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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风令(穿越重生)——覆弥

时间:2025-03-08 08:25:06  作者:覆弥
  “不杀你,没人能杀你。”思无眠语气平平淡淡,却字字清晰地落入水生耳中,“别怕,不管有多厉害的坏人,我们都会打败他,也会保护你。”
  水生用手挡住眼睛,又控制不住地从指缝里,偷看昔日跟他同吃同住的人的尸体。
  谢以令跟其余人用灵力把树上、井里的尸体放到地上,又小心地检查了一遍。
  “师尊,他们均是子蛊咒发作而死。”
  验完死因,谢以令站起身,环视了一圈眼前的大院:“这里虽然看起来阴冷诡异,但我用灵力把里里外外都探查了一遍,院中除了这些尸体,确实没有其他东西了。”
  秋水堂的线索,就此断在这里。
  众人处理好尸体,慰问了不甘的亡灵,走出院中,关上了大门。
  沈万孤道:“此事发生在沧灵都,我已传音回去禀报掌门人,加强朔城巡查,一旦发现可疑人物,必定严查到底。”
  谢以令皱着眉头试图整理思绪,秋水堂最开始出现在他的记忆里,是在鬼城玉泉镇。
  不过这些事他早告诉过南宫赐,南宫赐几次除邪都特意去过那里,并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沈万孤见谢以令神情不耐烦地盯着别处发呆,抿了抿唇,问道:“这位南归弟子,对我的话可有什么意见?”
  谢以令被思无眠用胳膊碰了一下才意识到沈万孤在跟自己说话,于是愣愣回头,不明所以道:“没有,沈公子何出此言?”
  沈万孤不知为何,突然闷闷不语,扭过头去。
  顾桓之道:“这个孩子该怎么办?”
  鬼问心弯下腰,问道:“你还记得自己是哪里人,父母长什么样子吗?”
  水生摇了摇头。
  众人一时犯了难。
  “要不,”顾桓之看了看其余人,试探开口,“我把他带回日月灵台吧。”
  “还是我带回沧灵都,好好教养吧,毕竟是发生在朔城的事,该由我们负责。”沈万孤说完,牵起水生的手,见他脸上没有抗拒之意,放了心,“那我就先走了,告辞。”
  墨无俦等人见他先提了分别,顺势跟南宫赐道别,也陆续离开了。
  谢以令一头雾水地望着沈万孤走远,然后把脸转向思无眠:“怎么回事?我哪里得罪他了?”
  思无眠虽不明白,但还是尽可能地配合他回答:“可能,每个仙门都有一名我行我素的弟子吧。”
  谢以令眯起眼睛:“那你说说,南归那位我行我素的弟子是谁?”
  思无眠神情一凝,飞快地扭头对南宫赐道:“扶风道长,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谢以令故意冷哼一声。
  南宫赐点头道:“秋水堂一事,只能暂时告一段落,若是日后有消息,那时再去查。”
  三人返程,思无眠撑开伞,半路忽然转雪,洒了谢以令一脸。
  “思无眠!”谢以令甩了甩头,从地上抓了满手心的雪,捏成一个雪团打过去。
  思无眠伞一歪,躲过了雪团。然而雪团却没有伞面那么结实,受力后从中裂开,顺着伞面四处飞溅,胆大包天地挂在了南宫赐鬓边。
  完了。思无眠面无表情地想。
  谢以令扬了扬唇角,带着几分恃宠而骄的意味,瞟了思无眠一眼,然后从容不迫地走到南宫赐身边,自然抬手:“师尊,你发上落了雪,我来帮你拿掉。”
  两人面对面站着,一个头微低,一个目微抬。手指捏着那颗雪团碎屑,谢以令轻轻顺着发丝取下。
  雪团再小,落在头发上也比雪花重。南宫赐不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只是微微笑着,让谢以令在自己头上装模作样地翻找。
  思无眠望天,莫名想叹气。
  “好了,走吧师尊。”谢以令拍拍手,对师弟则换了副语气,“无眠,好好走路,不要再胡闹了。”
  思无眠点头:“是是是。”
  风雪中,三人行,逐渐成了模糊的雪粒。
  *
  聂相思吹了半夜的寒风,后面又一惊一吓,遭受了蛊咒,到了客栈很快发起了热,温如梦守了她整整三天才见好。
  醒来时,屋内只有聂相思一人,枕边当着一套干净的衣服。她穿好衣服,头仍有些昏沉,抬眼看见桌上茶杯压着一张纸条。
  她移开茶杯,看见一行工整的字迹。
  “聂姑娘,温某家中有事,三日后归。”
  聂相思神色不明地盯着纸条,眼底划过一丝温柔。她将纸条仔细折好,放在了心口位置。
  南归最近这段时间十分太平。没有争吵,没有打架,没有舞刀弄剑。简单来说,路堇年跟谢以令都不在南归。
  路堇年受南宫玥之命,跟随他四方除祟。谢以令则去了点苍山寻药。
  不枉他日夜看医书寻良方,果然找到了能让南宫赐重见天光的药。
  临走前,他信誓旦旦道:“还差最后一味草药,我就可以练成了。师尊,等我从点苍山回来,你就能重新看见了!”
  说完,他又哼了一声,对之前的事耿耿于怀,“用不着去求什么青衣散人,凭我也能治好你!”
  南宫赐但笑不语,赠给他一把扇子。谢以令打开一看,惊讶道:“玉清扇?”
  南宫赐道:“保你平安。”
  谢以令看了看扇子,又看了看南宫赐,心里软得厉害。
  此扇是掌门人赠给南宫赐的上好仙门法器,说它是镇门之宝也不为过。
  “南宫赐,你对我真好。”谢以令心里感动,从衣袖里掏出一枝垂头丧气的梅花,“这个送给——咦,怎么变成这样了,香气都快没了,我去给你重新摘……”
  南宫赐没忍住笑了出来,为了南归的美观,伸手阻止他“辣手摧花”的行为:“南归的梅树都快被你摘秃了吧。”
  “哪有。”谢以令有些不好意思,“我又不是在同一棵树上摘的,怎么可能会秃。”
  本想再跟南宫赐多说几句,可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谢以令只好道:“那,我走了?”
  南宫赐道:“好。若遇凶险,切记不要冲动行事。”
  谢以令一一应下,抿了抿唇,转身走了。
  *
  难渡三冬雪,易过九月秋。
  冬日一过,谢以令在思无眠跟阿四的迎接中回到了南归。
  他将费尽千辛万苦寻来的药交给掌门人,日夜坚守在炉鼎旁,直到丹药炼出来,又第一时间拿去给南宫赐。
  南宫赐服下药丸,一股清冷的寒气从体内生出,渐渐在眼眶内流动。
  剧痛从眼珠炸开,他面不改色,脸上挂着一丝让谢以令放心的浅笑:“你的手。”
  谢以令低头一看,南宫赐的手腕已经被自己捏红了一片。
  “我,我不是故意的。”谢以令难得说话打绊,“你,你怎么样啊?眼睛里是什么感觉?”
  痛,很痛。
  寒气化作一根根针,一把把刀,势必要把南宫赐双目上残留的煞气余毒一点点剔出来。
  “没什么感觉。”南宫赐听出谢以令的声音在抖,不想他太担心,“可能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睡一觉?”谢以令觉得不太对,“怎么要睡觉?我把白绫取下来,你睁眼看看,好不好?”
  “好。”南宫赐同意道。
  谢以令动作温柔地解开白绫,露出南宫赐轻阖的双眼。
  他嘱咐道:“可能会一时不太适应,南宫赐,你记得慢慢睁开。”
  他手掌放在南宫赐眉毛上,替他挡住外面的光线。
  南宫赐缓慢地睁开眼,眼睛里的痛忽然消减了许多。
  眼前是许多白色的光斑。他看不清谢以令,但是能分辨出他的脸就在自己面前。
  不过很快,那张脸变得清晰,熟悉。
  “怎么样?”谢以令紧张地盯着他,“南宫赐,你认得出我吗?”
  南宫赐不说话,眼神看起来有些陌生。
  “南宫赐。”谢以令又喊了一遍,心脏一下提起,“能看见吗?”
  他抬手在南宫赐眼前挥了两下,见人没反应,心一点点沉下去。
  “南……”
  僵在半空的手被握住,南宫赐往前倾身,带着轻笑碰到了他温热的唇。
 
 
第89章 痴道长结契消忧情
  南宫赐双目复明, 无疑解决了谢以令心头两件大事之一。
  只剩最后一件事,天灾。
  春雨一洗,去年谢以令栽种的小桃树已经冒了嫩青的芽。这天, 他跟思无眠带着阿四去给桃树浇水。
  “阿四,”谢以令指着那三棵笔直的小桃树,“快来拜见你大哥二哥三哥。”
  阿四严肃地走过去, “腾”地跪在湿润的泥土里,对着它们磕了三个头。
  旁边, 寻找桃树无果的思无眠一转身, 看见的就是这滑稽, 却又因为是谢以令而显得情理之中的画面。
  “阿四长大了一定会恨你。”看完,他言简意赅道。
  “这叫儿时乐趣。”谢以令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你要是没体会过,也可以过来磕一个。”
  思无眠呵呵一笑, 不置可否。
  三人把整片去年种的桃林都浇了水,下山时谢以令有些憧憬:“不知道还有几年才会开花。”
  阿四期待道:“还有几年长桃子?”
  思无眠逗他:“我们种的是无果桃树,只开花, 不长桃子。”
  阿四一听,顿时一脸失望,但又对思无眠的话半信半疑, 扯了扯谢以令的袖子:“谢辞哥哥,真的吗?大哥二哥三哥它们, 真的不长桃子吗?”
  谢以令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一夜春风过, 南归后山往年的桃花梨花竞相而开。有碎花落在窗台,谢以令拿布袋将它们装起来,潦草地扎了个锦囊,让阿四挂在身上。
  “谢辞哥哥, ”阿四闻了闻锦囊,有一股花香,“我为什么要戴这个?”
  谢以令怎么知道为什么,不过闲来无事顺手做了。但看着阿四天真的清澈双眸,似在期待这是什么表达情谊的方式。
  他摸了摸鼻尖,编了个理由:“这是我家乡的一种习俗,说是花开的时候,把落花装在锦囊里送给他人,寓意,寓意……”
  “人与人如花,岁岁年年,周而复始。”
  南宫赐听不下去了,开口替他解围。
  “对!就是师尊说的这样!”谢以令一拍窗台,掌风吹落几片碎花,“你就好好戴着这东西吧。”
  阿四欢喜地摆动手上的锦囊。
  今日天气甚好,看够了锦囊,他收起来,想让谢以令带自己出去玩。
  谢以令一看他张嘴,便知自己接下来会听见什么话,先发制人道:“去,跟我师尊学写字。”
  阿四一下敛声屏气,慢慢地退出屋子,跨出门槛的瞬间,撒开腿跑远了。
  谢以令正乐着,忽然听见南宫赐道:“你最近去了飞升台那里?”
  他手上扎锦囊的动作顿了顿,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往锦囊里塞花。
  “对啊。师尊,你想过成仙吗?”
  南宫赐这段时间几乎都待在扶风阁里,他的眼睛虽然好了,但看见强光还是会有些酸涩刺痛。
  “你想成仙了?”南宫赐问了句。
  谢以令笑笑,把锦囊封好口,丢给了南宫赐:“哪个人不想修道成仙呢,能长生不老,腾云驾雾,不必拘束在尘世。”
  南宫赐接住锦囊,指腹慢慢摩挲布料,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得道飞升,岂非易事。不过,若你真想如此,我会帮你。”
  谢以令沉默下来,不知在想什么。这时,搁在桌上的不送及时发出微光,他拿起剑道:“师尊,我先去练功了。”
  南宫赐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心里忽然十分抗拒这种场景。隐约有一颗不安的种子埋伏心底,像是在等待某个时机,以离别作养料,疯狂抽枝展叶,占据全心。
  谢以令觉得南宫赐可能发现了什么。
  自从那天说了成仙一事后,之后每每见面,他都会收到南宫赐时不时投来的,不明意义的视线。
  可当谢以令神情疑惑地看回去时,南宫赐却什么话都没跟他说,只是收回了视线。
  然而过不了多久,又会默默转回来,继续盯着他的脸。
  这天,谢以令破天荒想练字。南宫赐的视线就像在他身上生根了般一动不动。
  大概是因为有事瞒着南宫赐,谢以令心虚地舔了舔唇,手上软了力。本就看得人眼睛疼的字,更加令人敬畏了。
  “师尊,我写字呢。”他忍不住提醒,“你怎么总看着我?”
  难得阿四被思无眠带走,耳边没了个吵得他头疼的人形唢呐,谁知又多了道幽怨的视线,并且视线主人还是南宫赐。
  古怪,太古怪了。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谢以令再次想:南宫赐一定发现了什么。
  他放下笔,挪到南宫赐旁边:“六哥哥,你可有什么心事不成?”
  南宫赐这人有个好处。
  他为人坦荡真诚,从不虚情假意。对亲近之人,内心亦不有所隐瞒。心里想什么,嘴上便说什么,实打实的表里如一。
  什么“难言之隐”“欲言又止”,在他这里通通不作数。
  以前二人偶尔也会有口舌之争,每次闹到最后,谢以令都闭口不言,闭门不见,将自己伪装成缩在壳里乌龟,谁也打不开。
  对此,南宫赐则直抒胸臆,字字句句,真真切切。等谢以令愿意听,且听进去了,又逼着人述说自己内心的真情实感。
  他不仅自己有嘴,还要撬开谢以令的嘴。
  所以当谢以令问他时,他丝毫不掩饰道:“我总觉得近日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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