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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被保镖抢走后(近代现代)——严颂颂

时间:2025-03-06 10:30:43  作者:严颂颂
  穆海德脸上的笑退了下去:“弟妹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人死不能复生,不火化难道等着他腐烂发臭吗?你忍心看着世鸿一点点烂掉?”
  “我呸!”于柳唾骂:“一个招数用这么多年你都不腻吗?!”
  “你要不是心虚,为什么要收了我的手机,为什么要指示那个老不死的来打我!”她尖叫着:“这次你别想再动什么手脚!”
  “我要报警!尸体我要留着做尸检,我要告你杀人,你用杀林承安一样的手法杀了我——”
  啪!
  穆海德暴起,甩出一记响亮的耳光。
  于柳被扇得重重摔倒在地上,额角撞到在茶几边缘发出好大一声响。
  剎那间,室内安静了一瞬,像在那瞬间被抽掉真空一般,所有人的表情都定格了半秒。
  好在于柳只是被撞晕了几秒,不一会儿又徐徐睁开眼,撑着地面晕晕乎乎坐起来。
  有几股温热的液体顺着侧脸往下滴,她抬手摸了下,看见了一手的血。
  “啊!”于柳惊呼一声,又吓得差点晕过去。
  孟绪初叹了口气,起身想要扶她起来,刚弯下腰就被老管家钳着肩膀摁到了地上。
  老管家年轻的时候显然也是练家子,随手一按力道都不小,孟绪初来不及躲,膝盖重重磕到地面。
  但这个疼痛只能算作微乎其微,因为被推搡的时候大概抻到了哪里,肚子又是一阵钻心的疼。
  孟绪初眼前黑了一瞬,按住下腹,死死咬着嘴唇,也没能忍住一声闷哼,颈侧青筋都绷了起来。
  孟阔也被这一下搞懵了,没想到穆海德的人这么不讲武德,反应过来后当即暴跳如雷:“我艹你爷爷的爹!”
  他一把冲过去抓住老管家的手,“你丫的碰谁呢?!啊!谁他妈让你动手的,想死吗!!”
  说着就揪住管家的衣领扭打起来。
  嘭——
  房门再次被撞开。
  五六个黑衣保镖鱼贯而入,迅速将两人分开,再一剔管家的膝窝,反拧胳膊直接将人按到地上。
  “卧槽,卧槽!”
  孟阔揉着肩膀从人群中挣出来,不可置信盯着地上被钳制住的老管家:“你丫身手不错啊……”
  要不是人来得巧,他一时半会儿还真打不赢。
  穆海德一直在后方冷眼观战,见室内一下涌入无数生面孔,才终于变了变脸色。
  江骞从人群走出来,比那些黑衣保镖还要高出一些,没穿外套,身上只有一件衬衫,两边衣袖卷起,着装比任何人都随意,气质却格外冷冽。
  “骞哥,你敢不敢再来晚一点!”孟阔在后面嚎叫着。
  江骞一摆手,保镖们就会意地让开位置,连带着孟阔也被挤到了一遍。
  于柳恍恍惚惚看见终于来了救兵,多年养尊处优的阔太太本能让她习惯性伸出手,颤颤巍巍叫江骞过来扶自己。
  下一秒,却突兀地扑了个空,差点一骨碌又撞到茶几上。
  “啊?”她不可思议地转过头,只见江骞径直从她身边经过,在孟绪初面前蹲了下来。
  “怎么样?”他揽着孟绪初的腰,很轻地将他往身前带了带,“伤到哪里了?”
  孟绪初撑着江骞的手臂缓缓直起腰,垂着眼睛摇了摇头。
  只是他的脸色比撞破了头的于柳还要吓人,白色一点血色都没有,衬得乌黑的睫羽都像沾着水汽,没有丝毫说服力。
  江骞差点没收住音调:“他打你了?”
  气势暴戾得就像立刻要起身把穆海德从窗口扔出去一样。
  孟绪初连忙按住他的手背,低声道:“别动手。”
  江骞一顿,眼神动了动,像被什么东西找回了理智,快要爆发的盛怒勉强压了回去。
  他用力握了握拳,终于还是呼出了一口气,搂着着孟绪初的腰,小心地扶他坐回沙发上。
  于柳眼神在他们两人之间晃过去又晃过来,伸出的手还悬在半空,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她。
  她不可思议看着眼前的一切,愣愣道:“打、打的是我啊……”
  最后还是一个有眼力见的保镖过来搀了她一把,架着她的胳膊把她拖去沙发上。
  大门再次合上,其他保镖也松开了对老管家的钳制,用力把他往穆海德身边一推,他才踉跄两步地扶着桌椅站起来。
  穆海德杵着拐杖缓缓在地面敲了两下,环视着室内乌泱泱的一圈人,夸张地笑了起来:
  “来趟医院带这么多人,不适合吧绪初?”
  他说着又将视线移到于柳身上,目光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狠意。
  他往前一步,于柳就本能地一瑟缩,像是终于从突然的变故中回过神似的,一骨碌爬到孟绪初身边,扒着孟绪初的膝盖。
  “绪初……绪初你帮帮我……”她睁着通红的双目,仿佛把孟绪初当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不能让他对尸体下手啊!”她眼角流出泪,声音像被碾碎过一样颤抖:“你知道的,你知道的!要是连尸体都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他们把我手机收走了,你帮我,你帮我报警……”
  穆海德皱了皱眉,老管家见状就要上前,却被几个保镖死死拦住。
  孟绪初弯下腰,问于柳:“我帮你,你能给我什么?”
  “我都给你!”于柳像是抓住了曙光,哽咽道:“你想要的,你想知道的,我统统告诉你,全部都告诉你!还有那个证据——”
  最后两个字仿佛平地一惊雷,孟绪初眉心倏而一跳。
  穆海德直接变了脸色,他瞳孔剧缩,短暂的片刻内在脑海里飞速搜索着有什么他遗漏过的,可以被充作证据的东西,但一无所获。
  半晌他眯起眼,狐疑而又警惕地看着于柳:“你能有什么——”
  于柳一哂:“这么多年为你这种人卖命,我们还不得留点自己保命的东西吗?”
  穆海德咬紧了牙冠,这种被模糊不清的东西掣肘的滋味让他极为恼怒,他捏紧拳头朝于柳逼近一步,窗外却突然响起了警笛。
  他猛地顿住,不可置信看向于柳:“你什么时候……”
  孟绪初淡淡接过话茬:“是我做的。”
  穆海德一怔,而后猛地想通了。
  难怪今天一开始孟绪初只带着孟阔出现,难怪那个姓江的从来都对孟绪初寸步不离,今天却迟到了那么久。
  他嗤笑着出声,既像是被气笑了,又像是搞不懂孟绪初这么大费周章的意义。
  “你不会真以为叫警察来就有用了吧?”
  穆海德很清楚现场和尸体都处理得差不多了,这种事情他不是第一次干,甚至算得上驾轻就熟,就算警察来也只能按部就班地调查,光是时间就会耗费不少。
  而在此期间他几乎不会受影响,只要他能自由活动,有充足的空间协调运作,保全自己根本不成问题。
  孟绪初仿佛也看穿了他心里的念头,点了点头:“所以我报的是故意伤人。”
  穆海德倏而一滞,紧接着脑子里轰的一响。
  不远不近的地方,孟绪初低下头,对于柳说:“去验伤吧二婶,只要你不谅解,他至少要在里面待两三天,那时候我们再好好谈谈。”
  穆海德几乎倒退了半步,不敢相信孟绪初居然会用这种手段,用这种手段将他控制住,让他在最关键的几天内陷入完完全全的被动。
  孟绪初对于柳笑了笑:“二婶,你会谅解吗?”
  于柳怔愣地望着孟绪初,对上他平静的目光,室内冷白的光线照得孟绪初脸颊雪白,睫毛映在眼底的阴影很深。
  于柳不自觉颤抖了一下,他抬手摸了摸自己脸上还未干涸的血,猩红黏腻的血液刺痛了视网膜,也让她猛地惊醒过来。
  啪嗒——
  两滴眼泪砸在手上,她哭着露出一种近乎狂喜的笑容,转头狠狠盯住穆海德。
 
 
第70章 
  天边泛起鱼肚白,于柳跟着孟绪初从警局出来,仰头看到天空的时甚至有些恍惚。
  现在还是清晨,淡青色的雾气笼罩在天际尽头,像一种很薄的纱,光线其实不甚明亮,却刺得她眼皮一阵灼痛。
  也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有太阳,于柳突兀地想到。但无论有没有,这个时间离它从地平在线升起来都还差一会儿。
  她就又垂下了眼睛,感到身体和灵魂都比往日轻,是一种从噩梦中醒来,又恍惚还在做梦的不真切的感觉,脚下好像踩着柔软的棉花,每一步都落不到实处。
  啊……原来至亲去世是这种滋味,不像真的,大悲过后世界仿佛颠倒了过来。
  她眨眨眼,僵直的视线从自己高跟鞋的鞋尖往上移开,掠过沥青地面,越过台阶,停在孟绪初的身上。
  他的背影还是一如既往高高的,瘦条条的,每一步都走得很踏实,踩在宽阔坚固的地面,稳稳当当不疾不徐,只有衣摆时而随风晃动。
  他一次也没有回过头,甚至不去确认于柳有没有跟上。
  肩膀被撞了一下,于柳猛地回过神。
  孟阔站在她身边,手插在裤兜里,冲她使了个眼色,“杵着干嘛?走啊。”
  于柳不由地敛下视线,点了点头,“好……”低眉顺眼地跟上了孟绪初的脚步。
  孟绪初把她带回了自己家。
  这栋房子于柳来的次数甚至还比不上穆蓉,一切装潢都很陌生,但灯点得极亮,像要把每一处角落都照得纤毫毕现似的。
  孟绪初走在前面,于柳就只是默不作声地跟着,直到上楼前,孟绪初才终于第一次回头。
  他站在楼梯口,微微侧过半边身体,明亮的光线下,侧脸显出一种玉石般冷白到极致的光泽,视线在于柳身上淡淡扫过,问她:“你是要先收拾一下,还是现在说?”
  这种平淡的口吻让于柳又是一阵恍惚。
  她透过孟绪初漆黑的眉眼,看到他身后蜿蜒绵长的楼梯,仿佛那洁白的瓷砖上,又开始漫出鲜血。
  先是一点点从缝隙里、从底座的尖角渗出,紧接着开始蔓延,一大片一大片晕染开,像由一丝细弱的血线疯狂滋养生长,最终绽放成猩红刺目的血色蔷薇。
  这种画面她见过不止一次。
  昨晚和穆世鸿最后一次通话时,她就感到一阵强烈的不安,和一种即将失去无法挽留的恐惧。
  这种恐惧迫使她违背穆世鸿的叮嘱,悄悄赶回了穆家老宅。
  于是她看到了和曾经那场“意外”近乎完全重合的一幕——穆世鸿躺在地上,开合的嘴里不断冒出血泡,血迹从他脑下晕开。
  那朵鲜血浇筑的暗红色的花朵,和当年林承安身上流出来的,就连蔓延的痕迹都仿佛一模一样。
  记忆里陈旧干涸的血迹,和眼前新鲜的、滚烫的、腥甜的血重合,于柳恍惚听到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她脚下一软,蓦地跌坐下来,孟绪初家地面擦拭得一尘不染,反光让她头晕目眩,她甚至忍不住开始牙齿打颤,捂住嘴发出压抑的抽噎。
  她没有开口,孟绪初却好像能察觉到她此刻的反常是为了什么,眉心微动,继而偏头敛下眉眼,是种强自隐忍的模样。
  好半晌他才缓缓呼出一口滚烫的气,冲孟阔使了个眼神。
  孟阔会意,连忙将于柳扶了起来。
  于柳泣不成声,要靠压着孟阔的胳膊才能站稳:“不、不用了……”
  四下寂静,屋子里只有她难以自抑的抽泣声。
  她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很糟糕,虽然身上的伤都做了处理,但头缠着纱布,衣服没换,手上还有干涸的血迹,换成以前,她绝不会允许自己以这种模样示人。
  但现在……现在好像也没关系了。
  “就现在吧,我怕……”她苦笑一声,抬起通红疲惫的眼睛:“我怕再不说,我就说不出口了。”
  孟绪初不再看她,也没有多说,轻轻点了点:“好。”转身上了二楼。
  于柳跟着孟绪初进了会客室,这里没开灯,视野比楼下差一些,靠窗的地方放着几把椅子和几张小小沙发,中间有一张不大的实木圆桌,都是很简单的陈设。
  孟绪初走在前面,坐下时动作略有停顿,而后弯腰撑着沙发的扶手坐了下去,他抬起头看了于柳一眼,于柳便会意地在他对面坐下。
  江骞端着两只水杯进来,一杯热茶放到于柳面前,另一杯直接塞进了孟绪初手里。
  孟绪初低头,嗅到淡淡的蜂蜜的甜香,他慢慢喝了几口,头也不抬地对于柳:“说吧。”
  于柳张了张嘴,紧跟着又闭上,略看了眼一旁的江骞,这个人无论从外形到气场都相当有存在感。
  江骞对上的她的视线,眼中没有半点波动,非但没有识趣离开,反而径直在孟绪初身边坐了下来。
  于柳就又为难地看向孟绪初。
  孟绪初从氤氲的热气里抬起头,将水杯捂在掌心里,淡淡道:“他没关系。”
  于柳愣了一下,眼珠思索般地转了转,而后点点头:“好,好吧……”
  她舔了舔嘴唇,姿态难得有些拘谨:“该从哪里说起好呢……”
  于柳端起茶杯,长久地看了一会儿孟绪初的脸:“穆海德杀了林涧和又指使你二伯杀了林承安,这些你都是知道的吧?”
  她说:“这些日子你处心积虑,大费周章,不就是想弄清楚个缘由吗?”
  孟绪初垂着眼睫,视线凝聚在手中的水杯上,指尖若有若无地沿着杯壁描摹,“当初他们创业,是借用的林家的资金,集团成立后,林老师的威望也一直高于他,他心有不满我是知道的。”
  他声音很轻:“但只凭这一点不至于背上两条人命。”
  于柳突兀地笑了:“你以为真的只有两条吗?”
  孟绪初眉心一跳。
  于柳摇头轻哂:“先说林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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