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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恩不知道(GL百合)——蛋挞鲨

时间:2025-03-02 07:48:33  作者:蛋挞鲨
  现在孙捡恩眼前放着贴满企鹅贴纸的便携式dvd,这企鹅卢椋见过,她某个客户老发,说是女儿喜欢。
  一只企鹅玩偶要四位数。
  从远方来的女朋友是在充沛的物质条件下长大的,卢椋倒也没觉得养不起。
  她越和孙捡恩相处,越觉得这个人矛盾又反差。
  看到卢椋发的消息,孙捡恩摸了摸自己的脸,去照放在桌上的小镜子。
  立式镜子是一朵郁金香的模样,颜色饱和度很高,和卢椋与石头灰如出一辙的工作室格格不入。
  像是孙捡恩过来,石头也要开花。
  送饭的奶奶视线也总被孙捡恩的桌子吸引,说小恩上学肯定桌子也花里胡哨的。
  真看不出来,人倒是不咸不淡的。
  孙捡恩没感觉自己脸皱,照了半天才意识到卢椋是形容她的状态。
  明明两个人就隔着玻璃最多十五米距离,她发的语音。
  “卢师傅,你下班了吗?”
  卢椋靠着台板上的石碑,忽略她沾满粉尘的裤子,状态相当放松。
  卢师傅另一只手打开保温杯盖喝水,回了孙捡恩一句含着水的:“看样子今天下不了班了,我们可以先吃顿饭。”
  孙捡恩:“吃什么?”
  奶奶偶尔送饭,偶尔卢椋带着孙捡恩去吃饭。
  不过晚饭她会和孙捡恩去城里吃,也是为了躲避老太太的嘲笑。
  连孙捡恩都看出卢椋的家庭地位了,老太太身体很好,声音洪亮,取笑孙女毫不留情。
  无非是你前几天还说小恩和你没关系。
  小椋你撒谎啊。
  唉口是心非不是什么好习惯,你爸爸当年也是这样。
  ……
  卢椋做生意还能为了抽成和客户有来有往,却在那样的夜晚饭桌,背景是双枪老太婆砰砰的枪声里沉默。
  孙捡恩没能忍住笑,得到了石雕师傅幽怨的眼神,只好同意和卢椋去外边解决晚餐。
  虽然对她来说,吃什么都一样。
  不过卢椋虽然没有明说,孙捡恩也看得出来,她并不想让老人家每天准备晚饭花上很长的时间。
  老人家有自己的生活习惯,她的爷爷奶奶也不是为了小孩吃什么饭活着的。
  还是把孙捡恩当客人,总要问卢椋是不是得多买几个菜,问小恩爱吃什么。
  卢椋也回答不上来,她看向孙捡恩。
  孙捡恩心虚得眨眼,老房子的吊灯落下一片阴影,孙捡恩的眼神比边上炉灶水壶下的柴火还要生动。
  她说:“小恩也不知道。”
  卢椋的心就像滋滋滋翻滚的风炉鱼丸,她被可爱到了,她也不说。
  即便孙捡恩主动想要把两月的期限延长到一辈子。
  但卢椋依然固执地圈定两个月。
  她早就看出孙捡恩拒绝舞蹈下不死的生长欲。
  就算没有两个妈妈,她生来也是要跳舞的。
  喜欢早就和灵魂融为一体,不然不会在那天的村落老屋,看戏台上演员的舞步愣神许久。
  那样的眼神卢椋也不陌生,她看石头也这样。
  但还要再继续烧,这把火得烧得旺一些。
  孙捡恩还站在命运的岔路口,卢椋不要她选那条荒芜的绝路。
  “小恩想吃什么?”
  卢椋去一边洗手,成天吃了睡睡了吃的海参猫绕着她的裤脚转悠,卢椋拿边上的鸡毛掸子掸了掸八筒师傅身上的粉尘,也抖了抖自己身上的。
  孙捡恩走出小屋,走到卢椋身边说:“想吃这个。”
  李栖人的日记本只写到孙捡恩出生之前,她和孙飘萍最好的时候两个人还回到过扬草。
  这几篇有不少她们俩吃过的好吃的。
  纸页泛黄,快三十年前的日记本也像手账,涂涂画画,还有小表情。
  孙捡恩第一次看到的时候有几分幻灭,她很难想象对自己也很少笑的妈妈还有这样的时候。
  明明她在文具店挑选可爱的贴纸,李栖人的表情都像在说无聊。
  自己在上面贴那么多花花绿绿,到底谁无聊啊。
  “我看看啊。”
  卢椋放下鸡毛掸子,但她的手还有些湿,又抽了张纸擦手,防尘面罩挂在一边,她每天结束一段工作都要清理半天。
  刚才她洗过脸,刘海也沾湿了,几缕黏在额头,越发衬得眉浓眼深。
  孙捡恩捧着日记本,方便卢椋一边擦手一边看。
  石雕师傅看日记本,她看卢椋的脸。
  明明几个小时前亲过,怎么又想亲了。
  难怪谈恋爱的人恨不得变成衔尾蛇,难怪妈妈不让谈恋爱。
  都不是日思夜想了,近在咫尺还在想。
  还有很* 多非分之想。
  卢椋怎么只亲不做点别的呢?
  之前看室友分享恋爱心得,不到一星期就已经应有尽有了。
  我和卢椋还是住在一起的,她难道……
  没有一点对我的其他想法吗?
  眼窝那么深,亲吻却那么浅。
  “兴安茶楼?”
  “我没听过,”卢椋摇头,她看后面还写着百年老店,“不可能吧,我就在扬草长大的。”
  她眉毛扬起,孙捡恩依然看得目不转睛,等卢椋意识到她在看什么,“你在听我说话吗?”
  “嗯?”
  孙捡恩:“那第二个呢?”
  卢椋擦了手就拿起了日记本,凑近的时候带起一股混着石灰粉和洗衣粉的味道,“马蹄大馄饨,这个有。”
  “不过我不爱吃,你尝过吗?”
  孙捡恩:“没有。”
  “大馄饨有多大?”
  卢椋扫过后面几个归类,“你妈妈们是老饕吗,去了这么多店呢。”
  她笑了笑,“不过当年她们光顾过的店铺能开到现在绝对好吃,后面两家我见过。”
  她每天干的是力气活,食量大毋庸置疑。
  孙捡恩的胃或许只有拳头大,卢椋扫过她戴着的小狗围巾,“你吃得下吗?”
  “真是奇怪,跳舞的运动量不是更大。”
  孙捡恩:“我力气也不小。”
  卢椋翻着日记本,也看到上面花花绿绿的贴纸。
  长辈们也有年轻的时候,这个时间的李栖人和现在的孙捡恩差不多大,字里行间写满雀跃。
  几句话都不离孙飘萍。
  连名带姓,又像是撇清。
  这也无法遮掩她只有这么一个好朋友,或许比朋友更上一层楼的亲密关系。
  卢椋低垂着眼笑,“是不小,但你的外形太有欺骗性了。”
  孙捡恩那大行李箱重量不轻,她一路也不用人帮忙,但依然有人自告奋勇。
  然后提不动,尴尬放下。
  “是在夸我吗?”
  “是啊,夸你看着让人很想帮忙。”
  卢椋合上日记本还给孙捡恩,顺势给孙捡恩调整了小狗围脖的位置。
  孙捡恩明明也亲过她,现在在开着灯的厂棚内近距离看卢椋,她脸上不太明显的色斑都像毛笔甩出来的浅淡点子,更让人想尝尝了。
  都怪安璐总说好吃。
  孙捡恩分不清食欲还是其他欲望。
  “卢椋。”
  卢椋满意地看着这条路过买的儿童围脖,衬得孙捡恩更白了。
  早知道买狐狸款了,孙捡恩更像雪地白狐,怎么也不是萨摩。
  “怎么了?”
  女人抬眼,孙捡恩问:“我们什么时候能睡一起?”
  
 
第36章 第三十六块碑
  卢椋回得很快:“不是一起睡过觉吗?”
  这段感情是孙捡恩率提出, 卢椋看向孙捡恩的目光总让她笃定卢椋是喜欢的。
  如果不喜欢,为什么要赞美呢?
  卢椋的赞美和同学们的也不一样。
  很多时候夸完的眼神流连,好几次孙捡恩都差点以为卢椋要亲上来了。
  但卢椋没有。
  这种感觉就像投壶, 孙捡恩每次都偏了几分。
  或许不是投壶,是安璐给孙捡恩分享的搞笑视频,集市上的套大鹅。
  那只鹅总是在人类以为自己要得到它的时候偏头。
  聪明又狡猾, 比起莫测的未来,更喜欢脚掌踩着的坚实感。
  哪怕身后依然有圈养和牢笼。
  孙捡恩不想让她偏头逃走, “不是那种睡觉。”
  她捏着李栖人的日记本,脚边还是卢椋做墓碑切割后废弃的石料。
  卢椋的小工作室里不少这些料头做的石刻。
  孙捡恩盯着石料的纹路, 任由红晕从她的脖子钻到脸上, “谈恋爱都会做的事。”
  卢椋当然知道孙捡恩说的是什么, 区别于蓝迁的大咧, 她性格没有那么多冒险因素。
  更不喜欢被打断节奏。
  孙捡恩就是猝不及防落下的一场雨,卢椋没有带伞,却喜欢上了这样的绵绵雨。
  但孙捡恩是一场骤雨。
  “谁和你说谈恋爱都会做的?”
  卢椋去一边换衣服, 边走边脱,动作很快。
  外面天早就黑了,工人陆续下班, 卢椋打算开车带孙捡恩去吃李栖人好评的大馄饨。
  她的声音离得远了依然有回声,“小恩, 你……”
  孙捡恩上前一步, “我想做。”
  卢椋刚拉上外套的拉链, 冷不防用力过猛, 忘了自己低着头, 拉链绞肉,她嘶了一声。
  北方来的女朋友看着清纯又孤高, 谈起恋爱热烈又奔放,对同样第一次恋爱的卢椋来说每天都在玩心跳。
  孙捡恩也听见了,她小跑过来,站到卢椋的面前,看石雕师傅捂着下巴。
  “怎么了?”
  卢椋:“没什么。”
  孙捡恩:“松手。”
  她们身高差不了很多,孙捡恩捧起卢椋的脸,看到了她被拉链夹出的痕迹。
  她的无语写在眉梢眼角。
  卢椋:“没见过?”
  她随手拿起挂在钢架上的古早镜子照了照。
  殊不知无论是玫粉色的镜子外框还是镜子背面的图片,都有浓浓的年代感,同框总显得滑稽。
  卢椋:“不用忍,笑吧。”
  “也不看看是谁害的。”
  孙捡恩:“谁让你拒绝我的。”
  她捏着卢椋外套的拉链头,一下一下玩着,卢椋不得不抬头,怕孙捡恩再夹她一次。
  “哪有人直接这么问的?”
  卢椋的难为情不太能通过肤色显露,这方面孙捡恩有天然的劣势。
  她扫过孙捡恩通红的耳根,还是没忍住碰了碰。
  玩弄她拉链头的女孩子手一松,外套又敞开了。
  孙捡恩栽进了卢椋的怀抱。
  卢椋干脆地抱住她,“不是问得很强硬吗?人还是这么软。”
  卢师傅换下沾染石灰的外套,里面的毛衣有家里洗衣粉的味道,很清新。
  孙捡恩左嗅一口,右嗅一口,似乎在思考从哪里下嘴,卢椋痒得受不了,把人从自己怀里拎出来,“要不要吃晚饭了?”
  她摆正的小狗围巾又歪了,怀里的女孩抬眼看她,“可以先吃你吗?”
  卢椋蒙住她的眼睛,不可以三个字伴随着拉链重新拉上的声音,孙捡恩不依不饶,“那什么时候可以。”
  卢椋:“以后再说吧。”
  “我们总不能在这里……”
  孙捡恩:“我可以。”
  卢椋被噎也习以为常,她知道孙捡恩的难缠,把人扛走了,“我不可以。”
  “我现在需要填饱肚子,知道吗?”
  孙捡恩声音也带着轰轰的不满意,“不知道!”
  她还是被卢椋像拔萝卜那样拔走了,卢师傅的臂力非常,孙捡恩甚至没感觉多少颠簸。
  “以后又是什么时候呢?”
  卢椋:“不知道。”
  孙捡恩:“你就是不想,不喜欢我。”
  外头天彻底黑了,厂棚之间的路灯亮着,工人下班,老板总是披星戴月。
  卢椋把孙捡恩丢到车副驾驶座,孙捡恩还在挣扎。
  她力气大过安璐,在卢椋面前大巫见小巫。
  就算都可以归类成艺术家,卢椋也是艺术家里的苦力型。
  大概是没见过孙捡恩挣扎,卢椋也有几分新鲜,俯身给她系上安全带的时候故意调得更紧。
  孙捡恩像是被捆在副驾驶座上,卢椋安抚的亲吻落在她的唇角,停车的前方是露天的石材堆放地。
  星空夜幕下的废弃神像宛如远山叠影,悠长地注视着车内被愤怒点燃的孙捡恩。
  卢椋不仅下巴被拉链夹了,嘴唇也被孙捡恩咬出了伤口。
  她一路倒吸冷气,副驾驶座的女朋友冷眼旁观。
  车快靠到目的地的时候卢椋接了蓝迁的电话,对方问她有没有看的看剧。
  卢椋:“什么剧?电影啊?”
  嘴唇下巴受伤,说话有些不对劲,蓝迁:“你含含糊糊什么呢,吃饭呢么?”
  车停在路边车位,卢椋说:“和小恩来城里吃大馄饨,你吃过吗?”
  “老小学这边,街口是奶茶店。”
  蓝迁:“我知道,这家店老板孙女天天开直播,我和澜澜刷到好几次,什么皮蛋鲜肉,创新款。”
  “吃来吃去还是常规的鲜肉好吃。”
  李栖人当年吃过的馄饨铺在巷子里,车开不进去,孙捡恩也看到了地图提示,她提前下车了。
  关门也很响,卢椋急忙跟上,喊着孙捡恩的名字,说她走反了。
  蓝迁在电话那头笑得像要断气的,“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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