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脏东西(近代现代)——生姜太郎

时间:2025-02-27 08:20:50  作者:生姜太郎
  安慰失败了,沈惊很尴尬。
  他不气馁,手肘撑着窗框,上半身贴近俞昼:“哥哥,那你再换个角度想呢,换个角度想就会开心了。”
  俞昼抬眸,看着弟弟近在咫尺的白皙脸颊:“换哪个角度想。”
  “......”沈惊支吾了会儿,实在憋不出来了,“哥哥,要不你别想了呢?你有这精力就想想怎么挣钱,买个房子,我们自立门户。”
  俞昼低下头,视线掠过弟弟宽大的领口和漂亮的锁骨,无声地笑了。
  ·
  沈惊在窗外探头探脑:“哥哥,我送你的笔筒呢?”
  他昨天送给俞昼一个小黄鸭造型的塑料笔筒,让俞昼放在书房用。
  俞昼说:“收起来了。”收在保险柜里面了。
  沈惊很不高兴,斜眼看着俞昼,嗓音变得尖锐:“你干嘛收起来啊,你要是嫌我送你的东西脏,你收的时候干嘛不说?你不要就还给我,我送给我知舟哥哥和我司亭哥哥,我又不是只有你能送!”
  俞昼蹙眉:“沈惊,别吵。”
  沈惊很委屈:“哥哥,你还嫌我吵,你把我的笔筒还我,我扭头就走。”
  俞昼捏了两下鼻梁:“我一会就把笔筒拿出来用。”
  沈惊昂着下巴,不自觉流露出颐指气使的骄矜:“你把笔筒放在那里,把那个丑东西扔掉!”
  他伸手指向书桌,那里已经有一个笔筒了,深灰色的,大理石材质,厚重又高级。
  俞昼无奈道:“不搭。”
  “哥哥,”沈惊理所当然地说,“你要是觉得我送你的小黄鸭笔筒和书房不搭,你就应该想办法,把书柜、书桌、椅子这些全都换成黄色。”
  俞昼:“......”倒也确实是个办法。
  “哥哥,我要睡了,拜拜。”沈惊打着哈欠挥挥手,没忘记嘱咐一句,“记得换笔筒,明天我要检查。”
  俞昼站在二楼窗台往下看,弟弟像一只敏捷的小猫咪,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他没有关窗,让初秋的风吹进书房,吹动桌面上的书页。
  那是俞昼抄了一夜的佛经。
  俞昼坐回书桌前,冷眼看着桌面上翻开的经书,指节轻叩桌面。
  十月三号。
  他的父亲特地选在十月三号这个日子,并非因为深爱他的母亲,而是要告诫他。
  告诫他好好做俞家的长子,不要妄想脱离家族,不要有别的念头。
  俞昼从抽屉里摸出一瓶药,那是他长期服用的镇静类药物。
  他曾经很长一段时间有强烈的自杀倾向,但他又是个极度理性的人,所以他去看心理医生,和医生分享他研究的数十种死亡方法,哪种死状更可怕,哪种死的时候会比较没有痛苦。
  俞昼从医生脸上看到了清晰的恐惧,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能够面带笑容地说出这些话,确实很恐怖。
  那次之后俞昼决定,他只吃药,不再和人分享这些,只会让人害怕,让人觉得他是怪物。
  直到他十八岁那年在下风遇到一个小男孩,瘦的像一株营养不良的小树苗,抱着一只奄奄一息的小狗。
  俞昼倒出一把药塞进嘴里,一边咀嚼着,一边靠着椅背无声地笑了。
  ·
  俞家别墅热闹起来了,每天都有不同的人进出,送来很多贵重的礼物。
  俞守泽出差了几天,乔潇潇像个真正的女主人那样主持局面,客人们喊她“俞太太”,她笑盈盈地应下。
  沈惊有天中午学车的时候,好奇地问司亭:“你妈妈不是跳芭蕾舞的吗?她这么闲啊?”
  司亭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低头按下打火机:“她不跳了,专心当俞太太。”
  沈惊从司亭嘴里一把夺过烟,扔进垃圾桶。
  司亭“啧”了一声:“小神经,你干嘛?”
  沈惊皱着鼻子,一本正经地说:“室内抽烟违法。”
  司亭嗤笑,微微弯下腰,眼底兴味极浓:“小朋友,你是我谁啊?管起我来了?”
  “你违法了,每个公民都有权利管你。”沈惊呵呵两声,“而且你妈是我哥哥的小妈,我就能管你。”
  司亭被绕进去了:“这是什么关系?”
  “这你别管,”沈惊一脸嫌弃,“这都想不明白,我要是你我真的没脸吸烟。”
  司亭摸了摸鼻尖,被一个小屁孩教训了,感觉怪怪的。
  沈惊跨上自行车,回头对司亭一抬下巴:“还愣着干嘛,过来把车扶好,我要骑了。”
  司亭认命地被小屁孩使唤:“催什么,来了。”
  ·
  订婚宴在全市最好的七星级酒店举行,俞守泽财大气粗,包下了整个酒店,全新阳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到齐了。
  沈惊穿着订制的吊带式西裤和灯笼袖衬衫,人靠衣装,现在他看着像个真正的小少爷了。
  他和几个大人一起在宴会厅大门边迎接来宾,远远看到齐家两兄弟,他立即跑上去,开心道:“知舟哥哥!”
  沈惊是真的开心,他有阵子没看见齐知舟了。
  齐知舟上回从国外出差回来,一直忙得要命,连沈惊的消息都回得少了。
  “小惊,”齐知舟穿着白西装,活脱脱一个王子,他摸了摸沈惊的头发,笑着说,“好久不见。”
  沈惊觉得齐知舟有点憔悴,估计是工作累的。
  “知舟哥哥,要实在不行你就别上班了。”
  齐知舟戏谑道:“我不上班,谁养我啊?”
  “我哥哥啊,”沈惊眼角余光瞥见齐明旭,立即改口,“算了,你还是好好上班吧,你有一个拖油瓶。”
  齐明旭不爽道:“靠,你说谁拖油瓶?”
  沈惊朝齐明旭做鬼脸,齐明旭骂骂咧咧,齐知舟看着两个小的,笑着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齐沈惊注意到齐知舟后颈腺体的位置贴着一块纱布,他关心地问:“知舟哥哥,你脖子怎么了,受伤了?”
  齐知舟脸色有异,但还是笑着说:“没事,磕到了。”
  齐明旭冷哼:“撒谎,明明就是......”
  齐知舟眉心微蹙,喝止道:“小旭。”
  齐明旭看了眼他哥,眼神复杂:“算了,你要自讨苦吃,我懒得管你。”
  沈惊看看齐知舟,又看看齐明旭,这兄弟俩不对劲。
  齐知舟先进了宴会厅,沈惊问齐明旭:“你哥怎么啦?”
  齐明旭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本来就是个自来卷,被抓成了鸟巢:“被狗咬了。”
  “啊?”沈惊难以置信,“这么凶的狗?烈性犬啊?”
  齐明旭踢了一脚地面,垂着头闷闷不乐:“我哥以前养的狗,我们家出了变故他跑了,现在又回来找我哥了。”
  沈惊啧啧称奇:“多忠心的狗。”
  齐明旭摇头,罕见的低落:“你不懂,我哥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他。”
  沈惊扭头,冷不丁看见宴会厅里齐知舟和俞昼站在一起,一个白西装一个黑西装,一个风度翩翩,一个温文儒雅,简直是天作之合。
  他一个激灵,也不管齐明旭了,拔腿就往宴会厅跑。
  作者有话说
  进度条60%~
  (知舟的故事这本不会详写,后续看情况考虑是不是单开一本)
 
 
第53章 
  宴会厅的主色调是粉色和黄色,梦幻感十足。
  穹顶上,精致的水晶吊灯像星辰般散落,每一束光线都经过乔潇潇的精心调试,明亮而不失柔和;音乐如同溪流般流淌,缠绵而浪漫,恰到好处地烘托出此刻旖旎的氛围。
  男士们西装革履,女士们轻纱曼舞,而沈惊怒气汹汹。
  他小跑到俞昼和齐知舟面前,捉|奸似的强行挤到两个人中间。
  齐知舟:“小惊?”
  沈惊先是和齐知舟说:“这是我和我哥哥的竞争,你先别吵。”
  接着他又转头对俞昼说:“哥哥,知舟哥哥是我在追求的人,请你自重,自觉保持距离!”
  齐知舟忍俊不禁,问沈惊:“是给我安排了什么三角恋剧本吗?”
  俞昼很不客气地拎起沈惊的后衣领,把他提溜到一边:“沈惊,这里没你的事。”
  沈惊刚想嚷嚷,俞昼拿起一块草莓蛋糕塞进沈惊嘴里,把沈惊的话堵了回去。
  这时一个男人走到他们面前,先是拍拍俞昼的肩膀:“小昼,长这么大了,我上次见你,你初中都没毕业呢吧。”
  俞昼微微欠身,彬彬有礼:“刘叔叔。”
  那位刘叔叔笑眯眯地看着俞昼:“你这孩子吧,打小就是你们这辈儿最优秀的,都说俞家在你手里,肯定能更上一层楼!怎么样,最近开始接管公司的事情了吗?”
  俞昼微笑着回答:“我在创业,成立了我自己的公司,做人工智能研究。”
  “哦哦哦,人工智能,我知道一点,”刘叔叔笑着说,“机器人嘛,我蛮有兴趣的。”
  俞昼从口袋里取出名片:“您要是有兴趣,回头我约您时间细聊。”
  刘叔叔此时摆摆手,明显不把这个初创小公司放在眼里:“哎呀你那公司我听你爸爸说过,小打小闹嘛,就当个兴趣,上不了台面。好在你爸爸身体好精力好,你趁着年轻玩玩也未尝不可。”
  俞昼笑而不语,把名片收回了口袋中。
  ·
  沈惊想把蛋糕一巴掌糊在这个刘叔叔脸上,他凭什么看低俞昼的事业。
  又有许多人来和俞昼攀谈,他们夸赞俞昼是青年才俊,感慨出落得一表人才,样貌结合了父母的优点,真是完美得挑不出一点毛病。
  俞昼表现得十分得体,既有对长辈的尊敬,又不失松弛和优雅。
  沈惊一开始看得津津有味,他对这样的场合觉得很陌生,第一次见,所以感到有趣。
  他觉得这些人好有意思,他们对俞昼的优秀赞不绝口,却又绝口不提俞昼真正优秀的地方。
  他们夸的不是俞昼,是俞昼背后的俞家,今天俞昼就算是个木偶,他们也会同样给予赞美。
  沈惊看着觥筹交错间游刃有余的俞昼,看着看着,嘴里的蛋糕忽然就不甜了。
  他咬了一口草莓,呸,酸的!
  那股酸意顺着喉管流到沈惊胸膛里,化成咕咚咕咚冒泡泡的腐水。
  他直觉俞昼并不开心,所以他也不开心。
  但他又直观地意识到他和俞昼并不属于同一个世界,所以他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俞昼开心。
  那位刘叔叔又问:“小昼,听说你已经订婚了?是和齐家老大?”
  齐知舟适时地上前一步,站在俞昼身侧:“刘叔叔,我是知舟,当年我父亲病危,多亏您出手帮忙。”
  “和你刘叔叔别客气,”刘叔叔表现得无比熟络,“齐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我们这些长辈帮点忙是应该的,说到底还是俞家出了最多力。现在看到你们两个孩子这么好,我心里真是欣慰呐。”
  话题短暂地转移到了齐知舟身上,齐知舟面带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得体地回应每一句问话。
  俞昼仿佛得到了暂时的喘息,不经意地转动两下手腕上的珠串。
  沈惊不自觉地把自己代入齐知舟的位置,幻想如果站在俞昼身边的是他,他会怎么应对。
  他可能笑不了两分钟就会掏出板砖砸人了,他只会让俞昼陷入焦头烂额的境地。
  恰好一位侍应生走过,沈惊把没吃完的蛋糕放到侍应生的餐盘上。
  侍应生问他:“先生,您不吃了吗?”
  沈惊说:“不吃了,我手腕痒。”
  忍不住了,必须马上抠抠。
  ·
  沈惊揪着手腕上的伤疤,默默离开令他伤心的宴会厅。
  反正这里也没有人在意他,他走了也没人会发现。
  宴会厅后面有个小小的树林,高大的树丛遮住阳光,只有一大片阴影,很适合沈惊这种阴暗人士。
  他垂头丧气地来到小树林,在花坛边的台阶坐下,开始啃手腕。
  镂空雕花窗户里隐隐传出宴会厅中悠扬的乐曲声,手腕上传来隐隐的刺痛感,高雅的订婚宴和丑陋的伤疤仿佛形成了某种奇妙的对照,让沈惊觉得挺爽的。
  这上流社会也是让他混进来了。
  沈惊控制不住自己的脸部肌肉,牵动一边的唇角开始冷笑,凸起的伤疤被他咬得充血,又红又肿。
  就在这时,小树林外响起脚步声,沈惊条件反射地仰头,露出乖巧无害的天真笑容。
  几秒后,一个失魂落魄的人影进了树林,是齐明旭,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齐明旭含着棒棒糖问:“土鳖,你来这里干嘛?”
  沈惊哼笑,反问:“你来这里干嘛?”
  齐明旭长叹了一口气,在沈惊左边坐下:“我哥又和那个人见面了,我心里难受。”
  他瞥见沈惊手腕上全是唾沫,嫌弃地“咦”了一声,往边上挪了挪屁股。
  沈惊接着啃手腕,边啃边说:“你哥一天要见八百多个人,你有什么可难受的。”
  齐明旭沮丧地垂着头:“你不知道,那个人是一条狗。”
  沈惊瞪大双眼:“半人狗?新品种啊?”
  齐明旭骂了一声,偏头看着沈惊:“狐狸精,我现在很伤心,你就不能关心关心我?”
  沈惊呵呵冷笑:“齐明旭,你别伤心了,你平时要多喝酒,每天按时熬夜,天气转凉了你多穿无袖背心,过马路记得要看手机,出门钱包别忘了被偷,少吃蔬菜,多喝自来水,上完厕所最好用小刀擦屁股。”
  齐明旭乍一听,心里暖暖的,又一听,心脏拔凉拔凉的。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