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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金丝雀(近代现代)——刹那芳颜

时间:2025-02-28 08:37:53  作者:刹那芳颜
  
  越是沈岳寒换了个姿势,侧身坐着,要是阿加索真的出来准备弄他一顿,他还能赶得上跑。
  
  阿加索是出了名的变态,最擅长虐杀别人。
  
  他比沈岳寒和韩修都要小一些,和他们两个一起长大。
  
  之所以不经常出现,主要是身份问题。
  
  他是家族专门为韩修培养的职业杀手,从小就接受极其专业的杀手培训,代表了对家族绝对的忠诚。
  
  是一个完美的黑手套。
  
  要不是韩修来日本比较凶险,阿加索基本上是不会露面的,现在就算是到了日本,也只是在小范围内活动,很少在公开场合出现在韩修的身侧,主要是克劳德跟在韩修的身侧。
  
  他们一贯的联系方式是:
  
  沈岳寒把要解决的人告诉韩修,韩修亲自跟阿加索联系,然后第二天,这个人就会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阿加索虐杀的手段极为残忍,就算是韩修也甘拜下风,心中更是毫无怜悯之情。
  
  在床上也是非常的恶劣,是整个罗马特殊地区的资深黑名单用户,哪个交际花要是接待到他,无论是男的还是女的,不在阿加索的那里脱一层皮是不可能从他床上走下去的。
  
  最最重要的就是——阿加索只听命于韩修一个人,沈岳寒怀疑他小时候消失的那几年是被带去精神洗脑了,沈岳寒说的话他是一句也听不进去。
  
  威胁完沈岳寒,阿加索不再说话了,慢慢的收紧手上的狗绳,眼前的井边树下不断的哀嚎着,他上身穿着西装,脸上的眼泪不断的滑落。
  
  不用想也知道刚才经历了什么。
  
  阿加索显然已经穿着整齐,他慢慢的倾身,在自己眼前壮汉的侧脸上轻轻地吻了吻,像是在柔情蜜意的说:
  
  “小狗狗,主人玩腻了,是时候说再见了,下辈子换个地方投胎。”
  
  说完,他手下越发的用力,对方想要挣扎,但是精神的崩溃带来的是躯体的无力,他挣扎了许久没有从阿加索的双手中挣扎出来,阿加索扯着绳索的手始终没有松开,井边树下的挣扎慢慢的减弱,也不再有剧烈的//喘//息//声,只是口鼻淌血,面色发紫。
  
  很快便没了呼吸,浑身抽搐的趴在了地上,睁着眼睛,没了呼吸。
  
  直到对方死的透透的,阿加索才松开手,拎着他的一只手,扯下对方手腕上的劳力士手表作为纪念品,然后转身走到一边去拿自己带来的手动切割机。
  
  沈岳寒等了好一会儿,阿加索走了出来,身后还拎着个蛇皮袋。
  
  沈岳寒眼神不善的看着阿加索手上的蛇皮袋,正在往下面渗血:
  
  “那里面是什么?该死的,你是不是又在酒店里面杀人了?”
  
  “你猜的不错,这确实是狗狗的尸体,我把他剁成了两百块。”
  
  沈岳寒眼前一黑,差一点就气的半死:
  
  “说了几次不要在酒店杀人了,你还是分尸!这里是日本,不是意大利!”
  
  沈岳寒的底线很低,只要不在自己的地盘乱来,他们去把日本天皇活剐了他也无所谓。
  
  阿加索歪了歪脑袋,狐狸眼微微眯了眯,笑了起来:
  
  “你在怀疑我的技术?沈岳寒。法律条文我不比你差。”
  
  沈岳寒被他那个眼神看的一机灵,大家都是知道,阿加索笑的越灿烂,越是可怖。
  
  “算了,我可管不了你,你自己处理干净就是了。”
  
  说完,沈岳寒起身离开了,溜得很快。
  
  阿加索笑盈盈的看着沈岳寒离开,他低下头,拿出口袋里的一块劳力士手表,放在手掌上年挂着看,还孤零零坠着一个铭牌,铭牌上面写了井边树下的名字,那是他的小狗狗留给他的纪念品,这样的纪念品,他还有两百多个。
  
  ……
  
  一个月前
  
  花城雪进门的时候,花城和彦正躺在床上,失神的看着头顶的床幔。
  
  失去孩子对他的打击很大,他有些厌世,好像还有严重的产后抑郁。
  
  这样一来,他更没有什么活力,日渐的枯萎起来。
  
  为了防止他再次自杀,花城雪只能把花城和彦的双手绑在床边,以免他做出的//自//残//的行为。
  
  就连花城和彦上洗手间的时候,都要有专门的人盯着。
  
  花城雪完全的把花城和彦控制了起来,除了他以外,只要花城和彦还处于这样的危险边缘,那么进出这件屋子的,除了他自己,就只有他手下负责盯梢的心腹。
  
  “你就算是死,也要死在爸爸的房子里,那个男人他没办法带走你,你的尸体埋在哪里,你就要永远的被困在哪里,认命吧,阿彦,爸爸的身边,就是你永远的归宿。”
  
  花城雪这么说着。
  
  他说的时候,深黑色的眼睛带着淡淡的光泽,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如同千树万树梨花开,满脸的雪白都堆着笑意,红唇更是如同花瓣一般轻轻地舒展开来。
  
  花城和彦并不同他说话,房间里的香炉在袅袅的散发出香味,用来遮盖之前存在过的,久久不能消散的小婴儿的味道。
  
  花城雪解开花城和彦的手腕,紧紧地攥着花城和彦的手在自己的手心,低头亲吻养子的手心处,像是在吻着养子跳动的心脏。
  
  “阿彦,很抱歉,爸爸今天可能要给你带来一个坏消息。”
  
  花城和彦的眼珠子动了动,终于愿意看花城雪一眼。
  
  见他终于有了反应,花城雪从自己的西装口袋里拿出照片,放在花城和彦的面前:
  
  “这是让你怀孕的男人吗?他也让别人怀孕了,你瞧,这是他同别人生的孩子,我最近找的私家侦探在意大利拍到了照片。他结婚成家了,阿彦。你看,只有爸爸不会骗你。”
  
  花城和彦蹙眉,有些难以置信,然后接过花城雪手上厚厚的一沓照片,坐在床上,一张一张的仔细的看。
  
  于是,恶劣的养父就这么站在床边,静静的欣赏着自己漂亮养子眼中的支离破碎。
  
  他想把这个青年再一次捏碎,让他再一次躲回自己的洞里面,这样,他们就像是冬天的鼹鼠一样,挤在一起生活了,谁也分不开谁了。
  
  花城和彦那一日哭了很久,又把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摔了,也不泄愤叫喊,也不辱骂花城雪,只是无声的流泪,哭泣,然后疯狂的砸东西宣泄着。
  
  只是他无论怎么做,那些照片的景象还是不断的在他的脑海里面回溯。照片里面韩修抱着个小小的孩子——花城和彦也不知道他的年岁,只知道是个很小的孩子,看不清容貌。
  
  他的身边站着一个金发碧眼的漂亮年轻女人,司机站在一边为他们开车,他们一起坐上车。
  
  年轻的父亲抱着孩子,和那年轻的女人并肩站在一起,四周围绕着保镖。
  
  罗马的街道依旧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但是今时今日,站在韩修身侧的那个人不是自己,韩修抱着的那个孩子,也不是自己生的孩子。
  
  他们逛商场,去游乐园,那年轻的女人站在他的边上,把自己的长发撩在耳后,温柔的看着那孩子笑着,轻轻地咬着孩子的小小手指。
  
  花城和彦想起那只蝴蝶,那只被韩修放在书架上的突兀的、漂亮的黑脉金斑蝶,还有韩修看着那黑脉金斑蝶时的眼神。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神情——淡淡的悲哀、深深地眷恋——那不是应该出现在韩修这样的贵公子双眼中的神色。
  
  或许当初是自己不明白,自己并不是韩修想飞往的彼岸。
  
  那彼岸自己来了。
  
  原来,蝴蝶的主人回来了啊。
  
  那自己呢?
  
  自己有是什么?
  
  是死了孩子的鬼宅,是没有飞过大洋彼岸的蝴蝶,是死在了修道院的修士的惨白鬼魂,是……
  
  被放生的金丝雀。
  
  第五十三章 “一切,我说的是所有一切。”2
  
  这一日,花城雪进来的时候,花城和彦卷着衣裳,坐在花园的边上,正在抽烟。
  
  东京的冬天非常的寒冷,因为是温带海洋性季风气候,所以是那种刺骨的湿冷,寒风之中裹挟着大量的潮气。
  
  从那次彻底的崩溃之后,一个多月过去了,他冷静了很多,之前一段时间还总是带着满脸的泪痕入睡,现在好像是已经能正常的入睡了。
  
  好像一切都正常了起来了。
  
  最起码花城雪看到的是这样,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但是开始抽起香烟来了,绝望的时候,花城雪看着他不准他做出任何伤害自己的行为,于是/尼/古/丁拯救了他。
  
  看着手里袅袅升起的淡白色的薄雾,他总觉得这个东西叫他整个人舒服了很多,没有那么昏昏欲睡,就算是夜里面,也能让他整夜整夜的不睡觉,睁着眼睛,一夜看着天空从蓝黑色到天光大亮。
  
  或者是捉一只垂死的蝴蝶放在自己的手心,同自己作伴,亦或者是盯着被冻死在雪地里的鸟类僵硬的尸体发呆。
  
  但是无论他做出什么怪异的行为,花城雪也不管他。
  
  只要他不死就行,花城雪觉得不死就有希望,这个残缺的小怪物,一定会回到自己的洞穴里,依偎在自己温暖的毛发上,度过这个日本最最寒冷的冬天。
  
  风雪不断的扫进回廊上,像是一粒粒的花粉洒落进来。
  
  远远地扫视了一眼花城和彦放在外面的两条长腿,伸展在雪地里,修长莹白的如同鲜笋。
  
  花城雪走过去,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花城和彦的肩膀上:
  
  “阿彦,外面冷,进房间里去。”
  
  花城和彦起身,下面只咣着两条腿赤着脚,上身是一件白色的长毛衣,堪堪的遮住了囤部,像是一只瘦削的猫咪,看了花城雪一眼,转身确实的进了房间去了。
  
  花城雪转过头看了看,走廊的台阶上被捏了一个好小好小的小雪人,像是一个小婴儿的模样。
  
  关上门,室内温暖极了,花城和彦趴在壁炉的火堆前面,更像是一直慵懒的烤火的猫咪了,他在堆栈的厚厚毛茸茸的白色厚毯子里面蜷着腿烤火。
  
  上半身的毛衣被扯起来,能看见他下面只穿了一条雪白的短裤,浑圆的小巧的屯部被包裹在里面,花城雪的视线从上面一闪而过。
  
  花城和彦一言不发,乌黑的长发在他的身后倾泻,他眨巴着睫毛浓密的眼睛,火光在他的双眼中不断的跳跃,那些红色的火舌,在壁炉的边上不断的舔舐,像是在灼烧着他的心口。
  
  花城雪也不说话,只是坐在边上,默默地陪伴养子。
  
  稍等了片刻,花城雪问:
  
  “可以亲密了吗?”
  
  他长得非常的漂亮,和养子相比是另一种漂亮。
  
  他远远看过去像是挂在远山冰冷的明月,而花城和彦则像是沉闷的深潭,被神明废弃的神庙。
  
  所以说出这种话的时候,一点亵渎感都没有。
  
  花城和彦继续盯着火光,即使面颊都开始有些灼热了,他还是不愿意收回视线:
  
  “哔疼,做不了。”
  
  大概是男人生孩子的惩罚,他的隐患处还是时不时会产生一种隐痛,难受得很,撕裂已经长好了,但是在那处的边上留下了一道疤痕,疤痕的表面微微有些泛白,正在缓慢的愈合。
  
  又或者是梦见一个血淋淋的孩子从他的膝盖之间爬出来,沉默不语,只是用干枯泛白的小手,眷恋的缠着他,弄得生他的怪物的被褥上鲜血淋漓,像是坠入深渊之前,再来看一眼他居住过的温暖的小房子,再同他的“母亲”说一声再见。
  
  这让花城和彦极度厌恶亲近,他开始认为这件事是罪恶,会有婴孩因此而死亡。
  
  然后他们的死魂如影随形的趴在他们母亲的腹部,抱着母亲的腿根,依偎在母亲疲软的身躯上,一遍遍喊着母亲的名字,坠入深渊的同时也一点点的杀死生母。
  
  或许婴孩也只是要那个生了自己的人,永远的同自己不分离。
  
  “撕裂不是已经愈合了,我想和你亲近,爸爸轻一点,不会弄伤你的。”
  
  花城雪再一次强调:
  
  “阿彦,爸爸想同你在一起,想知道在你那里的感觉。”
  
  花城和彦眼前的一些幻象消散,他回过神来:
  
  “你不是有过很多女人,感觉不就是那样?”
  
  “你和他们不一样。我没有渴望过和别人的亲近,但是我渴望和你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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