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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人心疼大师兄吗?(穿越重生)——莫寻秋野

时间:2025-03-03 10:03:54  作者:莫寻秋野
  钟隐月走出上玄宫的院门,只觉月黑风高,真是个很符合刚刚对话的天儿。
  书里的世界真奇妙。
  他叨叨咕咕地念着,回了自家的院子。
  一进院子,他就见到沉怅雪正在院子里生火。
  那火上架了个木头架子,架子上架着好几串烤得焦香的鱼。
  钟隐月在门口呆滞住了。
  沉怅雪就蹲在火跟前,一脸认真地转着串着鱼的几根木枝儿。
  他把两袖都绑了起来,怕烧到头发,还把头发绑成了个高马尾,贤良得像个烧柴做饭的农家人。
  他脸上都沾上了些污黑的痕儿,想必是生火时沾上的木炭。
  听见声音,他抬起头,见到钟隐月,眼睛里一亮。
  他立马笑起来:“师尊。”
  钟隐月表情复杂,关上院门走进来:“干什么呢?”
  “灵主刚回来了。”沉怅雪说,“她抓回来好几只鱼,说请大家吃,我便生火来烤。”
  钟隐月听得心中无奈,叹了口气。
  青隐这几日又闲不住跑出去了,这回回来,还整了这一出。
  “这种事儿你捏个法术不就得了,别那么实诚,傻兔子。”钟隐月说,“她人呢?”
  “在屋里。”
  钟隐月便进屋去看,就看到青隐躺在他的床榻上,其余几个弟子也在清扫屋子里。钟隐月进门时,温寒正要出门来帮沉怅雪,他也扎了个头发绑了袖子。
  钟隐月无奈极了,走进去说:“师姑,别总对孩子呼来喝去的。”
  “我才没有,是这几个要帮我烤的。你教得好,个个都孝顺得很。”青隐懒洋洋躺在他床上,打了个哈欠说,“你方才怎么没跟着一起回来,去了上玄那边?”
  “是啊,他要我去一趟。”钟隐月老实回答。
  “哦,这样。”青隐从床上坐起来,说,“正好,鱼应该快烤好了,一起吃吧。”
  “……”
  钟隐月无可奈何,又多说不了什么,便跟着一起出了门去。
  架在火上烤的鱼的确差不多要好了,青隐从袖子里掏出盐来,洒在了上面。
  院子里没什么坐的地方,她便招呼着所有人,一起围坐在火前。
  一群人围着篝火,大半夜的啃烤鱼。
  青隐随口就问:“上玄跟你说了什么?”
  小孩还在,钟隐月不太想说:“没什么,随口嘱咐了几句而已。”
  “少来。”青隐说,“都是你弟子,有话直说。”
  钟隐月哈哈干笑:“那也是有点……”
  “别总把他们当孩子。”青隐面无表情地提点他,“好日子没几天了,到时候这几个都得加入大战。”
  钟隐月沉默了。
  他嘴里咀嚼的动作一停,望着篝火沉默了许久后,转头看向青隐。
  火光照映,青隐眼睛里都燃着一片火。
  她沉默地望着他。
  她没在吓唬他,她眼睛里一点儿玩笑的意味都没有。
  她认真的,她知道要出事了。
  钟隐月隐隐有了预感和猜想,于是他咽下嘴里的东西,又扫了一圈这几个弟子。
  三个弟子也不是傻的,听了这话,都有了猜测。
  于是钟隐月从三双眼睛里得到了出奇一致的坚定与隐约的不安。
  但坚定更多。
  见此,他放下手里的鱼,思虑片刻,实话实说道:“掌门告诉我,干曜长老已经生了心魔了。”
  此话一出,几人齐刷刷地震惊:“!?”
  “掌门还说,”钟隐月看向沉怅雪,“要和他如何,这次全权交予我。”
  “是任由他在这里入魔,彻底砸了天决门的名声;还是找机会杀了他,替他清理门户,一切随我。”
  “不论下场如何,他会竭力保我。”
  
 
第111章
  沉怅雪听了这话, 良久没说话。
  钟隐月望着他。沉怅雪神色平静,面无波澜,一点儿不像个听到仇人即将堕入深渊,生死都听自己的、大仇将要得报的模样。
  他只是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篝火。
  呆了片刻,他才回过神来。抬眼一看,见所有人都在看他,他又愣了愣,一笑:“做什么都看着我?”
  钟隐月往旁一看,也才发现,除了自己,其余人也都看着他。
  “你是干曜山出来的弟子,与他多有渊源。他眼下出了这等事,原因还是因着让白忍冬用邪术吃你的修为,我们自然最挂心你。”钟隐月说, “掌门表面说着一切随我,可意思无非是让我来解决。此事,我准备听你的,你想如何?”
  沉怅雪又沉默了。
  他突然迷茫了。
  钟隐月看出了他的迷惘,便说:“不知如何是好也没事,不如先想一想吧,我也还不知该怎么做。”
  温寒点头:“也是,突如其来的就把干曜长老的事交给了师尊……任谁都要先想一想。”
  “的确太过唐突了。”苏玉萤也说, “先吃鱼吧, 师兄,这鱼烤得可香呢。”
  沉怅雪朝她笑笑, 点点头。
  一群人又围着火吃起了鱼。
  气氛不对,陆峻便转了话题, 说起了别的事。几个小孩又嘻嘻哈哈起来,身边拂过的风吹起院外竹林的叶响。
  沉怅雪却食之无味,没吃几口。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不知想了什么,终于又抬起头:“师尊。”
  “嗯?”
  “我想去干曜门那边看看。”沉怅雪说,“既然掌门都已同师尊这样说了,那想必,那处定然是已经水深火热了。我……我想先去看看。”
  他磕巴了一下,可神色坦然,依然看不出什么情绪。
  钟隐月点了头:“想去就去吧,我同你一起去。”
  沉怅雪听了这话,张口欲言,钟隐月又立刻接着说:“我在院外等你。若出了事,我便进去。”
  “若没出事,我就等你出来。”钟隐月说,“我知道你想一个人进去,但我没法放下心,这样行吗?”
  沉怅雪苦笑了声,点了头。
  “师尊多有费心了。”沉怅雪说。
  -
  夜色已深,干曜门的院中却接连响起东西碎裂的巨大声音。
  歇斯底里的骂声从屋中传出来。又听一声巨响,好似又有什么东西碎了。
  窦娴的尖叫声从屋子里响起来,好几个弟子纷纷从屋里惊慌失措地跑出。
  窦娴也连滚带爬地从屋子里跑出来。刚出来几步,里屋就一道剑风击出来,瞬间砍中她的后背。
  她一声惨叫,摔到地上。
  后背剧痛无比,伤口如火灼一般。那剑风中还裹挟着耿明机的火灵根法力,伤至四肢百骸。
  她用不上半点儿力气,爬都爬不利索。
  身后杀气滚滚而来。
  她听见了脚步声。
  窦娴身子一僵,惊恐地向后望去。
  就见耿明机佝偻着身子,一步步往外走来,手上拎着的剑已经裹满血光与黑色的魔气。
  他的身形诡异地向下压着,活像被一个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压在身上一般。
  简直像鬼上身。
  耿明机一手拎剑,一手捂着额头。他眉头紧锁,眼角抽搐,脸色因着怨愤而十分扭曲,简直就是个魔物。
  他一边往外踉踉跄跄弓着脊背走着,一边口中念念有词——
  “都闭嘴,闭嘴……闭嘴……”
  窦娴惊恐万分,吓得惊叫:“师尊!师尊,是我呀!!”
  耿明机突然勃然大怒,手上一挥,又一道剑风劈出:“叫你闭嘴听不到吗!?”
  又一道剑风劈来,窦娴无法躲闪,生生受住了这一击。
  她一口鲜血喷出,倒到地上,动弹不得了。
  一旁的两个弟子吓得惊声尖叫。
  “闭嘴!!”
  耿明机歇斯底里地吼,两人吓得立马住了嘴。
  两个人吓得下意识地抓住对方,紧紧相拥,瞳孔颤抖地望着耿明机,无助极了。
  “一个个的……一个个的都……”
  耿明机咬牙切齿,捂着额头的手隐隐用力。他的脖子和额头上青筋暴起,指尖死死扣进了皮肉里,鲜血都流淌而出。
  他紧咬牙关。
  视线里模糊不清,心魔在耳边大笑不止。他什么都看不清,只看得见铺天盖地的黑气。
  “是呀!一个个都如此不懂他人苦楚!”
  心魔大笑着说,“修道至今,你做的还不够多吗!”
  “除妖降魔,持剑卫道,你护了多少平民百姓!”
  “天决门有今天,还不都是拜你的剑所赐,还不都是拜你所赐!”
  “可有了新的大乘,便一脚将你踢开了——根本无人在意你的功绩,也没人在意你的仇恨!”
  “你不过是想为自己找个公道,你的恨这般有理,他们却说你无理取闹……”
  心魔突然敛了声,凑在他耳边耳语,“你做的事,皆是压迫妖物。”
  “你为这天下苍生做事,他们却说你罪啊恶啊……”
  “这世道病了。”心魔附在他耳边,“该颠覆世道,该杀了他们……都杀了,一切便从头开始……”
  耿明机被说得心神动摇。
  可眼前黑气逐渐遮住了视线。
  他知道这是心魔,一旦随之动念,便万劫不复。
  于是他又一剑劈出,斩破黑气,也怒吼起来:“滚!!”
  心魔再次哈哈大笑。
  突然,眼前黑气散去,背上的重量也少了许多。
  耿明机气喘吁吁,豆大的汗珠和着血,从脸上淌下。
  他死死瞪着地面。视线里的黑气散去,可他头晕目眩,浑身无力,视线所及皆是一片模糊重影。
  正喘着粗气,他突然听见有人唤他。
  “明机。”
  已许久无人这样唤他。
  声音那般熟悉。耿明机喉头一窒,心上一空,有一瞬甚至不敢抬头。
  片刻,他抬起头。
  何成荫站在他面前。
  耿明机瞳孔一缩。
  何成荫一身白衣,身披雪一般的外袍。和从前一样,他手里依然捧着一枚镂空金玉花丝宫铃球。
  他站在空荡荡的院里,站在稍远些的地方。
  耿明机呆呆抬头望着,却看不清何成荫的脸。
  他听见何成荫叹了口气。
  “真是白费了我为你谋划。”何成荫声音失望,“这么多年,你竟把干曜宫弄脏成这样。”
  闻言,耿明机脑子里的一根弦断了。
  他怒吼:“你说什么!?”
  “你为我谋划,便是让我杀了披着香儿面皮的狐妖!你要我放下,我如何放下!?”
  “你真是好谋划啊,外头说你助我手刃仇人,是不是真是如此,你心里还不清楚——”
  耿明机突然就有了力气。他气冲冲地疾步过去,正要揪住何成荫的衣领,对方忽然消散成风。
  耿明机顿在原地。
  心魔又在哈哈大笑,而后笑声渐散,风声四起。
  慢慢地,他耳边清明起来,他听见不远处竹林的风吹叶响。
  身边突然响起啜泣与呻。吟声。
  有人气若游丝地叫他师尊。
  耿明机转过身,终于看到地面上的一片狼藉。窦娴趴在地上,后背上的血流成了血泊。
  耿明机白了脸色,神色再次扭曲。他张嘴刚要唤她,一口血却突然涌上喉头。
  他咳嗽起来,咳了一手的血。
  “看起来,已到极限了。”
  平淡得丝毫不起波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耿明机再次转身向身后。
  沉怅雪站在门口,表情淡然,面无笑意,抱着双臂,像个专门来看热闹的。
  耿明机神色不好:“你来做什么?”
  “听闻长老样子不对,便前来瞧一瞧。”沉怅雪说,“来得真巧,正好瞧见长老一脸凶恶地对着跑出门来的师妹砍了一剑。”
  “……”
  “一剑不算,长老还砍了第二剑。”
  耿明机怒道:“你都瞧见了,为何不出手阻拦!?”
  “我为何要阻拦。”沉怅雪说,“人修不是讲究礼尚往来么?从前我被长老打骂,师妹便从来不出手,我此次自然没理由出手。”
  耿明机喉头一哽。
  趴在地上的窦娴疼得脸色发白,紧咬着牙。听了这话,本就惨白的脸色便一青。
  她气得身体发抖:“你……你……”
  窦娴疼得说不出话。
  耿明机转过身来。
  心魔刚散,耿明机的仙体虚得不行。他再次咳了两下,伸手抹去嘴角鲜血,眉头越发紧蹙起来,对沈怅雪道:“你果真是个畜生……不过些平日的恩怨,到了今日这般生死关头,就能理直气壮地见死不……噗!”
  他又咳血了。
  沉怅雪终于扬扬嘴角,笑出了声来:“长老还是别急着教训我了,先顾顾自己吧。”
  耿明机边咳嗽边瞪他。
  沉怅雪直起身,往屋子里走去。
  “不过您就算想顾一顾自己,也是没机会了。”他说,“长老已到大乘境界,修为高深,心魔既然到了如今这般控制不住的田地,想必便是已经到了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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