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念,“?”
于念,“!”
瞧见褚休将红垫子单独拎出来展开,于念脸蛋瞬间红了个透,伸手去夺垫子,团吧起来塞进自己的衣物里。
褚休被于念挤开,靠在衣柜边上看她,嘴角始终抿着笑,“要不要去烧热水?”
于念眼睫煽动,抿唇犹豫挣扎了一瞬,还是微微摇头。
说了不乱来就不乱,她可有定力了!
褚休轻声叹息,凑头在于念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想什么呢傻媳妇,咱俩好几天没好好洗漱了,不烧热水怎么冲洗?”
于念,“……”
褚休刚才肯定不是这个意思!
于念瞪过来。
褚休笑容得意,“你收拾东西我去烧水。”
她们赶了几天路,在客栈都没怎么好好洗过澡,现在有条件了,肯定不能再凑合。
褚休挽着袖筒往外走,嘴里含含糊糊半真半假抱怨,“好几天不亲热,媳妇对我都冷淡了。”
“……”于念扭头看她,抬手在自己脸上摸了摸。
只是浅浅一个吻,她心脏就酥酥麻麻的乱跳了起来。再说了她要是冷淡的话,刚才也不会因为褚休的一句话而想歪。
于念余光瞥见褚休出去,偷偷将红垫子再掏出来,折叠好了放在褚休的枕头下面。
如果她非要……
也不是不能给。
第57章
灶房虽东西分开, 但管家张叔提前买了新鲜食材,肉蛋都有。
于念越发不好意思,准备等明天在这边包点包子请裴景吃。
糕点她也会做, 只是裴景到底出身金贵,什么好吃的糕点都尝过, 连上次除夕带给楚楚的那盒糕点都是牛乳的。
于念感觉自己就算厨艺再好,做出来的糕点也比不得裴家的白案师傅,唯有包子被裴景夸过好吃,想来是她好东西吃多了, 猛地尝到白菜包子觉得新鲜。
褚休坐在矮凳上烧火,“我跟裴景不一样, 大鱼大肉爱吃, 青菜野味也喜欢。”
褚休说这话时直直的望着于念, 火光映在她艳丽的脸庞上,更显眸光里明明灭灭跳跃着什么。
之前两人在家算是“大鱼大肉”, 现在路上避开裴景的浅浅一吻就像是“青菜野味”。
鱼肉吃多了, 自然觉得素菜不错, 但素菜吃多了,难免想尝口荤的。
于念呼吸轻轻假装没看见听不懂, 弯腰舀了勺面在盆里和的梆硬光滑,等炸了葱花的那口锅里的水烧开, 用刀将面块削成片。
面片掉进锅里,中厚边薄状似柳叶口感劲道,这是她在家跟大哥学的刀削面。
想着要给褚休补脑子,于念还卧了三个鸡蛋, 褚休两个她一个。
晚上吃罢饭,褚休提前烧了热水, 于念去屋里擦洗,褚休刷锅刷碗。
三月份的京城虽不冷,但刚开始脱掉衣服擦拭身体还是有些许凉意,等擦完身上才暖和。
于念泡了脚直接躺在床上没再下去,褚休进来端盆换水自己在外间擦洗,美其名曰,“不给你看,馋死你。”
于念,“……”
褚休擦的慢,以为于念会借着喝水出来看两眼,谁知道从头到尾里间都没动静。
褚休沉默。
她端盆出去再进来的时候,已经给自己找好的理由,念念脸皮太薄了,又是新地方放不开也正常,这事应该她先主动!
而且又不是今天夜里考春闱,睡前适度能耽误个什么,到底是念念把春闱这事放的太大了。
要褚休说,一切如常就好,不需要刻意节制或是别的,越是平常心越不紧张。
褚休进来。
屋里点着油灯,光线昏黄,藏青色的床帐已经合上。
褚休呼吸发紧,莫名激动,轻手轻脚缓步过去,伸手拨开床帐朝里看——
于念抱着被子睡得正香。
褚休,“……”
她刚才到底在期待个什么。
褚休坐在床边,扭身看于念。
于念呼吸沉沉,显然累坏了。
虽说坐马车不费腿,但路上颠簸一坐一天却消耗精神,尤其是于念从没出过远门,路上怕耽误行程从不主动提出休息,现在到了地方,眼皮闭上就睁不开。
褚休心疼的伸手撩开于念脸上的碎发,轻轻给她挽到耳后,弯腰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于念哼唧一声,长睫煽动,努力想睁开眼睛,手往褚休枕头下面塞。
但是太困了,手挪到枕头下面就又睡过去。
褚休跟着于念的手看过去,不仅瞧见那抹压在她枕头下面的红,还看见于念露出来的半截小臂白皙赛雪。
褚休笑,伸手剐了下于念的鼻梁。感情她刚才一直坐在床上等自己,只是自己洗的太磨蹭,于念才等到睡着了。
褚休熄灯,掀开被褥躺进去,伸手抱住于念的腰。
果然,于念身上只穿着肚兜,连里衣都没穿。
褚休心都软了,低头亲吻于念肩头。
几乎是她手才搭到于念的腰腹上,于念就转身躺平,自发将腿微微分开。
褚休在做个人跟尽次兴之间来回挣扎,最后是道德跟理性战胜了其他,“乖,好好睡觉。”
褚休轻拍于念手臂,将她揽在怀里抱了抱。
于念迷迷糊糊,见她不弄,就侧身蜷缩着腿窝在她怀中安稳入睡。
一夜好觉,消除了前几日的奔波疲惫。
于念睡醒只觉得神清气爽,闭着眼睛转身,手习惯性的往旁边搭放。
摸了个空。
于念睁开眼睛,在褚休的位置上摸来摸去。
褚休显然早就起了,被窝空空,被子掖好。而那条红垫子原模原样叠好放在枕头上面。
于念脸颊微热,伸手将褚休枕头捞上来盖住红垫子。
还没等她将红垫子藏好,就听见褚休的声音,“醒了?”
于念撩开床帐朝外看,褚休坐在窗前桌边,点着油灯写文章,如今提笔侧身看过来,眼里笑盈盈的,“睡饱了吗?”
于念点头。
“那披上衣服过来,让我抱抱。”褚休放下笔墨。
于念磨磨蹭蹭,捞起床尾的里衣穿上,腰带没系,红着耳朵朝褚休走过来:
‘不是约了裴景出门?’
褚休伸手握住于念的腕子,将她拉着坐在自己腿上,“礼部得巳时开门,如今才辰时,去那么早做什么。”
褚休端起茶盏,递到于念嘴边。
于念多抿了几口。
茶水濡湿她的唇瓣,粉粉润润很是香软。
褚休将茶盏放回桌面,手顺着里衣往于念腰后滑,唇落在于念嘴角,“昨晚在等我?”
于念眼睫煽动,低头往褚休怀里缩。
这事太费脸皮,她不想回答。
褚休从后面扯开肚兜带子,撩起来让于念叼着,低声说,“我都看见红垫子了。”
于念想反驳,但嘴里赛了东西,双手怕从褚休腿上滑下去,正环着褚休的脖子。
灯笼椅跟圈椅不同,只有后面能倚靠,左右两边空空什么都没有。
褚休低头。
于念今天要包的包子还没有影儿呢,褚休清晨就先吃上了滚圆的雪白包子,温热,带着于念身上的暖香。
她单手捧握着,先用鼻尖蹭,再递到嘴边吃。
于念咬紧肚兜不敢出声。
清晨最是安静,不像村里鸡鸣狗叫,于念就是出声在自家院子里也没人听见,可这边轻悄悄的,像是所有人都还没起,于念半分动静都不敢弄出来。
她憋的眼尾发红,眼睛水润润的看褚休,手指抓她后背肩膀,揉皱了她身上的旧里衣。
不知道过了多久,于念张嘴松开肚兜,转头咬褚休肩头,哆哆嗦嗦抖着身子哭出来。
滚热的眼泪掉在褚休里衣上,别的弄湿褚休的掌心跟裤子。
褚休也不急着洗手,手指攥着巾帕,轻轻抚摸于念打颤的身子,唇瓣亲吻她额头头顶。
于念缓过来,红着脸扯着肚兜往下,低头系里衣。
褚休擦手,问她,“解馋了吗?”
于念红着双耳朵不吭声。
褚休哼哼,“你不承认我也知道。”
她掌心湿滑,馋不馋的都在这儿了,于念狡辩不得。
于念见褚休抬着手像是要说话,眼皮跳动,眼疾手快的伸手捏住褚休的嘴。心里纳闷的很,她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长了张事后爱说荤话的嘴。
褚休又被迫变成了扁平鸭嘴,目光幽幽看于念,“……”
两人收拾好吃罢饭,裴景那边才传来动静,喊褚休带上浮票去礼部。
于念两手是面出来送她们。
褚休跟裴景往外走,“我本来想着等回来后带念念去熟悉一下附近的菜场,这样她以后就知道去哪儿买菜,谁成想你家管家做事滴水不漏,菜早就备好了。”
“让于念去菜场买菜?”裴景恍惚了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看褚休,“她不是只会说‘秀秀’吗?”
褚休,“对啊,但我家念念还会手语。”
……你是真没把她当个哑巴看待。
裴景望着褚休。
春闱考点在礼部贡院,今天除了记名外还需要去看看考场,提前熟悉一下路。
“褚休?”
领银钱津补的时候,有人试探着开口,见褚休转头看过来,立马笑着上前拱手,“还真是褚解元,我以为认错了。”
褚休茫然,看看裴景又看看对方,跟她搭讪说话的是个青年,二十出头的样子,模样虽不算出挑但也算能看。
她笑着回礼,“这位兄台是?”
褚休跟裴景对视,两人心里想法相同:
没印象,完全不认识。
“平张省解元,李礼,”李礼拱手,“两位可是去看考场,正巧我早来几天路熟又闲着没事,两位要是不嫌弃,我可以给你们带个路。”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对方也是个解元。
能得解元的人除非春闱发挥失常,否则中考得贡士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如今对方意图不显,加上顺路的事情,没必要拒绝。
褚休,“那辛苦李兄带我们跑一趟了。”
李礼摆手,“都不是事情。”
裴景问,“今日来的举人不算少,李兄是怎么一眼就认出褚休的?”
李礼,“自然是褚休一表人才,这等容貌放在哪儿都是鹤立鸡群,而且听闻褚兄年前一袭红衣大战王家后人,扬我少年风范夺得‘寿’王称号,实属我辈表率啊,我当然一眼就能认出我褚兄。”
褚休这身枣红色的衣服,从春穿到冬又从冬穿回春,洗的都掉色了,如今能被李礼形容成“一袭红衣”也真是铜上镀金高捧它了。
裴景抬手抵唇,想笑又忍住。
只是清河县“寿”王的事情拿到京城并不好用,也不值得李礼吹捧夸奖,他这样有学识又圆滑的人,不会无缘无故结交褚休。
三人去看考场,转了两圈,临近分别,李礼才拱手问褚休,“可曾拜了哪个老师?”
褚休沉思,“颜鹤。”
“颜鹤?”李礼捏着下巴绞尽脑汁,皱眉沉思,“未曾听说京城哪位大人姓颜啊,褚兄的老师是?”
褚休,“清河县颜秀才,颜鹤。”
李礼,“……”
李礼迟疑,低声询问,“这人跟长公主有何关系?”
到这儿,褚休总算懂了对方意图,“这人跟长公主的关系,就像我跟长公主的关系一样。”
李礼眼睛微亮看过来。
褚休两手一摊,开始叹气,“没有关系。”
李礼看她的眼神瞬间一言难尽。
第58章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李礼明显不信。
褚休一派坦然, 清河县选“寿”王那次,她跟廊柱后面的长公主连眼都没对上,更没说过话。
她行得端坐得正, 说没有关系那就没有关系。
李礼憋了一肚子话,张口之前先左右看, 确保三人身边没有旁人,他才用手遮嘴低声说,“上次你清河县选‘寿’王那回,长公主可是亲自前往, 难道不是冲着褚兄你去的?”
裴景反应比褚休大多了,往前半步看李礼, 失声问, “那天来的贵人, 是长公主殿下?!”
她心脏砰然跳动,脸颊都因为激动微微泛红, 双眸明亮, 直直望着李礼, 等他给个确切的答案。
那可是,武秀长公主啊。
两人虽然只差八岁, 可裴景说是听着她的事迹长大都不足为过。
没想到她离长公主最近的一次,竟是在清河县衙门。
李礼反手指自己, “……你问我?我那天也不在清河县啊,我就只是听闻而已。”
他看褚休又看裴景,尤其是裴景这般表现,才确信两人属实不知道贵人是长公主的事情。
那也就说明长公主是去清河县了, 但可能真是冲着寿礼去的,不是冲着褚休这个解元。
褚休好奇, “李兄问这个做什么?”
李礼也坦率,如实说道:“长公主那边不收门生,我还当褚兄这里有长公主殿下的门路呢,这才殷勤引路言语讨好,想着沾褚兄的光走殿下这条路。”
这就有意思了。
“旁人走门路也就罢了,防的是落榜后等不来差事,”褚休纳闷,“李兄是平张省解元,竟没有这份自信?”
一般来说举人就有做官的资格了,如* 果哪个县衙的县令有空缺或是别的八品及其以下的位置需要替补,都会从举人里挑选。
因为很多人来了京城后,会想法设法认官员当老师,走官员的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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