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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当暗卫吗(穿越重生)——仗马

时间:2025-02-28 08:51:31  作者:仗马
  为什么没有手机,他也想厮杀,他想去王者峡谷全军出击。
  宋俭又打了个哈欠,低头抠手指。
  抠着抠着,视线突然注意到帝王身上的披风。
  他吸了下鼻子,视线看向其他地方,若无其事的样子。
  正在下棋的萧应怀清晰的感觉到后背某个地方被人用手指摸了下。
  摸完一次还不消停。
  还换着地方摸。
  呵。
  有时候内力太深厚也不是什么好事。
  宋俭对此一无所知,他手指轻得不能更轻,只是想去摸摸上面精致的龙纹刺绣而已。
  萧应怀不搭理他的小动作,全神贯注的下棋。
  半刻钟后。
  “咚”的一声,团在旁边的人睡着了,脑袋不偏不倚的抵在他的胳膊上。
  与此同时,“啪啦……”
  他手里的棋子也飞了出去。
  宋俭不知道自己无意中触发了百分百撞飞领导手中物的技能,因为他人已经在梦里会周公了。
  “miamiamiamia~”
  徐羡唇边噙着笑意,默默帮帝王将棋捡了回来。
  “陛下,该您了。”
  这一觉宋俭睡得好香,睁开眼时天色将将昏暗,亭中烧着几个炭盆,在室外竟也暖意融融。
  宋俭还迷瞪着,好久才反应过来身上盖着件披风。
  哦草。
  宋俭一个激灵就爬了起来,腮帮子上印着条红红的印子。
  徐羡和帝王都已不在湖心亭内,他们在廊外站着,似是在聊什么。
  宋俭爬起来就往外跑。
  “陛下!属下知错了!”
  萧应怀听到声音扫了一眼过去。
  “怎么说?”
  “今年举子名册中倒看不出什么异样……”
  “属下不该擅自睡觉!”
  宋俭喊完才意识到,萧硬槐压根就不是在和他说话!
  他默默往后缩了缩,擦了下颊边的口水。
  一直等到徐羡退下,男人的视线才落了过来。
  宋俭赶紧摆出忏悔的模样。
  萧应怀:“既睡醒了,就再陪朕走走吧。”
  宋俭抬起头:“?”
  他迈步跟上。
  走着走着,天空中恍然飘起了小雪,白生生的,有如苔米一般,落入湖面便消失殆尽。
  宋俭是南方人,哪见过这景象。
  “陛下!陛下!下雪了!下雪了!”
  “朕没瞎。”
  “是雪啊陛下!雪!快看雪!”
  “……”
  “呜!!”
  “哇!!!”
  “雪啊!!!”
  萧应怀觉得,眼前这人惊奇的模样,倒是比初雪还有意思一些。
 
 
第35章 能屈能屈
  初雪下了整整一天一夜, 满城银装素裹,大红宫墙琉璃砖瓦仿佛一夜之间都披上了狐毛大氅。
  瑞雪兆丰年,是个好兆头。
  御书房外, 宋俭正在宫院里到处溜达着巡逻, 本来按照排班他应该在书房内值守的, 不过宋俭很积极主动的接过了这个在外巡逻的艰巨任务。
  他巡一圈就摸一把雪, 巡一圈就摸一把雪,两只手冻得红红的。
  宫德福见状忍不住笑道:“宋大人当心冻着, 老奴让小五子给您去抱个汤婆子来。”
  宋俭忙着玩雪, 头也不抬的挥手:“不用不用。”
  “噢!对!小五子有空的话就帮我找根胡萝卜吧!”
  小五子应了句:“好嘞宋大人!”
  宋俭说完又开始撅着屁股在地上滚雪球。
  此时的御书房内,几位肱骨大臣刚被赐了座, 正在和帝王商议国事。
  今日进宫的大臣并不多,因为宫外道路雪厚难行, 帝王下旨休朝两日,一切礼节都免,无事不必进宫。
  汤涞吸着冻出来的鼻涕,拿着册子说了下官员年底考课的事情,他主管吏部, 每年都免不了这一遭。
  官员队伍里有合格的自然就有不合格的, 名册上着重圈出来几个显眼的酒囊饭袋,朱笔在名字下方标记着大大的叉。
  萧应怀看罢:“过些时日让这几个人来朕这里述职。”
  汤涞又吸了吸鼻涕:“fu溜……”
  “臣遵旨。”
  萧应怀最后又看了几眼名册便随手丢开了。
  朝中多的是无功无过的官员, 自然不能挨个杀过去,尤其是现在的大燕。
  秦孝源案本就是釜底抽薪,这法子固然正中要害,却也结结实实伤了大燕的元气,如今朝中急需用人,像名册上这些官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吓唬几句也便过了。
  于是他又问起徐羡秋闱与来年春闱之事。
  徐羡拱了拱手便开始说。
  萧应怀登基之前大燕官场混乱了好些年,秦孝源一党独大,将吏治搅得犹如粪坑,堵死了许多寒门士子的科举之路。
  文人一身清白骨,许多人寒了心后便再不入仕,如何将天下英才揽入彀中成了大燕一筹莫展的难题。
  御书房的门再次打开已近午时,几位大臣纷纷行礼告退。
  宋俭刚给雪人安上眼睛鼻子——两颗煤球和一根胡萝卜。
  他手里拿着树杈子站了起来。
  汤涞徐羡和其他几位官员刚好走到这里,宋俭乖乖打招呼:“几位大人下班啦。”
  汤涞点头,顺道关心:“天儿冷,宋大人当心受寒。”
  宋俭插好树杈子,给汤涞展示了一下自己怀里揣的汤婆子:“不冷,德芙公公给的。”
  汤涞似有些诧异如此恩宠,一转头看到徐羡一副了然神色,心里模模糊糊好像也想到了什么。
  离开时他说道:“宋大人留步吧,快些回陛下身边伺候着才是。”
  宋俭抱拳:“各位大人路上小心。”
  再次安静下来后宋俭往回走,还没走两步,御书房内的男人就系着披风走了出来。
  宫德福跟在后面:“陛下,陛下呦,您要去哪呀。”
  萧应怀:“别跟着朕,做你的事。”
  宫德福一个急刹。
  宋俭小跑着迎过来:“嘿嘿~”
  萧应怀瞥他一眼:“傻笑什么?”
  宋俭献宝似的指着墙角的雪人:“看啊陛下!”
  萧应怀出来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嗓音淡淡:“值守值出个雪人来?”
  宋俭:“不是值出来的!是属下自己堆的!堆的!纯手工!”
  萧应怀见过狡辩的,没见过自曝的。
  “擅离职守,回天察司领三十道鞭子。”
  宋俭:“……”
  好无力。
  萧应怀迈步走着,随口道:“宋大人看起来对朕的旨意很不服气。”
  宋俭哪敢,低着头说:“属下没有。”
  还没有,脸都垮到肚子上了。
  萧应怀盯着少年毛绒绒的头顶。
  “……就算雪人是堆出来送给陛下的也要领鞭子吗?”
  毛绒绒的头突然冒出来这么一道声音。
  萧应怀:“?”
  宋俭小声嘀咕着求饶,准确来说也称不上是求饶,只是几句咕哝哝的话:“陛下,属下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您饶了属下吧,求求您了。”
  萧应怀一向知道眼前人认错是极快的,不是跪下大喊冤枉就是抱着他的腿哭,现在这样……
  哪像是求饶,分明是有恃无恐。
  萧应怀看破不戳破。
  “天察司的规矩一视同仁,怎的宋大人就觉得自己能法外开恩。”
  宋俭亦步亦趋的跟着,不明白萧硬槐发什么癫。
  细想了一大圈才得出结论,肯定是刚才在御书房上班上得不高兴,所以才拿他这个无辜路人开涮!
  宋俭是个能屈能屈的人,当然不会和领导计较。
  他探着头对手指:“属下没觉得自己能法外开恩,属下只是觉得陛下是胸怀天下的明君,怎么会因为这种事情和属下计较呢。”
  萧应怀:“……”
  宋俭飞快的眨着眼睛。
  “陛下?”
  “陛下?”
  “陛下!”
  萧应怀想,这嘴怎么就这么多话。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宋俭睁大了眼睛。
  “陛下,我……”
  “嘣!”男人两指一伸,在他脑门上弹了个脑瓜嘣。
  宋俭:“?”
  萧应怀:“长长记性。”
  宋俭眨了下眼。
  哦豁。
  眼看着男人已经走远,宋俭赶紧又追上去:“陛下!陛下!那属下还能堆雪人吗?!”
  “爱堆多堆。”
  “嘻嘻。”
  于是趁热打铁,宋俭下午又堆了好多,御书房这边直接被雪人占领,三步一个小的,五步一个大的。
  扫雪的小太监十分为难,去问宫德福。
  宫德福也十分为难,晚些时候又去问了萧应怀。
  “陛下,这些雪人……”
  萧应怀头也没抬:“留着吧。”
  宫德福赶紧应声:“诶~”
  这个时候的萧应怀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直到他处理完政务起身,一出门在御书房窗边看到了一排小雪人。
  巴掌大小,个个点了眼睛,不倒翁似的站了一长排。
  再看,左边也有。
  三四级台阶上也没少下。
  萧应怀无从下脚。
  “……”
  呵。
  第二天宋俭就因为太闲被领导派出宫干活去了。
  据说是有几个不好好工作的昏官,也就是俗话说的职场混子,年底KPI没完成,让宋俭和汤涞一块过去敲打敲打吓唬吓唬。
  他领了这个任务,在衣服里面多加了个暖呼呼的毛领子,然后就溜达着出了宫。
  这几个混子官龄都不算小,为官十几年片叶不沾身,祸没怎么闯,政绩也可以说没有,总之就是领着朝廷的俸禄不干事。
  宋俭跟着汤涞先去了第一家,赵府。
  根据他和汤涞的计划,他并不需要进去,只要拿着刀在门口摆pose就行。
  宋俭抱臂站在赵府大门口,一脸严肃的盯着外院的人。
  汤涞:“¥%%……@%……”
  赵大人一脸惊恐。
  汤涞手舞足蹈。
  赵大人:“!!!”
  汤涞指指点点。
  赵大人老泪纵横。
  汤涞指着宋渐:“(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宋俭不明所以,但还是严肃着脸,拔刀!
  “chua啦!”
  赵大人扑通一声跪下:“下官知道错了!下官再也不敢了!”
  汤涞满意的点点头,离开前拍拍他的肩膀:“老赵啊,在其位谋其政,这话私下我也与你说过多回,你不听,如今入了陛下的眼,连天察司的人都来了,你最清楚天察司的人干得都是什么活。”
  赵大人哆哆嗦嗦的抖着:“多谢汤大人提点!”
  汤涞转身离开。
  出了赵府,两人击了一掌。
  然后又如法炮制的走了三四家,宋俭一直在门口反反复复的欻拉拉拔刀。
  也不知道汤涞具体都说了什么,总之那些混子官员见了他都一副见鬼的模样。
  从最后一个官员家里出来时,宋俭伸了个大懒腰。
  他和汤涞走在积雪未化的路上,问道:“汤大人,您和他们都说了什么啊?”
  汤涞摸着胡子神秘莫测:“自是说了些官场禁忌。”
  宋俭转头:“什么禁忌?”
  汤涞:“宋大人真是糊涂了,除了秦孝源,这前朝哪还有什么其他禁忌。”
  宋俭装糊涂:“头疼,头疼,忘了些事情。”
  正说着,他们经过一座府邸,汤涞指了指:“刑部曹大人家,当年秦孝源最大的狗腿子,那可是满门抄斩,全族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宋俭听得后背一阵发凉,猛地一抖。
  又走了不知多久,宋俭眼前出现了一座十分气派壮观的府邸,宋俭望着灰扑扑的牌匾,依稀辨出上面的两个字:秦府。
  如此恢弘的建筑,门前却十分寥落,就连镇宅的石狮子头上都被人丢了不少菜叶子上去。
  汤涞脚步只顿了一下就快步经过,低声感叹:“承乾四年时也是这样一场大雪……”
  宋俭忍不住回头去看,突然想起之前中秋宫宴萧硬槐和他说过的话。
  他说,两年前秦府可是宋大人亲自带人去抄的。
  宋俭没有原主的任何记忆,对承乾四年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他眨了眨眼,赶紧跟上了汤涞的脚步。
  反正这事都过去了。
  ……
  吓唬混子官员的任务宋俭圆满完成,他高高兴兴的回了宫,然后就听宫德福说了件事。
  马上就到冬狩的时节了,围猎场就设在城东京郊。
  宋俭刚从抚惠寺回来时就听萧永宁提过这个事,说萧达从江南赶回来也是为了冬狩。
  之前严力力也说过,每年冬狩都要做好多肉火锅吃!
  宋俭高举着两只手,积极响应活动:“我要参加我要参加!我报名我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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