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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被保镖抢走后(近代现代)——严颂颂

时间:2025-03-06 10:30:43  作者:严颂颂
  孟阔的嘴一向是有把白的说成黑的能力,尤其对江骞这种中文语境熏陶不够成熟,只会抓取字面意义的小老外,很容易形成听风就是雨的绝妙搭配。
  比如此刻孟阔的话语里充满了夸张的修辞,但江骞只会以为他在纪实。
  于是孟绪初眼前一晃,江骞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了他眼前,忧心忡忡的:“你早上又头晕了?”
  看表情还有一种朝着“都怪我早上没有陪他”“我为什么要往外跑”“我出去干什么了”“我真该死”的方向发展的趋势,逐渐露出懊恼郁闷的神色。
  孟绪初连忙说:“没有的事,你别听他瞎说。”
  孟阔立刻拿出上辈子干过传销的架势,声情并茂:“我哪一个字瞎说了??你就是虚得很吶!!”
  江骞眼珠子在他俩身上来回转了好几圈,最终定格在孟绪初苍白的嘴唇上,毫不犹豫选择和孟阔沆瀣一气。
  他按着孟绪初的肩,“他说得对,你还是多休息几天。”
  孟阔露出胜利的表情。
  孟绪初痛苦扶额,觉得江骞简直白长一张聪明的脸,实际就是个蠢蛋。
  他长长叹了口气,觉得身心俱疲,抬手示意医生:“你来说,你是不是说过我可以出院了?”
  医生在一边看戏看得正乐呵,冷不丁被点名,笑呵呵站出来:“是啊,一般这种时候确实可以出院,胃病嘛主要还是靠养,只要没再继续出血进食正常,就可以回家休养了。”
  孟绪初放松地靠回枕头上,嘴角扬起满意的弧度。
  医生说到一半,突然被两道如狼似虎的目光盯着,江骞和孟阔都恶狠狠看着他,仿佛在无声地警告他好好说话。
  霎时凉意蹿上天灵盖,医生一卡壳,不得不改口斟酌道:“当、当然,小初你体质差一些,在医院多观察两天大家也更放心。”
  孟绪初的笑霎时凝固。
  不过大家最后都没能拗过孟绪初。
  孟绪初作为眼前三人的顶头上司,话语权多多少少还是要大上一些,哪怕因为生病失去了西装领带的加持看上去文弱一些,但镇压他们三个还是够的。
  风风火火收拾了行装就出院,甚至没回市区里的宅子,而因为孟绪初想要躺在床上就能看见海,去了他们建在海边的那座别墅休养。
  临出院前,医生把配好的药交给江骞,送孟绪初到大门口,絮絮叨叨地交代他近三天不能洗澡。
  孟绪初站在车前,一手搭着车门,身姿利落修长,俨然一只脱离束缚的鸟儿,闻言皱起漂亮的眉毛:“你别诓我啊,这种微创小手术,别人早在前两天就可以洗了。”
  他盼望着回家休养,还有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原因,就是想洗澡。
  在医院里大家把他看得太紧,他的个人卫生基本全靠江骞和孟阔给他用热水擦,时常让他产生一种自己是案板上的猪的错觉。
  “你那身体能和别人比吗?”医生也不怵,直接怼回去:“还‘微创小手术’,别人微创完早活蹦乱跳了,你数数你躺了多少天?”
  孟绪初:“……”
  “别回去洗个澡又感冒,然后拖家带口鬼哭狼嚎来找我看病,我的命也是命啊!”
  江·拖家带口·骞:“……”
  孟·鬼哭狼嚎·阔:“……”
  孟绪初直接冷着脸钻进车,车门砰地一响,震得人耳膜发蒙。
  ·
  回家到,孟绪初才算真正到了自己的小天地。
  他的卧室一整面墙都对着海,海风卷起深蓝的海水拍打在礁石上,空中时而响起飞鸟的鸣叫。
  孟绪初在窗前站了一会儿,然后关上窗户拉紧窗帘,再锁上门,摘掉戒指脱下衬衫,去浴室舒舒服服泡了个澡。
  在医院待了这么些天,他早就受够身上黏黏腻腻的滋味,也再也无缝忍受连头发丝里都是消毒水的气息。
  这一趟澡泡得他通体舒畅,出来时脚步都轻盈不少。
  天色渐暗,吃过饭后,孟绪初悄悄从后门溜去了海边,这是他一直喜欢干的事。
  普里海岸的这一片区域只修建有几栋别墅,平时人烟稀少,而沿岸长达一公里的岸边矗立着无数黑色礁石,被海水长年累月冲刷后,形成奇异的景象。
  孟绪初有时会找一块石头坐上一会儿,可能是借着海风整理复杂的思绪,又或者只是发呆望着随夜空一起变得漆黑的海面。
  江骞帮王阿姨收拾过碗筷后,在房子里左右找不到孟绪初的身影,就知道他一定又去石头上看海了。
  他拿了一张毯子,从后门而出,沿着一条小路向前,很快看到了孟绪初的背影。
  彼时月亮已经升上来,月光深蓝的倾洒进海里,随着波涛的起伏而翻转,又溅碎拍打在礁石上。
  孟绪初也坐在月光里,身影被大海衬托得极其渺小,和着逐渐腾起的雾气,像一颗闪烁的宝石。
  江骞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灿烂的,纤弱的触觉。
  他脱下鞋,挽起裤腿走近了一些,孟绪初也脱了鞋,海水溅碎在赤|裸的皮肤上,被月光照耀出莹润的光泽。
  这片沙滩没有被开发出来供游客玩耍,沙砾不那么细腻,间或掺杂着被海水拍上岸边的贝壳石头。
  江骞弯腰捡起一片完整的,在月光下闪着幽幽蓝光的贝壳,清理干净沙砾,爱惜地收进裤兜里。
  孟绪初大概早就感觉到了江骞的气息,没有回头,轻叹一声:“你来得也太快了。”
  江骞继续走了两步,就来到孟绪初身边,他将毛毯抖开,披到孟绪初肩上,孟绪初脸颊被海风吹得有些凉,雾气湿濡了他的睫毛。
  江骞说:“你来得的时间也不短了。”
  孟绪初低低笑了出来。
  江骞问:“在想什么?”
  孟绪初就扭头看向他,下颌搭在小臂上,眼瞳如漆黑的宝石,月光将他每一处裸|露的皮肤都映成近乎透明的颜色。
  江骞眉梢挑了挑,意识到惹孟绪初烦扰的根源在自己身上。
  “关于我吗?”他问。
  孟绪初点了点头,“在想你以后该干什么?”
  江骞表情僵了僵,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就又听到孟绪初说:“一直在我身边当保镖吗?”
  江骞脸色沉了下来:“你在这里坐这么久,就是为了想这些?”
  孟绪初想说不全是,话到嘴边又改了口:“你不是那种会甘于站在别人身后的人。”
  江骞笑了:“所以你又想赶我走?”
  “不是……”
  孟绪初脑子也很乱,海风吹得他有些发晕,鼻尖全是海面腥咸的气息,他垂下头想理清思路,却被江骞拉进了怀里。
  温热的怀抱触碰冰凉的皮肤,孟绪初被烫得抖了一下。
  江骞却没有给他缓冲的时间,按着他的后颈强迫他抬起头:“那是什么意思?”
  孟绪初睫毛颤了颤,想说穆庭樾既然已经死了,江骞想留在他身边也不用一直以保镖是身份。但出口前,却又想不明白自己在以什么身份说这样的话。
  江骞注意到了他片刻的迟疑,没有追问,而是说:“我有我的打算,不管你在想什么,最好不要再动赶走我的——”
  他话音忽然一顿。
  深夜的海边,咸风阵阵,吹起孟绪初的发丝扫在江骞耳廓,一丝洗发水的清香混着海风飘进江骞鼻尖。
  江骞蹙眉凑到孟绪初颈肩,果然闻到沐浴乳浓烈的果香,是孟绪初独有的,家里其他男士都不爱用的橙子味。
  江骞不可思议的,“你洗澡了?”
  孟绪初怔住:“什么?”
  “不是跟你说过不能洗吗!”
  江骞急了。
  好像孟绪初刚洗过澡这件事,比他要赶江骞走还要更严重。
  话题转变得太过突然导致孟绪初呆了一秒,连江骞在他脖子边左嗅右嗅都没反应过来。
  “我、我们现在是在说这个吗?”
  孟绪初发出灵魂拷问,试图把话题拉回正轨。
  江骞却只在意他洗澡了,按医生的说法下一秒就该感冒了,抱着他要把他带回家测体温。
  “你等一下!”孟绪初用力推着江骞,而江骞力气太大,抱他抱得很紧。
  孟绪初在他怀里挣扎,两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孟绪初伸手就能摸到江骞结实的背肌。
  他指尖颤了一下,缩起腿试图逃跑,移动中却猛地蹭到江骞腿|间一个坚|硬的东西。
  “!!”
  孟绪初心脏狠狠一跳,整个人彻底僵住。
  “怎么了?”他神色太过反常,引起江骞的不安,“不舒服吗?”
  只见孟绪初垂下头,下颌绷紧,压着嗓子又隐含怒意:“你能不能收敛一点,这里是野外啊!”
  “……?”
  江骞开始还没明白,但看孟绪初逐渐红起来的耳尖,和闪烁的眼神,瞬间明白他误会了什么。
  但他没解释,而是反问:“我怎么了?”
  “你还问我?”孟绪初简直觉得不可思议,咬牙切齿:“你是一碰水就发|情吗?!”
  江骞低头看着他,黑夜里眼窝格外深邃,漆黑的眼瞳闪着光,而后溢出一丝笑意。
  像有什么可爱到他心尖上了似的,那笑容无法收敛,逐渐加深,最终化为张扬的大笑,埋在孟绪初颈肩笑得肩胛耸动。
  他从裤袋里摸出那枚贝壳:“你在说这个吗?”
  深蓝的月色下,“坚|硬”的贝壳闪烁傲人光芒。
  “…………?!!”
  意识到自己闹出了一个怎样巨大的乌龙的后,孟绪初脖子都梗了起来,后背一片僵硬。
  他感觉心里火烧火燎的,再烧一会儿就能烧满整张脸,让他丢出人生中最大一个丑。
  “你……”孟绪初顽强地试图甩锅给江骞:“你没事往兜里揣贝壳?!”
  “因为我有收集贝壳的爱好。”江骞诚恳地笑着,然后凑到他耳边:
  “但是贝壳不会发|情啊宝贝。”
  孟绪初忍无可忍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滚。”
  作者有话要说:
  初初(黑脸):好丢人
 
 
第32章 
  夜晚温度低,白天的湿热退去后,海风扑在脸上带来凉爽的气息。
  只不过低温非但没能降低孟绪初身上的温度,反而让他越发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有多羞恼无措。
  要知道他是一个没有童年的人,即便在豆丁大点需要被拍着背读童话故事哄睡的年纪,他也能习惯被关进漆黑的小房间,一个人缩在被子里入睡。
  从来没有人抱着他喊他宝贝,幼年时求而不得的东西,偏偏等到二十好几不再需要的年纪又出现了。
  孟绪初感到很别扭,却说不清这种别扭是单纯的羞耻,还是混杂在羞耻里的那一点点迷茫与无措。
  他心惊了一瞬,而后猛地推开江骞:“你少说话吧。”
  “为什么?”江骞笑着问。
  孟绪初趁江骞松劲的空当从他怀里钻出来,脱离温热的怀抱,海风骤然吹得人一激灵,凉意却让大脑更加清醒。
  他不再贪恋温暖,敏捷地从礁石上跳下去,头也不回的:
  “因为你口音很难听。”
  “你以前明明说过我发音很棒。”
  “我骗你的!”
  江骞就又笑起来,笑声掺在海风里由远及近,显然是他正追随着孟绪初的脚步快步上前,动作比孟绪初迅速很多。
  孟绪初很快就能看见身后月光投来的影子。
  他不由再次加快脚步,几乎要在沙滩上奔跑起来,海风贴着额头拂过脸颊,把他衣服吹得鼓起来。
  他只穿了一件很薄的白色针织连帽衫,领口和衣摆都宽松,被海风一吹衣领就向一边歪斜,露出纤长的后颈和肩膀那道深深往下蔓延的伤疤。
  江骞脚步倏而一顿。
  身后没了声音,孟绪初下意识回头,就见江骞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一手拿着毯子,一手拿着他的鞋。
  黑夜让孟绪初的视力更加糟糕,凭借微弱的月光根本无法看清江骞的表情。
  他不由地停了下来,正要开口,江骞却先笑了,仿佛那片刻的停顿不存在一般,叹了口气:“你要跑也先把鞋穿上啊。”
  孟绪初皱起眉,认为江骞是故意稍作停顿,以退为进吸引的他的注意。
  他扭过头,一言不发继续往前走。
  “慢一点。”江骞很无奈:“这里沙滩很糙,小心石头划脚。”
  话音刚落,孟绪初身子就扭了一下,晃荡着要摔不摔的样子,而后才费力又别扭地站定。
  江骞一愣,三两步上前扶住孟绪初的手臂,不可思议地:“真划脚了?”
  孟绪初嘴唇紧抿着,发丝被海风吹得格外柔软,皮肤在月光下白得像玉,眼角眉梢却统统写着“我不好惹”几个大字。
  江骞越看越觉得孟绪初就算生气也是可爱漂亮的,他一边恪尽职守压下上扬的嘴角,一边又忍不住抬手帮他拨开额边的碎发,轻声问:“怎么了宝贝?”
  孟绪初冷着脸:“听说过乌鸦嘴吗?”
  这么耳熟能详的中文江骞还是懂的。
  意思就是孟绪初确实划脚了,但他是个小别扭,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因为害羞光着脚丫乱走才受伤的,撒着娇要把锅江骞的嘴上。
  但江骞非常有眼力见的,没把这个解释告诉孟绪初,毕竟他在里面携带了那么多私货,让孟绪初知道了一定会炸毛。
  那样就更像撒娇了。
  江骞勇敢地背下了这口锅,无比熟练地把孟绪初拉进怀里:“怪我怪我,”哄小孩儿似的拍拍背:“怪我没直接抱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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