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它(还未出生的婴儿不知道性别,用它)的身躯是他和韩修一起努力的结果,它现在全然需要依靠自己的养分才能存活,保护好它的一切,确保它的安全,下面就是他为了自己和韩修的小家,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他,花城和彦……有韩修的孩子了。
他们年少成婚,将来一定会,非常非常非常的幸福。
花城和彦开心的攥着那张试纸,听见敲门声的时候,花城和彦激动地打开门,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声音雀跃:
“韩修,你要做爸爸了……”
门打开,那噩梦一般的面容出现在他的面前。
花城雪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从自己的头顶拿下帽子,克制的捏在自己的手心,拢在自己的胸前,视线贪婪的落在自己经年未见的养子身上,轻声细语的说话:
“阿彦,爸爸终于找到你了。好久不见了。”
花城和彦想迅速地跳窗逃走,远离这个男人,但是想到花城雪的心机和狠毒,绝对会采取一切让自己没有理由逃脱的手段来控制自己。
于是他顿住了脚步,没有接花城雪的话。
果然,花城雪着魔一般的掐着花城和彦的下巴,恶魔低语一样,在他的耳边轻声说:
“别想着逃跑,今天只要你反抗,我就会杀了韩修,我一直在跟踪他,做好了埋伏,你尽管可以逃跑试试,你敢拿韩修的性命来做赌注?当然了,如果你根本不在乎对方的生死,我是最开心的。”
他慢慢的贴近花城和彦,两人的鼻息几乎要纠缠在一起:
“你不在乎韩修,对不对,你只是为了取悦他,为自己寻一条生路。”
花城和彦脸上的表情微微扭曲,一股恨意直冲眼底,但是他拿不准这个疯子到底说的是不是真的,韩修到底有没有被他埋伏,韩修对他来说太重要了,他不能打这种赌。
他垂着眼帘,紧紧握在一起的拳头又轻轻地放下,喊了一声:
“爸爸。”
花城雪收敛了脸上的表情,站直了身子,如同蛇类一般阴冷的视线在他的脸上逡巡着,如同环绕着牛羊的恶犬,一点点的探勘。
他看见他原本的清冷的眉眼似乎染上了一点艳色——那是被滋润过的证明;他的鼻梁依旧高挺,花城雪一直觉得,这样的高挺,和他看起来软弱的外表格格不入,一般有高鼻梁的人,性格都会很坚毅,绝不会无辜顺从;他嫣红的嘴唇上,带着细碎的伤痕……他一点点的,亲手塑造,花了十几年的时间,亲手养大的身体。
全部被别的男人.吃.干.抹.净!
这些嘛,这些,花城雪倒是也能忍耐,毕竟是自己一直没给他,过去是他太过傲慢,总是忽视一些现实的情况。
孩子长大了,有了自己想法,他是他的爸爸,又怎么能不理解……直到花城雪在看着他手上的试纸,看着那两条鲜艳的红色痕迹,他的表情一变,咬牙切齿的说:
“你背着爸爸做了什么?你需要讨好对方都为别人生孩子?你是我花城雪的幺儿!”
花城雪抬起巴掌,狠狠地抽在花城和彦的脸上:
“你竟然还有了他的j种!你怎么能这么下j!”
又是一巴掌。
花城和彦现在已经彻底的不惧怕他,只觉得恶心反胃,就算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他也是他的养子,怎么会有父亲对自己养大的孩子这样!
“你是我的!你从小就是我的!是我养育你长大,我是你的爸爸,你得父亲,你的主宰,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花城雪表情扭曲,抬起脚想揣在花城和彦的肚子上,跟在身后的花城枫一把攥住了花城雪的手腕,言语颇为冷淡的阻止了他:
“父亲,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日本了。还有,我们家族不可以杀婴儿和孕妇,这是我们的祖训,父亲。”
“闭嘴!”
花城雪暴躁的又给了花城枫一巴掌,转身用意大利语,对身侧的为他们引路的居民说:
“别墅的四周有摄像头,多亏了你们找到了能走的密道,现在带我们出去,钱少不了你们的。”
花城枫扭过脸,看了花城和彦一眼,站在一边没有说话。
“我的c妇,跟我回家去。看看爸爸怎么用皮鞭,把你一寸寸,打的皮开肉绽。”
花城雪美貌的面容上绽放出魔鬼一般的笑容,抬起手臂,一把把花城和彦搂在自己的怀抱里,垂着视线看向花城和彦的复部:
“这个小杂种可以生下来,到时候,你会生下你自己的兄弟,同时也为我生下最宠爱的小儿子。”
花城和彦脸色煞白,忍不住,再一次趴在墙边,干呕起来。
……
韩修回来的时候,别墅里面的佣人们都被关在地下室,卧室已经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克劳德也一脸诧异的跟在韩修的身后,看着家中怪异的情况。
韩修躬身,在门边捡起那试纸,低头对着,迭起来,放在自己的西装口袋里,面容平静的对克劳德说:
“对附近的村民进行挨家挨户的搜查,现在就去。”
“知道了。韩少。”
克劳德转身就走,站在楼下打电话组织人手。
韩修走入房间里面,打开衣橱看了看,又看了看床边的柜子,现金、贴身衣物,一样都不少。
他站在卧室中间,沉默了片刻,随后猛地抬起脚,把茶几踢倒,玻璃的茶几碎裂了一地。
仅仅片刻,对方消失的片刻,他的手掌开始轻颤,他的大脑再一次开始对身体失控。
看着窗台上的黑脉金斑蝶美丽的尸体,被标本支架支撑的空洞躯壳,在日光下闪烁着灼目的光彩,玻璃折弯的光线,仿佛在上面荡漾的水波……他再一次意识到,他的的确确就是那只蝴蝶。
他是孩童时期之后,又一次折翼的蝴蝶。
第四十六章奔赴
回到东京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夜晚了,一进入院子里面,花城和彦被花城雪勒令吊在花城家族祖宅地下室的刑房里面。
已经换上了一身雪白长衫的花城雪站在他的面前,他的身侧垂首站着一个花城和彦从未见过的陌生的老者,对方的双手捧着一根细软的长鞭站在花城雪的右后方。
花城雪的容貌在整个东京当属一绝,若是穿上长衫的时候,便要显得如同兰枝玉树的文人一般。
但是花城和彦相当的清楚,对方的内心是多么可怖。
花城和彦小时候很怕这里,因为姬子阿姨为了不让他出去,总是恐吓他,说是里面有很多古代的鬼魂,那群不听话的人,就是在这里,被人剥下了全身的皮肤。
“……你现在千万不要出去哦,晚上乖乖的待在房间里,那些鬼魂有男人有女人,还有很多小孩子呢!他们都是活生生被人剥下了皮肤,若是夜间出去,还能听见他们的惨叫声呢……”
姬子阿姨如同金鱼一般突兀的眼球,还有她总是板着的瘦削的脸,说话的时候平淡没有任何浮动的语气,变成了花城和彦好长时间的童年和少年时期的噩梦。
尤其是当他看了许多书,发现历史的记载中,日本有一群人,确实喜欢把活人抓过来剥皮做一些惨绝人寰的恐怖的试验之后,他心中的恐惧尤甚。
后来的后来,他才知道,其实这个刑房其实是古代时期,花城家族的家主用来惩罚逃跑和通j的下人专门修建的,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剥皮抽筋的事情在这里发生,一切都是那个冷酷的女人杜撰的。
那些乱人心智的控不过是,只不过是姬子阿姨为了不用整夜的看管着他,所以用这些东西吓唬他这个年幼的小孩子,让他不敢乱跑,自己找个地方偷偷睡觉去了。
直到事情真相的时候,花城和彦不明白姬子阿姨为什么要这样,自己明明已经很听话了,他也没有非要她陪着,他并没有打算偷偷跑出去啊。
只是那段时间,花城和彦连起夜上洗手间小便的勇气都没有,憋得难受,每次离开被褥,就会觉得黑暗处有鬼魂来同他索命,吓得他一身冷汗,浑身哆嗦。
每每想到这些,他真的愈发的憎恶这个庄园。
在这里,几乎每个人都在刁难他,给他苦头吃,让他的童年时期、少年时期,尴尬而拘谨难安。
这里的一切在记忆中浮现的时候,都弥漫着丑陋和恨意!
除了花城枫常年不在家,也一向和他河水不犯井水之外,就只有花城泽还关心他一点。
只是他最终还是在他的最需要的时候,反手把匕首捅进了他的心口。
是花城泽先背叛了他,不然他不会痛下杀手的。
他只是想,有个正常的生活而已。
“知道错了?”
花城雪的发丝被发髻卷在脑后,两颊边上分别垂着一缕发丝在耳畔,显得柔美了许多,只是那双眼睛中的阴沉,无论如何无法消弭,他容貌的美丽,反而加深了这种深刻的阴鹜感。
花城和彦已经被吊了半个小时,浑身有一种干涩的难受,叫他的嗓音轻微的嘶哑起来:
“我没有错,我为什么要认错?”
花城雪走近,低声说:
“快两年没在爸爸的身边,阿彦的翅膀硬了,现在都知道和爸爸顶嘴了?”
他伸出手,轻柔的抚摸花城和彦的fu部:
“是不是这里有了别人的孩子,就不喜欢爸爸了?你知道的,这个世界上,只有爸爸不嫌弃你男不男女不女的……丑陋的身子,不嫌弃你懦弱无能的性格……”
花城雪还像往常一样,极尽所能的打击他,恨不得把他踩在脚底下,让他如同一条丧家之犬一样,摇尾乞怜。
花城和彦也并非不是做不了丧家之犬,只是他摇尾乞怜的对方绝对不能是花城雪这个令他鄙夷的男人!
若是对他有一丁点的父子之情,又怎么会对他产生那样恶心的情愫。
“花城和彦,每个人的身体都是上天馈赠给自己的,是盛放你灵魂的容器,这样的容器需要我们自己去擦拭,打磨,最后打磨成什么模样,只要是亲手锻造,都不该有悔恨。你不需要活在别人的评价里。在我的眼里,你的身体很漂亮,你是个人格健全的,完美无缺的人。”
想到韩修说的话,他像是被打了一剂强心针,面色肃穆的反驳花城雪:
“你说的不对,我的身体很漂亮,我是个人格健全的、完美无缺的人。”
花城雪瞥了他一眼,见他面容平静,丝毫不惧怕自己,他转身从身侧随从的手上拿过长鞭,弯曲起来,握在自己的手心:
“谁对你这么说的,这么不择手段的欺骗你?”
花城和彦猛地抬起头,狠狠地啐了花城雪一口:
“是你在欺骗我!我的身体不丑陋,他说他喜欢我的身体,我爱他,我爱的要命,他说什么我都信……唔!”
花城和彦还没说完,花城雪的长鞭已经抽在了他的T,他发疯一样狠狠地抽了十来下。
把花城和彦的臀部抽的鲜血淋漓,然后站定在花城和彦的面前,花城雪的脸上微微含笑,十足的变态,语气似乎也同寻常一样,像是在说些什么亲近的话语:
“阿彦,你要相信爸爸,你是个丑陋的怪物,有个丑陋的身体,只有爸爸才是真的对你好,只有爸爸真的爱你。”
花城和彦脸色苍白,看着花城雪那张表情疯癫的脸,他担心他的长鞭抽在他的腹部,他不敢在作声,只能抿着唇,忍受着火辣辣的疼痛。
“回答我!”
花城和彦还是不说话,花城雪暴躁的把长鞭一下下的抽在他的T部和大腿上,一边冷笑着说:
“说啊,你这个丑陋的怪物,作为男人,你拥有女人的零件,作为女人,你拥有男人的特征,你不是丑陋的怪物,谁是丑陋的怪物!……嗯?……你说话呀……!你的身体残缺丑陋,你的亲生父母都抛弃了你!……放心,爸爸不会打掉你的孩子,爸爸允许你生下来,允许你生下这个和别的野男人g合的杂种!……”
花城雪不断的辱骂着,花城和彦咬紧牙关,愣是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来,只有极痛苦的时候,才会闷哼两声。
不一会儿,花城和彦就满头冷汗,浑身抽搐的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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