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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重(近代现代)——甲骨/浪里小咸鱼

时间:2025-03-07 10:29:55  作者:甲骨/浪里小咸鱼
  餐厅老板看起来认识姜若,姜若一进去,那个女性Alpha就迎过来,亲热地抱了抱他:“小若。”
  “安之姐。”
  “平时喊你来就是不来,今天怎么舍得过来了。”
  姜若红着脸,小声介绍:“这位是明简。”
  “知道知道,你老公嘛。”蓝安之道。同为Alpha,或许基于某种同类间的感知,蓝安之忽然笑了笑,把手在郁明简的肩膀上按了一下:“小若是乖孩子,你不要欺负他。”
  郁明简眉头一皱,下意识侧过肩膀,掠了蓝安之一眼。
  蓝安之还有事要忙,给两人安排好位置便离开了。
  两人落了座。姜若怕冷场,没话找话地解释:“我认识的姐姐,是安之姐的恋人。安之姐人很好的,也很厉害,自己经营这么大的餐厅。她俩一起好多年了,今年可能会结婚吧。”
  他说着,拿眼睛偷看郁明简,郁明简摆弄着桌上的小烛台,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
  是不是刚刚安之姐的话,让他不高兴了?
  姜若心头七上八下,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好在服务生很快过来,把菜单递给姜若。他盯着菜单,又犯了选择困难,不知怎么决定。
  “……明简你想吃什么?”
  “随意,”郁明简说,“你点就行。”
  “为您二位上特色套餐如何?”服务生见状道。
  姜若连忙问郁明简:“可以吗?”
  郁明简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说实话,姜若再磨磨蹭蹭,几道菜都点不出来,他都打算要走了。
  见郁明简同意,姜若如释重负地把菜单递给服务生。等餐时郁明简的手机来了电话。他随意地把手肘搭在桌上,跟那头说用法语通话。姜若对法语一窍不通,不知道郁明简聊的什么,只好捧起水杯,低头一口一口抿水。
  正餐上来,服务生额外带了一支白葡,帮两人斟上。
  “老板让我送给两位先生。”
  郁明简的目光扫过商标。波尔多滴金酒庄贵腐白葡萄酒,单一瓶价值,就超过了姜若请的晚餐。
  那女Alpha倒对姜若不错。
  不过姜若并不知道这瓶酒的价值。他很认真地发了愁:“可是……我不太会喝酒。”
  姜若不说还好,一说不会,郁大少爷的心眼子就来了。一个不认识的女Alpha,一开口就警告自己不要欺负姜若,简直莫名其妙。想到这儿,郁明简耸耸肩,似笑非笑道:“那怎么办?我开车了,不能喝。”他弯曲食指轻轻一扣酒瓶,“这酒很贵的,不喝要浪费你安之姐心意了。”
  姜若顿时不安起来,明明不能喝酒,还是硬着头皮把酒咽了下去。
  两人坐在餐厅吃晚餐,令姜若涌起一股梦境般的不真实。不,应该说,从郁明简帮他把丢失的书包重新找回来时,他就觉得今天的一切很不真实。一开始,姜若还喝得勉为其难,到后面醉意上头,不知不觉就喝多了。之后怎么结束晚餐、离开餐厅、回到郁明简车里的,统统记忆模糊、分辨不清了。
  车厢里回荡滴滴的报警声,有人在旁边说话。
  “安全带。”
  “姜若。”
  姜若听见自己的名字,望向声音发出的方向,脸颊发红,神色迷糊,醉得反应不过来。
  一听酒贵,生怕浪费,整整一瓶都要被姜若喝空。剩下酒杯里的一小点,竟还想要倒回瓶里,打包带回去,简直闹笑话。郁明简看不下去,掰开姜若手指抽走瓶子,领着神智不清醒的姜若结了账、走出餐厅。
  “你是真不能喝。”郁明简做出结论。
  聒噪的提示声还在不停响起。郁明简皱皱眉,把汽车临时停靠,俯身过去,扯过安全带打算帮姜若系上。
  离得近了,一股若有若无的信息素,如同一根细线,忽然在空气里流动。
  郁明简后颈腺体一跳,扣安全带的动作滞住了。隔了两秒,他抬头看向姜若,眸色沉了沉。
  姜若不是Beta吗?
  姜若并不知道Alpha正在打量自己。他喝得很不舒服,闭着眼睛,睫毛颤动,不安地喘了几口气。
  郁明简没有远离,而是更近地靠了过去。他抬手按住姜若纤细苍白的颈,把对方头发撩开,摸了摸腺体的位置。
  没有Omega微微凸起的腺体。
  姜若的确是Beta。
  可是,刚才一瞬,他分明从姜若身上感知到某种类似Omega的信息素。
  
 
第9章
  汽车停入车库。
  “到了。”郁明简说。
  姜若捂住胃部,蜷缩着没动弹。
  醉成这样,强行喊醒也很难自己走路。郁明简顿了顿,推门下车,把姜若从座位上不怎么客气地捞了起来。
  陡的失重让Beta吓了一跳。姜若迷茫睁开双眸,寻求安全感般,下意识把面庞蹭上去,环住了郁明简肩膀。
  那股没有气味的Omega信息素又来了。
  郁明简看向怀中之人,眼底掠过些许不耐。换做清醒的姜若,见到此刻的情形,大概立刻撒开手把自己躲起来了。但他醉得迷迷糊糊、胃又难受,被结实的手臂托起,只觉得想要依赖,忍不住把鼻梁埋进那人衬衣,小口小口吸气。
  郁明简太阳穴一跳,差点把姜若丢回车里。
  “好难受。”姜若嘟哝。
  呼吸的热流打在郁明简脖上。郁明简停在原地,指尖按住姜若脖颈,缓缓地低下了头。
  想要再确认一次,隐隐约约的信息素又消失了。
  难道他搞错了?
  对于体能很好的Alpha,姜若抱起来几乎没有重量。郁明简很轻松地就把人扔在了床上。
  转身要走,手腕被拽住了。
  “又怎么了?”郁明简语气不太好了。
  姜若抓着郁明简,急促从床上起来,似乎想要下床。他双腿发软,没站稳就摔在床边,佝起身体,控制不住呕吐起来。
  郁明简霎时石化了。
  操,姜若吐他一身!
  二十六岁的人生里,这还是郁明简第一次被此番待遇。他脸色发冷,反而慢慢地笑了。吐都吐了,索性半蹲下来,抬起姜若一只手,用对方袖子仔细擦掉自己手指的脏污。然后他捏起姜若下巴,拍拍对方面颊:“真了不起,吐我一身,你还是第一个。”
  酒精在肺腑里烧成一团,神经都是麻的。姜若理解不了郁明简的话,也意识不到自己对郁明简做了什么。吐完之后,不适的感稍微得到缓解,他抓住床单,想重新爬回床上。
  郁明简:……
  到处都是呕吐物,打算就这样睡吗?郁明简忍无可忍地抄起姜若,把人扛进了浴室。
  Alpha的动作毫无温存,姜若被扔进浴缸,脑袋磕到浴缸壁,疼得呜了一声。郁明简拧开花洒,不等水温变热,便劈头盖脸朝浇下去。姜若的衣服很快被冷水浇透,不知所措地抱住身体,往角落里躲。
  郁明简抓住他纤细的脚踝一把拽回来:“这会儿知道躲,吐我的时候不懂?”
  姜若惊慌无措地看着动了怒意的Alpha。
  郁明简懒得废话,三下五除二脱掉姜若上衣,分开Beta双腿,又脱了对方裤子。
  赤裸清瘦的躯体裸露出来,郁明简刚打算花洒给他冲洗,突然滞了一下。
  姜若浑身皮肤,有很多淤青。
  那些淤青多在关节处,手肘、膝盖,脚踝……皮肤白,淤青便格外醒目,令人产生错觉,似乎姜若总在受伤。
  郁明简慢慢俯身,握住姜若一侧膝盖,把他的腿往外侧打得更大些,想确认这些淤青究竟怎么回事。指腹压到某处,姜若浑身颤栗,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哭腔。
  那声音显得可怜又委屈,郁明简下意识松了手。
  姜若细声说:“……疼。”
  他躲在浴缸角落,湿发凌乱贴着额头,赤裸的躯体沾满水珠,用一种并不正常的姿态,被强行握住腿,敞开了呈现于Alpha面前。忽然间,浴室的气氛变得有些古怪。或许是花洒的水已经变热,蒸出的雾气在封闭空间弥漫开来。
  郁明简都感到热了。
  他松开姜若,走开几步,在淋浴头下脱掉弄脏的衬衣裤子。与纤细瘦弱的Beta不同,他是一个等级优越的Alpha,身形高大、肌肉凌厉,拥有充满压迫感的信息素。郁明简一言不发地冲了澡,系上浴袍,把姜若从浴缸里抱出来回了房间。
  给姜若找睡衣时,郁明简再次愣了愣——衣柜是空的。姜若在这住了半个月,竟没把任何自己的衣服挂进柜中。
  他拉出书桌旁的行李箱,放在地上打开。
  姜若为数不多的衣服和其他个人物品,全部整齐仔细收在行李箱里。
  他是做好随时离开的准备?
  郁明简站起身,目光重新落向床上的Beta。在酒精作用下,还在郁明简怀里时,姜若就已昏沉沉睡着了。郁明简无意翻乱对方的行李箱,便返回自己卧室,找了套自己不再穿的睡衣裤,下楼给姜若换上。
  姜若到处摔伤,他不想弄醒姜若,又听见对方发出那种求助般喊疼的哭音,动作难得的克制了几分。掌心抚过姜若后背时,郁明简的动作停住了。
  他翻过姜若身体。
  后背没有淤青,但有一道疤,疤痕末端几乎延伸到后颈。看起来,是很久之前的旧伤。
  “说起来,我提结婚,你竟然答应,其实挺让我意外。”郁明简按着姜若后背,俯下身,凑在姜若耳边,“毕竟这个提议,对你我都很突兀。我跟你说过的话,两只手数得过来吧。”
  “不过你既然答应,我也不打算撤回我的提议。”郁明简语气凉凉的,是不夹杂感情,习惯了傲慢的态度,“跟谁结婚对我来说都差不多,你至少挺乖的。”
  “只不过……”
  只不过,郁明简隐隐觉出了一些麻烦。
  天之骄子,出身就在云端。对于他人的爱慕,郁明简从小习以为常。即使姜若向他表白,说喜欢他,他也不会受到什么触动。但是,他没有料到姜若的喜欢,竟那么早、那么久。
  他刚回国的时候,与姜若有过交集吗?那个不做声的姜舒愿的哥哥,即使在弟弟的生日派对上,也躲在一旁,头都抬不起来。
  郁明简眸色暗了暗。
  这可真算是自己找来的麻烦了——无论姜若满身新新旧旧的伤痕,抑或那张藏在书包深处的画。
  日光透过飘动的云层映入窗台,形成深深浅浅的光斑。
  姜若揉着眼睛走出卧室。
  他睡得不好,睡到半夜,身体莫名发汗,冷冷热热。起床了也没精神,脑袋昏沉沉的。
  女人正对着晨光,坐在梳妆台边,仔细梳理长发。
  “妈妈。”姜若喊。
  女人转过脸来,细长眉眼被光线映照,仿佛要被抹去。
  “小若,”女人唇边滑过笑意,“妈妈想出去走走,要不要陪妈妈一起?”
  难得女人愿意出门,姜若连忙答应。
  女人今天情绪很好,说自己好久没开车了,想开开车。她打开车载音乐,播放最喜欢的专辑,窗外春意欣荣,车厢萦绕歌声。姜若也忍不住开心起来。
  医生说过,妈妈状态在好转,要继续坚持服药。
  自从女人生病后,已经很久没像现在一样,愿意跟姜若聊天。姜若努力说着,不停说着,想到所有能跟女人分享的话题。他说班上同学,大部分都分化了,就一个跳级的,还有他,还没分化。
  姜若说着说着,表情露出不安:“跟我一般年龄的,都分化了……”
  女人没有接话。
  汽车眼看着要驶入急转弯,减速的警告牌无声竖立,厚重的云团压下来,遮挡了山道原本明亮铺满的光线。
  姜若后背窜上一股凉气。
  汽车完全没有减速的意思。
  “妈妈!”
  女人嘴角滑过稍纵即逝的笑意。在急遽后退的窗外景象里,姜若惊恐发现,女人的身体各部分正在解体。胳臂、腿脚、躯干悬浮于车厢,头颅转向姜若,目光温柔又残忍:“陪妈妈一起走好不好?”
  姜若猛地惊醒。他陷入床上,手脚如被钉死,天花板在视线里旋转。
  直到梦境残像消失,姜若才缓过呼吸。
  他头重脚轻地走进洗手间,用不大清醒的神智洗漱,目光落向镜子,差点把牙刷掉到地上。
  镜子里的人,穿的衣服明显不合身,松垮的领口从肩膀落下去。
  记忆碎片涌入脑海。昨晚他喝醉了……他吐在郁明简身上了吗?
  房间里没有污渍,自己的身体也很干净。郁明简帮他清洗过身体,还整理了房间。
  想到这里,姜若浑身燥热,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怎么能搞出这么大麻烦?
  第一次跟明简外出吃饭,就被他彻底搞砸。呕吐的模样,想都不用想,肯定难看死了。
  姜若整天魂不守舍,挨到傍晚,终于等到房门声响,郁明简回来。
  姜若忙走到玄关:“明简……”
  话说到一半,看清进门的人,姜若表情凝住了。
  “哥哥。”
  姜舒愿倒一点不惊讶。他笑着打声招呼,熟门熟路,如同在自己家,从冰箱里拿出瓶果汁,拧开盖子喝了几口,然后挑起眸问:“明简还没回?”
  没听到姜若说话,姜舒愿也不在意。他走到客厅,从茶几抽屉里取出打火机,慵懒靠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
  姜舒愿母亲没息影前,以美貌闻名娱乐圈,姜舒愿随妈,也生得鲜艳漂亮,随意靠在沙发上就像一幅画。
  “他几点能回来?”
  “……”
  “干嘛不说话啊?”姜舒愿抖去烟灰,“他几点回,你跟他住一块儿,不知道吗?”
  “不知道。”姜若闷闷挤出声。
  姜舒愿哼笑一声,瞥见了一个透出亮光的房间。他好奇地眨眨眼,起身走过去,站在门外往里瞧了瞧,脸色不由变得微妙。
  姜舒愿刷地转头,语气讥诮问:“你们分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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