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穆若水气消了,来给她送衣服。
穆若水看着她伸出来的一条雪白胳膊,说:“你明明可以穿上旧衣服,出来拿了睡衣再洗一遍,为什么非要等我。”
傅清微态度端正:“师尊罚我,定有师尊的道理,徒儿不敢偷奸耍滑。”
“算你过关。”
“谢谢师尊。”看来今晚是有奖励了。
她的醒神符总算可以派上用场了,养符千日,用符一时。
傅清微确认了背包夹层里的宝贝符箓,提前拿到了卧室,盘腿在床上打坐。
穆若水把卧室的门关上了,自己在客厅陪小三花玩,不让她去打扰傅清微练功。
两个小时不过时针的两次偏移,小三花用爪子扒拉着固定在沙发的逗猫棒,发出清脆的铃音,很快有更新鲜的事物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小三花身形如闪电快跑出残影,大尾巴左右摇晃地迅速奔向了卧室门口,两爪直接抬起搭在傅清微的膝盖上。
傅清微冲它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将它抱起来轻手轻脚地靠近沙发,在旁边蹲下,凝望熟睡的女人。
穆若水睡着的脸颊依然雪白,像清冷的一枝莲,湖水静谧。
粉色的猫爪拍在莲身上,穆若水睁开眼睛,所有的活水仿佛都随着她流动起来,浓墨一样的眼珠里一片流光,明明客厅顶灯如此单调。
穆若水握住小猫粉爪,另一半握在傅清微手里,刚刚用它戳了穆若水的脸。
小三花不高兴地喵喵两声。
两人同时松手,小三花先在穆若水身上踩了一下,又跳到傅清微肩膀踩了一下才跑走了。
穆若水坐起来,懒懒地抬了一下手,青袍的衣袖徐徐流动,暗绣的花纹银线勾勒出光华。女人斜斜地靠在沙发里,双腿自然地曲着,问她:“打坐完了?”
傅清微直起身,霸占了沙发的部分位置,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说:“已经结束了。”
穆若水只好端坐。
打坐静心暂时克制了傅清微的色欲,她在入定之前便想到了一件事,现在才有空来和穆若水说。
“师尊的失忆有没有可能是被人封印了记忆?”
“你说的可能为师也想过。”
“有人比师尊还厉害?”
“天外有天。”穆若水不爽但承认,“或许有吧。”
“是不是找到那个人,师尊就可以恢复记忆了?”
穆若水却摇了摇头。
“为师情况特殊,即使没有封印,我能记起的恐怕也有限。”
“啊?为什么?”
“知道太多对你未必好。”穆若水执起她的手,牵至唇边自然地亲了一口。
傅清微暗喜,在穆若水反应过来之前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穆若水见她无异色,便泰然自若地又亲了亲手背才放下。
她想说一句回房吧,一想到回去傅清微又要不够,闭口不言在客厅拖延时间。
再拖还是被傅清微半推半就地回了卧室,期间还剪了指甲,“被迫”洗了手。
傅清微把醒神符夹在短裤和内裤的中间,亲手把师尊推上了床,然后关了灯。
啪嗒一声。
卧室陷入一片黑暗。
穆若水保持着刚上床的姿势,靠坐在床头,说:“等等。”
傅清微不听她的,抬起长腿一跨,熟练地坐在了她的腿上,接着上身前倾吻住了她。
她的手同时在她脑后一绕,抽开了束发的丝绸发带,三千青丝散落,她的指尖顺着探进女人的发间,搂住她单薄的后背。
她亲得过于主动和热情,穆若水浅尝辄止地回应,已让她越探越深,忘我地投入在唇舌的高温里。
穆若水且战且退,傅清微步步紧逼。
她握着穆若水刚剪过指甲的手,按在了自己身前,一边和她接吻一边在间隙里哼哼唧唧求她。
穆若水只好满足她。
傅清微哼唧得更厉害了。
她自己以为关灯了无所顾忌,实际穆若水的眼睛看得清清楚楚。
她仰起的修长颈项,不明显的喉骨一下接一下地吞咽,在不接吻的时候持续哼出好听的声音。
就只是这样,她白皙的脖子和锁骨便濡出一层细汗。
穆若水用舌尖帮她舔去了咸湿的汗水。
傅清微很快不满足这样和平时没什么不同的前奏,她抬起身子往前坐,又一次抵住了女人挺拔清劲的腰腹。
穆若水的身上少了一层外袍,真丝睡衣又被弄乱,比方才在客厅的感觉还明显,她几乎能隔着薄薄的衣物感受到那里一翕一张,双唇呼吸的节奏。
穆若水立刻说:“不行。”
傅清微俯下身来吻她,边前后蹭边反问她:“嗯……不行吗?”
穆若水坚持:“不行。”
可耳边年轻女人的声音已经在喘,似乎有点难受,又不全是难受。
穆若水:“……”真是一意孤行。
再这么蹭下去真给她蹭到了。
自己的脸面往哪搁?
“师尊……”傅清微又在求她,她靠自己还是差了点。
“听到了。”穆若水都快被她挤到后背贴着床头了,她把仗着穿着衣服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的傅清微掀了下来,回到两人熟悉的侧躺姿势。
慢慢地接吻,慢慢地挑动春潮,小小的餐前甜点后,穆若水抱着颤抖的傅清微亲吻,五指仍在规律地收束。
她右手的指尖落在她后背,开始画安睡符。
困意突然汹涌,傅清微双眸微微睁大,穆若水和她对视的眼神有些发虚。
这么久了,她也忍不住了不是很正常吗?尤其是刚刚吃过前菜以后,怎么少得了大餐?
她待会一定会好好侍弄她。
她想舒服几次就让她舒服几次,在梦里。
第104章
醒神符和安睡符的较量正式开始。
安睡符下了三道, 分别在手、背和额头,铺天盖地的困意袭来,摧毁了傅清微所有抵抗的意志力。
傅清微如她所愿地昏睡过去。
穆若水和不久前急色的傅清微没什么区别, 迫不及待地享用正餐。
她用唇舌取代了手, 手也没闲着, 有她自己的用途。
傅清微本来是侧躺,被女人放成了平躺, 指尖划过从上到下的一排扣子, 畅通无阻地滑进去,贴在掌心。
穆若水吻着她的细颈, 偶尔齿尖磨着用些力, 方才傅清微醒着她都不敢留下痕迹,如今一朝得了放纵的自由,恨不得每一寸皮肤都被自己噬咬舔舐。
她的唇渐渐往下, 发丝擦过年轻女人的锁骨, 锁骨也染上斑驳的红。
她停了下来,舌尖熟练地在上面打转,唇瓣轻抿, 含了含。
穆若水另一只手的拇指也跟着动了动,傅清微果然给出她喜欢的反应。
睡着也很乖。
穆若水忍不住又抬起身子亲了亲她的唇,热吻之后才继续服侍她。
她太沉浸在自我的感受中,竟不知道哪一刻傅清微睫羽煽动, 口中含糊的声音忽然清晰了一瞬。
“师……尊……”后一个字口齿比前一个字清晰十倍不止,后续很快又含混下去:“唔嗯……”
傅清微事先藏好的醒神符果然发挥了功用, 她的意识从一片黑暗, 到模糊,渐渐地能感知到自己的身体。
她正在被师尊肆意地玩弄成各种形状。
睡着之前也被玩过, 但是花样不可同日而语。
师尊她……
傅清微喘了一口气,又缓了一口气,心想考验演技的时候到了。
她主动把自己的意识陷在半梦半醒之间,但是身体此时传达的感知是百分百真实的。
她随着穆若水的进度做出本能的反应,幅度变小,声音变低。
耳根却一点一点地红了。
师尊怎么还会这样?
穆若水的膝盖压了上来,前后晃了晃,拨弄一池春水。
傅清微深吸一口气:“……”
要死了!!!
穆若水忽然轻轻地“嗯?”了一声,因为她这种时候希望看着傅清微的脸,所以注意到她轻咬的唇。
上次她也咬嘴唇了吗?
穆若水手指伸进她嘴里,将她的下唇从齿尖解脱出来。
她的膝盖开始慢慢打圈,照顾到每个地方。
傅清微含着女人修长的指尖,说不出叫不出,密密麻麻的痒意从她们接触的地方传出来,无法挣脱的快意让她只想逃。
她逃不开。
因为女人死死地抵住她,也压制着她。
她缩着身子往后躲,不提防耳垂送进早就准备好的女人的口中,温热滚烫。
穆若水舔弄着她的耳垂,含入又含出,最后一口咬在她薄薄的耳廓。
傅清微呜的一声低泣,雪颈往后仰。
穆若水停下膝盖,放开她欺负得红红的耳朵,本来想算了,实在可爱就又咬了一下。
傅清微在她怀里又颤了一下。
女人俯身抱住她,没一会又亲起她线条漂亮的侧颈。
傅清微:“……”
师尊这么没有人性的吗?都不让自己休息一下?
“清微。”女人低哑性感的声音传进耳朵,傅清微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又被弄哭一次以后。
傅清微已经掌握了窍门,她在自己身前忙活的时候一般不会抬头,只有这时候傅清微才能有机会睁眼看她。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时机。
她低下头睁开眼睛,极具冲击力的画面让她不敢再多看,又忍不住再看亿眼。
师尊在她睡着的时候就是这样对她的吗?
傅清微心怦怦跳,那里也在跳。
穆若水对她的每一个反应都很敏感,她只在上面亲了亲,傅清微这么快就……
傅清微赶紧闭上眼睛装死。
但她涨成番茄的脸还是出卖了她。
穆若水伸手指腹摸了摸她漂亮的眉毛,在她耳边:“傅清微。”
傅清微哪敢应,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不要僵硬紧绷,露出马脚,已经用尽全力。
她不知道穆若水发现没有,但女人没有半点克制的意思。
膝盖压着她快速晃动,傅清微只想死。
她死不了,只能被折腾得死去活来,满脸是泪。
穆若水对她的眼泪照单全收,一滴也没落入别处,都进了她的口中。
师尊越来越像个变态了。
但是傅清微只要一这么想,深处跳动得更厉害了。
糟了,她的醒神符!
要是被弄湿了怎么办?
她感知了一下醒神符的位置,虽然藏得隐蔽,但按照这个趋势下去,迟早浸湿报废。
师尊怎么还在弄她……
自己不是已经……
救命啊!
傅清微盼了好久终于盼到今天,终于能清醒地感受这一切,此刻却不明白是对是错……
她陷进千重浪里,一浪未平一浪又起。
意识跌入云海。
很久很久以后。
醒神符应该是被浸透了小部分,穆若水从傅清微那里拿了出来。
傅清微以前在梦里也是完事倒头就睡,忽略了还有穆若水帮她清理这一环,即使她算到了,想找机会收起来,要在穆若水的眼皮子底下做到取出符箓,塞进枕头底下,也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所以醒神符注定只能用这一次。
穆若水二指捏住,从上到下展开在她面前:“我画的符?效果怎么样?”
傅清微盯着符箓下方不可忽略的水迹,硬着头皮说:“挺好的。”
“什么时候醒的?”
“就……你亲我的时候。”
“第一次的时候?”
“应该吧,不确定之前有没有到。”
傅清微也不明白为什么是师尊趁她睡着对她行如此荒唐之事,但是被戳穿以后,她神情泰然,心虚的反而是自己。
她是被做的那一个啊!
“舒服吗?”穆若水问,语出惊人。
“啊?”
“问你舒不舒服。”
“舒、舒服。”傅清微结结巴巴,脸红成蒸螃蟹。
“那就好。”
“但是现在不太舒服。”傅清微曲了曲长腿,仍然保持着穆若水想要给她清理但被打断的姿势。
穆若水低下头,从她打开的膝盖看了一眼。
傅清微常常忘记穆若水能在黑夜里视物这件事,否则她绝不会在此时只是浅浅地害羞,而是找个地洞立马钻进去。
穆若水双手扶在她的膝头,眼皮微抬,又撩了她一眼:“要不要我帮你舔干净?”
“不要!”
傅清微声音陡然提高,整颗心都因为女人这句话而十七八只兔子乱蹦。
这这这、成何体统?!
“好吧。”穆若水自从发现她醒着以后就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此刻自然也听不出是否惋惜。
傅清微拒绝过后,就在惋惜和庆幸之间反复横跳。
她以前看电影里看过,最容易让她面红耳赤的一环就是这样。
不知道舔是什么感觉?
算了来日方长。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没办法从容答好。
为什么师尊非要问她呢?她要是直接亲上去,自己顺水推舟多好。
傅清微转而变成对穆若水淡淡的埋怨。
穆若水:“我出去一下。”
傅清微:“做什么?”
穆若水面向她的已经是出去的背影了,说:“拿湿巾。”
“房间里不是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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