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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小掌柜(穿越重生)——折吱

时间:2025-03-02 07:33:39  作者:折吱
  虽说过意不去,到底是松了口气。
  福旺退出房间。
  阿笙站起身,却发现二爷坐在座位上,似,似乎没有要动的意思。
  阿笙心跳骤然滞了滞。
  二,二爷是要留在房里?
  “可是要二爷回避?”
  阿笙尚未回应,忽听二爷慢悠悠地,语带笑意地说了一句,“放心,二爷绝不偷瞧。”
  阿笙脸颊通红。
  二爷现在怎的,这般喜欢逗人?
  …
  阿笙手里头捧着衣服。
  他看了看床,又瞧了眼挂着二爷私人衣衫的屏风。
  两样他都不敢碰,生怕会冒犯到二爷。
  “衣衫可放到床上,或是屏风上。”
  二爷的声音,透过屏风那头传来。
  阿笙没法说话,于是敲了屏风一下,当作回应。
  房间墙上的时针,走过三点。
  太阳光照入房内,将屏风后头的人影斜斜地投映在地上。
  谢放打开房间里的柜子,从里头取了一瓶跌打药膏,转过身,撞见了这一室的光影。
  眸光倏地一滞。
 
 
第26章 阿笙福星
  夏天,天气热。
  阿笙身上只穿了件长衫。
  棉麻的料子,透气,穿着也舒服。
  可这件长衫已经洗过多回,布料有些硬。
  一时忘了肩上有伤,阿笙像往常那样,将衣衫脱下,变硬的棉布料摩擦过肩膀,很是有些疼。
  阿笙纳闷,下意识地转过了脸,瞥见左后肩青紫了一大块。
  难怪,有些疼。
  阿笙抿起唇。
  不知道福禄将马大夫请去康府了没有。
  二爷带着他离开之前,他便未再听见楼上康小姐有任何动静。
  康小姐腹中的孩子多半是保不住了。
  又是未婚先孕,以康少那样的性格,康小姐便是从鬼门关走一遭,将来的日子会如何,只怕也不好说。
  阿笙早些年,清明踏青时节,见过康小姐几回。
  待下人很是和气的一位小姐。
  只是不知是遭人哄骗,又或是用情至深,轻易将身子许了出去。
  平心而论,倘使……倘使都督府风光如从前,论相貌、才情,康小姐同二爷,还是十分般配的……
  衣衫沾了泥,怕会弄脏了二爷的屏风。
  阿笙将脱下的长衫,弯腰放在脚边。
  阿笙注意到了脚边的影子,被这会儿散落在屋内的金色光线惊着了。
  这阳光太漂亮,当真像是一缕缕金线。
  影子被拉得细长,阿笙笑看了眼自己的影子。
  忽地,阿笙攥着手里的长衫,唇边笑容微微一凝,神情有些着慌。
  二爷会不会也瞧见了这地上的影子?
  应,应当没这般凑巧。
  他方才听见二爷的脚步声,又听见了二爷打开柜子,从里头取什么东西的声音。
  足以说明二爷并未一直坐位置上。
  便是二爷坐位置上,又哪里会那般无聊,盯着他这边看。
  …
  没敢碰二爷的床。
  福旺给他的衣衫,阿笙都给挂在了二爷屏风上。
  阿笙随意拿了一件换上。
  因着被方才地上的投影给弄得微微有些慌了心神,换衣服时,阿笙又将肩上的伤口给忘了,就这么将衣服给穿进,布料摩挲过伤口,又是一疼。
  好在福旺的衣服是香云纱的,比他的棉布长衫要舒服多了,不至像先前那一回那般疼。
  阿笙将长衫的扣子系上,摸了摸身上的料子。
  二爷待身边的下人着实是好。
  福旺穿的料子都这般好。
  这云香纱做的衣衫,他衣柜里也没几件,最近的一件,就是开春以后,为了相亲,爹爹带他去铺里量身做的那一件。
  阿笙倒是没有羡慕,只是切身地体验了一回,二爷待下人是真的好。
  二爷差不差钱的另说,凤栖街的高门大院他大都去过,可对下人这般大方的,只二爷一个。
  …
  阿笙同福旺的个头差不多高,福旺平日里贪嘴,身形比阿笙也便胖上一些。
  阿笙将扣子都给系上后,还有些宽余。
  如此正和了阿笙的心意。
  阿笙喜欢穿衣稍稍宽松一些,方便他干活。
  阿笙低头细细看了看,确定衣衫的扣子都扣好了,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这才捡起地上,他换下来的那件外衫,走出屏风。
  转过屏风。
  花厅里,不见了二爷。
  唯有桌上,放了一个棕黑色的小瓷瓶。
  阿笙眼底闪过一丝懊恼。
  他的耳力向来很好,这次怎的连二爷离开的脚步声都未听见。
  二爷不在,阿笙不敢一个人到处乱走,怕冒犯了二爷。
  手里头拿着自己换下来的长衫,阿笙坐在他方才的坐过的那张椅子上,等着二爷回来。
  床铺连同屏风的影子,都被屋内的光影拉长。
  阿笙心尖微跳,脸颊不自觉地染上红晕。
  幸,幸好二爷不在,什么都没瞧见。
  …
  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地走着。
  阿笙没瞧见过时钟,盯着那钟面瞧了好一会儿。
  见时钟走过数字3,又走过了4,只觉得这个圆形的盘面很是神奇。指南针只会指向方向,可是这个指针,却像是上了发条一般,自是一圈圈地走着。
  窗外,茂密的梧桐枝叶在清风中晃动。院子里,传来一阵阵清脆的鸟鸣声。
  阿笙不由地想,二爷平日里,是不是也曾像他这般坐在花厅里,听着窗外的鸟鸣?
  只是二爷定然不会像他这般傻坐着,应当手里头会翻看着某本书,或者是去到书桌后头,研磨写字、作画……
  心兀自跳得很快,阿笙攥着被他叠了放在膝上的外衫,只觉自己似乎离二爷又近了一些。
  阿笙瞧不懂时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可他看得懂光影。
  这会儿距离他换完衣服,多半一盏茶功夫都过去了。
  不行,他得走了。
  再不回去,便是二爷让福旺去给爹爹传了话,爹爹多半免不了还是会误会。
  阿笙决定下楼,去问一问府内的丫鬟,可有见到二爷。
  …
  脚步声响起。
  二爷回来了!
  阿笙忙从座位上起身。
  谢放迈进屋内,同阿笙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注意到阿笙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瞧了一眼,“有些大。”
  生怕二爷现在就抓他去街上量身形,定制衣衫似的,阿笙将手上的旧衫给放到一边,忙打着手势,扯了扯身上的这件长衫,“不大,不大的。正好,这样方便干活。我很喜欢。”
  还是香云纱的料子,已是极好的了。
  手势停了停,阿笙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二爷“说”了,“二爷,我该走了。”
  谢放知他要赶着回店里,不好强留。再则,他也有事,要出一趟门。
  谢放:“等我一下。”
  嗯?
  阿笙眼露困惑,只见走到桌前,拿了桌上的那个黑棕色瓶子。
  …
  “这药瓶是给你的。祛瘀效果极佳,倘使你不方便,让方掌柜的帮你一下。”
  谢放将药递给阿笙。
  这药,谢放原先是打算由他亲自给阿笙抹了,再让阿笙回去。
  只是他这身体的自制力,远比他认知当中的自己要差上许多。
  许是蚀骨知味。
  再没有比他要更熟悉阿笙的身体。
  以至于,只要是碰上阿笙,自制力便成了无用的摆设。
  自是不好再给上手涂药。
  否则,阿笙下午该走不出这道门。
  …
  原来这药瓶,是为他准备的啊。
  一点也不知晓,自己险些走不出这道门,阿笙瞧见二爷递上来的这瓶药,心里头感动得不行。
  朝二爷比了个多谢的手势,阿笙感激地从二爷的手里接过药瓶。
  指尖不小心触碰到了二爷的手指,被凉了一下。
  二爷指尖有点湿。
  二爷方才是……洗手去了?
  也是,天气这般热,二爷为从外头回来,自是要洗个脸,洁个面。
  对了,险些忘了问……
  二爷今日怎的这般凑巧,刚好出现在康府?
  是去康府做客?
  可……似乎也没有去人家里做客,会将枪|支给随身带在身上的道理。
  阿笙宝贝地将药瓶给收好,再次给二爷比了个谢谢的手势,“问”出心中的疑惑。
  当然,没问二爷为何会随身带着枪|支,只是问二爷今日可是凑巧正好去康府做客。
  …
  阿笙原先担心,自己后一个手势二爷兴许瞧不懂,刚要比划着,问二爷能不能借他纸笔,只见二爷眉峰轻挑,语气亦是含着调侃,“现在才想起来要问?”
  阿笙脸颊生红。
  在康府那会儿,他整个人神经都是紧绷着的。见了二爷,不知为何,只觉莫名委屈。后头又稀里糊涂地跟着二爷回了春行馆。
  脑子一直都乱乱的。
  确,确实现在才想起来要问。
  “不是凑巧,也不是去康府做客。”
  嗯?
  那是为何……
  “我先前同康志杰有过往来,对他的家事算是较为清楚。康府各房都有自己的小厨房,便是宴客,也大都是命小厨房做。不排除会请来做客的亲朋尝尝当地美食,故而点你家的外送。
  只是我让福禄去打听过,康府各房这段时间并没有前来投奔的亲朋。我也问过你,你说先前康府确实没有点外送点得那般频繁。便让福禄替我稍微留一下康府的动静。”
  福禄虽因年纪小,同其他高门大院的小厮接触多了,也染上了那些个人门缝里瞧人的毛病,可也心思活泛。
  买通了康家的一个看门的小厮,让他近日如果有生面孔进出康府,便同他通风报信。
  再一个,阿笙进了康府后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若是府中有什么人为难阿笙,更是要第一时间报告给他知晓。
  小厮收了钱,自是没有不照办的。
  这也是为什么谢放能够及时赶去春行馆的原因。
  当然,便是谢放不能及时赶至,有小七同阿达暗中保护,阿笙定然也不会有性命上的危险。
  只是小七同阿达到底是暗卫,除非情况危急或是阿笙危及性命,两人轻易不会在人前露面。
  …
  阿笙听后呆了呆。
  险些忘了,二爷同康少先前交情确实不错来着。
  二爷的这座春行馆,还是从康少那儿买来的。
  难,难怪康少那会儿会十分气愤地质问二爷,他一个哑巴有什么值得二爷同他翻脸的。
  阿笙当时确实未曾想太多。
  现在想来,二爷为了他将康少彻底给得罪了,是不是不大值当?
  都督府是风光不在了,可康府的一些势力到底还在。
  如同康少所言,强龙难压地头蛇,
  阿笙越想越是有些心慌。
  他是不是给二爷惹事了?
  阿笙的头上覆上一只温柔的掌心。
  …
  阿笙心跳乱了乱,呆呆地仰起脸。
  谢放笑着,揉了揉他的发顶,“别多想。我先前同康志杰走得近,是因为他书法、绘画造诣不错。后头发现,他赌|瘾极大,在今日之事之前,便已逐渐疏远,鲜少往来了。
  即便没有今天的事情,我同他也不会有过多交集。”
  交恶或者不交恶,对他不会有任何影响。
  前朝一些官宦子弟,大都有钱有闲,写字、作画,往往都是请了专门师父来教。
  家中有多有真迹收藏,是以,只要是那些世家子弟稍稍跟钻营,往往书法、绘画造诣不低。
  康志杰别的本事不行,字画都还算是不错。
  也因此,即便是康志杰赌瘾极大,因字画所得颇丰,加之祖辈留下来的遗产,倒是勉强堵得上欠债的窟窿。
  前世似乎成为了小有名气的画家,算是专门吃起了绘画这碗饭。
  因着有个“前朝都督之子”的头衔,买他面子的人不少。
  只是不知为何,此时康府分明没有完全败落,康志杰竟会张口跟他要彩礼。
  像是已经有一个大的窟窿,只等一笔钱填进去,才会不顾康小姐的面子同死活……
  谢放忽地想起,康志杰前世曾经北上,还曾请他以及几位朋友去北城最豪华的饭店用餐,一掷千金。
  此后,又约了他几次,言语之间,一改过去对他的恭敬,多了几分睥睨凌人,像是攀上了什么贵人,也便连他都不放在眼里。
  贵人、康志杰、符城……抱石老人!
  是了!
  过去,他一直想不通的是,何以对绘画其实并不精通,也丝毫没有兴趣的大哥会认有机缘识抱石老人。
  是康志杰!
  康志杰便是大哥的那个“机缘”!
  这么一想,便都说得通了!
  …
  他为何偏就没有往康志杰身上想?!
  他分明记得康志杰北上,最初找他的那几回,态度待他仍然是在符城这般,毕恭毕敬,甚至因着是在北城的地界,待他更是近乎谄媚。
  是后头的几次才改了态度。
  他当时并未在意,只当康志杰在北城待久了,同其他人那样,瞧不起他这个没有实权的“谢二公子”。
  现在想来,便是一个没有实权的“谢二公子”,对于在北城人生地不熟的康少而言,也绝不会是轻易敢得罪的对象。
  应当是哪个时候的康志杰已经攀附上了大哥,才会日渐不将他放在眼里!
  过往所有令他不解的地方,在这一刻终于全部明朗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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