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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论如何有效伪装成一个普通人(综武侠同人)——闲日驰

时间:2025-03-04 08:23:11  作者:闲日驰
  暗格里,他曾经看过的那本传记还完好无损的放在那里,只是中间夹杂着的书签,被不知谁拿了去,只余下淡淡的水和香气。
  “……”他垂下眼,轻轻地叹了口气。
  随即,他重新翻开这本书,开始看了起来。
 
 
第8章 
  轻车简装,马也是好马,马车行进的不算慢,但车夫只是普通人。到了日落时候,也要进城找地方歇息。
  “公子,到地方了。”马夫并不掀开帘子,他说了一声后,就静默在马车旁边等着。这是神水宫的规矩,不守规矩的人已经再也当不了差。
  片刻后,帘子掀开,先是小雪探出头来,此时天还不算太暗,有行人看见雪鸮,惊呼一声。随后何欢下车,带着一张全脸木质覆面,小雪停在他手臂上,议论声更是此起彼伏。马车夫轻声问,“何公子,您看……”
  “无碍,大家惊异,便让大家议论,不是什么大事。”小雪在车厢里待了太久,如今最好出来放放风。此地想来应该也无熟人,但以防万一,何欢还是稍作了掩盖。
  好在此处是临安周遭。繁茂商业所在,新鲜事层出不穷,区区雪鸮也不过是一时的谈资。
  更大的谈资,好像是昨夜一场江湖中的动乱。哪怕入了客栈,二楼雅间也能听见下面的讨论。有人窃窃,“死了好些人,堆在一间屋里,头是头身子是身子,血流的门口都是,打更的天光时才发现,吓个半死,尖叫声把邻舍人们吵醒后,都躲在屋子里不敢出去。”
  “那些都是欺男霸女的人,要我说死了也好。”
  “糊涂了,到处都是‘那个地方’的眼线,你竟敢说他们的坏话。”
  “他们敢做,不叫人家说么?我却不怕。”楼下人冷笑一声,“若有六分半堂的人听见了,不如就来找我。不过只怕他们现在查昨日的事都已经分身乏术了罢?”
  当真有人从人群中悄悄隐去,出了客栈往远奔去,只是不知道是哪方势力的人。何欢的好奇心并不强,本无意打探。
  只是神水宫在此处也有产业。趁夜色渐浓,雪鸮自作主飞了出去,回来时带着情报一道回来。何欢本来已经取下并不方便的木质面具,见她飞回来时在桌前一挥手,双指扣住面具遮盖在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何欢伸出另一只手去接她,一边问,“你是故意的,还是在宫里呆太久变笨了?”
  鸟眼里澄澈的疑惑不作虚,何欢带着无奈笑意摇了摇头,抬眼望去,一身月色袍子的少年人本想掩盖自己的行踪,却因为何欢直直与他对上视线而顿了一顿,反而放弃。
  他凌空而来,停在对面屋顶上,约莫两米距离,悄声道,“我不是有意的,只是看着鸟儿稀奇,不自觉就跟过来了。”
  “南方许是少见些。”少年人没想到,何欢竟愿意相信他,也愿意接这个话茬。
  “这是什么鸟儿,有些像猫头鹰,但比猫头鹰好看。”
  “说是猫头鹰……也不假。”说完就被鸟嘴啄了,他无奈,轻抚小雪头上的羽毛安慰,“这是雪鸮。”
  见他还在那边点头,欲言又止的,何欢笑了一下,“少侠想接着聊天的话,不如进屋子里来聊吧。”说着就将窗子开的更大了一些,雪鸮已经停在架子上,开始梳理自己的羽毛。
  “啊,不……不好意思,天很晚了,我……我真没有别的意思,这鸟儿真好看,我就先走了……再、再会。”他磕磕巴巴不知所云的说完,转身就走,脚在青瓦屋檐上一点,半点声音也没有发出,就轻巧得如同一片云一般随着夜风飘走了,转瞬消失在层叠飞檐之间。
  四下无人,何欢看见雪鸮依旧不抬头,装作忙碌的在梳毛。
  “为什么不高兴,人家夸你好看呢。”何欢声音依旧轻柔。
  “咕……”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何欢不解,“便是天才见到你我也不会直接联想到神水宫。此外,我不认得他,他也不认得我。你看起来不过是一只不那么普通的鸟,我也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怎会有那么多人就要对我不利?”
  他想到什么似的,又笑了一声,“再说,哪里就能害到我了?”
  “咕咕咕咕咕!”
  何欢合上了窗子,就听见她的抱怨,又说起何欢几年前被男人骗了的事情。
  “怎么连你也爱啰嗦这件事……唉,真是一失足成千古谈资。我知道了,再不让第三个人见到我的身体、我睡觉都裹着里衣、织梦术都练得炉火纯青了。”
  很难相信,能从鸟脸上看到心满意足的神情。何欢乐意惯着,“好好好,谢谢小雪大小姐关心,在下铭感五内,必定牢牢记在心里。”
  何欢自己也不想再次吓到别人。年少时期懵懂无知,以为一腔真心可以抵过世间万物,就将全部展现在人家面前。如今却知道了,人更信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与其交付信任、让他人辗转反侧,最后落得个被背刺的下场,不如大家都保有余地。若真想更进一步了解他,不如在梦中见他——大抵人的梦都更符合自己所思所想。雾里看花,所见非花更胜花。
  ……
  王小石——也就是身穿月白色袍子的少年人——自晚上出门遛弯之后就浑浑噩噩的。与他才相识就成了朋友的白愁飞看他失魂落魄的奇怪样子,也不禁好奇,“你出门时见到昨天的冤魂索命了?”
  “啊?什么?不……没有,”王小石愣了愣才回过神,他先是摇头,又问,“难道真的有鬼?你见过吗?”
  “没有。”这也不知道是回答哪个问题,随即白愁飞挑了挑眉,又问,“那你怎么看起来魂都吓没了。”
  “不,这不是吓的。”王小石摸了摸脸,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很是愁苦,“这是丢脸丢的……唉。”
  他并没有细说,白愁飞也不再多问。除了丢脸,王小石的神情明显还有别的什么在。不过那种恍惚,和这藏不住的少侠第一次见到温柔时也没有什么不同。白愁飞自觉不必多问。
  正想到温柔,她便推门进来了,大大咧咧的样子好像在深夜里推两个男性的门根本没什么危险——温女侠一如既往,大胆到了让寻常人惊异的地步。“去京城要走一段水路,明天你们谁去租船?”
  “……”王小石还没从看鸟直接追到人家房间外还被发现的糗状中回过神来。
  “我没钱。”白愁飞抱胸冷漠道。
  “你怎么可能没钱?”温柔不相信,“昨天赵管事不是刚刚给你结了四百两银子?”
  “花出去了。”他睁着眼睛说瞎话。
  “花哪去了?”温柔狐疑。
  “歌楼酒楼、赌场、武器保养。”
  “……”那双明亮眼睛中流淌的全是不相信。
  “随你信不信,反正是没钱。”
  “这是二十两银子,你拿去。记得,要租好些的大船。”
  白愁飞伸手接下她抛来的二十两银子,放在怀里,“好,我明天去租船。你还有事没有?”
  “没了,怎么?”温柔不解,“这么说,难道你有什么急事吗?”
  “没了就快点回去,不要耽误我和小石睡觉。”
  温柔白了他一眼,大声问,“王小石,你要睡觉了吗?”
  “啊?我……我睡不着……”王小石喃喃,“已经很晚了吗?”
  “……”白愁飞无语的望着他。
  温柔这时候也发现了他的不对,“他这是怎么了?”
  “约摸是被刚遇见的什么妖鬼勾了魂去了。”
  “不要打趣我了!”王小石告饶。
  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丢脸的事情多了,可这件总让他记在心里。是因为什么?却说不出哪怕一二。
  窗棱里的人穿着轻纱广袖的衣袍,伸手时雪白的大鸟停在他指上,收回手露出半遮面容,风姿堪可入画,连束起的发丝也在夜风里轻抚俊朗的眉眼。夜色里,恍惚间王小石闻到一阵清香,看到他背后的纷飞落花,再定睛一看,却什么都没有,昨日开始便一直萦绕在鼻尖的血腥气,也随落花般的错觉消失不见。
  万籁俱寂,只剩那双含笑的眼睛。
 
 
第9章 
  何欢一向不愿意走水路,然而想要自临安去扬州再北上,从各方角度考虑,换一程水路都要安稳得多。毕竟神水宫在南方的产业,便是租船行船的。在水上为神水宫收尾也容易得多。听闻何欢要租船,船行的人当即就选了一艘稳重又不失身份,却也不至于惹人注目的船,船上一应物品都是备全的,只等他上船就走。
  “公子有所不知,这段时间金风细雨楼与六分半堂在临安闹得很大,秦淮河上也不安稳。”马车夫后面的行程不便在陪同,却也放不下心。一定要让何欢带上十几二十个人。“就算您武功高强,不担心自己,也该担心担心姑奶奶啊,在船上万一没人照顾它、或者真出了事被挟持成了人质……鸟质,又该如何是好?”
  这人叫着小雪姑奶奶,却好像操着老父亲的心,何欢推辞不下,愣是被他塞了七八个侍从上船——都伪装成了船夫模样。
  看着是船夫,但既有水上功夫,又得神水宫栽培,在水上已是一流高手。若有人轻视小瞧,怕是要吃一番苦头。
  何欢的衣物也换成了顶好的布料和剪裁。他身上穿的这身已经算是最不显眼,衣摆袖口的暗银云纹在日光下仍会隐隐闪光。
  他其实不太理解这种又高调又说要安全的做法,但……谁让神水宫皆是如此行事,虽说不会直接报上名号,但也不怕他人看出来。他只得又好好修饰了一番面具,更加贴合脸部又不会妨碍透气性,打算在船上就一直带着这木头面具。
  不然万一谁人认出他来,多少有些麻烦。
  在岸上吃过最后一顿饭就行船,计算的恰到好处的吃水,使得行船速度有所保证的同时船身安稳。何欢很好奇,“小雪飞着也会晕船吗?”
  小雪表示:神水宫神鸟,从不晕船!
  小雪是何欢幼时捡回来的,众人一开始爱屋及乌,对她不差。后天生出灵智后就更让众人喜欢——当然,在弟子们看来是养熟了之后亲人又机敏的鸟儿。加上雪鸮本身就是难得一见的鸟,久而久之就戏称她为神水宫的神鸟。
  夜间的秦淮河歌舞升平,何欢揣测他们是算好了出行时间,如今船所在的水道既能看到秦淮河的盛景、听到缠绵的丝竹之声,又不至于真被挤在其中牵绊行进。
  “公子可还喜欢?”有船夫过来搭话。
  “多谢你们用心,我很喜欢。”何欢从袖中掏出金叶子,船夫连连摆手,“如果不是神水宫庇护,我们现在还在刀口舔血过日子呢。以往水道上乱的很,到处都是水贼,家里人跟着也安稳不下来。如今蒙神宫大恩,吃得好过得好,我们感恩还来不及,哪能要公子的东西。”
  何欢见他真心实意,便微微一笑,“要神水宫庇佑,你自己也争气才能过上如今的好日子,甘露遍撒,也只佑有缘人。”
  船夫诚恳行礼,随后退至丈外,留何欢安静欣赏。
  他一人伫立在船头,雪鸮站在他肩头,同他一并望向远方。收窄的河道依稀可见岸边火树银花、河道中河灯随波逐流,隐隐烁烁。最热闹还是水波上肆意摇曳的、轻歌曼舞的画舫。烟火处,人声鼎沸时最浪漫。“我知道阴姨的意思。可是短寿如何,长寿又如何?人有什么坏的,妖怪又有什么好,”何欢好似在与雪鸮说话,又好像在自言自语,他的声音比夜风还轻,哪怕小雪也差些听不到,“草木化妖,同万物都难有交集,生的寂静,死也悄无声息。我只记得春寒料峭,夜风寒凉,经历过千年、好似活过一遭,回首时又发现什么都抓不住、得不到。”
  “鸟兽还能产热,互相依偎取暖。树木呢,从生到死孤零零一个,刮风下雨时,从树冠到根系都冷透了。”远方的人声听起来都热闹,他站在远方,想要接近而不得。“我还是喜欢人,想和他们相处,想体会所谓的悲欢喜乐,想相互信赖、相互依靠。”
  船渐行渐远,一切终归寂静,小雪贴他贴的更近了一些,何欢转头,脸颊轻轻蹭她的羽毛、她的喙,“和我们之间的这种相处不一样,我想要更热烈的那种人的感情……我得到过,所以我知道区别。”
  “但是……”他还想倾诉些私心话,却突然听到刀剑碰撞声,远处一偏僻泊口停着的船上,竟有冷光乍现,下一刻血就泼在了水里,晕开一层一层波浪。小雪叫声突然亢奋。
  何欢难得失色,“什么?不,虽然人的血也是热的,我要的不是这个热烈。”
  也正是这声鸟啼,使得对面月色衣袍的少年骤乎转头看过来,那张脸格外熟悉。
  此时船夫也看到远方械斗,他凑上前来,低声道,“公子,那艘船上是六分半堂堂主雷损的女儿,雷纯。还不清楚下手的事哪帮哪派,临船上去帮忙打斗的三人,有两个还没查到消息,另一个是“洛阳王”温晚的女儿温柔女侠,也正是他们三人,前日杀掉了六分半堂十余手下。”
  “又是六分半堂……”何欢沉吟,他想起昨日接到的情报上描述,六分半堂为了威胁其门下部分反水门客,将他们的亲人朋友绑架来,人为制造成“残缺儿”,让他们在街上卖惨赚钱。做这样凶残的事,只是为了帮派颜面、为了震慑门客,这样的事……招来多少报复也不例外。然而……
  “我本不欲插手,然而行凶者煞气颇重,只恐要对来往船只动手,派几人前去收拾了,不要伤及无辜”
  “是。”
  这厢,雷纯步步后退,而装成船夫的几多“迷天七”派众,满口粗鄙之言,竟是要强行猥亵雷纯。白愁飞的剑破开门砍掉了其中三个人的脑袋,另外又有飞针从窗口吹入,针上或许有迷药,吹在另两人身上,霎那间他们就软倒下去,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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