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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人心疼大师兄吗?(穿越重生)——莫寻秋野

时间:2025-03-03 10:03:54  作者:莫寻秋野
  “不止是为了仙修界,更是为了沉怅雪!”
  “沉怅雪若无命锁禁锢,便能挣扎;若能挣扎,便还有生机!”
  “不然,就那样被镇压着共了魂的话,只会被那众多魂魄分食而亡!”
  听到最后一句,钟隐月回过头。
  荀不忘望着他。
  见钟隐月面上有听从顾不渡的话的意思,荀不忘便说:“宗主,他听到了。”
  钟隐月向他走过来,裹着雷光的剑跟在他身后,随着一同漂浮而来。
  钟隐月面色沉静。
  三个弟子纷纷让开,为他让了一条路出来。
  他站定在荀不忘跟前,站定在玉镜前。
  “顾宗主果然都知道。”他说。
  顾不渡沉默。
  “我并不怪你不告诉我。”钟隐月说,“如此大事,即使心中知晓,说出来也没几个能信的。而且,此事会影响的因果,恐怕忘生宗也承担不起。”
  顾不渡:“……多谢。”
  “不必多谢。阻拦他这一事,我自然会去。”钟隐月说,“沉怅雪在哪儿,我都能找到,也不必劳烦为我指路。不过,我有一个问题。”
  “长老请说。”
  “他会死吗?”
  “我不知道。”顾不渡说,“即使是天机,也无法预料最终结果。每一个微小的变动,都会影响众生因果。”
  “我知道了。”钟隐月平静回答,“我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
  “他如今被妖后控制,成了杀器,自当该战。”钟隐月说,“诸位可以卸了他的胳膊腿儿,锁也好绑也好打脸也好下蛊也好,断胳膊断腿儿,什么都可以。”
  “只是,请留他一命。”
  “不论他成什么废样,最后我都会带走。”他说,“只求各位,留他一命。”
  顾不渡沉默了。
  良久,她应了:“好,我代你转达。”
  钟隐月谢过了她,道:“那我去寻他。”
  他再次跳上御剑,飞了出去。
  他掀开袖子,露出手腕。
  手腕内侧那浅浅一道血色的锁状纹印,因着他启动了咒法而亮了起来。
  纹印血色渐浓,钟隐月看在眼里,心中几乎要嘲讽地笑出声来。
  你想过,这东西会有这么用的一天吗?
  他在心里轻声问,但沉怅雪不会回答他。
  察觉到对方的所在,钟隐月御剑加速前往。
  
 
第124章
  忘生宗有两座山, 一座为问山,一座为忘山。
  两座山上都已经遭受了鬼兵的洗礼,四处尸横遍野。
  问山上, 一名弟子突然从草丛中冲出来。
  他踩过血泊,跑得连滚带爬,险些跌倒。
  弟子一身青衣染遍了血,浑身遍体鳞伤。他捂着左边这只鲜血淋漓,抬都抬不起来的胳膊,气喘吁吁地在山林间狂奔。
  他气息紊乱,喘得像胸腔里有个破风箱,一呼一吸都带着上半身的骨头生疼。
  但他不敢松懈。
  腰间的玉镜胡乱闪烁着灵光,同门的声音在玉镜对面焦急地响。
  “师弟!”
  “师弟,你听见没有!?”
  “你在何处!我已带着长老来了!你快回话!”
  弟子无暇回应,白着脸往前狂奔着。
  身前侧些的地方, 突然一声叶响。
  弟子瞳孔一缩,立刻停下脚步, 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
  那处又无声无息了。
  周身的妖气变得似有若无。弟子喘着粗气,不敢放下丝毫警惕。
  他放下捂着伤处的手,按下玉镜,切断了法力,也切断了与玉镜另一边的同门的联系。
  四周安静无比。
  天还暗着,阴风阵阵吹过。良久,四周都没有再起任何声音。
  无声无息。
  弟子缓步后退。
  是真走了么?
  他惴惴不安地心想。
  弟子是罗山宗的弟子, 名叫赵桥。
  一刻钟的时间前,他正与同门, 还有前来协助的他门长老一同击杀鬼兵。
  经了好长时间的战斗,鬼兵才终于消灭殆尽。可还没来得及松口气, 突然一旁出现了一个白衣弟子。
  看袖上花纹,那是天决门的弟子。
  赵桥一眼便认出了他是谁,那是昨日刚刚得了仙门大会弟子比武的桂冠的天决门玉鸾山的弟子,名叫沉怅雪。
  他夺了桂冠,是仙修界这几日的大红人。
  没人不知道他。
  见是他,赵桥身边的人都纷纷松了口气——他们都以为,那是玉鸾长老派来协力的弟子。
  他们都这样以为。
  谁都没注意到,沉怅雪神色不对。那张一向笑意盈盈的脸,那时面无表情,神色麻木,眼睛里面丝毫没有神采,仿若一具行尸走肉。
  赵桥的师尊甚至往前一步,作了一揖,要与他说话。
  可就在此时,那沉怅雪身子往前一倾。
  他拔出了剑。
  他直冲过来,剑披血气,一剑斩出。
  只一眨眼的空,十几个修士便死了一片。
  幸而有人在前面挡了剑气,赵桥才有命奔逃。
  沉怅雪已经追了他一路,到了此处,终于是没了动静。
  赵桥气喘吁吁。
  方才在玉镜里,也有数人说遭沉怅雪袭击了。
  赵桥脑子里一片迷茫,怎么都想不明白。
  好端端的,沉怅雪为什么要袭击仙修?
  听说百年前大战,也有弟子突然剑向同门之事。但是,那些弟子都是灵修,是受了妖后影响,才会剑向同门……
  难不成,沉怅雪也是灵修?
  赵桥靠到一棵大树上,深吸了一口气。
  已过良久,四周都无声无息……想必是已走了。
  沉怅雪已袭击了很多人,若是受妖后操纵,那应当是叫他不要恋战,速速去寻其他仙修。
  想着,赵桥伸手摸向玉镜。
  他拿起玉镜,正要注入灵力,与人取得联系,突然,一片叶子飘飘从头顶上落下。
  赵桥忽觉有异,抬头一看。
  沉怅雪正站在他头顶的枝干之上。
  赵桥当即心脏悬到了嗓子眼来,呼吸一滞。
  沉怅雪一歪身子,落了下来。
  半空中,他拔出仙剑,一剑劈下。
  赵桥大叫起来,立即往旁一扑,在地上滚了几圈。
  沉怅雪劈了个空。
  那剑劈到地上,剑气竟将剑活劈出来一个大坑。
  赵桥抬头,见到方才被劈到的地方沙尘滚滚,当即吓得面无血色。
  沉怅雪从地里拔出剑来。
  他转过身,疾步朝赵桥走来。
  赵桥吓得不断往后退。可沉怅雪身上的妖气突然变得更加骇人,他被气息压得喘不过气儿,两腿这会儿像灌了铅一样沉,怎么使力都站不起来。
  他吓得两眼泛泪,嘴中不断喊叫着,胡言乱语地求救求饶。
  沉怅雪不管不顾,走到了他身前去。
  沉怅雪举起剑。
  眼瞅着那柄裹满血气的剑要砍到自己身上,赵桥绝望地闭上眼。
  正当此时,一道雷光从远处击来。
  只听一声炸雷声响,沉怅雪手腕一松,听悲剑从手中掉落。
  赵桥听见仙剑掉到了地上的声音。
  他睁开眼,就见沉怅雪原本持剑的手腕被击得焦黑。
  他面无表情地低着头,望着受了伤的手腕,仍然沉默不语。
  赵桥也愣愣地望着。他此刻吓得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反应不过来。
  “哎,愣着干嘛呢。”
  赵桥往后看去,沉怅雪也看向声音的方向。
  是钟隐月,钟隐月站在不远的地方。
  他踩在不远处的草丛上,御他飞来的剑漂浮在他身边。
  见到他,赵桥眼里一亮,欣喜若狂:“玉鸾长老!”
  钟隐月应了声。见他一身的血,一条胳膊也鲜血淋漓地没法动了,钟隐月便皱了皱眉。
  钟隐月往一旁撇撇头。
  “你走。”钟隐月说。
  赵桥慌忙点点头。这要命的地儿他本就不想多留,便赶紧动了动腿。
  腿能动了。
  想必是因为钟隐月来了,是这位大乘身上的灵气将沉怅雪的妖气中和了许多,他才又能行动自如了。
  赵桥心中感激,立刻连滚带爬地爬起来,慌慌张张谢过钟隐月,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钟隐月目送他离开。
  确认这人平安无事地跑了,钟隐月才走了下去。
  沉怅雪没有动。
  他面无表情,一脸麻木地望着他。
  连剑都没捡。
  “兔子跑得可真够快的,”钟隐月对他说,“我御剑都险些追不上你。”
  沉怅雪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木木地望着他。
  他握着自己受了伤的手。
  钟隐月往他手上瞧了一眼,就见那处被雷炸得一片黑色焦痕,皮开肉绽的。
  “抱歉。”钟隐月内疚极了,温声问他,“疼吗?”
  沉怅雪没回答他,反倒忽然松开了受伤的手。
  那只受了伤的手重新抬起来,掌中灵光一现,召了剑。
  地上的听悲剑嗡嗡作响,受召而起,重新回到他手中。
  沉怅雪握紧了剑。握剑的那只手过于用力,焦伤之处涌出了黑血来。
  黑血淋漓地淌落,钟隐月沉默地望着。
  那血肉模糊的一片伤口越发崩裂开来,血流得越来越多。沉怅雪却丝毫不知疼痛,那张麻木的脸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抬起手,剑刃朝向钟隐月。
  钟隐月后退一步,面上丝毫未惧。
  他朝着沉怅雪伸出手,喝道:“解!”
  钟隐月解了命锁。
  沉怅雪正向他冲来。 “解”字一出,他立刻身形一顿。
  那柄剑停在钟隐月身前,离他还有一些距离,再次开始阵阵发颤,仿佛手臂里还有两只手在争夺这把剑。
  沉怅雪停下来了。
  那张麻木的脸上恢复了几分清明,钟隐月望见他的眼睛里回来了些神采,但不多。
  钟隐月心中欣喜,心道竟如此有用。
  他连忙唤他:“阿雪!”
  一声呼唤,沉怅雪又肉眼可见地回过许多神来。
  他呆呆地茫然了片刻,又突然陷入震惊,恐惧起来。
  他哑声问:“你为何在这儿……”
  “当然是为了你来的!”钟隐月说,“我说了,有我在,你不必担心什么!”
  沉怅雪失声笑了。
  他是笑着的,可却又颤着闭上了眼。
  他脸上不是以往听到钟隐月说这种话的欣慰和高兴满足,而是一种……绝望。
  他的笑声惆怅哀叹。
  钟隐月敏锐地察觉到不对,他怔了怔:“怎么了?”
  “钟隐月。”
  沉怅雪突然叫他的名字,连名带姓。
  钟隐月头一次被他如此叫,心里一咯噔。
  “怎么了?”钟隐月又问。
  “如果,”沉怅雪说,“如果……我想跟你一起回,你那个地方的话,能回去吗?”
  他声音平静,眼睛里透出深深的疲惫。好似已经没有多少气力,将要死去。
  “……你若想去那里,我带你去。”钟隐月说,“你……”
  “那,你过会儿,能独自回去吗?”
  钟隐月沉默了。
  他望着沉怅雪的眼睛,见那里面又开始逐渐变得麻木了。
  钟隐月忽然明白了:“你想赶我走。”
  “我没有呀……”沉怅雪笑笑,“阿月,我想起来了一些事情。”
  “我早就一身脏污了……阿月,上次我被剥皮死掉的时候……妖后就抓住我了。”
  “我早就被共魂了。”沉怅雪说,“我早与她同流合污……我比你想的,我想的,都更不是个东西。”
  “杀了我吧,我都已经杀了这么多人了。杀了我,你就回你的地方去……你若不杀,我可就要去杀门中长老了。”
  “你去呗,”钟隐月说,“我又不在乎同门。”
  沉怅雪神色一愣。
  瞧着他愣住的茫然神色,钟隐月乐了。
  “我原以为,你应该差不多明白我是个什么东西了,但原来还是不太了解我。”钟隐月说,“我这个人呢,对道义礼法无所谓,对天下众生无所谓,对仙门名声也无所谓,大道成不成能不能飞升,我都无所谓。”
  “我就只要你。你若能好,那我便能四平八稳地过。你若不好,全天下我都能干翻。即使修为尽废走火入魔,我亦心甘情愿。”
  沉怅雪无奈苦笑。
  “谁用得着你这般掏心掏肺了,”他说,“自说自话,真够惹人心烦。”
  钟隐月神情一顿,也愣住了,一瞬都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沉怅雪突然握稳剑,目光一凛,一剑刺上。
  钟隐月一向反应过人,此刻却愣愣站在原地,呆呆望着沉怅雪袭来,也生生接下了这一剑。
  一剑刺进肩头,贯穿了骨头。
  血染白衣,穿过身体的一截剑身上,鲜血也往下滴落了几颗。
  沉怅雪按住他的肩,往前一推,又将剑拔了出来。
  钟隐月往后连退几步,捂住肩头——冰凉的剧痛从伤处涌向四肢百骸,钟隐月疼得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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