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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骨为臣(穿越重生)——归我庭柯

时间:2025-03-06 10:18:15  作者:归我庭柯
  三殿下这才“唉哟”了一声,“方才可把我磕疼了,听你这浓情蜜意的话说得顺口,不好意思打断,差点没把我憋死。”
  “这是什么地方啊……”褚黎拍拍屁股起来,“刚才不是还在桌边,怎么底下突然有个窟窿,人就……”
  褚黎猝然想明白始末,跺着脚骂道:“蕴星楼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暗算到我头上了。”
  江褚寒没理他,他被卫衔雪从地上扶起来,摸着怀里想找个东西,但突然想起外袍他披给了卫衔雪,因而又不动声色地往卫衔雪身上找了过去,他也没说干什么,只是手都伸出去了,就顺便光明正大地占了会儿便宜——这时候卫衔雪还有些心疼愧疚,且有旁人在场,生生就忍着没有驳他。
  江世子摸够了,才恍然似地在最开始伸手的地方找着了东西,刻意“哦——”了一声,“原来火折子在这。”
  “……”卫衔雪忍住了手。
  江褚寒有些得意,仿佛觉得后背上好了许多,他揭开火折子,凑到面前吹出了火星,一点微弱的光缓缓亮起来,照亮了方寸的地方。
  正正就将江褚寒与卫衔雪的眉眼照清楚了,两人离得近,不免就对视了一眼,江世子见缝插针地对人一笑,仿佛把平生的风雅塞了一半进那笑里。
  卫衔雪莫名被烫了一下,连耳朵都给烫着了。
  江褚寒撩了人,故作正经地就开始说正事:“今日进来就有些疑惑,好好的添花局非要放在密室,咱们几人今日冲着天巧匣过来,可连东西也没见着,就这么入了局,谁知道到底是不是有人不安好心。”
  “三殿下,我跟你说句实话,我来找这匣子,是为着查案。”他拿火光照了照亮找着方向,“那你呢?我瞧着你不像对这东西感兴趣的样子。”
  “我当然不感兴趣,我……”褚黎的嘴向来不把门,可他喉中一顿,咳声改了口,“我怎么就不感兴趣了,你查案?你查什么案子?”
  江褚寒不继续跟他绕弯子,他缓步往边上走,“方才进密室的时候特意多看了几眼,这地方若是构造一样,也该是墙壁上有烛台……找着了。”
  他把火折子凑到烛台上,点起的烛火缓缓亮起,将这地方照亮了些。
  江褚寒将火折子收起来了,往这四周看了看——是个同方才差不多的密室,里面空荡荡,什么都没摆置,除了几面光秃秃的墙,就只有一扇开着的门,通着片深不见底的黑。
  这就是没得选,只能走那道门。
  江褚寒端过烛台,看见朝他走来的褚黎,往前的步子忽然停下了,江世子虚弱了咳了两声,“我这……怎么还觉得这么疼。”
  那一咳呵出的气吹上烛台,微弱的烛光被燎得闪了两下,时刻都会熄灭似的。
  褚黎立刻拦了过去,“诶——你小心着点,可别把烛火吹灭了。”
  他往旁边瞅了一眼,“你倒是喊他拿着烛台啊。”
  卫衔雪当即嘘寒问暖地弯下腰去,扶着江褚寒的胳膊替他顺了口气,“江郎可有什么不适?”
  褚黎:“……”
  江褚寒:“……?!”
  江世子一口气还真岔着了,头一回见卫衔雪这般亲密地喊他,他捏着卫衔雪的手咳个不停,“无……咳咳咳……无碍。”
  “你……”褚黎不耐烦地一把夺过烛台,“行了!就烦你,明日进宫我就去找父皇告你的状。”
  江世子惋惜道:“我与三殿下今日也算共患难了,怎的这么不留情面。”
  “谁跟你共患难了,本殿下今日摸了副好牌,若非出了岔子,早该让你赔我的银子。”褚黎端着烛台走到前面。
  几人从那门穿过,进了个长长的通道,似乎是通往什么地方。
  江褚寒等人转过去,咳声立刻停了,他微微躬起的背也直起来,一把将扶着他的卫衔雪揽过去了,他小声道:“你方才叫我什么?”
  后面的烛光被褚黎的身子挡住了,江褚寒垂下的目光灼灼,他的手很轻地擦了下卫衔雪的喉结,带着撩/拨的意味偏过头,差点就朝他头上很轻地亲了一口,“你再喊一次听听?”
  卫衔雪缓步往前走着,任由江褚寒在他面前胡扰,他面色如常地说:“又合上世子心意了?”
  听卫衔雪这轻飘飘的语气,江褚寒就知道自己又着了他的道了,“蓄意撩拨,卫公子好手段啊,就是有些无情无义的,给块糖吃还得掰成几半。”
  “世子废了我的苦心经营,可要给我找条出路。”卫衔雪喉间实在痒,把江褚寒挑着一个地方捉弄的手拨开了,“也不知你我的人什么时候能找到这里。”
  江褚寒在人耳边道:“这地方你没算到吗?”
  卫衔雪叹了口气,“世子当我是有什么神通。”
  他怎么想也只能算到那场添花局上,他让江世子入局,只要江褚寒拿的牌够大,今日怎么都能赢下这场局面,也能给江世子还些欠他的银钱,他都安排那份上了,怎的还有人要输不起……
  但想到这卫衔雪思绪一岔,“你知道那个黑袍人是谁吗?”
  “今日他一退场,这局面就到了如今这样。”说起正事,卫衔雪也就没收着声了,“这人遮得严严实实,但他能被请进局面,多半是能出得起这个价钱,也就不是什么普通人。”
  “五千两银子……”卫衔雪又是一顿。
  江褚寒却欣然道:“五千两银子,本世子都舍不得,这人到底是谁呢?”
  “你们嘀嘀咕咕说什么呢?”褚黎回过头,他举着烛台累了,换了手道:“这蕴星楼从前也没说有这么个暗道,纪掌柜他是不想在京城里混了。”
  “纪掌柜……”卫衔雪抬过眼,“方才纪掌柜也出去了,话说这蕴星楼到底是谁的产业?纪掌柜自己开的吗?”
  褚黎搭了个腔:“这得去问户部,出来寻欢作乐,谁还管酒楼是哪家名下的。”
  卫衔雪和江褚寒对视过去,明白了什么似的,江褚寒道:“这纪掌柜倘若是那黑袍人手下的,他赢不了牌,这样背地里玩些把戏,可否能省些事呢?”
  褚黎挠了下后脑勺,他脚步停下,举着烛火道:“又有扇门。”
  几人似乎走到了暗道尽头,一扇门拦住了去路,褚黎没多想,直接伸手将门推了一下,可门竟纹丝不动,只有一道机杼的声音在这逼仄的暗道里轻声响了过去。
  “小心——”江褚寒反应极快,这一路他注意力悄然放在周遭,那一声敏锐地在他耳边响过,他立马就往前拉住了褚黎后颈的衣服。
  褚黎整个人一缩,被江褚寒那一声震慑住了,往前的脚步都停在半空,跟着后脖颈被人一拉,他立马后仰着往后倒了下去,江褚寒与卫衔雪分开靠着边上暗道的墙壁,眨眼间一根弩箭从那石门上射/出,穿过漫长无边的黑暗往后面穿透了过去。
  那只箭从褚黎头顶射过,正正是他方才胸膛的位置,他倒在地上怔然地后怕起来:“褚……褚寒,我不去告你的状了……”
  褚黎手里的烛台一下摔落在地,暗淡的火光滚了两下,还没熄灭,江褚寒自己去将烛台捡起来了,他一改方才随意的态度,“你跟在后面。”
  江褚寒脸上的神色正经了许多,他走到石门面前,凑近烛光仔细查看,才伸手去按下了那门上一个不起眼凸起的机关,接着“轰”的一声,那石门自己开了。
  眼前如同柳暗花明,屋里的烛火先漏了出来,亮堂堂的火光灯火通明地溢满屋子,还有些别的颜色能晃了人的眼睛。
  几人进门时忍不住放慢了脚步。
  这依旧是间密不透风的密室,可里头不是空荡荡的,几乎是塞满了东西,四处摆放的物什甚至分门别类堆放起来——全是金银珠宝。
  金光闪闪比烛火耀眼多了,珠宝玉器堆放其间,任谁都能看花了眼。
  “这……”褚黎还揉着摔过的屁股,“这是今日蕴星楼藏宝的仓库?”
  江褚寒目光没在金银里闪过太多,他视线落在这密室正中,直接朝那边走了过去。
  屋子正中堆放了个箱子,箱门开着,露出了里面堆起来的满箱小盒子,而在那堆宝盒中间,一个古朴的匣子露出个边角,正正和江褚寒看过的天巧匣图样有些相似。
  卫衔雪也无意似地跟他一道围了过去,他往旁偏了偏身,些微地拦住了褚黎的视线,可褚黎这会儿居然长了脑子,亦步亦趋地跟着江褚寒的脚步。
  他眼尖地瞥了一眼,“褚寒,你这可就不厚道了,什么东西你要这样收入囊中?”
  江褚寒伸出的手顿了一下,他还没碰到那天巧匣的边角,褚黎就两步上前拦了过去。
  两人分毫之间,居然已经交了几手,褚黎平日虽然骄纵,但是自小被逼着骑射礼乐地学,一点皮毛还是能学到的,他将人手腕一扣,“褚寒的功夫这是并没有搁下。”
  江褚寒收着手,故意笑了笑,“三殿下方才还记得我出手相助,这会儿怎的手不留情了。”
  “兄弟是兄弟,交易是交易。”褚黎胳膊往前一伸,被江褚寒拦住了,“你……你怎的还耍赖!”
  江褚寒拖着褚黎往边上一错,两人都没能拿到东西,可卫衔雪站在那箱子边上,近水楼台地先伸过了手。
  他眼疾手快地找到了那满箱匣子中的天巧匣,但匣子似乎卡住了,卫衔雪只能将其他的盒子拨开,才将埋在其中的天巧匣拨弄出来,可他抬手捧过两边……
  何处忽而“咯吱”响了一声。
  这声如同齿轮拨动,立刻就停了,可前车之鉴还在方才,那声如同拨动了卫衔雪的心弦,他停下手顿时不敢动了,抬眼追着江褚寒的方向,不想褚黎这会儿撒泼似的,直接对着江褚寒后背的地方锤了过去,那一击可算捏着软肋了,江褚寒撞过的地方还疼着,他整个人有些不稳地趔趄了两步。
  褚黎不过回头停了一瞬,接着就来抢卫衔雪手里的东西。
  卫衔雪着急地拦下:“三殿下慢着——”
  可他开口的一瞬褚黎已经碰到了他手里的盒子。
  卫衔雪的思绪一霎间如同流星飞速闪过,手里的东西变得烫手山芋似的,只一瞬就烫得他心惊胆战,褚黎争抢的时候他只犹豫了一刹,然后立刻就退却了。
  接着他下意识就往江褚寒身上扑了过去。
  卫衔雪的身子不重,压过去的时候只让江褚寒又后退了几步,可紧接着一股冲击从屋子正中传来,四散出去的时候伴着一声“轰”的震声响动。
  还有倏然炸开的火花。
  褚黎抬过盒子的瞬间,下面牵连的机关跟着他抬起的手一道拨开,齿轮转动的声音并未像卫衔雪端着那样停下,而是如同恶魔低语一般飞快地转了下去。
  火苗瞬间卷了出来,那满箱子的盒子霎时犹如纸做的一般淹没进了火焰里,轰鸣声并非惊天动地,在这小小的密室里已如惊雷,燎起的火光与冲击刹那间从中间四散开去。
  那堆满盒子的箱子从中间炸开了。
  爆炸的波浪瞬间将褚黎震出去了,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立马不省人事地晕了过去。
  卫衔雪趴在江褚寒身上的时候立刻感受到了背后的冲击,可江褚寒的动作比他想的还要快,他几乎是接纳的姿态将卫衔雪抱进怀里,然后带他旋身背了过去。
  两人当即就倒下去了。
  这回后背摔地的是卫衔雪,撞在地上的时候疼痛卷过来,瞬间蔓延到了全身,可一只手正正托在他的后脑勺上,霎时将他一片怔愕的思绪柔软地接了过去。
  江褚寒搂着将他压在下面,用他的臂膀将他盖得严实,因而所有一刹爆炸的冲击,几乎全是往他身上撞了过去。
  卫衔雪落地的时候耳边只有嗡鸣声,江褚寒那一拥太决绝了,仿佛直直掐住了卫衔雪的心口,伴着身体上的伤疼得他霎时脑子里一片空白。
  直到黏腻的血滑到了卫衔雪的脸上——江褚寒的血……
  鲜红的血扎眼地从江褚寒口中淌出,他没力气抬头,开口时只剩一线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来,浓重的血腥气在交织的鼻息里变得滚烫,仿佛能灼伤了人,让人狼狈不堪地退避三舍。
  “江……”卫衔雪在错愕里慌乱地捡起思绪,可他也太疼了,口鼻里满是血腥与烧焦的味道,他想伸手捧住江褚寒嘴边流下的血,但他被压住的胳膊怎么也抬不起来。
  疼痛里挣扎的清醒只持续了半分,卫衔雪眼前还是一阵阵泛起迷蒙,将他强行拼凑的思绪搅得纷乱,他还是只能吃力地闭上了眼。
  可朦胧挣扎的眼里,卫衔雪恍惚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进了密室,那人满身的黑袍,对着地上的狼藉辨了辨,丝毫没管这屋里躺着的不知死活的性命,而是直接朝着那堆被火卷过的箱子走了过去。
  那黑袍人对着残局里拨动了许久,将两个藏在灰烬中的天巧匣找出来了。
  天巧匣也不知用了什么做的,这般烈焰里面滚过,竟然也没有烧焦的痕迹。
  黑袍人拿过两只匣子,接着掏出了一把钥匙,他对着两个匣子一一试过,最终将其中一只收进了宽大的袍子里,而后转过了身。
  卫衔雪迷蒙地看见他朝自己走过来了,他没有力气挣扎,耳边的声音也变得很远,只能在屏住的呼吸里吃力地眨了下眼。
  但那人只是弯下了腰,用手指探了下江褚寒的呼吸,而后将余下那只天巧匣放在了卫衔雪的脑袋边上。
  东西落地轻轻一响,几乎贴着卫衔雪的耳朵。
  “……”
  黑袍人接着就出了门。
  他从密室里出去,外头黑暗的通道里立刻有人举着烛台过来,他着急地说:“这动静这么大,怕是有人要来了。”
  “无妨,这点爆炸死不了人。”黑袍人拨动衣服,将衣袍掀动了些,几乎露出了他上半张脸,“蕴星楼保不住,纪掌柜趁着时间赶快出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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