,很容易就会喜欢上我的。”
  俞昼额角重重一跳:“沈惊,你生病了,安静。”
  沈惊突如其来的兴奋,他脖颈里流过的血液在烧,有什么东西要从体内喷涌而出:“哥哥,我不想安静,我要和你说话!”
  俞昼胸膛起伏,气息凌乱。
  可是你的哥哥不想和你说话,你每说一个字,就有你的呼吸拂在哥哥脸上。
  你的哥哥也病了,你什么时候来给哥哥治病?
  沈惊又尖叫:“哥哥!你说话!”
  俞昼把沈惊平放在大床上,嘴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线。
  沈惊用力蹬腿:“哥哥,你怎么不抱我!你觉得我脏吗?我是脏东西!”
  他蹬了几下,爱上了高级床垫的柔软触感。
  沈惊侧身蜷缩起来,两只手掌交叠着枕在侧脸下:“哥哥,我好困了,我现在要睡觉了,如果你有垃圾要扔,明天早上再来吧。”
  夜里别来扔垃圾,否则垃圾桶会发出“砰”的声响,他会被惊醒的。
  说完,沈惊合上双眼,几秒后又倏然睁眼:“哥哥,我要枕头。”
  明明枕头就在他手边。
  俞昼什么也没有说,从书桌上拿来两本书,递给沈惊。
  沈惊接过书本,满意地枕在脑后,笑着说:“哥哥,我睡了。”
  他接着闭眼,呼吸很快就变得沉重而平稳。
  ·
  俞昼安静地注视他许久,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满满当当全是药。
  治疗分化迟缓的、缓解分化边缘痛楚的、应对延迟分化而带来的应激反应的。
  从他买下这间房子的第一天,他就备了这些药。
  俞昼给齐知舟打电话,齐知舟说:“阿昼,我已经告知赵管家了,我说小旭邀请小惊到家里玩一款新游戏,这两天就不回俞家了,赵管家没有说什么。”
  “好,多谢。”俞昼说。
  齐知舟笑道:“客气,你和我订婚,帮了我大忙,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知舟,”俞昼从抽屉里取出一盒试剂,“TOCE的用量是多少。”
  齐知舟疑惑:“阿昼,每一种药的用法用量,你已经问过我不下十遍了。以顶级Alpha的智商,不可能记不住。”
  俞昼看着沈惊沉睡的侧脸:“我需要再确认一遍。”
  用在沈惊身上,他要反复确认。
  齐知舟耐心地重复了这款前沿药物的用法和用量,然后他意识到了什么:“是小惊有什么情况吗?”
  “嗯。”俞昼回答,“和你之前说的症状一样,高热,出现幻觉,神志不清。”
  齐知舟也凝重了几分:“阿昼,小惊的分化延迟已经算是很严重了,我建议到医院去做细致检查,科学治疗。”
  “不能去医院。”俞昼一板一眼地回答,“去了医院,就会被监视。”
  齐知舟没有听清:“阿昼,你说什么?”
  俞昼说:“没什么。”
  齐知舟敏锐地觉察到俞昼有些反常:“阿昼,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没事。”俞昼笑着说,“先挂了,有问题我再联系你。”
  他的嗓音温和一如既往,但实际上,俞昼的脖颈爬满青筋。
  ·
  挂断电话,俞昼先是为自己草草注射了一针强效抑制剂,然后他为沈惊注射TOCE。
  沈惊的手臂很细,血管不好找,俞昼在他臂弯轻轻拍了拍。
  沈惊的眼皮撑开一条缝隙:“哥哥?”
  “嗯,”俞昼说,“打药。”
  沈惊懵懵懂懂的:“哦,我要吃药了。”
  他要吃抑制分化的药,不能让自己分化成Omega,不然俞家就不要他了。
  沈惊不会知道,他的药早早被俞昼替换了,换成了最普通的维生素片。
  针头扎进血管,透明药剂一点点注射进沈惊的身体里。
  “嗜睡,乏力,畏冷,虚汗。”俞昼兀自重复着TOCE可能出现的副作用,“嗜睡,乏力,畏冷,虚汗......”
  他站在床边看着沈惊,高大的身形将沈惊整个罩住,就像是把沈惊拢在怀里。
  看着看着,俞昼忽然笑了,这就是他的蔷薇花,不然又是谁的呢?
  他牵起沈惊的右手,看着沈惊手腕内侧的伤疤,再和自己的那道疤做对比。
  沈惊的疤痕很漂亮,他的却很丑。
  俞昼喉结滚动,放任自己俯下身,干燥的嘴唇碰了碰沈惊的疤痕。
  手机在此时不识趣地发出震动,是旭峰地产的老总发来了消息。
  “俞总,你的项目书我们内部研究过了,很有想法,我个人是很看好项目前景的,但是我们公司资金上最近比较难,这次的项目先不参与了,有机会再合作。”
  俞昼用齿尖轻轻啃咬沈惊的疤痕,眼底充斥着巨大的渴望,动作却很轻柔。
  在他的蔷薇花绽开之前,他必须要解决一些事情。
  ·
  沈惊再睁眼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他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醒来,也不记得脑袋为什么这么重。
  他下床,推开房门,看到俞昼在阳台上浇花。
  “哥哥。”沈惊喊了一声。
  俞昼回头,眼神依旧是疏离而淡漠。
  沈惊问:“哥哥,这里是哪里......”
  俞昼打断:“去洗脸刷牙。”
  沈惊:“......”
  呵呵,一见面就嫌他脏,俞昼真的很讨厌。
 
 
第31章 
  洗手间里准备了一次性洗漱用品,沈惊刷牙时嘴里出了点血。
  可能是缺少维生素,可能是上火,可能是太干燥了,可能是刷毛太粗糙,反正连个屁大点的事都不算。
  沈惊想了想,在嘴里使劲嘬出血的那一处,费了老大劲才嘬了小半口血。
  他把血吐到洗脸盆里,用手指抹了点,然后涂在衣服上。
  从洗手间出来,沈惊说:“哥哥,我刷好牙了,也洗完脸了,搓了好几遍。”
  现在不脏了。
  俞昼浇完花,正在客厅对着笔记本电脑处理公务,头也不抬:“嗯。”
  沈惊捏了捏手指头,俞昼怎么不看他,俞昼不看他怎么发现他衣服上的血渍呢?
  “哥哥,”沈惊走到俞昼前面,和俞昼隔着一张茶几,“我是不是该去学校了。”
  俞昼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已经帮你请假了。”
  “哥哥,”沈惊表现出关心体贴,柔声道,“你一直低着头工作,对颈椎不好。”
  俞昼敲键盘回复邮件,反应很冷淡:“嗯。”
  沈惊扭了扭身子:“如果哥哥累坏了脖子,我会心疼哥哥的呀!”
  这话说的沈惊自己都觉得做作,但好在起效果了,俞昼抬眼看他了。
  ·
  沈惊扯了扯衣服下摆,向俞昼展示胸口淡淡的血渍。
  俞昼问:“那是什么?”
  沈惊顺势低头瞟了一眼,然后微微张嘴,一副天塌下来难以承受的样子:“血?哥哥,我怎么......”
  “不是那个,”俞昼抬了抬下巴,皱眉,“脸上。”
  沈惊摸了把嘴角,妈的,牙膏渍没冲干净,挂嘴角上了。
  不过这是重点吗?重点不是血吗?
  俞昼:“难受。”
  沈惊咳嗽两声:“哥哥,你不用太担心,我不疼,只是吐血而已。”
  俞昼毫无感情地微笑:“我是让你把脸洗干净,我看着难受。”
  沈惊在表演这条道路上一直很有毅力,他坚持把台词说完:“哥哥,是不是我脸上也有血,我早就习惯了流血的感觉,不是什么大事......”
  俞昼平淡道:“牙龈出血确实不是什么大事。”
  沈惊想冷笑,俞昼就不能说句关心话让他高兴高兴吗?
  “哥哥,我知道有个人牙龈出血,后来他死了。”沈惊深吸一口气,尾音颤抖,“哥哥,我会不会......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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