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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气密性不好，消音效果不太强的手枪发出吓人的爆鸣，同时，靶子正中心的红圈被子弹打穿，以证明这是真正的手枪。
气氛随着这声枪响变得紧张起来，三个聚光灯闪烁一瞬，灯光打在了李欶身上。
他拿出湿毛巾擦拭枪口，抬眼看他的反应，“俄罗斯转盘，玩过没？”
李欶表情不变，甚至看起来还比刚才还要放松？他摇头，“我不玩危害人身安全的游戏。”
他的生命很珍贵，不至于拿生死当消遣。
“那今天你可以好好玩玩。”
清空弹道后，老头放了颗子弹在里面，转轮转停，他毫不犹豫地对准太阳穴开了一枪，没中，随后把枪放在桌上滑到李欶面前。
“试试？”他冲他扬下巴。
手枪握在手中，银质面仿佛还残留着一丝皮肤的温度，李欶没把枪对准脑袋，反而抬起手臂对准他，浅色的瞳孔微微收缩，他在认真瞄准对方的致命点。
老头对他的反应毫不意外。
“很多人曾这么做过，他们自诩聪明，但却违反了游戏的规则，因此毫无意外地丧命于此。”
李欶没有放下对准的枪，“这不是你的地盘吧。”
“当然不是。”他没有否认，“我们也是打工人而已。”
“你们老板能允许有人自己地盘上出事吗？”
老头微微一笑：“谁说会死在这的。”
“你自己说的。”李欶替他记得清楚，重复道：“因此毫无意外命丧当场。”
“......”唬着唬着自相矛盾了。
他打着哈哈找补：“老头我记性不好了，偶尔也会说错，你不信就算了。”
“不过违背规则的话，问题的答案你也别想知道。”
“好的。”
李欶把枪口对准自己，毫不犹豫地把剩下五发全部打出来。
前四发毫无疑问都是空枪。
最后一发......
“砰——”
枪声响起，脑袋穿孔的场面却没发生，画面没有任何需要打码的地方，李欶淡然把枪放到桌上，眼里带着笑，“这下呢，完成了？”
老头：......
“把弹道调整好，前五发都是空的，你一次我一次，轮到我的时候就正好剩那个有子弹的弹道，是想看我哭着求饶的样子吗？”
李欶声音柔软平和，细听又仿佛带着不易察觉的轻嘲，老头感觉面子上过不去，变脸如翻书。
“我还没说规则呢，其实这个规则是这样的，呃，这个......呃——”
他呃了半天没想出接下来要说的话。
“您也知道，反悔也是一种很不绅士的行为吧。”李欶借用他的话，他没兴趣在这继续浪费时间满足他无聊的小癖好，直接了当从腰后掏出一把枪对准他，“我赢了，您究竟是不是要耍赖呢？”
“......”
这下轮到他血溅当场了？
老头默然一会儿，伸出一只手想让他平和一下：“也不是啊，老头我说到做到绝对没有反悔的意思......”
该死的，不是入场前都会检查不准带管制刀具的嘛，这么大一把枪究竟是怎么带进来的？！！！
右手火星子都快按冒烟了，怎么保安大队还没过来？不是承诺一分钟速度的吗？再晚点就要给他收尸了！
一群吃干饭的，等他安全出去了，一定要换一批有职业素养的保安！
“嗯。”李欶对他的话表示一半信任，唇角上扬到一个无害的角度：“您现在可以说了，我朋友还在楼上等我，比较赶时间。”
“呃——”他还想再叽歪几句拖拖，可李欶却没那么多心情听他闲聊。
“外面藏在花盆里的树叶状的开关已经被我关上了，如果你是在求救的话，我很抱歉。”
“......”
这尼玛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意识到对方貌似的有备而来，老头缓缓抬手：“咱们这不是在玩游戏嘛，你也知道了刚刚那发是空炮，我没有要害你的意思，你也不用......”这么较真吧......
李欶点头：“我也没有要伤害您的意思，我只是想听您说的属于胜利者的答案而已。”
“好吧。”处于孤立无援的位置，他放弃了，不过——
“你怎么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话呢？”
这个李欶倒不担心，他说：“如果不用这
第44章
玉佩恢复了温度，沉坷正站在门边担忧地等他。
“没事吧。”一看见李欶出来他就迎上去，捧着他的脸上下左右都看了一圈，李欶被他这严肃的表情弄得发笑。
“看什么，我很聪明的好吗？不相信我？”他转了一圈，嘚瑟道：“什么事都没有！”
“我相信你。”
看他确实完好无损，沉坷才松了口气，“刚刚一下子没见到你，我好担心。”
李欶拉着他的手从安全通道上去，笑着说：“没什么的，一开始发现你不见的时候我也快吓死了。”
沉坷：“我以为还能跟你一起进去，那样会放心很多。”
“对了。”李欶看着他：“你刚才带我去掰那个开关，你是早就知道了那个老头吗？”
“知道。”
他回忆起之前的事情，说：“我拿炸药把他的门炸开了，他让我跟他玩一个游戏。”
李欶好奇：“勇敢者的游戏？”
“并不。”
“是智慧者的游戏。”
“哦~”李欶意识到了，可能是他开门弄的太暴力，所以被老头列为勇敢者。
那既然沉坷能说出对方的事情，也间接证明他跟付清流他们没关系，答案值得参考，李欶给陆宪他们发去消息。
“还是要从付清流那边找线索。”想起那张恶心的嘴脸，李欶忍不住咬牙骂了句：“狗东西！”
沉坷握紧他的手：“不舒服的话，我们不要想他。”
昏暗的楼梯间，只有屏幕亮起的光洒在李欶脸上，意识到这边的灯坏了，他拉着沉坷要去走另一边，正好撞上了匆匆赶来的侍者。
“真是抱歉，让您久等了！”
——
二楼，小梅已经叫人找了好几回了，发消息也不回打电话也不接，又怕他一个人在里面遭遇了什么，急的不行。
其余几人倒还好，他们跟李欶接触的时间少，印象都处于后期，心里自觉他是个聪明机敏的人，不至于发生走丢还不接电话之类的事情，可能是有事耽误了。
“安啦，小梅。”何光说：“他都这么大个人了，又不是智障，一个成年男性还是有点自保意识的，再说，我们还给他弄了把假枪，随时随地都可以用来唬人。”
“对啊。”王论趴在桌上，脸上的肉被挤到眼睛下面，他听讲解听的昏昏欲睡，但还是忍不住附和何光的话：“再说，真枪我们也教过他怎么用，放心好了，说不定去这会儿在厕所便秘呢。”
木好开始嗑瓜子，对他们的话发表见解：“假枪不能开枪怎么唬人，光拿着也不是个事吧。”
王论：“那总不能给他拿真枪吧，咱们的枪都是有编号的，跟我们的升职加薪系在一起啊。”
何光疯狂点头。
“我也知道，但话是这么说。”小梅担忧地往门口看了几眼，“已叫了好几个人去了，我不担心他走丢，我只是担心他碰到什么难缠的人。”
“哎哟，能有多难缠啊姑奶奶。”王论哀嚎：“希望我的事业运也这么难缠，我要升职！我要加薪！！！”
“不是......”小梅纠结几秒，还是跟他们说了自己担心的事。
“我怕欶哥去另一个会场了，那里有一个疯爷爷，逢人就说要玩游戏。”
何光：？
“有什么说法吗？你们为什么会让一个精神病进饭店？”
小梅：“他高价租下了这里的一个房间，雇佣了私人保镖，我爸爸经常叫我离那里远一点，因为那个人总喜欢捉弄别人，用生命开玩笑，就想看对方被被吓到惊慌失措的表情。”
“啊？这么变态？！”
王论听的忍不住起来，问：“真的是拿生命开玩笑吗？”
“嗯！”她使劲点头：“早些年是这样的，当时死过人，事情闹的很大，但爸爸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是没让他离开，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整改。”
“我靠啊，那假枪真唬不住啊，我——”
“我来了~”
李欶站在门边，曲起手指敲了敲门，一排人的视线都看过来，“在聊什么呢？”
“我靠，你怎么出去这么久啊？”何光化身激光仪把他从头到脚扫了个遍：“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
李欶在原先的位置坐下，喝了口水润唇，“怎么了，不就出去久了点嘛，又不是小孩了，干嘛这么紧张？”
“我们本来是不担心的，但小梅说怕你遇到精神病，唉——”王论肘了他一胳膊：“你究竟有没有遇到精神病啊。”
“没有啊。”
李欶回忆当时的事情，“只不过遇到了一个古怪的老头而已。”
“就是他！”小梅情绪激动，“你遇见他了，真的没出什么事吧？”
“都怪我，忘记告诉你们了。”
“这不好生生回来了嘛，我们玩了个游戏，我赢了。”
说到这，他还特别鸣谢了王论跟何光：“感谢两位友情赠与的假枪，很不错很仿真，五星好评，赞！”
两人一致摆手：“唉~客气客气。”
李欶把得到的答案跟他们说了声，至于陆宪那边，他提了一嘴，这位忙碌的长官只高冷地回了个“嗯”，也没说之后的决策。
几人又在会场等了半天，王论见人到齐了，又恢复了懒惰的姿势，看着即将到十点的时间，说：“今天怕是看不到付清流了。”
“今天应该没有了。”小梅也同意，小小叹了口气。
“明天再来看看吧，其实明天他也不一定来，后天才轮到那个小木牌开拍，唉~”
拍卖会渐入尾声，王论已经开始往包里装瓜子了，一听明天还要来，脸瞬间就丧起来了。
他瞅了瞅四周没别人，低声说：“明明他就在咱们上面，为啥不直接去找他？”
这事就李欶王论和何光知道，其他三人还是一脸懵的表情，何光又给他们解释了一遍。
听完他们解释，小梅还是摇头：“不行啊，就算知道他在外面楼上也接近不了。”
“咱们直接硬闯不行吗，或者——”王论双手卡住脖子做出一个鬼脸：“这样。”
何光拍桌：“要我说，就直接掏出证件！”
深思熟虑后，小梅还是坚持以上决定并否决他们所有建议：“不行，他背景深沉，就算是陆叔叔来了也要给几分面子，我们不能激怒他，还是找机会吧，我看能不能把木牌拍下来送给他，当个人情。”
“不过，以他的资产肯定也不需要我这个人情，这该怎么办好，他权利也有，财富也有，根本没有什么欲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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