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微放开她,开始亲吻她,浅浅地啄吻唇瓣,穆若水长长的睫毛低垂,合目享受。
手指绕到傅清微胸前勾起她的发丝,沿着指根一圈圈地绕。
傅清微亲得深了些,她缠绕的动作便停在半空,和她接完这个吻。
傅清微的手慢慢地爬了上来,仍然带着生疏和胆怯,指尖轻轻地触碰着她,指腹轻抚。
穆若水阖动了一下长长的眼睫,睁眼又闭上。
傅清微没经验,此时不太能一心二用,她的唇舌从女人口中退了出来,从深吻变作浅吻,偶尔看看自己的手。
她的五指如何收束,陷进又陷出,肌肤饱满得按下去弹回来。
她捧着她,如同捧着世上最易碎的珍宝,小心对待。
傅清微埋首亲着女人的侧颈,回到中间,滑过喉骨,冰凉的发丝扫着锁骨,她抬头和穆若水对视了一眼。
穆若水抬手落在她的长发上,揉了揉她逐渐发烫的耳朵。
“师尊……”
“无妨。”
傅清微的脑袋低了下来,用唇代替了自己的手,含吮舔弄。
穆若水的五指梳理着她柔顺的发丝,动作温柔,因为她的亲吻而溢出轻轻的叹息。
“清儿……”
傅清微和她十指相扣握在一起的那只手骤然收紧了,她以前不喜欢这个称呼是因为穆若水起初收徒的表现,如今对方情迷,唇齿旖旎滑出的两个字,竟意外的令她有感觉。
珍重而禁忌。
傅清微低头愈发卖力地亲吻她,舌尖来回扫着,耳听得一声接一声“清儿”,略微急促,夹杂着含混的呓语。
“轻些。”
穆若水的五指捏着她的后脖颈,将她稍稍拉远了一些。
“对不起。”傅清微舔了舔唇,也舔了舔她脆弱的雪樱。
“怎么又道歉?”
“习惯了,对不起。我怎么又说了?”
穆若水低低地笑了一声,说:“没关系,很可爱。”
“我在你心目中只是可爱吗?你一天要说好多遍。”
“有其他的。”
“比如呢?”
“性感。”
“……”傅清微的脸红来得如此迅速,山火席卷,耳根涨得绯红。
“迷人。”
穆若水还在说:“聪明、勇敢、乖巧。”
“狐狸精。”
傅清微的大脑终于有理智思考了:“最后一个怎么?”
她们俩谈话的间隙,傅清微的身子已被带了上来,和穆若水相拥在一起。
女人外袍散乱,将将掩盖姣好身躯,被傅清微亲吻和作乱的地方则半遮半掩,袖子宽大,穆若水抬手一盖,也似给她披上了衣袍。
“冷不冷?”
“狐狸精不冷。”
“你接受得倒快。”
“是夸奖,我为什么不收下?”
“嗯。”
穆若水用体温给她捂着身子,生怕她着凉,傅清微却在她怀里动了动,意犹未尽:“师尊,我还想吃。”
穆若水捏了捏她的脸,纵容宠溺。
傅清微又喊她:“若水。”
是师徒,也是道侣。
穆若水的手便放下来,主动亲了亲她的唇,说:“可以。”
傅清微浅尝过一回,不像上回那么着急,从她的脸颊亲到耳朵,细密湿润的吻轻柔地落下,在耳垂稍作停留。
穆若水不自觉地偏过头,傅清微扶在了她的肩膀上,跪着低头亲她优越的颈线肩线。
用手描过一遍,用唇舌描过一遍。
“师尊……”
“嗯?”
“好喜欢你。”
她不厌其烦地表达爱意。
穆若水在心里回应了一句我也是,修长五指探入她脑后的长发,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些。
傅清微虔诚地吻着她,唇瓣抿着,含一含,舌尖绕着打转。
不时抬起眸子看女人的反应。
她空着的一只手也放在另一边握住她,五指规律地收束,张弛有度。
穆若水的青袍仍裹在身上,傅清微伏在她怀里亲吻她,她抱着对方,好似二人共披了一件衣物似的。
傅清微贪恋面前的异香,不觉时间流逝,也没注意到朦胧里穆若水的眉头松了又紧。
“清儿。”
“怎么了?”傅清微刚刚埋得深了,差点又没喘上气。
“今夜你先玩到这里,可好?”
“我没在玩啊。”傅清微下意识反驳,她很认真地在取悦她,虽然……也有好奇的成分。
毕竟是她这辈子有过的第一个也会是唯一一个女人。
她不得好好地看一看,品一品。
“好好,你没在玩。”穆若水竟然会怕伤她自尊心,哄道,“春宵苦短,让我来好吗?”
“可是……”
“好不好?清儿?”
傅清微被她放柔声音的三言两语蛊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乖乖地两只手环上她的颈项,让她带着自己躺了下来。
“说好了,下次……”
“下次让你。”
傅清微点点头,她不排斥就行,本来自己确实也不大会,干脆趁这会儿多学学,让穆若水对她言传身教。
她的眼睛在黑暗里看着穆若水,双瞳剪水,分外明亮。
穆若水将她好学的目光尽收眼底,不由一笑。作为她的道侣,她可不是想让她在自己的床上露出这种眼神的。
穆若水侧身和她接吻,一条腿压了过来,压在傅清微地势更低的那条腿上。
傅清微在刚刚“玩”女人的那段时间就不知不觉地为她起了变化,穆若水捧着她的脸深入地吻了她一会儿,傅清微就气喘微微,胸腔里缺氧。
她的两瓣唇都红着,吐露翕张,穆若水指背在上面抹了一下,指尖揉开,恶趣味地涂满她的唇,抹得到处都是。
傅清微头皮绷着,被她制住动弹不得,楚楚可怜地望着对方。
穆若水最喜欢她这种眼神。
她的指腹在她唇缝里来回活动,点着她敏感的唇珠打转,看着傅清微的眼圈一点一点变红,越来越委屈。
“乖。”
穆若水也轻喘了一声,偏头吻住她的耳朵。
她的手仍在她唇间揉着,指尖挑开唇缝,快速地拨弄。
傅清微情难自抑的声音一点都没有保留地涌入她近在咫尺的耳中。
穆若水控制不住地咬上了年轻道侣的耳廓,比她低了无数倍的轻吟也送入对方的耳里。
傅清微第一次听,当即又……
“师尊。”她哭着喊她,一波又一波地胡乱咬住她作乱的手指。
只听着声音就……傅清微在认识她以来都是屈指可数,甚至严格来说从未有过。
傅清微反应过来以后,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本来就没有的一世英名更是丧失殆尽了。
穆若水本想一鼓作气继续,但是傅清微抽抽噎噎哭得实在太可怜了,还努力把哽咽的哭声咽回去,错过这副表情她会后悔的。
一帧都不能放过。
“怎么了呢?”女人温柔地亲了亲她的脸,明知故问道。
“我……我……”傅清微滚落两颗委屈的眼泪,把脸往上埋进她的颈窝里。
“这样不好吗?”
“好吗?”这么不争气的表现。
“当然,这是天赋。”
傅清微差点被她逗笑:“什么好什么多的天赋,是吗?”
“是,我很喜欢。”
穆若水给她看自己刚做了手膜的手,哄着说:“你看,又弄我一手。”
傅清微才不敢看,换位思考一下她也很喜欢,如果对方是穆若水的话。只是轮到自己,就太丢脸了。
“只有这时候你才会对我说喜欢。”傅清微羞怯地转移话题。
“你睡着的时候我也会。”
“非要等我睡着吗?”
“嗯,当面会害羞。”
傅清微顿时生出一种开灯的冲动,她倒要看看女人是怎么害羞的。然而真开了灯,羞成红虾子的恐怕又是自己。
师尊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天赋异禀?她们俩简直天仙配。
傅清微从容接受了自己的体质,不好意思地在她怀里扭动了一下。
肌肤相亲的感觉如斯美妙,她又忍不住蹭了蹭,抱一抱女人,主动送上门。
该尝的都尝了,她想尝点不一样的,从未有过的。
穆若水会意地啄着她的唇,说:“休息好了吗?”
傅清微:“小看我。”她可是什么好什么多的小猫咪。
接下来就无须多话了,穆若水已喂了她好几道餐前点心,傅清微也该正式端上来了。
穆若水依然对她柔弱的两片唇爱不释手,最是娇滴滴,捧着捻着,指节反复贴合湿软。
傅清微的手搂在青袍里,攀着她的背,一会儿沿着脊柱线数她的脊椎,一会儿落在女人紧致的腰线,指尖婆娑。
她有些不易见的紧张,也期待着师尊的对待。
眼神一会飘向帐顶,一会定格在女人的脸,在某个时刻,轻轻地咬住了下唇。
穆若水熟练地揉开她微张的唇瓣,食指探入一节,大拇指在外面温柔安抚。
傅清微的神情并未不适,随着她的进度张唇含入了第二节,直到指根,方蹙了蹙眉。
不是第一次吃师尊的手指,却是换了种方式。
温热自发地包裹住她。
穆若水怜爱地亲了亲她的眉心。
傅清微一动不动良久,轻轻地吐了口气,胸腔仿佛被什么涨满了,感性地睫毛染上泪意,想去抱身前的女人。
穆若水用空着的那只手来抱她。
两人静静地拥抱了许久。
穆若水的手腕缓慢地转动。
女人看着她的眼睛,慢慢吐出她喜欢的那个生涩的称呼:“宝贝……”
傅清微的脑子当场宕机。
即使她的语气不够坚决,还带着不知道能不能这样叫的疑惑,足以让傅清微这位毫无恋爱经验的女大立刻缴械。
“……”
穆若水动不了了。
因为傅清微死死地咬住她的指节。
她只好来吻傅清微,傅清微这时候却不让她吻,扭过头把脸埋进枕头里,张口剧烈喘息。
穆若水感受着指节传来的强烈压迫感,等她缓过来,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大约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词穷地说出了一句肯定的:“嗯。”
傅清微羞得只想睡觉。
“师尊,我累了。”
“可是我还没有使力。”穆若水目光真诚且无辜。
“……你不要再说了。”傅清微心说:再说我真的要找块豆腐撞死。
“嗯。”
穆若水慢慢地应了一声。
她还是得发挥点主观能动性的,否则和工具人有什么区别。
傅清微惯会拿她当工具人,只顾自己,不管她,她的胃口才刚刚打开。
穆若水就着现状,手指逡巡,慢条斯理。
傅清微张口,似乎想吐露句什么,刚想好的话被打断,脑子里骤然乱了。
“师尊!”
她短促地叫了一声,攫住她的手腕。
穆若水拿开她的手,悠悠地道:“你不是要睡觉了吗?”
她自顾自地徘徊,临渊涉水,婆娑指尖。
傅清微皱眉,不像是难受,眼睛却切切实实地泛上一圈红,说:“你这样我怎么睡得着?”
“是吗?我以为你睡眠很好?”
穆若水在里面慢慢地“折磨”她。
她支起一侧手肘,甚至抱也不来抱她了。
她们之间相连的只有轻描淡写的,如同鸿羽掠过,而存在感十足的手指,捉弄作乱。
傅清微主动抱紧了她,也更深了,说:“我错了。”
“嗯。”穆若水不咸不淡,不紧不慢。
“师尊~”
傅清微开始撒娇。
穆若水却说:“我要睡了。”干脆利落地收回手。
按照傅清微的性格,她应该会捉住她的手,所以穆若水提前预判,完美闪避她来拘她的动作。
傅清微:“……”
徒留她满身孤冷,空虚难捱。
穆若水及时跟上,以免她自暴自弃真的睡了,温和道:“我可以给你,但你也要让我满足,不要动不动就吵着睡觉,好吗?”
傅清微不解:“我睡着了你也可以弄醒我啊,又不是没有过。”
穆若水:“就今晚,答应我不要睡。”
女人在她的耳边动情地说:“我想要你,一直清醒着感受我。”
对傅清微来说这是确认女朋友关系的第一天,她或许知道道侣的意义,也明白她们将一生相守。可她究竟是当了二十年的凡人,不明白结契的重要性。
即使没有红烛喜堂,在她们对天立誓的那一刻起,今夜就是她们的洞房花烛。
傅清微偏头看向女人的脸,惊讶于她口吻里的深情与郑重。
她回以同样的认真:“好。”
她想:如果按照玄门的规矩来说,结为道侣相当于成亲,那今夜是不是她们的洞房花烛。
两人无独有偶地想到了同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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