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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人心疼大师兄吗?(穿越重生)——莫寻秋野

时间:2025-03-03 10:03:54  作者:莫寻秋野
  “师兄总说,我一身问天的本事,为何不授予弟子。我总和师兄说,是没有合适的弟子。”
  “我骗师兄的。”她说,“门中弟子,早已有数个能修问天的孩子了,可我不愿再教了。”
  “师尊闷闷不乐,我也不开心。问天术能问天,却也只能问天。”
  “天道是个牢笼,关了许多天赋异禀的傀儡。”顾不渡道,“此后天下,别再有谁要去问天了。”
  说到此处,她抬头望向乌苍。
  乌苍也望着她。此刻,她身上已经大半都化作光尘了。
  她闭上眼。
  至此,她彻底化作光尘,随风而去。
  徒留那一身染血的白衣飘落在地。
  四周沉寂。
  良久,荀不忘吸了口气。
  他用沾满血的手抹抹眼睛,没能将胸腔里的悲痛压下去。他抽噎一声,抓着那血衣的衣角,嚎啕大哭起来。
  阁外亮起刺眼的光,钟隐月往外看去,见是明心阁外的法阵在消散。
  起阵之人身死,法阵随之消弭。
  血战终结。
  -
  顾不渡“死”了。
  她没有来生,不入轮回,化作天道之力,成为了这世间的一部分。
  经此血战,明心阁被打得四面透风,摇摇欲坠,血跟瀑布似的从上往下流,流得都出了个水帘洞,可见此次血战伤亡如何惨重。
  血战结束后过了几日,待众人的伤好了一些,忘生宗便开始了修缮。
  钟隐月再次来到明心阁时,已是半月后的事。
  站在楼门前,他仰头望望阁楼。
  忘生宗的弟子们正用法术修缮着一整座明心阁。自那之后已过去半月,明心阁被修缮得恢复了许多。
  明心阁四周都忙碌着,弟子们来来往往进进出出。
  钟隐月站在外围看了会儿,抬脚走进了阁内。
  走上四楼,他迈过门槛,进入祠堂。
  果不其然,他在那诸多的牌位前看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
  钟隐月停在门后,没进去。
  那黑色身影站在牌位前一动不动,沉默不言。
  钟隐月在门口等了半晌,见他一直没动静,就咳嗽了两声。
  听见声音,那人才抬了抬头,回首望来。
  那是魔尊。
  见是他,魔尊愣了愣,才笑了声:“你来这儿做什么?”
  “我想着你应该在这儿。”钟隐月说。
  说着,钟隐月向他那边儿走去。
  走到跟前,钟隐月看见,那些被摆放着的牌位之间,多了一个顾不渡的牌位。
  见他瞧见了,魔尊便说:“她虽说了不立牌位,但荀不忘想立。牺牲得这般壮烈的人,就算没有了来世,也该立一个牌位。”
  钟隐月并不意外,点着头道:“我想也是。”
  魔尊笑问道:“你说,你觉得我应该在这儿,就来了,那就是想来寻我?寻我何事?”
  “有些事情,我心中不解。”钟隐月说,“虽说血战结束了,就算我心中不解也无伤大雅,但我受不了心里有这几个疙瘩,便来同你问一问。”
  “原来如此。”魔尊道,“你想问我什么?”
  “顾宗主说,你当年离开忘生宗,下山做了散修入魔,就是因为问天术制限太多。”钟隐月道,“那你炼出魔种和杀器,加入血战,想以魔入世,也与这件事有关么?”
  乌苍哼笑起来。
  似乎是觉得这问题有趣,他捏起肩上一缕散发,在指间里揉搓片刻。
  “算有一点。”乌苍说,“她说的话,你也都听见了。我当年之所以辞去宗主之位下山,一是因为在问天术里苦了太久,二是因为对苍生心凉。”
  “我这个人,从小就比较浪荡不羁。”
  他笑着说,“我师尊捡我回山,教我修道,我却总爱在道经书上画王八,爬宫外的大树摘果子。嘿,不瞒你说,我小时候,就跟只猴子一样皮。”
  “我本身就不是爱被锁住的人,可偏偏就属我命格天赋最好,最适合问天术。所以哪怕我把师尊的法器都给画上王八了,把他气得跟红脸关公似的,他也耐着性子,硬把我按在宗门里,教了我问天术。”
  “你别看我现在这样,我其实从前十分心软。师尊一苦口婆心,我便没什么办法,就乖乖地压抑本性,修了道。”
  “我是什么样,你也不是不知道。可碍着师尊下了禁令,还把宗主之位给了我,我便只能少言慎行地坐在仙台上,问了百年的天,守了百年的忘生宗。”
  乌苍眼神淡然。说起这些,他眼睛里没有任何波动,似乎这段往事对他而言,早已不值一提。
  “顾不渡说的那件事,的确算是我下山的原因。”乌苍说,“山下苍生不理解问天人袖手旁观不出手,不是一次两次了。那些百姓屋头里死了血亲,你能出手又不出手,那当然是恨死你了。”
  “我都清楚,但我也无奈啊。”乌苍笑笑,“那几个百姓恨我不出手,我也恨他不明白我,我更恨这天道。”
  “能问天,却不能救人,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苍天。”
  钟隐月面色复杂:“所以你想以魔入世。”
  “是啊。”乌苍说,“可说来好笑,我虽恨天道,却无法触及天道……但凡人,我可是碰得到的。你知道吗?顾不渡说的那次卫道,我临行前,问天时,就知道我门下一个弟子会死在那妖鬼嘴里了。”
  钟隐月怔了怔:“哎?”
  “即使如此,我也没有出手。问天不能破矩,我眼睁睁看着他死了。”乌苍道,“可那群凡人,却说他若没能杀妖,便是死得无用。”
  说到这儿,乌苍眯了眯眼,眼中几分无奈与讥讽,“我养大的小孩,与我师尊教给我的一样。规规矩矩,从不逾越,克己复礼心怀苍生,到头来却被人说死得没用。”
  “我的问天,救不了叫我一声师尊的小孩,也救不了那群混账。”
  钟隐月沉默。
  “修行问天时,我隔三差五就会想。”乌苍说,“问天到底是为了什么。”
  “迄今为止,我都想不出答案。用我这个疯子的脑袋,我只觉得是这天道就有病,全毁了算了。”
  乌苍又笑笑,“不过我暂时不会入世了,让这天下安分个千百年吧。”
  “为什么?”钟隐月问他。
  “给她一个面子,”乌苍指指身后牌位,“我好歹是她师祖。”
  “……”
  钟隐月面露怜悯。
  乌苍不知他为何面露怜悯,脸上笑意诧异地僵了。
  他想了想,觉得钟隐月是猜到了什么。
  于是他脸上那僵住的笑意渐渐消去,忽然想起千年前那个午后。
  山宫里烧着桂花的香,书案上摆着道经。他的弟子跪伏在他的案前,求他去做想做的事。
  他讶异地问他在说什么,又板着脸要他别胡闹,可那弟子却把脑袋深深磕在地上,不愿起来。
  【请师尊去做师尊想做的事! 】
  那弟子还是说着,声音有些发颤,【师尊,我知道您不喜问天!我也知道,三月前的事让师尊十分悲痛……这几月来,师尊强颜欢笑,我是看得出来的! 】
  【我不愿再看师尊闷闷不乐了,请师尊不要为难自己了! 】
  【请师尊不必挂念我等,请师尊去做想做的事! 】
  他朝着他连连磕了几个响头,声音竟然泣不成声了。
  乌苍沉默了很久。
  那弟子是他的首席弟子,他亲力亲为地将问天术都教给了他。
  乌苍的无奈,那弟子是知道的。
  正因为知道,才那么做。
  只有困在牢笼里的困兽,才懂得另一只不再挣扎的困兽的无奈。
  鬼使神差地,他问那弟子:【无论我想去做什么吗? 】
  弟子咽下嘴里的哽咽,坚定道:【无论您想去做什么。 】
  【哪怕要为我背负骂名吗? 】
  令他意外,那弟子依然毫不犹豫:【哪怕要为师尊背负骂名。 】
  乌苍便传位给了他,下山去了。
  下山做了散修,数百年后走火入魔,再次看到那弟子时,他比乌苍记忆里大了一些,脸上也没了那股少年意气,和其他门派的掌门一样满脸沧桑,年轻的脸上全是沉稳。
  不过那沉稳在看到乌苍时,还是碎裂了些。
  乌苍那时入了魔,脑子里的疯劲儿全被解放了。他半点儿愧疚都没有,还突然觉得很有意思,回去后便丢了一封书信过去,满怀恶意地想要听那宗主对他破口大骂,痛彻心扉。
  他寄出的信中,只有一句话。
  【哪怕要为我背负骂名吗? 】
  忘生宗第二十代宗主很快回了一封来。
  乌苍笑嘻嘻地打开,想看自己预想中一整页的痛骂。
  可寄回来的信中,也只有一句话。
  【哪怕要为师尊背负骂名。 】
  乌苍咧着的嘴角慢慢收了回去。
  他捏着信,在窗边吹了半晌冷风,好久都没说话。最后他温了壶酒,温酒时将那纸信丢了进去,看着它被火舌吃掉了。
  过去九百年了,快千年了。
  那弟子羽化登仙了,唯一可能听过这整件事的顾不渡也身死道陨了。
  乌苍回过头去,看向那些牌位。
  越过顾不渡,他也看见了那个熟悉的名字。
  乌苍怅然起来。
  他是佩服顾不渡的。
  由衷的佩服。
  打千年前,他就恨问天之法,但他知道自己对此毫无办法。
  问天之法以天道为本,即使入魔为尊也难以触及。
  无法触及,他便不去碰了。
  他的师尊拉他下水,他便认了命,也拉了他人下水。
  他麻木不仁地认命,到头来,还是他的弟子出言让他清醒,又放他离开。
  他头也不回地逃离了,心中对此的怨恨愤怒让他入魔。
  他再也没有见过天道,问过天道。
  顾不渡却从那高高的仙台上一跃而下,一剑劈开牢笼,一脚把规矩踩在脚下,以身入局,身死道陨。
  她断了问天的血脉,不要这世上再有人被锁在问天的仙台上。
  若天道无用,不如再也不问。
  如今,这世上只有乌苍一个人懂得问天了。
  乌苍望着顾不渡的牌位,惭愧将他淹没。
  她是个英雄豪杰。
  他是个懦夫鼠辈。
  乌苍转身,大步朝着外面离开。
  与钟隐月擦肩而过时,他扬手用力地拍了一把他的肩膀。
  “反正你不用担心了!”他大声说,“千百年里,我不会再出手了!”
  说着,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甩着袖子离开了。
  钟隐月揉揉被拍的肩头,嘟嘟囔囔地骂了两声有病。
  “咦,玉鸾长老?”
  另一边很快又传来声音。
  钟隐月转头一看,见两个忘生宗弟子端着一堆贡品,走到了他跟前来。
  两个弟子向他躬身行礼,问道:“玉鸾长老怎么来了祠堂?”
  “随便看看。”钟隐月说,“这祠堂修缮得还真是快啊,我瞧着都已经修好了。”
  忘生宗弟子笑笑:“长老过奖了,这祠堂其实没费多少力气。”
  “啊?”钟隐月讶异道,“可魔尊不是与两位宗主在此开战的吗?”
  “是啊,但是此处确实没什么损坏。”弟子说,“我们来时也吓了一跳,那牌位的供台竟然完好无损。”
  “是呀,照理说,魔尊一打起来,理应全然不顾周围的,牌位没了也是应该的。”
  钟隐月沉默了。
  他回头看向供台上,两个弟子也越过了他,走进堂内。
  见到供台前,两人又一怔。
  供台上满满当当地全是贡品,香炉里的香都刚点上一半。
  两个弟子面面相觑了下,而后回过头来,望向钟隐月。
  “长老,”他们说,“是长老前来看望顾宗主,放下的贡品上的香吗?”
  “啊?”钟隐月愣了愣,“没啊,我才刚来。”
  “那怪了呀。”两个弟子说,“贡品昨夜才撤下,我们是受命来重新上香供奉的。”
  “是谁上香供奉过了?”
  他们纳闷地小声议论起来,钟隐月却明白了什么。
  他又看向供台前,仿佛又看到了那道黑色的身影。
  
 
第138章
  血战结束,盛着陈博斌这具壳子的忘生宗弟子存活了下来。
  宗门中忙着修缮,他躲过耳目,偷偷躲到竹林里,正跟自己的系统忙着沟通。
  他死死盯着系统面板。
  这面板上,正显示着加载中。
  片刻,面板上加载完成了。
  【恭喜您, 剧情修正任务顺利完成。 】
  【检测到角色-妖后“鬼哭辛”已经死亡,魔尊“乌苍”与鬼王“白忏”皆已投降。 】
  【恭喜您, 顺利完成任务,以下是您的奖励。 】
  【在完成最终的认证任务后,奖励将被激活,现金奖励9万RMB会在您返回现实后打入您的账户。 】
  “YES!!!!”
  陈博斌从地上一跳而起,大声欢呼起来。
  他一口高兴的大叫刚到一半,突然背后飞出一脚, 正正好好踢在他后背上,一脚就把他塞到了面前的泥地里。
  陈博斌嘴里的“yes”一下子变成了“唔噗”。
  他脸朝下, 结结实实地栽在泥里。
  他爬起来,顶着一脸烂泥,怒道:“谁啊!——啊,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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