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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哑巴新娘(GL百合)——胡33

时间:2025-03-01 08:46:47  作者:胡33
  裴景恍惚,下意识抬手捂嘴睁圆眼睛,“!”
  来之前她刚跟长公主嘴对嘴吃完一块甜瓜。
  她不打自招, 褚休憋笑,“诈你呢。”
  裴景木着脸看褚休, 褚休拎着水壶大步进堂屋,扬声说,“殿下见谅,咱家里没什么好茶叶,唯有枸杞泡水一壶~”
  裴景,“……”
  又枸杞,有买枸杞的银钱不如买点菊花泡水。
  “不是买的,”于念见裴景跟她小声碎碎念,也有些不解,秀气的眉头皱着,“龚老送的。”
  裴景,“龚老给的?”
  于念点头,“不知道好好的,怎么送了好些,枸杞,过来。”
  裴景抬眼朝堂屋看,那她懂了。龚老是听说褚休不行,才热心肠的送她点枸杞,甚至想劝褚休喝汤药调理一二,万一就“行”了呢。
  贵的不好送,尤其是褚休在吏部任职又管着官员升调考核的差事,这个节骨眼上送贵的药材旁人会多想,龚老只好送点枸杞聊表心意。
  灶房边上有口井,井水清甜,夏季更是凉爽,水打出来都冒着氤氲白气。
  于念提了小半桶水,拿舀子舀水洗青瓜,裴景拎起衣摆蹲在旁边,觉得干等着不好,象征性的端起圆竹筐,于念洗一个她伸胳膊接一个,顺势跟她说话。
  裴景,“我给你整理了好些书,全带了过来,回头你都看看,看完了写篇策论给我。”
  于念,“什么论?”
  她歪脑袋看裴景,两眼茫然清澈,眼底的学识比手里撩拨洗瓜的水还要干净。
  裴景来之前想过好些,比如太高深的词于念可能不太懂,或者不能把书上所有的字认全,甚至不会写策论,但这些都是一步步来的嘛,她也做好了耐心十足当老师的准备。
  奈何裴景完全没想到,于念别说做题了,她连题目都没听懂。
  就相当于她期待于念站起来跑两步,可于念还不知道身上哪两条是用来跑的腿。
  裴景斟酌着组织语言,尽量说得浅显些,“就是你看完书,有什么感悟跟想法,或是根据书里的内容联想到现实中的一些问题,然后写出来变成一篇文章。”
  于念捧着甜瓜放进竹筐里,昂脸,“啊?”
  她皱巴着脸,低头开始搓西瓜,“可我看书时,总是脑袋空空。”
  裴景下意识,“你都看的什么书?”
  于念轻咬下唇,不好意思的看裴景,“看李月儿跟,主母。”
  裴景,“……”
  裴景沉默的看于念。
  她不提裴景都快忘了那本《月色撩人》了,长公主说借看两眼至今都没还给她。她每天忙礼部的事情也抽不出功夫看闲书。
  于念缩着脖子低头认真洗瓜,余光瞥见裴景皱眉苦思,连忙说道:“我肯定,好好看书。……看你送来的,书。”
  见裴景不语,于念伸手,食指指尖轻轻点在裴景额头上,笑盈盈,“小景,不要那么,严肃,我会努力的。”
  她手刚在水里泡过,湿漉漉的凉,水点在额头上,裴景陡然回神,抬眼朝前看。
  于念一身浅青色夏裙轻纱,袖筒绑到高处,露出两条白藕似的手臂,加上她皮肤白,午后阳光落在她身上,像是照在初雪上,又像照在池塘荷叶上,纯粹洁净的让人移不开眼。
  裴景心里一软,“我不是严肃,我是在想要不要提前请人来教你。”
  于念虽然不是五六岁的稚童,可她肚子里的那点墨水跟小孩也不相上下,她不能急,而且她想让于念进学堂不是为了让于念帮她证明什么,只是单纯的想让于念多识些字。
  于念要是会识文断字,不看那些史书,就是能看懂话本也是好的,不至于心里空空把心绪全寄托到别处。
  她如今倒是理解褚休当初为何非要带于念学手语了,学手语能往外表达自己,识字会看书是往内充实自己,这才是学习的意义。
  “教我?”于念想了想,探头朝堂屋喊,“秀秀。”
  要是以前,当着长公主的面于念肯定不敢喊走褚休,可随着两人时常过来,于念就慢慢不怕了。
  褚休听见动静,连忙放下手里给长公主重新泡的茶壶出来,人还没到就开始问,“怎么了怎么了?”
  她弯腰前随手捞起前后衣袍塞进腰带里,蹲下来看于念,“是不是要打水啊?”
  于念摇头,“小景让我写,策论。”
  褚休眼皮跳动看裴景,裴景低头扯着袖筒给青瓜擦“汗”,“……”
  听着是有些为难人。
  褚休知道裴景是好意,笑着看向于念,“我教你,不难的,咱念念顶尖尖的聪明,用点心肯定能学会!”
  于念眉眼弯弯,探身往前,双手捧着褚休的脸颊,软软的说,“我就是,这个意思。”
  她扭头看裴景,“秀秀,教我呢?”
  褚休三元及第,写过书出过书,去过翰林院任职吏部,写出来的文章没一个人看见是不夸赞的,尤其是褚休脾气好又不凶她,最重要的是不要钱!
  这世上哪里还有比她更好的老师。
  她眼前就有现成的老师,哪里需要费钱再多请一个,何况请了老师过来要是嫌弃她笨觉得她写字难看,她肯定羞愧的很。
  在褚休面前,就是出糗褚休也会帮她遮掩。
  于念放下手跟裴景说话,细说褚休哪里适合当她的老师,以及褚休的优点。
  褚休蹲在于念跟前,挪动脚步,慢吞吞改成蹲到于念旁边。
  她脸上全是湿漉漉的凉水,夏季井水“洗”脸本该清爽醒神,可褚休望着于念白嫩嫩的手臂只觉得微醺。
  她脸颊微热,抬手揉鼻子,听于念跟裴景夸她。
  虽说夸的都是事实,她本来就这般优秀出色!可于念也才学会说话没半年时间,极少这么连贯的在旁人面前毫不掩饰的夸赞她。
  谁不喜欢被戴高帽,尤其是自家媳妇亲手喂的迷魂汤。
  褚休喝的迷迷糊糊,双手抱着手肘搭在膝上,脑袋贴在于念肩膀上,眼睛正好看向不远处的小黄。
  小黄在玩水,摇着尾巴吐着舌头可欢快了。
  才一个月时间,小黄狗长大了一大圈,身上滚圆的小肥肉不见了,变成结实的肉层,看着不胖摸着不瘦,比除了吃就是睡的大黄健壮了两倍不止。
  裴景看向眼前妻妻两人,恍然大悟,“是啊,这不有现成的不要钱的,我怎么舍近求远了呢。”
  谁不要钱了啊?
  褚休直起脑袋,“怎么说话呢驸马怎么说话呢,用词粗鄙了啊。”
  于念笑着扭头看褚休,褚休将她鬓角碎发挽到耳后,“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三人都在院里,长公主自己坐在堂屋显得冷清。裴景扭头朝后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索性将自己无关紧要的端竹筐“差事”让给褚休,自己擦干净手进了堂屋。
  裴景余光朝外看,跟长公主说,“她俩洗瓜呢,我进来,歇歇。”
  武秀笑了下,没拆穿她。
  她瞧裴景的脸颊,白净的脸上晒的粉红出了细汗,唇瓣嘴角内侧有点红肿的痕迹。
  武秀抬手,拇指指腹轻碰裴景嘴角,“被念念打趣了?”
  裴景反应了一下,然后才明白长公主嘴里的这个打趣是关于什么方面的。
  她微微摇头,“没有,念念一门心思想着策论呢。”
  裴景坐在长公主旁边,口渴伸手拎水壶倒水,倒完才反应过来这是枸杞茶。
  本来就火气旺,再喝只会更旺。
  裴景为难,没立马喝。
  武秀将自己手里的茶盏递给她,“这杯是菊花茶。”
  夏天最热的季节喝枸杞,怕是不想睡觉了,她让褚休又泡了杯清火的菊花茶。
  平时火气就大,今日温筱筱来了一趟后,更大了。
  “谢殿下。”裴景伸手接过,垂眼抿了一口,又抿了一口,悄悄红了耳廓。
  武秀目光从裴景耳朵上移开朝外看,褚休蹲在于念身边不知道在说什么,篮子里一共就一个西瓜两个青瓜,她们三个人接力洗了半天还没洗完。
  武秀问裴景,“让褚休教念念能行吗?”
  裴景,“能吧,念念的手语一开始就是褚休教的,平时两人去颜秀才那里学完,回去的路上都是褚休带着于念重复两遍免得她忘了。”
  论教于念的耐心,褚休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武秀不知道清河县的具体事情,看向裴景,“说说?”
  她俩极少有时间闲谈些无关朝政的事情。
  裴景兴致勃勃,捧着茶盏,脚尖朝向长公主,说起拜师的事。
  瓜总算洗完切好端上来。
  褚休,“知道你们要来,念念早上特意去买的菜肉,咱们晚上炖排骨吃。”
  武秀迟疑了一下,看向褚休。
  褚休笑着摇头摆手,“她想做什么菜心里都有菜单,买的时候按着单子挑,您要是送菜过来,她该不知道怎么做饭了。”
  可是上门吃饭什么都不干也不太好。
  褚休意味深长的看着两人,牙签戳了块瓜,“那你们想多了。”
  临近酉时,太阳还没下山,于念就绑上围裙准备下厨做饭了。
  她安排,“秀秀,烧火。”
  “小景,帮我择菜,咱们吃排骨,再炒两个小青菜。”
  “大黄!不要在灶房,睡觉,腾个屁股,抽软柴引火啦。”
  裴景拎着小篮子朝井边走,里头是一篮子菜,根上沾着干泥,叶上没有水,一看就是早上刚买的。
  裴景正要提衣摆蹲下来,长公主过来了。
  武秀,“等一下。”
  裴景,“嗯?”
  武秀弯腰伸手拢起裴景的衣摆,塞进她的腰带里,又绕到裴景身后,将后面略微潮湿的衣摆也塞到她细韧的腰后。
  裴景脸热,眼睛亮亮的看向长公主。
  于念的襻膊不多,褚休干活时都是麻利的挽高袖筒,只有小景没这个经验。
  裴景到底是大户人家出身,想来没做过粗活笨活,卷高袖筒都只是斯文的提上去,没一会儿又掉下来。
  武秀垂眼,一道又一道给裴景的袖子卷到手肘上面,握着她温热的小臂温声说,“这样不会滑下来沾到水。”
  裴景低头看袖筒,又抬头看长公主,脸颊热热,“殿下连这个都懂。”
  武秀卷自己的袖子,伸手拎过裴景手里的竹篮子,“我还会摘菜。”
  裴景也会!
  裴景舀水放木盆里,菜摘一颗放进去一颗涮洗,见长公主看过来,她有些得意,“去褚家吃饭的时候,跟周盈嫂子学的。”
  在褚家大嫂面前,管你是长公主还是小公子,想吃饭都得干活,没一个能闲着。
  裴景刚说完,扭头看见小黄哼哧哼哧的咬着一个拴了绳子的竹篮过来,里头又是一筐不一样的小青菜。
  裴景沉默。
  裴景抬脸朝灶房望过去,小声跟长公主蛐蛐,“念念跟大嫂学会了,甚至比大嫂更厉害,她家里连狗都不能闲着。”
  怪不得褚休刚才说她俩想多了。
  起初念念客气纯属是因为跟长公主不熟,对方高贵的身份摆在那里,她不好意思也不敢说话。
  现在熟悉了,想吃饭就得干活。不可能四个人的饭全让她跟褚休来,尤其是褚休做菜的水平跟她拧包子的水平一样,色香味都没有。
  裴景眼里带出笑,手里洗着小青菜,“怕是饭后我得去刷碗您得去收拾桌子。”
  武秀也笑,看了裴景一眼,“不一定。”
  裴景望她,“啊?”
  武秀抬手,湿漉漉的拇指指腹在裴景下唇瓣上从头到尾抹了一下,指尖微压她唇肉蹭到了她的牙齿,低声说,“估计是我去刷碗你去收拾桌子。”
  因为裴景没刷过碗,于念会怕她刷不干净回头褚休还得再刷一遍。
  裴景的脸噌的下红了个彻底,眼底神色比天边夕阳晚霞还绚丽。
  她不知道长公主今日怎么跟她这么亲近,总是动手动脚,但她又很享受这样的亲昵,总好过于两人白天当差回来,晚上说不了两句话就解衣服睡觉的好。
  那样也是亲近,但跟这样又不太相同。
  前者是身体,后者好像是心跟心。
  武秀收手,垂眼用清水洗去指腹上的泥点。
  裴景看见了,顿住,愣在原地,“……”
  裴景脸更红了,头恨不得低到水盆里。
  原来殿下是帮她擦嘴上的泥,而她却想成了……
  裴景掰菜叶子的时候掰的用力,泥点子甩嘴角上了。她连菜都摘不好,于念怎么可能放心让她去洗碗,不得洗一个碎一个。
  武秀笑着看裴景,故意逗她,“想什么,脸这么红?”
  裴景脑袋垂的更低,求饶的小声说,“殿下别戏弄我了。”
  她脑子都混成浆糊了,分不清长公主的举动到底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只一味的脸红心热。长公主风轻云淡的,她要烧成灰烬了。
  武秀笑,手在衣裙上擦了两把,抬手搭在裴景脑袋上,轻轻揉摸她额发,“好。”
  不得不说,《月色撩人》是本好书啊。对于于念来说是识字启蒙的,对于她来说也算是启蒙书。
  武秀抿唇收回手,教裴景怎么摘菜。
  于念身上有褚家人的痕迹,当家主事的风格跟大嫂周盈很像,是因为她在褚家才感受到什么是家,自然跟着大嫂有学有样。
  裴景身上有她的痕迹,因为步入官场后的行为处事都是她在教裴景,今日连怎么摘菜都是她亲手教的。
  “开饭啦。”
  于念将排骨放在桌子正中间。
  褚休给她递筷子。
  于念下厨炒出来的饭菜色香味俱全,虽是寻常菜色,论精致花哨程度比不上裴家也比不上长公主府,可饭菜里面带出来的烟火气却是在别处吃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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