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泽洲正在声泪俱下的给谢寂星讲述自己拍上一部戏的时候,在树林子里吃过的苦。
随便还抱了一下大腿, 说自己在南夏湾岛有谢寂星罩着,根本都没受过这个委屈。
正打算钻进义父怀里哭一场的时候, 被钱舒云揪住了后脖领,丢给了齐振。
和他比起来,谢寂星就安静很多了。
整个人都是呆呆的, 眯着眼睛傻笑。
姜越离还很纳闷,“上次他喝了20瓶都没事,这几杯就醉了?”
那可不,这次又没用鬼遮眼。
钱舒云头疼的扶起醉猫,“我先走了,你们想继续的继续。”
混合酒类的后劲极大,谢寂星在车上时还能安安静静的坐着,回到家里被暖气一哄就彻底放飞自我了。
“好热!”他一边嚷嚷,一边把衣服和鞋子扔的到处都是。
脱卫衣的时候,因为动作太大,还被卡住了,头和肩膀都被卫衣硬控。
里面打底T恤的下摆也因为静电被卫衣带了上去,一截又细又韧的腰胡乱的扭动着,企图解控。
他今天穿了一件枣红色的卫衣,喜庆又显嫩,被灯光一照,浓郁的枣红反衬的那截腰格外的白。
钱舒云虽然没喝多,但也免不了要喝一点。
这会儿盯着那截扭来扭去的白,燥的不行。
今天有个杀青采访,作为导演他要出镜,所以穿了正装。
现在西装外套已经被丢在了谢寂星的羽绒服上,钱舒云一把扯松了领带,正准备拽掉,旁边传来了声音闷闷的求救。
“钱舒云…帮…帮我…卡住了。”
这个卫衣,小醉猫实在脱不下来,快要闷死在里面了。
手掌伸过去,先是贴在那截腰上。
当发觉自己两只手,几乎能完全握住那薄窄腰身的时候,钱舒云的眸色忍不住沉了沉。
明明皮肤的温度和室温差不多,谢寂星还是觉得烫。
烫的他轻轻抖了一下。
但还好,那双手很快就往上走,帮他拽掉了那件讨厌的卫衣。
刚才被闷得久了,衣服一拽掉谢寂星就大口深呼吸了几下,睫毛上挂着一点水汽,视线雾蒙蒙的。
加上醉酒,他感觉眼前的钱舒云好像泛着光。
钱舒云今天依旧做的是剧中樊青山的打扮。
合身的白衬衫,深灰色毛呢马夹,脸上还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端正又禁欲。
但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的领带,额前被拨弄到散乱的碎发,还有愈发深沉的眸色,却又让他透着一股欲气。
站在光晕里,让人很想把他弄得更乱。
谢寂星步履踉跄的走过去,伸手想摘掉钱舒云的眼镜。
“不要眼镜,”他嘟嘟囔囔的要求,“我喜欢你的眼睛,灰色的,好看。”
但他焦距不准,手上也没力气,摘了一下并没有将眼镜摘下来,还是斜斜的挂在钱舒云脸上。
钱舒云将他一把抱起,放在沙发,俯视着他,然后将那副倒霉的眼镜摘下来,顺手扔了下去,正好落在那件枣红色的卫衣上。
他靠下去,灰色的眼眸紧紧锁住底下的人,“你喜欢?”
“喜欢。”谢寂星喝醉时总是很诚实。
“喜欢眼睛,还是喜欢我?”
钱舒云现在很知道谢寂星最喜欢他用什么样的声线和语调话说。
故意贴着人的耳朵这样问。
这问题好奇怪,以谢寂星现在的浆糊脑子根本思考不了。
他脑海中只想着一件事,为什么钱舒云还不亲他。
以前如果这样的话,肯定已经亲了呀。
“喜欢眼睛,还是喜欢我?”谢寂星黏糊的重复了一遍,努力睁大眼睛看着上方的人,很不服气的回答,“我就不能都喜欢嘛。”
既然钱舒云不亲他,他就自己动手。
泛着一点粉色的手指,勾住松垮的领带结,往下一拽。
钱舒云只错愕了一瞬,就跟着那小猫挠裤腿一样的力道,沉下|||身体。
谢寂星的唇舌都泛着甜甜的酒香,让人想要彻底沉沦进去,一点也不想离开。
屋子里温度高,两人的体温又不断在上升,叠加在一起热的人头昏脑涨。
亲了一会谢寂星就不耐的推开钱舒云。
他今天穿了一条带着薄绒的卫裤,现在真的好热。
想脱。
但手伸到裤腰处又扯不开那个绳结。
脑袋被刚才的亲吻,搞得更加空白了。
谢寂星推开身上的人,“起来,别压我。”
然后把那个一时没扯开的绳结拽成了一个死结。
他双腿向下用力蹬踹,衣服很快就乱,那截刚才被钱舒云紧紧掐住的腰上,还微微留下了一些手指的印记。
“弄不开!”谢寂星懊恼的彻底放弃了,躺在沙发上颐指气使的要求,“你给我弄。”
钱舒云的眸色沉的可怕,他干脆一把拽掉了领带,脱掉了马夹。
衬衣的领口被解开,下摆也抽了出来,才终于好受了一点。
“给你弄什么?”钱舒云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就这么跪坐在上方,看着人在沙发上无助的扭腰发脾气。
“这个!”谢寂星将裤绳往出扯了一点。
本意是想展示那个打不开的死结,但这么一扯,倒是露出了非常漂亮的小腹。
不管在哪个世界,谢寂星的身体都是薄肌的类型。
虽然他整天跑跑跳跳,打打杀杀,但好像对于长肌肉并没有什么帮助。
体脂很低,腹肌不算突出,但线条很流畅,而且肚脐圆滚滚的,十分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一下。
钱舒云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
嘴唇上还带着刚才亲吻留下的水渍,有点湿滑又滚烫。
谢寂星整个身体都缩了一下,腰扭得更厉害了。
不舒服,难受,更热了。
可他腿被人压着,没法动弹,只好抽出手推了一下钱舒云的头。
还在那个又软又弹的部位点在肚脐上的时候,忍不住抓住了他的头发。
发型彻底被抓的散乱,这半年为了更贴近樊青山这个角色,钱舒云将头发养长了。
散落下来的碎发,遮住了他满是欲念的眼睛。
以至于谢寂星还不知死活的在求助,“快点…弄。”
“你确定?”钱舒云直起身体,手伸了过去,“星星,后果可要你自己来承担。”
绳结被利落的打开,那条几乎要热死谢寂星的薄绒卫裤终于被脱掉了。
钱舒云从沙发上站起身,盯着他的腿看。
在南夏湾岛时,他就看过谢寂星的腿。
那时谢寂星穿着夏女族的民族服饰,这双腿被拢在纱质的灯笼裤里,若隐若现的,他觉得很好看。
今天这样毫无遮挡的去看,冲击力又更大。
大概确实是热的狠了,谢寂星的腿上出了一层薄汗,给本来就冷白的皮肤,镀上了一层反光。
他的腿部线条明明是带有一些力量感的漂亮,但偏偏膝盖非常圆润,还泛着微微粉色。
谢寂星正是20刚出头的年龄,刚才的亲吻让他有些情动。
这会有点不好意思的扯着T恤的下摆,想要遮挡一下。
T恤下摆还算长,但这种将遮未遮,遮了又遮不全的样子,更让钱舒云上火。
他直接伸手捞住了谢寂星的膝弯和后腰,将人抱了起来,“星星,抱紧我。”
人在失去重心的时候,会本能的寻找支撑。
谢寂星只是慌了一下神,就伸手揽住了钱舒云的脖子。
他体重并不算轻,但钱舒云抱他抱得却一点也不吃力。
谢寂星的卧室在二楼,钱舒云就这么抱着他一阶一阶的走了上去。
爬楼梯的时间并不长,谢寂星的脑海里却莫名闪过了很多想法。
一会就要继续上次没做完的事吗?
可是他什么也不会怎么办?
钱舒云会吗?
可听孟泽洲说,钱舒云也没有谈过恋爱呀。
还有……
会很疼吗?
“我今晚可以住在这里吗?”把他思绪拉回来的,是钱舒云的声音。
谢寂星发现在自己想这些乱七八糟事情的时间,居然已经不知不觉的被钱舒云放在了卧室的大床上。
一片阴影覆盖下来,离他越来越近。
谢寂星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点。
心里告诉自己既然已经答应了,就不能怂。
喉结轻轻的滚动了一下。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明显的颤抖。
他说,“可以。”
第138章
这两个字的声音很轻, 却将整个房间的空气都点燃了。
‘砰!’
房间厚重的木质房门被关上,钱舒云又返身慢慢的走了回来。
因为张献海的造型需要上油彩,杀青宴前谢寂星很彻底的给自己洗了澡。
现在整个人都是清爽的柠檬薄荷沐浴露味, 只在吃饭的时候沾上了一丝甜酒香。
但因为刚才出了一点汗, 又莫名的沾染上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这种味道,让钱舒云觉得很渴。
他将衬衣的袖口的纽扣解开,那件端庄的白衬衣现在已经凌乱的不成样子。
钱舒云单膝跪在床尾,将谢寂星整个笼罩在他的影子里。
明明开了一点窗, 但谢寂星还是觉得房间中的空气很稀薄。
氧气不知道都去了哪里,让他几乎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只能靠着本能又往后躲了一下。
谢寂星的脚踝很好看, 不细瘦脆弱, 但又相当的有骨感。
现在两只都被人握在手中,大拇指轻轻的摩挲着那块圆形的骨头。
又麻又烫。
他刚想把脚缩回去, 那双手就拉着他的脚踝,撞向了自己的方向。
床单是细致的磨毛材质, 很柔软,并不会有太重的摩||擦感, 但那件宽松的打底T恤却被蹭了上去。
钱舒云揽着谢寂星, 将人拽进了自己怀里。
鲜少被人触碰的皮肤, 都很细嫩。
被粗糙的指腹,这么带着点力道揉过去, 实在是一种刺记又难耐的体验。
谢寂星一时不知道是该躲避,还是该更自由的去体验。
脑中的理智全部被酒精烧掉了, 现在只剩下本能。
他觉得很舒服。
谢寂星的眼睛微微眯着,舒展开,软在钱舒云怀里。
可即便如此都解不了钱舒云心里的渴。
“星星, 自己……”钱舒云贴着人的耳朵问。
随即轻触了一下,要圈不圈的。
然后又静止不动了。
热意蔓延。
谢寂星忍不住的小声请求,“动……”
可他的请求没有得到回应,反而让人觉得更烫了。
嘴唇贴上谢寂星的耳廓,声音愈发的低沉,“你还没有回答我。”
谢寂星被烫到缩了一下,被迫思考着这个问题。
“没有…”他往外挣动了一下,给出了答案。
因为过于休池,眼睛彻底闭了起来,没有看见钱舒云唇角勾起的那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那手终于如他心意的缓缓动了起来。
每一个细小的墨擦,都能烧掉谢寂星一份理智。
缩着的身体逐渐展开,伴随着的还有惹人心痒的闷哼。
钱舒云的问题又来了,低沉喑哑的绕着谢寂星的耳朵转,“那星星……”
什么出来?
谁?
要去哪里?
谢寂星的脑子好像已经思考不了这个问题了,他只在乎那只手为什么又不动了?
双脚轮流蹬踹,身体左右挣动,想要解脱。
可还是不对,要那只手动起来才行。
“动…”谢寂星发出指令。
平时钱舒云对他几乎是言听计从的,但现在他的指令好像完全失去了作用。
那人不仅没有听,还贴在他耳朵上,把刚才的问题细致的解释了一遍。
太过分了。
即使现在脑袋不清楚,谢寂星也本能的不想回答。
他的睫毛扇动两下,试图做出一副可怜的姿态让人心软。
但钱舒云丝毫没有退让,“星星,回答我。”
回答,如果说了就能解脱的话。
睫毛彻底垂下去,谢寂星带着颤音小声的回答了。
钱舒云的手停住了,“什么时候?宝宝,跟我说说。”
谢寂星感觉自己可能是彻底醉了,反正已经回答过的,好像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了。
“做梦的时候。”
“梦到什么了?”
谢寂星回想着那个梦。
“梦到洞…房…”
“有人…摸…我,还说想尝…”
“尝…这个。”谢寂星摸了摸自己眼下的红痣。
手的力道加重,还轻轻捏了一下。
钱舒云的语气有点不善,“和谁?”
“别…”这一下太重了,刚才舒展的身体又缩了起来。
谢寂星可怜巴巴的想了想,“不知道…我被神遮蒙着眼睛…”
他干脆把自己彻底埋在了钱舒云怀里,“但是他的声音和你一模一样。”
“蒙着眼睛…”钱舒云玩味的重复了一下这四个字。
谢寂星给的答案无疑让钱舒云很开心,他也给出了相应的回报。
谢寂星整个人像是一团被人握在手中的小雪人,逐渐融化,除了还能自主呼吸好像什么都做不到了。
“一模一样…”钱舒云的声音还不断的在谢寂星耳边绕,“他也是这样和你说话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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