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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哑巴新娘(GL百合)——胡33

时间:2025-03-01 08:46:47  作者:胡33
  于念抱着大黄瞪过去,“它们也不会,夜里咬我。”
  褚休抬手摸鼻子,脸被灶火映的微红,“那我下次轻点。”
  锅咕噜噜响起来,于念睨了褚休一眼。
  褚休站起来掀锅盖,笑盈盈看于念,“吃饭吃饭,喊小黄吃饭了。”
  于念这才站在门口“嘬”两句。
  面条没放盐,夹碎放进碗里晾凉,然后将鸡蛋捏碎拌进去,分成大小两份端给小黄大黄吃。
  夏季傍晚凉爽,饭自然在通风的堂屋吃。
  褚休端碗,于念端咸菜。
  晚风撩起于念轻纱裙摆,惹得小黄追着去扑,大黄也摇摇摆摆跟在后头。
  孩子似的粘人,这跟自己生的有什么区别。
  褚休扭头朝后看,笑着说,“等回头学堂办好了你去学堂,它俩还能在家作伴。”
  于念眼睛睁圆,“我也去?”
  褚休,“去看看呗,就当支持小景了。”
  于念本来有些怯,听到这儿才点头。
  晚上起了风,褚休洗完澡站在门口看墙角,怕夜里就下雨,“我才撒的药粉。”
  雨一下就冲跑了。
  于念出来跟她并肩站,笑着说,“那我,撒。”
  冲泡了就再撒一次。
  她刚才去给大黄小黄找了个窝。
  说是窝也不确切,就是在灶房里引火用的草堆上给两个黄色毛茸茸铺了件衣服。
  两只现在都小也不打架,于念将它们往上面一放,它们就自己滚到一起,这会儿都抱团睡着了。
  褚休侧身,伸手将于念袖筒上蹭到的干草摘掉。
  家里没旁人,两人就穿着里衣,加上天不冷连个外衫都没披。
  风裹着于念宽松的上衣,衣服贴合身体曲线,遮盖之下,玲珑窈窕的身形比不穿还要勾人。
  褚休借口给于念擦潮湿的发尾,站在于念身后,擦着擦着就撩开于念满肩乌发,低头吻在她脖颈上。
  于念眼睫煽动,轻唔了一声。
  褚休手从后往前环住于念的腰肢,细细碎碎亲她脖子耳根,“晚上跟我睡吗?”
  她明知故问,小黄大黄都安顿在灶房了,她不跟褚休睡,难不成睡灶房?
  于念不语,双手搭在褚休手腕上。
  原本于念还能站的稳,直到褚休的手掌一只往上一只往下。
  搭在上面的揉握不止,探向下面的包裹着上下滑动中指轻蹭摁压。
  于念眼神迷离昂起脖颈,往后贴靠在褚休怀里靠着她才勉强支撑站住。
  天慢慢黑下来,屋里点着油灯,外头只有堂屋屋檐下挂着两个灯笼。
  于念上面穿着宽松里衣,下面围着裙子。
  裙摆下面是两条白藕似的腿,如今一条翘起搭在褚休肩上脚跟垂在褚休背上,脚尖勾起。
  不是在床上也没坐在凳子上,于念没什么能抓握的,两手只好往后贴在柱子上。
  她本能的顺着柱子往下滑,可屁股才往下几寸,就被褚休张嘴顶着往上踮脚逃避。
  直到她实在站不住了,双腿痉挛似的抖动里头更是抽动不止,褚休才伸手接住她。
  于念趴在褚休怀里,双手环着她的肩大口呼吸缓神,“秀秀。”
  褚休亲她耳廓,声音哑哑,“嗯?”
  于念笑,依赖的往她肩上蹭,软软的音,“秀秀。”
  褚休,“……”
  于念喊第三声的时候,褚休就抱着她进了屋,将她往被子上轻轻一抛,解开里衣扑上来,“大蚊子来了~”
  于念笑着四处躲,最后被捉住一只脚的脚踝连人带床单的被拖拽回去。
  于念睡着的时候,褚休还没睡。
  她手搭在于念腰胯上,哄小孩一样轻轻拍。
  清河县那边的消息应该快传到忠义侯府了。忠义侯接近念念,一两分可能因为父女情分,八分甚至九分则是为了金片。
  只要忠义侯知道金片被长公主的人买走了,注意力应该会从念念身上转移。
  至于为何是长公主的人买走了——
  褚休老神在在,伸手环过念念,手掌搭在她的滚圆上满足闭眼。
  因为她在清河县的时候,特意让春风去当铺走了一趟。
  白脸细声的小公公,忠义侯一听就知道是太监。
  如此她暂住在师父家里的大哥大嫂跟楚楚也会平安无事。
  矛头引回京城,清河县那边就安全了。
  褚休眼睛不睁,嗅着于念的发丝,心里有了别的主意。
  夜里下了大雨,天色阴沉。
  于念迷迷糊糊醒来分不清是半夜还是清晨。她才醒,就感觉到褚休的手从她下面抽了出来。
  于念,“……”
  于念脚搭在褚休腰上,嗯嗯着问,“不,点卯?”
  褚休随口就是,“今日沐休。”
  其实才刚寅时。
  于念,“……又沐休了吗。”
  她怎么感觉褚休也才当值没几天啊。
  褚休,“……”
  褚休咬于念的腿根软肉。
  于念笑着缩腿。
  趁起床之前,褚休又弄了她两次,然后才魇足的爬起来点卯。
  外头下雨,褚休让于念接着睡,自己披着蓑衣又撑了伞准备出门。
  才到门口就瞧见长公主府的马车停在外头。
  褚休,“?!”
  听见动静,裴景撩开车帘朝她招手,“快来,捎你一程。”
  褚休眨巴眼睛。有现成的马车坐谁还趟水步行。
  “你怎么来了?”褚休弯腰钻进来满脸惊喜。
  到车厢里才发现长公主也在。
  褚休拱手,“殿下。”
  长公主点头,随后掀开车帘朝外看,多余的视线都没给她。
  褚休狐疑着朝裴景手边的位置坐。
  裴景笑,“雨太大了你又没有马车,我特意早起过来捎你。”
  褚休沉默,屁股还没彻底坐下去,赶紧挪了挪,改成坐在长公主手边。
  裴景,“?”
  褚休悠悠看裴景,算是知道长公主面无表情心情阴沉的原因了。
  要不抽个时间暗示一下长公主殿下得了,免得因为她跟小景走得太近惹得殿下不高兴。
  
 
第103章
  忠义侯府
  不到卯时, 下人匆匆敲门,“侯爷。”
  听见外头动静,温大娘子皱眉, “今日又无朝会,怎么起的这么早?”
  忠义侯柔声回, “许是有紧急的公务要我处理,夫人接着睡我出去看看。”
  忠义侯下床伸手拿过衣架上的外衫,穿着朝外走。
  门开门关他就站在了外头屋檐下,“出什么事了?”
  昨夜后半夜开始下雨, 夏季大雨瓢泼直到现在雨势都没有停缓的意思。
  雨顺着屋檐往下流,小瀑布般哗啦, 雨水四溅打在忠义侯的鞋面上。
  他微微皱眉略显不快, 侧眸朝身后紧闭的门板看了眼, 给下人使了个眼色,抬脚朝书房走。
  温氏已经醒了, 他要是站在门口说话很容易被她听见。
  两人虽是夫妻可到底是半路成亲, 这女人私底下更向着她女儿跟温家, 跟他并非一条心,有些事情还是不让她知道的好。
  说白了, 他跟温氏只能共富贵。
  忠义侯大步往前走,离得远了才低声道:“是不是清河县那边传来了消息?”
  要不然不会这般紧急赶在这个时候叫醒他。
  下人紧随其后, “是。”
  “当铺那边问出来了,说是买金片的人是褚休的亲大哥褚刚。”
  忠义侯背在身后的手指紧攥,“又是褚休。”
  他现在算是明白庆王的感受了。
  这人来京城就是来克他们的。
  下人继续说:“于老大两口子之所以说于娘子是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便是因为褚休提前让人去恐吓过, 这才吓得于家两人见到生面孔不敢说实话。”
  “所以上次庆王派人去祝家村查探消息的时候才被误导。”
  他们这回也是用了点手段才问出来。
  忠义侯侧眸,“那金片?”
  下人, “金片估计不在褚刚那里,据当铺问出来的消息说,前段时间褚休回乡探亲的时候,曾有个白面细声的小太监去他们店里叮嘱过,说是得了长公主殿下的指令,让当铺的人死守金片的去向。”
  “褚休跟裴景回乡的时候,武秀让她身边的春风跟着回去了,”忠义侯缓声说,“去当铺的小太监应该就是春风。”
  那金片不是在褚休手里就是在长公主手里。
  下人,“褚刚那边?”
  他道:“属下们怕打草惊蛇就没去找褚刚,而且听闻褚家三口从褚休离开后就一直借住在颜家,说是颜秀才身体不好,褚刚替褚休在老师面前尽孝,这事还被当地县令称赞过。”
  “什么称赞什么身体不好,”忠义侯嗤笑,“这是防着有人对褚家三口跟颜家下手。”
  走一步看三步,事事往前头算,他都有点欣赏褚休了。
  褚休要是个听话的女婿该多好,他武褚休文,他们爷俩能把姜氏的江山放在手心里随便盘耍。
  下人抬眼朝前看,低声试探,“那?”
  忠义侯,“他们牵扯甚多跟于家三人不同,既然没了* 利用价值何必杀了他们徒增麻烦。”
  尤其是褚休把他们绑在了一起,要想处理掉褚家三口就得连带着处理掉颜家跟何县令。
  他还没疯呢,怎么可能不打自招先乱了方寸。
  忠义侯,“清河县那边能问的都问完了,留在那里也是浪费功夫,让人都撤回来吧。”
  下人,“是。”
  忠义侯,“备马车,我要去趟庆王府。”
  金片不管在褚休手中还是长公主手中,对他来说都是个潜在麻烦。武秀本来就怀疑他当年有意借刀杀人除掉康王,这次定会用金片大做文章。
  他得给武秀找点事情做,免得她闲下来一门心思全在金片上。
  忠义侯到的时候,庆王还没起呢。
  忠义侯,“……还没起?”
  下人引着他到书房,“是,侯爷稍等,我们这就去叫殿下。”
  忠义侯坐在椅子里闭上眼睛压住脾气,“有劳了。”
  已经卯时,也不是沐浴日,莫说身体康健四肢健全的庆王,怕是连困在轮椅上的康王都起来点卯办空了吧,有哪个勤勉的皇子跟庆王一样还打算睡到天亮自然醒呢?
  忠义侯气完才想起来,哦,也是,庆王现在身上没有半分差事,起来做什么,看星星吗?
  自从被禁足后庆王就没了参加朝会殿下听政的权力,哪怕前几日被恢复禁足庆王依旧没被宣召听政,皇上像是忘了这回事情,对于殿前少个儿子丝毫不在意。
  他可以不在意,庆王不能。
  没了听政资格就意味着不能参政,堂堂皇子连参政都不准,哪个大臣会拥护他,他还有什么资格去肖想别的?
  忠义侯抬手捏眉心。
  过了快半个时辰,天色都要亮了,庆王总算姗姗来迟。
  他趿拉着鞋,抖着身上外衫往书案后面的椅子里一坐,懒洋洋的掀起眼皮朝前看,“忠义侯怎么有功夫来我府上了?”
  忠义侯起身行礼,庆王不开口他也不好再坐下,“有要事跟殿下说。”
  庆王打了个哈欠,伸手指自己空荡荡的书案,“要事?本王现在闲散王爷一个,能有什么要事?”
  下马威给的这么明显,忠义侯就是个傻子也能回过味来。
  “京兆尹府那边关于流寇的事情快要有答案了,”忠义侯双手搭在身前,抬眼看庆王,“殿下觉得这是要事吗?”
  听他提起这个庆王就恼火,一把拍在桌面上,站起来伸手指着忠义侯:
  “萧锦衣你什么意思?让我派死侍装作流寇劫杀褚休裴景分明是你让我做的,如今人没杀成不说,我赔了那么些人进去,你现在要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怎么着,人是我出的,损失是我担的,如今罪名也要我来背?感情我忙前忙后忙出了一身罪,你在后头动动嘴皮子清清白白什么责任都没有呗?”
  庆王笑了,“既然这样,那咱们进宫去我父皇面前分说一二,左右我已经被捋了所有差事,大不了以后我不做这个皇子了,但我就要看看你萧锦衣还能不能继续当你的忠义侯!”
  他是亲生的他怕什么?他只是被人鼓动想杀两个讨厌的人罢了,他父皇就是再生气还能为了褚休裴景杀了他不成?
  但萧锦衣可就不一定了。
  他想杀的是武秀的驸马,武秀本来就看不惯萧锦衣,必然借题发挥弄死他!
  庆王抖着外衫又坐回椅子里,抬眼看忠义侯,讥讽一笑,“该害怕的不是我,是你。”
  忠义侯目光平静,任由庆王奚落加威胁,脸皮都没有半分变化。
  庆王?就他这副德行,没了自己,他跟街上的痞子有什么区别?
  不过是因为姜姓成了最尊贵的姓氏,他才跟着水涨船高成了所谓的皇子,单独拎出来看,他身上哪有半分皇家气势。
  别说比不过有勇有谋文武双全的康王,他就连少年赤胆勇猛直率的瑞王都不如。
  果真是夹在中间被惯坏了,只记得自己的身份,丝毫没长半分本事。
  让人劫杀褚休裴景失败了情有可原,但上上次好好的一个春闱差事都能被他急功近利办砸了,还能指望他干点什么呢?
  忠义侯看庆王,心里嫌弃的根本瞧不上他,可偏偏就是这样的皇子最好把控利用。
  忠义侯垂眼,“我没说不管这事,流寇的事情最多查到陈三刀也就结束了,将他推出去顶罪,半点都不会牵连到殿下您。至于损失的心血人手,只要有金银,什么样的死侍养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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