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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小掌柜(穿越重生)——折吱

时间:2025-03-02 07:33:39  作者:折吱
  谢放摇头,“生死有命,至少父亲没有见到后来北城陷于东洋人手中,对于家父而言,何尝不是一种慰藉。约翰先生无需为家父的事太过介怀。”
  谈及北城,约翰眼底亦流露出伤感,北城于他,又何尝不是另一个故乡。
  因着明日便是大年三十,除夕夜,不方便再来医院。
  双方约定了下一次看诊的时间。
  …
  谢放同阿笙回到小洋楼。
  方庆遥在沙发上坐着,伸长着脖子,时不时地朝门口看过去,见到谢放同阿笙两人回来,手扶着腰,第一时间迎上去,“如何?今天顺不顺利,大夫怎么说?”
  阿笙赶忙走上前,搀扶着爹爹,“爹爹您怎么不在房里躺着?我先扶您回房?”
  方庆遥不肯回房,“不用,不用,我这都快躺了大半天了。快,你同爹爹说,那洋人大夫怎么说?”
  福旺在一旁道:“阿笙少爷,您要是不放心,就扶方叔回沙发好了,他啊,今天朝门口都快看了七、八百回了,我都担心他腰还没好,回头又把脖子给伤着了。”
  方庆遥老脸有些红,嘴硬道:“我这不是躺腻了,就……就出来透透气么。”
  阿笙也没戳破爹爹,既是爹爹不肯回房,阿笙只好扶爹爹回沙发坐下。
  知道爹爹着急,待爹爹坐下后,他便比划给爹爹,“今日就是例行检查,大夫就是问了我是怎么生的病,还有对于生病时的事还有没有印象之类的。往后还要去的。”
  方庆遥不大明白,“怎的?你这是去看病,医生不给你开药,不给诊断,尽问的你过去的事情?你要是记得你是怎么生的病,发烧时的情形之类的,你就能开口说话了?”
  别是遇上什么江湖术士了吧?
  又觉着二爷介绍的大夫,不大可能。
  “约翰先生认为,如果阿笙能够回忆起更多当年的细节,或许能够找到阿笙不能开口说话的真正原因,这样,他可以对症下药。”谢放问方庆遥,“方叔,当年,您当年从长庆楼赶回,是在哪里发现的阿笙?是您从大火将阿笙救出的吗?“邻人呢?邻人可知晓,当年那场火,是如何烧起来的,这些,您是否还有些印象?”
 
 
第293章 过往记忆
  当年那场大火中,他是在哪里发现的阿笙么?
  二爷的这个问题,方庆遥还当真一下被问住。
  当时不少邻居都帮忙参与了救火,而他整个人的大脑都是空白的,只知道发了疯地找人。
  “找到了!”
  “找到阿笙了!来人!”
  “来人,快来个人帮忙啊!”
  记忆里,他是因为听见有人喊找到阿笙,才寻着声音冲过去找阿笙。
  在哪里找到的阿笙,他全然没有留意,只知道当邻居帮忙将阿笙抱到他后背,他感受到背后的重量后,拔腿就往外面跑。
  他背着阿笙跑出院门,跑到街上,跑去济和堂,拼命地敲大夫的门。
  事后,他自己也因为虚脱累倒。
  醒来后,又忙着照顾阿笙,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对那场劫后余生心有余悸,倒是还真未细想过,当年是在哪里发现的阿笙。
  邻居是在哪儿找到的阿笙来着?
  “好像是在我的房间门口?又好像是天井那边?等会儿,我想想……我再想想……”
  方庆遥努力地回想。
  奈何,他的记忆实在有些混乱,“我只记得,火是从我们那间屋子开始烧起来的,因着火扑灭得及时,并没有殃及隔壁街坊。我实在想不起当年是在哪里发现的阿笙了。
  至于着火的原因……我记得,那天阿笙的母亲回乡下娘家去了,尚未回来,只阿笙一个人在家,街坊们都猜测,许是阿笙一个人在家午睡,天色黑了,他起床时,不小心打翻了煤油灯,才导致失火。
  事后警方调查结果同街坊们的猜测差不多,应当就是阿笙失手打翻的煤油灯,因为现场没有纵火痕迹,我同他母亲向来待人和善,也没有仇家,排除了有人故意纵火的可能。不知道阿笙是在哪儿被找到的,不会耽误阿笙的病情吧?”方庆遥着急地问。
  他这榆木脑袋,怎么就想不起当年是在哪里发现的阿笙了呢!
  方庆遥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脑门。
  阿笙忙握住爹爹的手,飞快地比划着,“不耽误,不耽误的,约翰大夫也只是想多了解清楚,找到我的病因而已,不会耽误治疗的,您千万别这么想。”
  “是啊,方掌柜的,这么多年前的事情了,您有细节记不得属实正常,您莫要这般苛责自己。”
  陶管事在沏茶,他将先沏好的那一杯,递给方庆遥。
  阿笙离得近,便帮着接过去,让爹爹先喝茶,让爹爹稍稍放松些精神。
  陶管事也给二爷同阿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
  “多谢陶叔。”谢放向陶叔道了声谢,他在仔细回想方庆遥方才所说的话。
  忽地,他出声问道,“方叔,您可记得,当年您将阿笙送往医馆时,阿笙身上可有外伤?”
  按说,便是失手打翻煤油灯,起火应当不会那般快,阿笙那时又是七、八岁的年纪,发现着火了会跑出去喊大人才是,除非受了伤,才会导致没能及时逃出去。
  方庆遥双手指尖紧紧扣着茶杯,眼圈都红了,“有。怎么没有?后脑勺破了洞,险些就要缝针。大夫猜测,应该是阿笙发现着火后,着急着跑出去,结果自己不小心跌跤,摔着后脑勺,昏迷过去了。
  也怪我,昏迷时,其实阿笙就有点不对劲,偶尔瞧见他睡梦中张大了嘴,似是做了什么噩梦,可又没听见他说过一句梦话。许是那会儿就不对劲了,我这个当爹的却以为他是身体不舒服,没力气张嘴说话!”
  现在想来,方庆遥都后悔得不行。
  他不止一次想过,倘若当年在阿笙发烧期间,他便发现阿笙的不对劲,及时送去省城医治,会不会一切都还来得及。
  阿笙手覆在爹爹的手背上,朝爹爹笑着摇了摇头,比划着,“时间太久了,爹爹有些细节想不起来也是正常的么。千万不要自责。我现在不也很好么?”
  …
  很好?
  这么多年因为是个哑巴受到的欺侮同嘲笑还少了?
  哪里好?
  只是阿笙这孩子生性乐观而已。
  要是换成别的孩子,指不定得花多长时间才能走出来。
  谢放也出声宽慰道:“您千万别这么想,谁也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那时的方叔如何能够想到,从火灾里死里逃生的阿笙会再也无法开口说话呢?
  …
  “方叔休息了?”
  阿笙从爹爹房间出来,走上楼梯,打算去二楼画室,冷不伶仃听见二爷的声音,吓一跳。
  抬头一看,见二爷就站在楼梯的转角。
  阿笙是听福旺说,爹爹在客厅等了他同二爷一上午了,担心爹爹的腰吃不消,吃过午饭后,便扶爹爹回了房,给喂了药,看着爹爹在床上躺下,方才离开。
  谢放走上前,“抱歉,忽然出声,吓到你了。”
  阿笙赶忙摆着手,比划着,“二爷找我,可有什么事?”
  “去我房里说?”
  阿笙点了点脑袋。
  阿笙随二爷一起进他的房间。
  谢放关了阿笙的门,牵着他的手在房间的椅子上坐下,“有些事,想单独问问你。”
  阿笙比划着,“您尽管问。”
  “先前当着方叔的面,我不好问……”
  阿笙眼露疑惑,“二爷想问的问题,是同爹爹有关么?”
  谢放:“也同你有关。是这样的,我记得先前方叔提到过,你出事那天,你母亲去了乡下亲戚家。为何后来便没有听你父亲再提过你的母亲?不知你母亲现在可尚在(人世)……”
  方叔既是有不少细节忘了,倘若找着阿笙的娘亲,或许会有新的发现。
  阿笙一愣,没想到二爷会问起娘亲。
  “若是不想回答,便不必回……”
  见阿笙迟迟没有出声,谢放便温声道。
  阿笙摇摇头。
  他没有不想回答,他只是……在想着,该怎么回答才比较好。
  “娘亲是在我病后的两三个月后走的,走了之后,便再没有回来过,我同爹爹都再未见到过她,也从未听爹爹提到过她。所以……”
  阿笙停了停,他垂下眼睑,过了好一会儿,方才比划着,“我也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
  “抱歉……我不该问的。”谢放将阿笙拥在怀里,语气心疼。
  阿笙在二爷的怀中,轻摇了摇脑袋,他仰起脸,比划着,同二爷解释,“没关系。其实我关于娘亲的记忆也很模糊。”所以提起娘亲,也没有太多难过或是感伤的情绪。
  谢放揉了揉阿笙的脑袋,“不怪你,那时你还太小了。加之又经历了一场死里逃生,醒来后不大记得从前的事实属正常。”
  “不是这样的……”阿笙摇着头,他一边思考,一边比划着,“其实醒来后,除了那场大火,其他的事情我都记得挺清楚的。唯独娘亲有关的记忆,不知道为什么,记得的不多。”
  大部分回忆里,都是他跟爹爹两个人的画面。
  按说,他那会儿也不是四、五六岁,对娘亲应该是有比较深的记忆的。
  且他听隔壁杜婶提过,小时候他跟娘亲的关系极好,娘亲走哪儿,他便跟哪儿,他是娘亲的小尾巴,跟屁虫。娘亲也喜欢带着他,走哪儿也都会让他跟着。
  可他记忆里,关于娘亲的片段很少。
  就像是一夜之间,他同娘亲有关的记忆,被一团大雾给笼罩住,以至于关于娘亲的记忆都变得很模糊。
  谢放:“没有问过方叔关于你母亲的记忆么?”
  阿笙微抿起唇,“小时候不懂事的时候,问过的。问娘亲为什么要出远门,为什么不回来看我们。结果每回只要我一提起娘亲,爹爹准要发脾气,有时候还会酗酒。”
  渐渐的,他也便不敢再提娘亲了。
  关于娘亲的记忆,也就越来越少……
 
 
第294章 终于伏法
  谢放安静地看着阿笙比划着。
  阿笙记得那个时候方叔的不高兴,记得方叔偶尔会借酒浇愁,那么他自己呢?
  有没有因为太想母亲而掉过眼泪,被欺负,生病,受伤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要是娘亲在就好了?
  谢放轻捏了捏阿笙放在膝上的手,“许是方叔对于你母亲的离开至今没有办法释怀。无妨,至少现在你有我,有陶叔,有福旺他们,我们都是你的家人。”
  知晓二爷是怕自己难过,在安慰自己,阿笙弯起唇,“我理解爹爹的。”
  小时候的确不大懂,以为爹爹只是在生娘亲的气,不明白为什么爹爹可以气那么长时间。
  长大后才逐渐明白,爹爹是因为太在意娘亲。
  恰恰是因为太过在意,娘亲的离开对爹爹的打击也便格外地大。
  何况,便是没有遇见二爷之前,他也有师父、师娘,有长庆楼的伙计们,他一点儿也不孤单。
  谢放见阿笙脸上确实没有太过难过的表情,这才放了心,“昨日同方叔上街遇上小偷,都没有买年货便回来了,今日可要同我一块上街逛逛?”
  阿笙歪着脑袋,有些不解地“问”,“二爷不是说年货都备齐了么?”
  他记得昨日他同爹爹出门,问二爷可有什么需要他同爹爹带的,二爷是这么告诉他的。
  谢放失笑,他轻捏了下阿笙的鼻尖,“随口提了一句,你倒是记下来了。年货什么的是都备齐了,陶叔办事,就没有不周全的。难得你和我有闲暇的时间,我就是找个借口,想带你上街逛逛。
  左右方叔都歇下了,暂时无需你照顾,便是方叔醒了,也无妨,家里有福旺、福禄可以帮忙照看。”他原想着阿笙脸皮薄,方才没有把话说得太明。
  阿笙耳尖微红,有一种他同二爷瞒着爹爹两人私会的错觉。
  虽说……是确实有段时间没有同二爷一同上街了。
  …
  阿笙同二爷两人一块出了门。
  繁市的冬日,不像北城,一天到晚刮着寒冷的北风,开晴,尤其是无风的日子,还是较为暖和的。
  阿笙同二爷两人一块逛了街市。
  过年了,街市格外地热闹,往来都是添置年货的百姓,置身其中,当真会叫人忘了烦恼,忘了外头有的地方还在打战。
  阿笙同二爷两人还逛了旧书摊,淘了些书画,在街上找了个跑腿的伙计,连同先前买的小吃、水果一同帮忙拿回去。
  归家时,途径汇江路,恰逢夕阳落山,过往的船只发出“呜”地长鸣声,驶过汇江,驶过夕阳。
  阿笙忍不住驻足,看了好一会儿。
  快要从海平面坠落的夕阳太漂亮了,就连江水都变染得彤红,彤红。
  阿笙恨不得手头有一支画笔,一个画板才好,这样它就可以将眼前所看见的记录下来。
  谢放见阿笙望得出神,便没有打扰他,只是静静地站在身边,陪阿笙一起看西沉的落日。
  即便是明日就要过年,江面上依然有船只在忙碌地穿行着。
  阿笙瞧见船只上印着的东洋文以及洋文,鲜少瞧见他们的船只。
  在他们的土地上,反而鲜少瞧见自己的船只,这是何其讽刺的一件事。
  阿笙想起先前听薛先生提过的,二爷打算向当局租下两条航线一事,希望二爷拓宽谢家产业这件事能够进行得顺利。
  “走吧,风有些大了。”
  夕阳渐渐地沉到山的那头,海风大了起来,谢放一只手环上阿笙的肩。
  阿笙点了点头。
  离开前,他转过头,再次瞧了眼江面上的船只。
  衷心希望有一日,在这江面上能够出现越来越多,属于他们的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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