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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被保镖抢走后(近代现代)——严颂颂

时间:2025-03-06 10:30:43  作者:严颂颂
  客气的外表下是隐隐的压迫和无所畏惧。
  穆世鸿也不怵,胜券在握一般,将平板扔到他面前:“你自己看!”
  孟绪初接过来,摁亮屏幕,不出所料是一张照片——他和江骞的照片。
  甚至就来自半个小时前,露台上。
  江骞背对着镜头把他抱在怀里,一手捏着他的后颈,一手搂着他的腰,而他微微扬起头。
  海风把他们衣服吹乱了,孟绪初的头发扫着脸颊,面容模糊不清,看上去就像……就像他们在接吻。
  江骞宽阔的脊背将他整个人都裹住,而他依偎其间,从拍摄的角度看去竟然有几分沉溺的意思。
  孟绪初平静地把平板放回去:“所以呢?”
  穆世鸿问:“你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孟绪初笑:“您想我解释什么?”
  穆世鸿也笑了,定定注视了他一会儿,说:“别放下,继续往后看。”
  孟绪初于是又拿起平板往下翻,无一例外是相似的照片,江骞抱着他,江骞搂着他,蹲在地上时江骞捧起他的脸颊微微低头。
  孟绪初不疾不徐地往下翻着,到某一张时手指忽然顿住。
  是在灵堂的休息间。
  他当时被江骞哄睡着了,侧躺在沙发上,很安静的样子。
  而江骞蹲在他身前,同样安静地注视着他,镜头从侧后方拍去,只拍到江骞的侧脸。
  但仅仅只是一点点侧脸,江骞那些复杂的情绪,占有、疼惜、渴望,都淋漓尽致,像一只千方百计骗到猎物的猛兽,把猎物叼进自己窝里,却舍不得吃,盘旋又焦急的模样。
  整张照片的氛围比前面那些还要让人心惊。
  孟绪初手指有一丝僵硬,不着痕迹地顿了下,滑去下一张。
  下一张江骞俯下了身,但门框遮挡,谁也不知道江骞到底是亲了他,还是只想探探他的额温。
  除了江骞自己。
  孟绪初不由地去看江骞。
  江骞站在他侧后方,同时垂下眼皮望向他。
  孟绪初从江骞眼里看不到任何与照片里相似的感情,他眼睛如沉水一般,没有丝毫秘密被戳穿的难堪,也没有惊讶和慌乱,甚至连被窥探的愤怒都没有。
  他只是坦然地和孟绪初对视,平静地提醒:“最后一张了。”
  孟绪初回神,摁灭了屏幕。
  如果说露台的几张都在孟绪初意料之中,那灵堂里的那些就完全是他没设想过的。
  他真的睡着了,在江骞面前毫无防备地睡着了,对一切一无所知。
  穆世鸿看着他的表情,满意地笑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绪初?”
  好在孟绪初心理素质也是极强的,很快就从隐约的惊异中回过神,悠然地看着穆世鸿:“我倒是想问问您,您用这些照片是想证明什么呢?”
  “那种事情你一定要我亲口说出来吗?你就这么不知廉耻?”
  “廉耻?”孟绪初笑了,觉得这种词出现在对方口里既离奇又正常,他又摁亮屏幕看了眼,转而向穆天诚:“你拍的?”
  穆天诚抬起头。
  他刚出了拜祭会的丑事,被所有人指着鼻子谩骂嘲笑,神情委顿不复从前的意气风发。
  “是我又怎么样?”他说。
  大概是觉得拜祭会的事是孟绪初有意设计,穆天诚眼睛血红,深深盯着孟绪初,“你还真是从来都不缺男人。我、庭樾哥、白卓哥,”他眼珠转动:“现在连保镖你都要。”
  江骞脸色冷了下来。
  白卓掩唇咳了声:“天诚你别说浑话。”
  一时间室内众人面露尴尬,只有穆蓉母女还在吃瓜。
  白桑抱着平板在她妈耳边小声说:“别说,拍得还挺好,瞧这氛围感……”
  穆天诚大学学的摄影,在做生意方面可以说是毫无天赋,奈何穆世鸿重视长子,一定要他来公司闯荡。
  以至于专业技能居然在这种时候才得以体现,白桑说着捂着嘴笑起来,被穆蓉一眼瞪回去:“收敛点!”
  然而她自己也没忍住往照片多看了两眼,凭心而论这两人在外形上确实是般配。
  眼见着风向要偏,穆世鸿狠狠拍了下桌子:“你们都给我清醒点!”
  他指着孟绪初的鼻子:“你还知道你是谁吗?啊?!你和庭樾是有婚约的!说白了你就是我们穆家的儿媳妇,庭樾刚走你就能别的男人亲过去抱过来,你还把我穆家放在眼里吗?啊?!”
  他几乎是破口大骂了,孟绪初依然只是安静地笑着:“不过是我头晕他扶了一把,至于亲,我是怎么嘴对嘴和他亲的谁看见了天诚你看见了吗?”
  穆天诚抿着嘴不说话。
  他确实没看见,如果看见了,怎么可能不拍下来。
  “你还想狡辩?”穆世鸿愤怒:“那这些照片总是事实吧?你得承认吧?!”
  “我承认。”孟绪初说。
  轻飘飘的一句却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就连江骞都忍不住看他一眼。
  穆世鸿卡壳了一瞬,他准备了无数逼孟绪初就范的话突然没有了发挥空间,半晌只能痛心疾首地说:“你……你!庭樾才走多久啊你就干出这种事,不知道多早之前就搞上了!”
  “你有证据吗?”孟绪初忽然问。
  穆世鸿喉头一哽,就见孟绪初笑着:
  “现在的照片我不做解释,但穆庭樾死之前,你有证据吗?”
  穆世鸿愣住,脸色风云变幻,似乎没想到孟绪初居然敢这么破罐子破摔。
  只要穆庭樾确认死亡,他们就不再有任何牵绊,而孟绪初从来不在乎外人怎么说他。
  “没有啊,”孟绪初轻声道:“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穆世鸿攥紧拳头,环视一圈却发现周围众人全都事不关己的模样,不得不求助穆海德。
  毕竟名义上穆庭樾还是他的亲儿子,而他向来也看着穆庭樾,不可能到这时候还无理由地偏袒孟绪初。
  “大哥!你就不说句话吗?!”
  孟绪初也看向穆海德,礼貌地笑着:“您怎么看呢,董事长?”
  穆海德双手搭着拐杖,一言不发,低着头五官显得阴沉无比,不知道在琢磨什么,又或者衡量了什么,让人拿不准他的态度。
  穆世鸿手心里都冒出了汗:“大哥!”
  良久,穆海德抬起头,鹰隼般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穆天诚身上。
  “天诚,道歉。”
  穆天诚一惊,不可思议地睁大眼:“什么?”
  “我相信绪初的为人,”穆海德沉声道:“这种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话音落下,没人再说话,室内落针可闻。
  穆天诚根本不敢相信穆海德到这时候还护着孟绪初。
  最终还是穆蓉先笑出来:“是啊,还在这儿说人家绪初,说到底不过是几张捕风捉影的照片,真正在庙里乱搞的,被那么多人看见的倒是摘出去了哈。”
  她讥讽地瞧着穆天诚:“这才是丢脸丢大了啊,哥哥你可不能不管。”
  “你!”
  “都住嘴!”穆海德用力敲了敲拐杖,命令道:
  “天诚,道歉。”
  穆天诚呆在原地,满脸都是惊骇与讶异。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在穆海德的威压下僵硬地起身,失魂落魄地走过去。
  他步子很慢,像经历着极大的思想斗争,在巨大的羞耻下慢慢地磨。
  孟绪初静静等着他,江骞也在孟绪初身后安静地收敛着锋芒。
  可下一秒事态瞬息而变,穆天诚突然一发狠,朝江骞挥出了拳头。
  始料未及的场面让孟绪初脸色一变,下意识去挡。
  倒不是觉得江骞会受伤,而是他深知江骞的性格。
  江骞看着寡言少语,其实就是一条经不起任何挑逗的疯犬,今晚一摊子事下来,孟绪初已经能感受到他在压抑着某种愤怒和攻击欲。
  穆天诚这时候撞上去无异于是找死,和江骞打架,十个他都不够塞牙缝的。
  要是真把江骞惹急了下起狠手来,反而不好办了。
  穆天诚就在孟绪初旁边,对江骞动手势必要先经过他,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孟绪初来不及多做考虑,直接上前把穆天诚拦住。
  江骞原本丝毫没把穆天诚放眼里,他那些招式在江骞看来就像是过家家,连手都懒得抬,直接就能撂翻在地上。
  但那一瞬间他承认他是想迎上去的。
  太久没动过手,手心都在发痒,把让人心烦的人解决一顿几乎是本能里迸发的欲望。
  把穆天诚揍到半死用不了两分钟,甚至不会耽误孟绪初回家看医生,江骞是真的这么想的,几乎就要出手。
  谁也没想到孟绪初会突然站出来。
  江骞再想变换方向阻拦已经来不及,穆天诚横冲直撞扑过来,原本要落在江骞脸上的拳头就硬生生落到了孟绪初身上。
  孟绪初闷哼一声向后退去,脚下不稳跌在江骞怀里。
  其实不太疼。
  他早些年也学过一点格斗,知道怎么在交手里保证自己的安全,即便情况紧急,他也做了一定的抵挡。
  奈何生着病又太久没练过,力道和灵敏度都不行,穆天诚那一拳还是打在了他胸口上。
  他眼前花了一瞬,撑着江骞的手臂,明明不太疼却站不起来,手脚突然没有了力气。
  江骞像是有点慌,很用力得搂着他,孟绪初耳边贴在他胸前,听到江骞心跳得异常的快。
  他想让江骞别紧张,没多大事,但耳边变得乱糟糟的,喉咙也有点痒,他掩唇咳了声,紧接着就听到周遭一阵惊呼。
  穆蓉似乎吓坏了,连声问他怎么了。
  孟绪初也不知道,他只是没力气而已,江骞却在那一刻将他抱得更紧,紧到他开始觉得胸口疼,胃也疼。
  他用力吞咽几下,感到喉咙里漫开一阵腥甜。
  世界开始天旋地转,他捂住唇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里溢出丝丝鲜血。
  穆蓉失声尖叫。
  彻底失去意识前,孟绪初觉得自己被人抱了起来。
 
 
第28章 
  孟绪初突然的晕倒让人始料未及,失态朝着失控的边缘发展。
  穆天诚僵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拳头。
  他是不小心打到了孟绪初,但……但不应该是这样啊……
  空气在极度的混乱中安静了一瞬,继而化为更加猛烈的躁动,所有人都往都这边涌,试图看清孟绪初的状态。
  就连穆海德都站了起来,目光沉沉的望过来,带着些许惊愕。
  穆蓉离得最近,清楚地看见孟绪初因为剧烈咳嗽涨红的脸颊一点点白下来,冷汗从鬓发里渗出,捂着嘴的指缝开始溢出血线,并且越来越多。
  最后孟绪初脸色几乎白到发青,弓着身子颤抖,仿佛在忍耐某种巨大的痛苦。
  这样的惨烈的变化几乎发生在一瞬间,下一秒孟绪初的身影就被挡住,江骞托着他的后脑把他按进自己怀里,替他护住他从来不愿意被人看见的样子。
  穆蓉捂住嘴不让自己叫出声。
  她这才发现孟绪初竟然真的这么瘦,薄薄的一片被江骞抱着,几乎完全嵌进对方高大的身形里,只看得到碎发遮挡后的一点侧脸。
  他原来身体竟然真的不好吗……
  穆蓉感到一阵心惊肉跳。
  周围吵吵嚷嚷,其他人争先恐后想确认孟绪初的情况,却被江骞挡了个严实。
  看到江骞环住孟绪初的手,穆世鸿忍不住怒道:“你在干什么?!还不快松开!他是你可以抱的吗!”
  于柳也讥讽着:“是啊,当着咱们的面都这样,私底下还不知道——”
  “闭嘴。”
  江骞冷冷打断。
  “退后。”
  他声音不大,因为怕吓到孟绪初,但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碴子,从空气里辐射而来,当即把众人钉在原地。
  于柳甚至条件反射地退后一步,反应过来后登时气急败坏:“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命令——”
  “我让你闭嘴。”
  于柳又是一哽。
  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一个保镖威慑住,只觉得被对方几句话刺得手脚发凉。
  这玩意儿到底什么来头?
  穆蓉率先在剑拔弩张的气氛中回过神来,朝于柳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你就少说两句!”
  于是众人眼睁睁看着江骞将孟绪初打横抱起,一步一步往外走。
  胃出血不能经受颠簸,体位变化也需要格外小心,是以江骞抱起孟绪初时格外轻柔,让他安心躺在自己臂弯里,每一步都走得稳稳当当。
  没有惊慌失措的神态,也不似仓皇的逃离,只是像带着孟绪初离开一个狗都嫌弃的地方,自然又坦荡。
  这样的速度哪怕穆海德杵着拐杖蹦跶两下都能赶上,但全场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
  他们像被某种巨大的力量圈禁在原地,除了瞬间的恍惚和心惊肉跳外,感受不到其他,回过神后冷汗浸透后背,凉飕飕的。
  一直到江骞的背影在门口消失了很久,室内才又被点燃了火星子,响起马后炮般的谩骂和茶碗噼里啪啦碎裂的声音。
  ·
  医院离别院不远,江骞把孟绪初抱上车后,一直等在别墅的医生也风风火火地赶来。
  车门砰地一关,朝中心医院扬长而去。
  孟绪初的状态明显很不好,面色苍白,呼吸急促,手足冰凉,出冷汗,还有一定程度的意识不清,都是严重出血的表现。
  医生约莫五十岁上下,体态偏胖,一路跑过来气喘吁吁的,但还是一刻不停地吩咐让孟绪初保持平躺,江骞从后抱着他,再将他脸偏转一定角度,以免血液倒流进食管口腔,引起呛咳。
  孟绪初胸前的扣子被解开了,露出还带着淤痕的上腹,医生拿着听诊器的手一顿,诧异地问江骞:“他自己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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