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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具人自我意识觉醒后(穿越重生)——岁遂

时间:2025-03-07 10:09:55  作者:岁遂
  容祈的系统意识消散后,应周徊取了一半这个世界的文明轴心埋入他空荡荡的系统核心处,这才保住他的能量体没有消散。
  一千两百多年过去了,他的道侣还是没有半点要苏醒的迹象。应周徊不耐烦了,准备再次深入世界里层,把剩下的一半轴心也弄走。
  拦不住这尊大杀神的管理员瑟瑟发抖地护住轴心和上级反馈,上级也表示无法,要是能拦得住当初也不会让他弄走半边文明轴心了。
  但放任应周徊毁掉这个世界,那必然也是不行的,上级只得苦兮兮请出老大,劳他去隔壁穿书局走一趟。
  因着捅出了“穿书局
 
第一部第二部擅自跑到其他管理局隶属世界窃取能量,篡改命轨线这个事”,两方已经很久没有来往了。这位老大忍气吞声好说歹说,割肉又放血的,这才请动柏弥走一趟。
  见到应周徊第一眼,柏弥惯例先揍了他一顿,下手极重,如果不是看在他的妖核是容祈拼着最后一点能量修复好的份上,柏弥少说也要碎出一点裂痕来。
  应周徊知道即便取了剩下那一半的世界轴心也无法让容祈醒来,他此举,也只是为了引柏弥走一趟而已。
  柏弥要出气,那就让他出气好了,他只要一个答案。
  应周徊揩去唇边的血迹,冷静拔出擦着妖核贯穿心口的长剑,语气平淡而笃定:“柏先生,你已经找到办法了,是吗?”
  柏弥冷眼看着他,越看越觉方才下手还是轻了。
  他也不说办法,只冷淡道:“回魂灯和小七的系统能量体我要带走。”
  沉睡在冰层里的少年唇色比新雪还淡,回魂灯暖光映在他睫上,竟照不出一丝阴影。
  “他能醒来吗?”应周徊也不催动灵力愈合伤口,任由心口的血洞汩汩涌出暗红,翻卷的皮肉边缘泛着铁锈色。
  色泽清浅的雪青色虹膜已全然化作泼墨般的稠紫,连眼白也不余半分,像是被人剜去眼珠填入两汪浓沉夜色的渊薮,此刻正倒映着冰棺里少年苍白的轮廓。
  “不管能还是不能,都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柏弥忽然以刃尖抵进他伤口,应周徊毫无痛觉般,任由柏弥在血肉模糊处碾出森森白骨。
  被焮色染红的剑尖划过妖核上霜蓝纹路,“小七用最后的本源能量替你修补时,这里的裂口比现在深三倍。”
  柏弥扯了下嘴角,红瞳被杀意淬得鲜亮,恍若淬火的血玉坠入沸腾的汞池,“若不是这妖核里还嵌着他的灵识碎片......”
  尾音蓦地折碎,霜蓝流光正从妖核裂纹中渗出,温柔缠上血淋淋的银剑,宛如故人轻握。
  柏弥握剑的尾指轻动了下。
  就算容祈的死,不是为了应周徊。
  他骤然抽剑,带出的血珠溅在应周徊眉睫上,“应周徊,你有什么资格问这个问题?”
  他一手养大的孩子,此刻本该在暖煦春光下枕着书卷打盹,阳光会把银发焙成蜜金色,翻书时抖落的墨香都沾着困倦的甜,只消浮散消得半日闲。
  等他回去后,家养的名贵猫咪会轻盈地从摇椅跳下,却又在见到他时急急敛住雀跃的脚步。等他唤一声小七后,蓝瞳才会攒起半月似的浅甜弯弧,偎到他怀里,把藏在袖中的新折桃枝递给他。
  而不是如今这般——冰封的容颜比盐瓷更易碎,安静的、恹白的、毫无生机地沉睡着。意识散在三千星海里,浑浑噩噩,不知归处。
  他的孩子孩子本可做最清醒的局外人。断契的诀别咒就刻在灵台,却偏要燃尽最后三寸霜色本源,将应周徊的命轨斩作断剑。
  多可笑啊,连道别都是沉默的馈赠,把自由炼成穿心锁,却将锁匙沉进了冰海。
  应周徊,凭什么呢?
  柏弥走之前,语气极尽轻蔑和讥诮:“连找我都要通过世界轴心来威胁,应周徊,你就废物至此吗?”
  冷笑如淬毒的银针,将最后半句钉入对方灵台:“废物。”
  ......柏弥一走,他就提着斩羲剑,杀到管理局面前。
  剑锋在青砖拖出蜿蜒血痕,恍若判官笔在生死簿上勾画,眼梢泛开谲紫繁纹的妖类语气漠然:“用半壁山河换张通行令,这买卖你们不亏。”
  管理员哪里敢对这个大杀神说半个不字。
  他看着案上滚动的世界轴心——那缺失的半个截面正泛着奇异的莹绿。这哪里是交易,分明是恶鬼在黄泉路上强索买命钱。
  容祈也是这才明白,为什么应周徊先前会说:“你连问都不愿意问,就这般不信任我吗?”
  应周徊早将红线缠在无名指,另一头系着一千多个日夜晨昏,重逢后的每一句言语都是精心算好的暗码。
  在他还没醒来前,甚至连个苗头都没有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相随一生的准备。
  哪怕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再重逢,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
  又或许,如果他不来找的话,拿到三千世界通行证的应周徊,会一个一个世界找过去。
  总能找到的。
  总会再相遇的。
  总有某处檐角会落下熟悉的霜息,在如星河般的蓝瞳里,看到故人的影子。
  ......
  ......
  他们的前尘羁绊,比容祈想象的还要深太多,太多。
  是初见时毫无好感,最后却宁愿用最后一息生机换得对方平安自由的存在。
  是不明白喜欢,所有情感尚还懵懂不识、连风月滋味都未尝过的时候,就生出依赖、想同他走遍四域十洲、共赏四时光景的人。
  他的第一任宿主,他不知道喜不喜欢,却足够让他生出欢喜、心愉如春枝迸出第一缕柔碧嫩芽的人。
  容祈确实没有想过为了应周徊留在这个世界,但是在事发之前,他曾犹豫过,要不要问应周徊,和他一起走。
  停云峰的垂枝樱在月下舒展成绮丽画卷,他盯着白茫茫的圆月,想问问应周徊,等看过西洲的雪浪海,尝过赤水城的蜜渍梅,赏遍四域十洲的光景,愿不愿意和他去更远一点的地方看看?
  茫茫星海,三千尘世,还有许多不逊于这四域十洲的地方。
  他想问,应周徊,你愿不愿意同我做个伴呢?
  他还想贿赂一下应周徊,他们
 
第九部很缺人,应周徊很适合加入进来,条件随应周徊开...如果想要他的话,也是可以的。
  夜露浸透袖口时,他已将手中青玉刻满细密咒文——是
 
第九部的通行令,亦是私心的邀约函。
  如果应周徊应下的话,那他就把这枚青玉令送给他。
  那夜他在停云峰那棵红樱的最高处晒着月光,枕着满枝绯云想了整整一宿,攒了很多话想要告诉应周徊,末了想着去煮一碗热腾腾的牛乳茶,等应周徊回来就可以一起喝了。
  他们可以喝着鲜甜的、泛着蜂蜜香气的热饮,慢慢聊,慢慢说。
  却在天色将将明亮时,收到后台疯狂弹出的红色警告,说他的宿主生命值即将耗尽,请尽快解除绑定关系,以免被监管局发现异常。
  比预警更早的是灵台深处炸开的剧痛,宿主命牌裂痕已蔓至心脉。
  容祈平静地蹲下身,把碎了一地的瓷盏收拾好,给停云峰下了一层保护禁制,踏着满地落樱残红走进渐蓝的晨雾里。
  他想。
  那些话…可能没机会告诉应周徊了。
  
 
第310章
  应周徊同他坦白心意那天, 是个最普通不过的春日午后。
  暮春的日光在垂枝樱间酿成蜜糖,纯白的尺玉狸蜷在枝桠间,像是卧了团蓬软轻薄的云。
  忽而枝头微颤, 尺玉狸化作人形落地,云袖拂过青石案, 拈起瓷盏里凝着霜花的琼玉酥。
  酥点入口即融, 凉沁沁的甜攀上舌尖, 像是含住了半朵正在融化的春云。又在咽下后回盈一点幽淡却绵长的花香,清微甘意在唇齿间久悬不散, 连吐息都仿佛含着琼花。
  本来想衔走他指尖剩余半块琼花酥的人改了主意, 贴上被冰点润得鲜红凉软的唇瓣, 尝到一点叫人更为着迷的冰甜花香。
  贴近的吻比落樱更轻。
  舌尖在微启的唇缝虚虚描摹而过, 近在咫尺的蓝瞳稍稍睁大了一些, 容祈怔然望着骤然贴近的眉眼, 眸中漾起春溪碎冰般的涟漪。
  却不是恼怒、害羞、惊悸这种该出现在被袭吻者身上的情绪,只有一层浅淡的茫然和困惑,单纯为应周徊这个举措不解。
  等唇上的温热撤离, 他抬手摸了下唇, 声音清凌凌的静:“原来同人亲吻是这个感觉。”
  “你的嘴唇, 很软。”容祈把余下半块琼花酥吃掉, 咽下后又补充一句:“贴上去比琼花酥还要软一点,所以你平时是怎么说出跟淬了毒似的话,骂哭那些弟子的?”
  应周徊:“。”
  绯樱簌簌坠入石案茶汤,容祈忽然倾身逼近,霜色发梢扫过应周徊颈侧眼眸里浮动着将融的春雪,“你吻过旁人么?”
  “没有。”是他的错觉吗?怎么感觉应周徊似乎有一点点……挫败?
  “阿祈是头一个。”
  “初次给你,倒也公平。”霜羽似的银睫轻抬, 冷浸浸的冰蓝眼瞳清晰映出他的眼眉,“如果你亲了别人还来亲我的话......”
  他忽然并指为刃划过应周徊咽喉。
  应周徊擒住那截皓腕,拇指摩挲着腕间淡青血管,轻扬眉稍,“这般规矩,是单给我立的?”
  “规矩?”忽有雀鸟掠过枝头,惊落花雨如霰,他拈起片花瓣含入唇间,“不过是觉得...凡事都要公平来往才好。”
  他喉间溢出声似有近无的叹息。
  “这是阿祈挑选未来道侣的标准吗?”
  虽然早就预料到了...但小系统比他想象的还要不开窍,让应周徊有种路漫漫修远兮的感觉。
  少年幅度很浅地侧了下头,恰有暖风趟过,拂起银发和衫袖,头顶樱枝轻晃,落下纷纷扬扬的花瓣雨。
  被花枝滤得细碎斑驳的日影,给迤逦在腕间的银色烟水润上层润甜的蜜金色,亦在清泠透彻的蓝泊里,缀上璘碎金箔。
  容祈认真思考过,摇摇头,“不算吧,这只是我被你亲了以后,生出的本能想法而已。”
  一时安静,只余林间和风窣窣轻响,携着绯樱的甜润和雪枝桃的甘馥,拂动两人的发梢和衣角。
  “同我接吻这件事,阿祈不讨厌。”应周徊的目光落在那两片姣秀漂亮的浅红上,“如果我亲了别人,还来亲你,你会觉得反感和厌恶。”
  小系统点点头。
  “那阿祈喜欢我吗?”
  “是想要留在我身边,结为道侣的那种喜欢。”他凝着那双剔透蓝瞳,试图在万顷无波的镜湖里惊起更多漪色来,“风月相关,心愉于侧。”
  暮色漫过琉璃盏,容祈望着盏中沉浮的樱瓣,“你倾慕于我。”
  平静而笃定的语气,陈述出一个既定的事实。
  “你的标准。”泠然冷彻的镜渊蓝湖,仍是不起波澜的静,“或者说,你又喜欢我什么?”
  银剑剑穗扫过青砖,在寂静里划出半道血痕似的弧。应周徊轻笑,并不正面回答容祈的问题:“若按你方才的规矩——””他忽然以剑锋挑起少年垂落的银发,“我该剜去所有看过你笑靥的眼。”
  拥有情感模块,却从未沾染半点风月色的世外客摇摇头,丝毫不觉自己落下的是铡利判刀,抬眸时眼底凝着终年不化的雪色:“可我不喜欢你。”
  稍凉的晚风卷起案上未干的墨迹。容祈望着宣纸上晕开的”归”字,指尖凝霜补全了残笔:“我不恋此间风月。”
  骨骼轻盈的白鸟,只是意外落入这个世界敛羽暂歇,终有一天要伶扬起霜翼离开,回到生养他的故巢里去。
  他的归处不在这里,也从未生起过留在谁身边的想法。
  少年的银发逶迤过满地落英,恍若白鹤振翅时遗落的翎羽。应周徊牵起一缕,缠上指尖,“阿祈随自己的心意便是,我自有追云摘星的本事。”
  时日还长,他终会改变容祈的答案。
  亦或是追随这只纯白旅鸟而去。
  应周徊有的是耐心,守着他长大,亦有自信,白鸟最后栖落于他的指尖,团成蓬松柔软的羽团安枕好眠。
  “我继续去练剑。”话落,应周徊俯身,温润柔软的触感在唇角一贴即离。
  容祈怔怔看着提着斩羲剑回到庭院中继续练剑的人,以指腹摩挲唇角。
  蓝瞳中浮现一层朦胧烟水似的困惑,又很快消散。
  容祈咬着第二块琼花酥,点开穿书局内部论坛,选择匿名发帖:
  【无意间攻略了书中最大的反派,也是我的宿主,请问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
  他和应周徊的过往牵系实在太深,这场往昔梦境又实在是太长了。
  容祈看见,风雪茫茫的浛洲城,寒酥簌簌落满青石巷,应周徊掌心的温度在油纸伞柄烙出暖痕。描金梅信饼的甜香撞碎在风雪里,少年捧着花枝纸灯呵出白雾,看那人玄色袖口翻飞如鹤翼,玉白指节穿梭在雪貂氅衣的银链间——那枚蝴蝶结系得过分精巧,恍若冰原上栖落的蓝尾蝶。
  七夕节的火树银花在应周徊眸中淬成星子,他执剑斩落百盏琉璃灯中最绮丽的那盏,穿过拥簇人群,连同尚还泛着凉气的青梅饮,一起交到他手中。
  青年眼眉微弯,泛着清浅玉色的眸底漾开柔软笑涟,比身后的粲亮灯色更为温霁动人。
  那青梅饮味道着实动人,他贪杯多喝了一盏,最后不胜酒力,趴在应周徊背上回到客栈的。
  琉璃灯在他手中摇摇晃晃,琉璃灯穗扫过应周徊颈侧。盈动的光影里,面色绯红的银发少年把头埋在宿主的肩窝里,在酣甜梦境里哼出沾着青梅香气的轻碎梦呓:“应周徊...我想去晒月亮...”
  ......
  过往的美好光景,实在是太多,又太长了。
  以至梦醒时,容祈望着鲛绡帐顶垂落的流苏,恍惚间竟生出几分庄周迷蝶的惶惑——从未有过缺憾和分离,那些支离破碎,只是大梦一场的错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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