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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人心疼大师兄吗?(穿越重生)——莫寻秋野

时间:2025-03-03 10:03:54  作者:莫寻秋野
  兔子倒也出奇的乖,就那样随着钟隐月摆布,老老实实地趴在他的毛裘上。疼的深了也只是猛地一激灵,也不挣扎也不亮爪子攻击人。
  连两只长耳朵都没精气神地耷拉着。
  “它好乖啊,师尊。”温寒跟着蹲下来,一脸慈爱道,“师尊,这是你在何处捡来的?”
  “干曜山。”钟隐月说,“掌门要我跟干曜长老和气些,近些日子闹得太凶了。我想着这样也确实不好,就想去送些东西说说话,结果干曜长老人不在。”
  “留在山宫里守宫的弟子说,长老去寻掌门论茶了。等午时忍冬又要上去面见,不到下午定然是回不来了。”
  “我就只好打道回府。回来的路上,就看见这只兔子被埋在雪里了。”
  “这天气正冷,放它在那儿定然要冻死了。我倒是能把它带去干曜宫里给留守在那儿的弟子,让他们交给干曜长老……可若是交过去,这兔子不被扒了皮都是好的。”
  温寒茫然:“诶?为何?”
  “干曜长老最讨厌这些猫猫狗狗的了,兔子肯定更瞧不上。”
  钟隐月给兔子受伤的地方抹着药,头也不抬道,“这些事儿,我也不好跟你们这些做弟子的说。总之,以后若是能去干曜宫学课,可千万别在他跟前说什么有关这些小东西的事儿,哪怕是在山里偶然见过老鼠匆匆逃窜也不行。”
  温寒点点头:“弟子知道了。”
  白忍冬也跟着点头:“弟子知道了……”
  两人应得都挺乖巧,钟隐月不自禁笑了笑。
  他手上涂着药,突然发现了不对劲,停了下来。
  钟隐月挪开上药的手,扒开兔子后背上的毛,仔细观察了番兔子的伤口。
  它后背上的伤不是方才造成的,瞧着也不是今日造成的。
  这似乎是被撕裂开的旧伤。
  钟隐月突觉事情不太对。正思索着,他突然又瞧见这兔子眼睛炯炯地望着别处。
  那里面有股说不出的悲凉,像是一种经历过彻骨绝望后的心如死灰。
  钟隐月有些被吓到,这可不是个兔子该有的眼神。
  兔子抬眼一瞧,见他看着自己,眼神立刻清澈起来,委屈巴巴的。
  这眼神过于可怜,钟隐月心神一晃,禁不住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眼花了。
  多半是眼花了。
  一只兔子怎么可能会眼神悲凉嘛。
  钟隐月甩甩脑袋,稳了稳心神,再开口让温寒拿了白布来。
  他把兔子的伤口上好药,又都用白布包得齐齐整整,再用它身下自己的瑞雪裘把它包好,为它保暖。
  处理好兔子,钟隐月站起身,一边捶着后腰一边回头一看,离午时只有一刻钟了。
  “坏了,要到时间了。”钟隐月对他俩说,“快走。”
  两人赶忙应是,钟隐月找了另一件毛裘出来,匆匆披上离开。
  临走前,他转头对趴在罗汉床上的兔子说:“我先走了啊,一会儿就回来。”
  兔子耳朵动了动,立起来了片刻,瞧着是听懂了。
  钟隐月走了。
  宫门一关,兔子立刻在毛裘里趴了下去,它两只前爪用力往前伸去,就这样伸了个懒腰。
  钟隐月这件瑞雪裘当真暖和——罗汉床的垫子硬,怕硌到他,钟隐月才用自己这一整件毛裘包住了他,给他做了个襁褓的窝。
  暖炉在前面烤着火,身体在慢慢回温,沉怅雪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他趴在毛裘里,试着运转了**内的灵气,却发觉灵气已然枯竭。
  元丹虽然还在运转,却有些无力。
  沉怅雪停止了尝试,他有气无力地身子一歪,往旁倒了下去。
  命锁的仙罚对灵修的影响摧枯拉朽,不仅会进行惨绝人寰的折磨,更会在折磨的过程里吃掉灵修的灵气与法力。
  据说,这是为了受罚的灵修不会恼羞成怒,在仙罚结束后攻击宗门长老。
  每一个受罚后的灵修都必定虚弱至极。
  沉怅雪倒也不是第一次受罚,这些事他心里都清楚。
  可力度大到将灵修打回原形的事倒是闻所未闻。不过也是自然,这让灵修虚弱的仙罚沉怅雪可是受了一整晚,打回原形也是理所应当。
  虽说以元丹生灵气,只要元丹不毁,灵气便会日渐复苏,可人已经被折磨成这样,也无法令元丹运转得像从前无事那般随心所欲。
  都需要时间来恢复。
  钟隐月的毛裘里暖和极了,沉怅雪忽然闻到一股清雪的味道。
  他有些困了起来。
  他想,在这里养灵气着实是不错,有炉火,也有灵药能用。
  如果他只是只单纯的兔子,钟隐月瞧着也不会嫌他脏了这里。
  也真奇怪,若只是单纯的猫猫狗狗,或是不修道而是作为灵兽,那仙修们便会个个喜爱有加。
  可一旦修道,他们便喊打喊杀。
  沉怅雪心中烦闷,转念又想,若干曜长老发现他并不在别宫的话……
  不,大约他也不会知道。
  沉怅雪想,既下了禁足之令,干曜便是不准他出来。他经常这样关他禁足,其实就是喜欢将他关笼子罢了。
  关了笼子,他就从来不会勤着去看。
  在柴房那会儿都是关了好几日才去放他,这次必然也是……
  困意越来越重,沉怅雪无法再思忖下去,闭上了眼,睡着了。
  上玄山上,大雪肃冽。
  午时到,钟隐月带着白忍冬来到上玄山宫里。
  他来的比较晚,诸长老都已落座。
  钟隐月没有立刻落座。他带着白忍冬,在诸长老面前行了一礼。
  白忍冬一路上来,早已傻了眼。虽说昨日的大典时他已上来过上玄山,可进山宫来面对这么多身居上位的长老,他还是头一次。
  他愣愣在后面站着,傻傻地看着钟隐月在他面前向诸长老行礼。
  温寒在后头猛一咳嗽,白忍冬一回头,见到温寒跟着低下了身去,随着钟隐月一同行礼。
  白忍冬这才明白,慌慌张张跟着低下身。
  “玉鸾见过掌门,见过诸位师兄师姐。”
  上玄掌门点点头:“起吧。”
  钟隐月直起身来,身后的两个弟子也跟着一同起来了。
  钟隐月侧过身,将白忍冬拉到了前面来。
  一抓住白忍冬的手臂,他就感受到这小孩的僵硬。
  他知道白忍冬紧张。
  钟隐月拉过他,在到自己跟前时,他低下身,在白忍冬耳边说:“别紧张。”
  白忍冬顿了顿,仰起头来怔怔地看向他。
  钟隐月松开抓着他手臂的手,转而将两手按到他两肩上。
  “这就是我门下的白忍冬。”
  钟隐月按着他,声音平静又不失力量,“今日他醒来,我便带他来面见诸位。昨晚我玉鸾山上一事,更是多亏有诸位师兄师姐相助,自然座上各位也都知道出了什么事。”
  “这孩子引来天雷助其觉醒灵根,乃是惊天奇才,此后若是好生教导,自会成为天决门数一数二的门面。今年又将要有仙门大会,也马上要遵循往年规矩,进入秘境磨练。”
  “这个关头,他叫谁一声师尊,谁来负责为他谋划,便至关重要。”钟隐月说,“玉鸾自有自知之明,诸位修为都在我之上,故而愿意让他来自己抉择此后道路。”
  说罢,钟隐月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又往前推了两步,塞到众人跟前。
  白忍冬晃晃悠悠两步,脸上写满了手足无措。
  “忍冬,”钟隐月在后面提醒,“还不见过诸位长老。”
  白忍冬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朝钟隐月点点头,哆哆嗦嗦地从后往前走去,挨个拜见了座上的长老。
  “弟子白忍冬,拜见云序长老。”
  “弟子白忍冬,拜见灵泽长老……”
  “弟子白忍冬……”
  他话语颤抖,终于拜到了前位。
  他走到耿明机跟前,颤颤巍巍地作揖躬身:“弟子白忍冬,拜见干曜长老。”
  耿明机含着笑点点头,笑容赞许得意,好似很满意眼前的小孩。
  钟隐月还从他眼睛里看到了股志在必得的意味。
  白忍冬最后拜了最高位的掌门,才总算走完了这一遭。
  钟隐月心中不免升起抱歉和同情来,这场面真他娘像他小时候被他爸在饭桌上拎起来挨个给亲戚敬酒。
  钟隐月理解他的难熬。
  云序长老朝白忍冬慈祥地笑着,叹了一声:“这孩子当真不错,玉鸾教养得很好。”
  钟隐月躬身:“师兄谬赞。”
  云序还要再说些什么,上玄掌门却打断了他:“玉鸾。”
  钟隐月忙应:“下修在。”
  “别站着了,且先坐着去。”掌门朝他身后的空座撇撇头,“你这弟子该如何,我们且得从长计议。”
  钟隐月向掌门行了一礼,带着温寒走向空座。
  温寒端起小桌上的茶壶,往钟隐月手边的空茶杯里倒了一杯。
  钟隐月端起茶杯来,抿了一口。
  白榆长老又开口说:“这孩子既然是雷灵根,如此难得之才,便不能压在玉鸾山上蹉跎度日了……好孩子,不知玉鸾长老有没有告诉过你,这仙修界都分几条路?”
  白忍冬立刻绷紧了后脊骨,磕磕巴巴起来:“师尊、师尊有教的。”
  “那你都说说看?”
  白忍冬猝不及防被开考,慌乱无措道:“呃……弟、弟子记得,是……是分为,丹修、药修……剑修、武修……还有,还有符修……还有……”
  他低头掰着手指头,一个个说了过来,说得脸色涨红。
  只剩下最后一个,他却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微微抬起头,求饶一般看向白榆长老。
  白榆长老噙着笑看着他,一点儿都不打算放过他。
  白忍冬都要哭了,一旁的耿明机悠悠开口:“法修。”
  白忍冬一怔,抬头看去。
  “你说漏的那一个,正是法修。”
  耿明机端着手里的茶,目光正直无情,如两把剑一般直直射向他。
  迎上他的目光,白忍冬心中突然猛地一动。
  一股热血猛地冲上脑子来,对干曜一直以来的厌烦突然烟消云散,白忍冬几乎想要立刻给他跪下。
  耿明机放下手中茶:“所谓法修,即为阵修。即是以法阵为法,除魔卫道者。其余修者若想动用法阵,或需念咒或需画阵,都需要一些事前功夫。”
  “然而,法修者无需准备,法阵即刻便可瞬发。”
  耿明机转头看向座上的灵泽,道:“天决山中,便有一位阵修。灵泽长老便是这天下数一数二的阵修,你若是有兴趣,不如去她门下。”
  白忍冬顺着目光望去,看到了座上那位神色疏离闭目养神,仿若眼下之事与她完全无关的灵泽长老。
  耿明机又横白榆长老一眼:“白榆师弟,你也不要太为难他了。这孩子就算是雷灵之才,可自打上山以来,他也是在玉鸾山上过的,能学到什么东西?”
  白忍冬这股冲到脑子里来的热血突然啪地散了。
  他皱皱眉,撇撇嘴,心中不悦,又觉得自己刚刚莫名上头的那股劲儿真是莫名其妙。
  白榆长老憨笑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佯作懊恼道:“哎呀呀,您看看我,我这又犯糊涂了。是我失言,这好孩子是玉鸾山的,能说得出这些仙修之别,已是相当不错了!”
  “师弟看见这孩子天赋异禀,心中实在欢喜,失态也未尝不可。”耿明机点着头,意味深长道,“玉鸾师弟能把他生养到这份上,已是相当不错了,你就不要多问了。再多问些,玉鸾师弟不如我等的事,怕是要……”
  “师兄何必口出此言?”
  钟隐月在末尾的座上轻声打断。
  正心生不悦的白忍冬看过去。
  钟隐月手中握茶,嘴角带笑。
  “听着,师兄是在说我本身便是个废物,什么都教不得,只会将弟子养成废材一般。”
  干曜哈哈笑了声,道:“玉鸾师弟又开始了,我也并……”
  “我也并未有那个意思,是你想太多了。”钟隐月朝他抬了抬手中茶杯,“师兄想说这句话?师兄可真是好赖话都会说。”
  干曜沉默了。
  他脸上的笑意立刻收敛,沉默地盯着钟隐月。
  钟隐月视他杀气腾腾的目光如屁,淡定地抬起杯子喝茶。
  空气有些僵着。
  “玉鸾。”
  掌门出声。
  钟隐月放下茶杯,将杯子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识趣地朝掌门点点头,道:“师兄,我倒并非是听不得这话。我想不想太多无所谓,我也知道师兄说话直来直去,没那么多弯弯肠子,只是心里如此想才如此说。”
  “可我们知道,这孩子必定是不知的呀。”
  “我自知作为宗门长老,我比诸位境界都低。我也知道,若要教这等奇才,比起跟着我,跟着诸位自然是更好的选择,所以也愿意把他带来。”
  “可这孩子我养了数月,我也叫着诸位一声师兄,还请师兄莫要在他面前贬低我这个亲师尊。至少现在,他还叫我一声师尊。”
  “我家忍冬是个重情重义的孩子,师兄若是总这般说我……怕是只会叫他心生不快。日后若真拜入师兄门下,我也怕他难与师兄亲近。”
  钟隐月说着,向他苦笑起来。
  看起来十分委曲求全。
  “还请师兄,给玉鸾留几分面子,也为着和我家忍冬日后或许会有的师徒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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