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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被保镖抢走后(近代现代)——严颂颂

时间:2025-03-06 10:30:43  作者:严颂颂
  孟阔说着挠挠头,“但我又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穆海德不知道?”孟绪初突然问。
  孟阔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点点头:“是啊,董事长在这些方面还是一直很注意的,穆世鸿那是缺钱发疯了才干这种事,一直都瞒着穆海德,所以他才那么小心啊!”
  他嗤笑一声:“就跟屁股上夹了根火柴,生怕一不小心就擦出火似的,每次偷运的量都不会太多,时间不固定,飞快卸货后还会仔细核查好几遍!要有穆海德兜底他怎么可能小心成这样?”
  江骞一直默不作声听着,某个瞬间眉心动了动,似乎琢磨出了孟阔说的那点不对劲。
  他没立刻开口,反而扭头看了眼孟绪初,果然在听到孟阔这些话之后,孟绪初神情变得古怪起来,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哥?”孟阔试探着问:“我们还去吗?”
  孟绪初没应,好一会儿才眨了眨眼,从思绪里回过神。
  “去。”他说,“不过要等一等。”
  ·
  庆典现场,穆海德建于市郊的私人庄园里人声鼎沸。
  喷泉喷出高昂水柱,在绚烂灯光下挥洒变换,室内觥筹交错,笑闹声不绝于耳。
  穆世鸿捏着酒杯跟在穆海德身后,和来往众人亲切地打着招呼,从大门到内厅,短短一段路走了十几分钟。
  落座后,穆世鸿四处看了看,凑到穆海德耳边小声说:“这绪初看样子是真不打算来了?”
  “他这段时间怕是查到了不少东西,”穆海德说:“哪里还能装得出好脸色过来。”
  穆世鸿一惊:“你是说……”
  “叶国梁。”穆海德淡淡道:“我们这么久找不到人,八成是先被他藏起来了。”
  穆世鸿神色一时凝重起来,琢磨几下又宽慰道:“你也别太担心,老叶虽然知道得多,但很多都是错的,你当年有意留下他,不就是算着可能会有这一天吗,就算被找到了,他也只能给出错误的消息继续误导绪初他们。”
  穆海德仍旧没什么表情,双手搭在拐杖上似有若无地看着场内形形色色的来宾,半晌轻轻点头:“是啊。”
  他嘴角翘了翘,露出一个很微小的笑,而后又收了回去,“其实来不来都无所谓。”
  他略显感叹地说道:“只是绪初这孩子年轻,意气用事,再怎么说也是三十周年的宴会,他说不来就不来,传出去多不好听。”
  穆世鸿顿了顿,能听明白穆海德话里的意思,却莫名觉得他说这话的表情有点耐人寻味,半晌附和着点了点头:“是,是。”
  这时人群里急匆匆蹿出一个人,四处找了一圈,才在一个低调的角落找到穆世鸿兄弟俩。
  他匆忙上前,先向董事长问了好,才紧张地望向穆世鸿,是穆世鸿的秘书。
  穆世鸿蹙眉:“什么事慌成这样?”
  秘书气还没喘匀,眼神在面前两个人身上转了一圈,碍于穆海德在场,只能斟酌地答道:“孟、孟总现在去码头了。”
  “什么?!”穆世鸿一惊,差点蹭地站起来。
  “哎,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穆海德不满地皱了皱眉。
  穆世鸿这才回过神,重新坐回座椅上,五指不自然地交握在一起,冲穆海德挤出个笑:“没什么,就是码头现在都是我在管,绪初这个时候不来宴会反倒跑到那里去,不就是想找我茬么……”
  穆海德扬了扬唇角,无所谓的:“他这几天心情不好,想闹出点动静也无可厚非,随他去吧,几批货而已。”
  他说着锐利的目光在穆世鸿身上停留片刻,一挑眉:“还是说,你有什么把柄让他抓住了?”
  穆世鸿脸都僵了一瞬,而后用力挤出一个笑:“当、当然不会。我就是烦他一回来就要跟我争东抢西的……”他试探地看着穆海德:“什么时候我能不被他压着就好了。”
  穆海德端起酒杯,摇晃的酒液挡住眼底神色,“是啊,我何尝不想你能更好的帮我呢,只是绪初这人不好对付。”
  他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对穆世鸿一摆手:“去洗把脸,把你那张臭脸洗干净了再回来。”
  穆世鸿仿佛就在等这一句话,话音刚落他就连连点头带着秘书走了。
  穆海德放下酒杯,没有回头看穆世鸿急促的背影,酒液摇晃倒映出他晦暗不明的脸色。
  ·
  海边风大,狂风呼啸一卷,海浪就激烈拍打着礁石。
  孟绪初下车差点没站稳,被咸腥的海风逼着倒退,又被江骞托着后背止住。
  这里的风比白天还要大上许多,卷着海面潮湿的水汽,呼呼往耳畔刮着。
  不一会儿孟绪初的脸颊就冻僵了,海风将他身上长长的外套不要命地往后推,起跃翻飞拍打着小腿猎猎作响。
  孟绪初双手用力捏住衣襟抵在胸前,微微眯着眼睛,时而抬手掩一掩口鼻,挡住飞来的沙砾。
  孟阔也顶着大风走在他身侧,抬手按住帽子,“哥——!咱们现在才过来会不会太晚了——!”
  可惜风太大,话音传进孟绪初耳朵里时已经所剩无几,孟阔不得不再扯着嗓子吼了几句。
  孟绪初脚步不停,强风似乎没有对他的行动造成太大影响,他脊背仍然是笔直的,头也不回地说:“不晚。”
  “啊?什么?——”孟阔没听清。
  孟绪初双唇紧抿,过了好一会儿才微微站定,扭过头看着他,“不晚。”他说:“现在看起来刚合适。”
  孟阔疑惑地一挑眉,向孟绪初身后的江骞投去探寻的目光,试图从对方脸上看到同样迷茫的表情。
  但江骞仍然那副什么都不关心的死人脸,只若有若无曲起一直胳膊撑在孟绪初后背上,偏头皱眉看着周围的环境,好像任何风吹草动都比这个问题更能吸引他的注意。
  孟绪初脸色极白,双眼在强风下半眯着,发丝不断飞舞地扫着侧脸,如果不是被紧紧搂着,仿佛下一秒就会消散在风里。
  但他的眼神却又极度沉静,给人一种难以言说的信服感。
  “你真的觉得穆海德什么都不知道吗?”他反问道。
  孟阔呆住了,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有此一问。
  一行人静立在海边,某一时刻海风减弱,孟阔对上孟绪初沉静的双眼,脑中唰地闪过了什么东西,惊异地睁大眼:“你、你是说……”
  孟绪初接着道:“就像你说的,董事长在这方面一向很注意,那穆世鸿来来回回走了这么多趟,就算有意隐瞒,他又怎么可能一点都没察觉?”
  “你的意思是……他故意装作不知道?”孟阔疑惑:“为什么啊?”
  孟绪初垂下眼,在夜晚晦暗的光线下神色极不明朗:“我一直在想,他为什么一定弄死林阿姨,又为什么一定要杀了林老师,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会让他不惜背上两条人命。”
  “如果叶老伯知道的也只是冰山一角,甚至有很多穆海德刻意引导后的错误,那知道所有真相的,只有穆世鸿了。”
  孟阔脸色一下变了,“那穆海德不会是想借我们的手……”
  孟绪初点了点头,又轻轻笑了笑:“如果我们现在做的事可以直接解决掉穆世鸿,那得到好处的难道就只有我们吗?”
  他说:“我和穆世鸿,无论谁消失了,对他都只有好处。”
  孟阔眉头深深皱起,似乎陷入了极大的纠结:“那、那我们还继续吗?”
  如果继续,找到证据把穆世鸿解决了,世界上就再也不会有人知道穆海德做过的事,搬到他会更加困难。
  这还是运气好的,如果运气不好什么都没找到,让穆世鸿反咬一口,他们才更是吃亏。
  孟阔越来越觉得,今晚这场行动,他们好像什么好处都没有。
  孟绪初看着孟阔满脸纠结的模样,不由笑了笑,问他:“穆海德装作不知道穆世鸿的小动作,是为了想借我的手除掉他,那穆世鸿又为什么不主动告诉穆海德呢?”
  孟阔一怔,下一秒孟绪初从他眼里看到了一小点光芒。
  “就像穆海德没有真正信任过他一样,”孟绪初轻声说:“他又真的那么相信穆海德吗?”
  孟阔眼睛一亮:“所以你只是想装模作样闹一闹?”
  孟绪初赞许地点点头:“穆世鸿瞒着穆海德,肯定也不敢把事情闹大,所以今天有没有结果其实都不重要。”
  他说:“只要他不敢确定我真的什么都没找到就够了。”
  孟阔用力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孟绪初嘴角微微溢出笑意,却又像受不了海面的潮湿似的蹙了蹙眉。
  他掩唇咳了两声,继续交代道:“等下你亲自带人去仓库检查,凡是在码头工作过的都不许跟进去,让安保部的好好在外面守着。你们就按平时检查的流程来,每一箱都打开看看就行,不用浪费太多时间,查完把仓库锁了,直接送进工厂里。”
  他越说嗓子越哑,像被风呛到了似的,捂着嘴咳了起来,咳嗽牵动胸腔,又不得不再用另一只手按住肋骨,弯了弯腰。
  当总是挺拔的脊背蓦然塌了下来,他才终于显出一丝勉强支撑的模样,像一株被狂风刮得弯着的柳树,削瘦的肩膀小幅度抖动着。
  江骞托着他的腰,另一手撑在胸前,在外套遮挡下轻轻给他揉着胸口,终于出声打断:“行了,有什么话等下再说,现在风太大了。”
  通常情况下,江骞不会干涉孟绪初的任何行为和选择,就像孟阔说的那样,他总是站在孟绪初身边不发言不表态,顶着一张死人脸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只有当他觉得孟绪初逞强太过,身体状况告急时,才会露出很不满意的神情,强硬打断他正在做的事。
  比如现在。
  孟阔心里也紧了一下,连忙去扶孟绪初:“对不起对不起,哥你怎么样?……怪我怪我,我不该缠着你说这么久的……咋还咳啊,呛着了还是怎么的……”
  孟绪初一时说不出话,撑着江骞的手臂不由自主抓紧了他的袖子。
  江骞脸色沉得厉害,他一早知道孟绪初根本就没打算真的找出穆世鸿犯法的证据,走这一趟更多是为了后面和穆海德打心理战。
  他原本就不赞同孟绪初这个时候出门的,如果孟绪初征求他的意见,他一定会坚定的反对。
  对他来说,没有比孟绪初身体更重要的事。
  但事实上,他心里非常清楚自己更改不了孟绪初的想法,尤其在关于林承安的事上。
  那个收养了孟绪初,抚育他长大,带给他前半生唯一一点近似于父爱的男人。
  就像江骞执着地要来到孟绪初身边一样,孟绪初也有自己无论如何也一定要坚持弄清的事。
  孟绪初咳得有点狠,几乎整个身体都挂在江骞身上,靠江骞支撑着不蹲下来。
  从孟阔的视角看,大概只会觉得他是被风呛厉害了。
  只有江骞,因为托着他的胸口,胸腔每一次震动的频率都会隔着衣料传进手掌——江骞才知道他咳嗽其实早就止住了,一直站不起来,只是因为肋骨太疼。
  这种紧密相贴的颤抖甚至在江骞心里想牵出一团无名的怒火,让他手臂肌肉不自觉绷紧。
  他视线久久停留在孟绪初弯折的脊背上,最终还是不忍心似的叹了口气,轻轻抹掉他眼尾的生理泪水,“怎么样,能不能缓过来?”
  “没事……”孟绪初哑着嗓子摆摆手,费力喘息了两下,重复道:“没事。”
  他接过孟阔递来的纸巾,而后终于撑着腰缓缓站直,随手抹了把眼睛,“现在不交代清楚,等下也没多少机会了。”
  远处响起沙沙的脚步声,踩在柔软的沙砾上并不明显,却十分杂乱,显然来的人还不少。
  江骞偏头看了眼,只见分管码头的刘经理带着一大群人急匆匆赶来,个个神色张惶。
  孟绪初摊开纸巾擦拭手指,最后对孟阔交代道:“怎么查你自己安排,只要记住别让他们再有接触到这批材料的机会。”
  他垂着眼,长睫根根分明,码头的探照灯投下红的、蓝的光柱在海面漂移,又循着波浪拍打在他在脸上,把他毫无血色的脸映出一种奇异的美感。
  孟阔略微顿了顿,似乎琢磨出了什么,沉着地一点头:“我明白了。”
  ·
  宴会厅里。
  秘书小心翼翼合上休息室的门,转头就被穆世鸿一脚踹在了小腿上,剧痛漫开,让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板上。
  穆世鸿暴躁地扯开领带,“怎么回事?!他怎么会跑到那里去?!”
  秘书连跪都不敢在地上跪太久,扶着剧痛的膝盖站起身,立刻回复最恭谨的姿态,颔首半弯着腰,哆哆嗦嗦开口:“不、不清楚……刘经理突然来的消息,说是临、临时抽查……但带的人还不少……”
  “他人多我们人就少吗?!”穆世鸿猛地指着秘书的鼻子:“我花这么多钱你们就是这么给我办事的?他来就放他进去?不知道拦吗?!”
  “拦不住啊老板!”秘书都快哭了:“别说孟院长职比您高,本部一切他都可以过问……而且他们、他们甚至连手续都是齐全的,咱们根本没法——”
  嘭!
  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穆世鸿踹翻一张凳子,椅背轰倒撞向桌角,震得花瓶抖动坠落碎裂一地。
  小秘书蓦地闭嘴,不着痕迹往边上躲了躲,以免被碎片误伤,胆战心惊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
  “老、老板……”好一会儿,秘书才小心跨过地上的碎片,试探着上前,“您也别太担心,这事儿虽然突然,但孟院长他们估计也是刚得到的消息。”
  穆世鸿叉着腰,还因为盛怒而喘着粗气,闻言斜着瞥了秘书一眼:“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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