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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被保镖抢走后(近代现代)——严颂颂

时间:2025-03-06 10:30:43  作者:严颂颂
  他撸起袖子辗转秀起肱二头肌:“如你所见,我比他黝黑,比他健美,比他肌肉发达,比他风趣幽默。如果有天他对你不好了,我不介意——”
  “咳!”
  江骞重重一咳,目光若有若无锁在科特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写着“我不介意先把你扔去非洲喂鳄鱼”。
  科特在这种能从人身上刮下一层皮一般的视线中,嘴角抽搐着收起了笑,两手一拍:“开个玩笑,哈哈,开个玩笑,谁都知道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孟绪初不出所料从另外两位女士的脸上,看到了“还以为你有多能耐”的白眼,低下头抿着唇忍笑。
  除了他们三位还有很多人,江骞没有一一介绍,只大致问候了一下。
  众人落在孟绪初身上的视线仍然充满探究和好奇,但孟绪初早就习惯了被无数双眼睛盯着,甚至这里吃饭的长桌还和他们公司的会议桌很像。
  无非就是换了个颜色,铺了层布,又堆了很多蜡烛和花朵。
  孟绪初霎时产生一种无比熟悉的错觉,见大家都站着,下意识抬手:“好了,都坐吧。”
  说完才意识到不对。
  这又不是在公司……
  底下鸦雀无声,众人都好奇地盯着他,似乎对他散发出的不符合外貌的领导气质格外感兴趣。
  孟绪初独自尴尬了一秒钟,而后换上一副温和的面孔,对四面八方都笑了笑。
  众人接收到正确的信号,这才纷纷欢快落座。
  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孟绪初悄悄松了口气。
  乐声复又响起,不多时,江骞凑到孟绪初耳边,语带戏谑:“想开会了吗孟总?”
  孟绪初捏着勺子正要喝汤,闻言先不紧不慢咽了下去,才抬头盯着江骞:“你是想死了吗?”
  江骞笑得更开心了。
  一顿饭的前半段吃得还算其乐融融,科特他们跟孟绪初说了不少有趣的事。
  孟绪初撑着脑袋听着,偶尔被逗笑,也没觉得累。
  直到某一个瞬间画风突变。
  流淌着高冷的冰蓝色灯光的现场突然变红,舒缓的钢琴曲变为激昂热烈的异域歌舞。
  一群扭着脖子的舞者涌进来时,孟绪初目瞪口呆。
  他拍了拍江骞的胳膊,震撼道:“你们这吃饭还上歌舞?”
  江骞也是一副没料到的表情,双眼睁大,其震撼程度不比孟绪初少。
  对面三个人开始推搡,似乎发生了什么争执,低声吵闹着——
  “怎么是这个,不是说好了我的先上吗?!”
  “你那个太俗气了,第一个节目肯定得是最有文化气息的啊!”
  “都太难看了,只有我的还算比较精彩,但我的得压轴……”
  孟绪初看到江骞不可置信地瞪着科特,眼中满是无声的质问。
  而科特笑着冲他挤眉弄眼一番,仿佛在说“你的设计太过单调,我们一致同意帮助你增加些许趣味性,不用谢,哥们”。
  江骞痛苦扶额。
  很明显,关于惊喜,江骞有自己的设计,但他的朋友们出于好意帮他设计成了更大的惊吓。
  江骞看上去快疯了,孟绪初都开始有些不忍心。
  但紧接着更加炸裂的出现了——一群模特身着寸缕,在暧昧的紫色彩光下,跳起了钢管舞。
  火热得孟绪初差点没好意思看。
  埃拉摇着酒瓶喝彩:“这才是派对该有的样子啊!”
  显然这个节目出自她手,并且她自己相当满意。
  孟绪初又瞟了眼江骞。
  江骞气得直接猛灌一瓶伏特加,逃去阳台试图用夜风熄灭胸中的怒火。
  孟绪初掩着唇低下头,不知道该不该笑。
  最后是克丽丝的节目。
  灯光变成诡异的暗红,提着几笼扑腾鸽子的魔术师到场,优雅鞠躬后把现场弄得鸽毛乱飞。
  魔术很不精妙,却逗得全场人都发笑,孟绪初也想笑,但肋骨疼,只能弯腰捂着,忍得很辛苦。
  最后的最后,魔术师却向他走近了。
  他戴着夸张的面具,摘下帽子,随手拿起桌边的一只勺子,裹在白色手套下的手指跃动两下,金属餐具四周竟然就燃起了火苗。
  这个魔术比变鸽子成熟一些,也有看头一些,孟绪初不由会心一笑。
  下一秒,魔术师捏住火苗,拢在掌心,火苗绕着指尖轻盈跃动。
  在孟绪初探究的注视下,哗地绽放成一团火焰,火光落尽,变成一朵玫瑰。
  周围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尽了。
  孟绪初眉心微动,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江骞的惊喜没有失败。
  这么想着,他抬起头,魔术师已经来到了他身边,摘掉手套,在跳跃的火光下,将花递到他眼前。
  很漂亮的一朵玫瑰,既带着水珠,又带着火花余烬。
  “生日快乐。”魔术师说。
  在夸张的、恶魔一样面具下,他声音闷在里面不太清晰,却很好听。
  “生日快乐我的宝贝。我知道有一点土,但是,”他说着自己都笑了一下:
  “先把花收下吧。”
 
 
第60章 
  乐声渐停,四下空寂无人,只有那个半吊子魔术师还举着玫瑰蹲在他身前。
  孟绪初手指有些不听使唤,用力捏了捏大腿,才抬手摘掉那张面具。
  果然在下面看见了那张熟悉英俊的脸。
  “你……”孟绪初失笑:“所以前面都是演的?”
  江骞站起身,随手拉开一张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冲孟绪初扬了扬眉梢,是一种极具感染力的、很张扬的笑。
  “知道瞒不过你,”他说:“我本来不是那么沉不住气的人,只是一想到要给你过生日就忍不了。”
  他凑近些,在烛光下注视孟绪初盈盈的眼波:“会忍不住去想你的反应,你会不会喜欢,会不会讨厌,然后就紧张得不行……”
  “所以我感觉一定瞒不住,”他笑起来,“我在你面前一定会露馅的。但如果惊喜没了惊喜还有什么意思?所以……稍微动了点脑筋。”
  孟绪初没有说话,失神地看着他,又看了看他手上的花,目光失焦。
  江骞用玫瑰点点他的鼻尖:“怎么了?”
  孟绪初猛地回神,接过花,垂下了眼睫,“谢谢。”
  室内光线既明亮又暗淡,四角漆黑,但有几束暖光照着长桌中央,烛台摇晃的火光映在孟绪初的脖颈和下颌。
  他睫毛很长,蓦一垂下,就只剩细碎的阴影投在眼底,所有情绪悉数被掩埋其间。
  “宝贝?”江骞收起笑,坐孟绪初身侧抬手抱住他,低头去看他的眼睛:“怎么了宝宝?不喜欢吗?”
  “没有……”孟绪初摇摇头,对上江骞的眼睛,“挺好的。”
  他的笑容有些勉强,说着又垂下眼睫,仿佛眼里那些情绪是什么很沉重的负担。
  “我就是……”他舔了舔嘴唇,“我只是不怎么过生日,我也不太喜欢……”
  “我知道。”江骞抱住他:“我知道的。但我还是想为你庆祝,”他说:“毕竟这是一个很珍贵的日子。”
  孟绪初眉心动了动。
  对江骞的话感到意外。
  他的生日可算不上珍贵,甚至对他们一家来说都是耻辱。
  毕竟出生在母亲捉奸父亲出轨那天,无论如何都让人难以启齿。
  十岁以前孟绪初从来没有过过生日,母亲也不允许他去参加任何同学的生日,不允许她自己都还痛苦着,孟绪初却能感到快乐。
  哪怕只是羡慕地看着别人接受祝福。
  孟绪初第一次尝到生日蛋糕的味道还是被林承安收养后。
  林老师是第一个为他庆祝生日,拥抱他,告诉他生日是很珍贵的日子的人。
  但那年孟绪初已经十二岁了,比别的孩子孤单,比别的孩子早熟。
  也就是那天,他看着插满整整十二根蜡烛的蛋糕,第一次在感受到幸福的同时哭得伤心欲绝。
  因为他突然明白了,他永远不可能再像真正的小孩子那样,对生日抱有满心满眼的期待,并感受到绝对纯粹的快乐了。
  所以在那以后,他开始真心的不爱过生日。
  哪怕他已经长大了,不再像小时候那样,需要在生日的前夜,偷偷缩在被窝里,祈求奇迹的出现,祈求父母会突然心软,给他买一个小小的蛋糕当做惊喜。
  即便最后不会有,他也能怀揣着这种期待过上一整天,并把这种期待来带的希望当做唯一的生日礼物。
  甚至后来他变得很有能力,很多讨厌他,相应的也有很多人推崇他。
  他有能力给自己买成千上万个生日蛋糕,举行盛大的生日会,让整座城市的人都为他庆祝,但他也不想要了。
  不是克制,不是压抑,也不是装作无所谓,只是过了会产生期待的年纪,慢慢就觉得不再需要这种形式化的庆祝了。
  所以他再没有过过生日,孟阔知道这些,于是只会在零点往他房门缝隙插一张小小的、写满祝福的纸条。
  江骞也知道的。
  自从江骞来了以后,他门缝里的纸条从孟阔和王阿姨的两张变成了三张,并持续了两年。
  直到今天发生了改变。
  江骞是第二个说他的生日很珍贵,并真正把它当作一件珍贵的事来准备的人。
  “不管怎么想都很神奇。”江骞抱着他,又开始说一些奇怪的话。
  他两条手臂环住孟绪初,下巴搭在他肩上,胸膛紧紧贴着孟绪初单薄的脊背,把他整个人都圈在怀里。
  孟绪初甚至能感觉他心脏的跳动,和过分温暖的体温。
  江骞在他肩头蹭来蹭去,头发擦着他侧颈,痒痒酥酥的让孟绪初不自觉躲闪,又被按着侧脸捞回来。
  “我喜欢的人,居然在这一天出生了。”江骞喃喃感叹:“你在这一天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但我都不知道,但很久很久以后我又会喜欢上你……”
  “说什么胡话呢,”孟绪初垂着头吸了吸鼻子,声音闷闷的:“喝多了吗?我出生的时候你连颗受精卵都不是,当然不知道了。”
  “所以才很神奇,”江骞说:“但想想又觉得后怕,万一很久很久以后我也没能认识你怎么办,那我不是永远都不知道这一天发生了这么可爱的事?”
  孟绪初嘴角很轻微地动了动,从江骞的视角只能看到他鼻尖红红的。
  他仍然没什么底气地嘴硬着:“你真的喝醉了吧……”
  “没醉,才多少点啊,”江骞捏捏他的鼻尖:“你出生的时候一定很可爱。”
  “不可爱,”孟绪初偏头撇开:“我早产的,很丑。”
  “丑也可爱。”
  “……”
  终于,孟绪初鼻腔里溢出一声笑声。
  笑着笑着,却又有一大颗眼泪砸了下来,掉在江骞手背上。
  砰!
  礼花筒炸开,漫天飘起金色的彩碎,和早上孟绪初从江骞头发上摘下来的一样。
  克丽丝推着蛋糕车进来,科特、埃拉一左一右保驾护航,人手一只小号吹着生日快乐歌。
  很漂亮的蓝色蛋糕,从上到下整整七层,像蓬松的云朵,空气中飘来巧克力和奶油的香气。
  孟绪初只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偏头揉了揉眼睛。
  江骞转而来到他身前,弯下腰,挡住后方众人的视线,借由整理头发的动作,轻轻地、爱惜地抹掉孟绪初眼尾的泪痕。
  “好了,吹蜡烛许愿吧。”
  他凝视孟绪初那双总是复杂,充满悲伤的眼睛,却好像只从里面看到一片纯净,笑起来:“但鉴于你的身体状况,蛋糕只能吃一口。”
  ·
  这场生日会到最后变成了扎扎实实的狂欢派对。
  孟绪初本以为钢管舞和魔术就是尽头,没想到埃拉还准备了更多让人眼花缭乱的东西。
  当蛋糕的香气洒满大厅的每一个角落,奶油出现在每一个人脸上时,现场变得热火朝天,所有人都玩疯了。
  江骞在现场彻底失去秩序且难以维持的前一刻,将孟绪初抱离了现场。
  一是孟绪初断掉的骨头没长好,怕乱起来有人撞到他;二是江骞突然收到消息——叶国梁醒了。
  孟绪初一心记挂着这件事,马不停蹄赶了过去。
  但就像医生说的那样,叶老伯确实偏瘫了,脑出血的后遗症让他口眼歪斜,刚刚清醒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孟绪初不得不在医生的劝说下暂时等一等。
  直到一周后的一个下午,他才时隔半年,再一次见到这位一直被视作恩人的老人。
  这天天气不错,孟绪初已经能自己走路了,只是走得慢一点,隔一段就得坐下来歇一会儿,但对他来说已经是巨大的进步。
  江骞扶着他走进病房,叶老伯半坐在床头,靠着枕头,显然也等他很久了。
  “小、小初……”他仍然有些口齿不清,口眼虽不像刚醒时歪斜得那么厉害,嘴角却依旧向一边耷拉着的,看上去极其不自然。
  “叶老伯。”孟绪初笑了笑,走上前弯腰握住他手。
  只是弯腰的动作拉扯着后肋骨,让他不太舒服,他不一会儿便松了手,轻轻按住胸前,江骞扶他在椅子上坐下。
  叶国梁看着孟绪初略显迟缓的动作和却缺乏血色明显消瘦的脸庞,眼中露出担忧:“你、你受伤了吗?”
  孟绪初柔声说:“小伤,都好了。”
  话音刚落江骞就咳了一声,孟绪初扭头,看到对方明显不满的眼神,轻轻怕了拍他的手背安抚,下一秒又被他攥着指尖捂热。
  叶国梁视线在他们交握的手指上停留了一会儿,遂移开,没有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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