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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庭秋(古代架空)——梨云未见

时间:2025-03-11 07:32:29  作者:梨云未见
  李晏贞佝偻着身子,一袭长袍,进来便跪在了榻前,颤巍巍道:“皇上,老臣是来请罪的。”
  “请什么罪?”
  “昨日行刺那太监,原是我兵部的一个不起眼的中郎将。我瞧他是个机灵的,便想着送他进内阁来,或许还能有出头之日。”李晏贞很清楚靖王的性子,他越这么说,靖王就越觉得他是老糊涂了。
  “那你送的好啊!御前行刺都不在话下了!”靖王厉声道,因着动气又开始咳嗽,皇后赶紧让人又乘了碗热乎的梨汤上来。
  李晏贞将身子伏得更低,似是痛哭道:“老臣是不中用了,一时糊涂啊!”
  靖王心知肚明李晏贞安的什么心思,无非就是眼看着江意秋如今风光无限,他兵部尚书的职位是徒有虚名。
  福宁公公在一旁看着李晏贞跪坐在地一把鼻涕一笔泪,又瞧了瞧靖王的脸色,还是选择了闭口不言。
  靖王示意皇后扶他坐起身来,冷眼看着李晏贞装模作样,有些不耐烦道:“行了,用人不察,折减奉银。兵部在宫中的巡防都给我撤了,先挨个给我把人都查一遍,让徐尚书也去,给我查个仔仔细细。”
  李晏贞闻言,领了命就连忙退出去。
  福宁公公温言道:“皇上心慈。”
  靖王长叹了口气,道:“人都老了,也没几年了。”
  他说的是李晏贞,同时也好像是在说自己。
  ——
  高剑信随同禾宛去往兵部办事院查梁易此人的记档,果不其然,一无所获。但更让禾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在兵部翻看册子时才发现,此人籍贯空白,那兵部侍郎也表示并不知此事。
  那些将士们更是一同否认:从未和一个叫梁易的人有过往来。
  每一个入兵部的人都配有腰牌,梁易那晚交给他的腰牌确是兵部的没有错,可他分明从未在兵部当过差,李晏贞本事再强也不会让兵部上下这么多人都矢口否认。
  禾苑捏着桌上的茶盏,那名册搁在他眼前,他越来越想不通李晏贞究竟在做什么。
  高剑信也正苦恼着,禾苑泯了口茶,道:“高总督费心费力,一夜未眠,您先歇着吧,此事不急,我先去跟父皇回禀。”高剑信应声送禾苑回宫。
  离别前,禾苑悄声给高剑信交代了什么,高剑信领了命便急着打马离去了。
  马车上,禾苑揉了揉眉心,梁易此前说他是受李晏贞指使,可他分明籍贯空白,没有家人可言,但禾苑在梁易行刺前让小年连夜找到了他家人被困的破宅院,还送他们出了城。
  正头疼,忽的车身震了震,江意秋打帘进来直接在禾苑身边靠着坐了下来。
  禾苑搓了搓手,道:“要起风了啊。”说完突然发现江意秋正以一种不可言说的眼神盯着他。
  他被盯得浑身不自在,问道:“怎么了吗?”似是被问清醒过来了,江意秋收回目光,嘟囔道:“我说,你比我还小一岁吧,我都还没说亲呢,你怎么就开始选妃了啊?”
  禾苑也才反应过来,还没等他开口,江意秋抱着手臂又道:“哎,那徐章甫的女儿徐瑶瑶我已经替你去瞧过了,样貌也就有个七八分吧。”合着禾苑一上午没见着他江意秋的人,原来是去徐府偷看姑娘去了!
  距离行刺案发生已经过了一天,靖王三日后要结果。哪里有空想选妃的事,江意秋难道不应该关心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帮他查案子吗?为什么会想到选妃这事?禾苑一时竟不知说什么。
  马车已行至长安大街,整个皇城最繁华热闹之地,来来往往小贩卖着各色各样的吃食,吆喝着卖糖葫芦、糖人等。
  禾苑欲起身,江意秋先一步出去,抬手替他掀了帘子道:“老地方,醉仙楼,边吃边说吧。”
  禾苑虽是太子殿下,可他走在大街上时普通百姓无人会认得他。先不说他本就不爱露面,其次他的穿着打扮更像一个普通人家的清秀文弱书生,成日里穿的都是素色袍子,一点云纹在领口和袖口点缀,大氅也是白色。
  可江意秋就不同了,众人皆知他父亲江有临是战死边境的大英雄,民间更是流传着有关江有临传奇一生的话本子。
  江意秋的身量体格完完全全继承了他父亲,人人都道他是这皇城内的小霸王,他打架根本没输过,谁跟他吵架也都被他骂个狗血淋头。
  可他除了爱玩,浑了点,拉弓跑马,带兵打仗样样拿得出手。
  也有许多上赶着去江府嫁女儿的,但每次人都没见着,就被江意秋拒了。拒的多了,也就没人再去了。
  店门口的小厮见着老顾客来了,立马疾步上前迎接,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店,这店两人常来,老板娘柳灵见着他俩就乐得不行,过来热心地给江意秋送上一壶梨酒,又给禾苑备上一碗热鲜奶。
  江意秋熟稔地说了两个菜,禾苑不用想也知道必有樱桃肉,他坐在对面等着,四下里微微望了望,温声对柳娘道:“这店里的屏风桌椅样式隔两年就换个新样式,次次换的都很是好看,柳娘可谓是真用心了,难怪这么多年下来,生意一直这么好。”
  柳娘咧着一张大嘴笑道:“禾小公子喜欢,那我也算心力没白费。许是你与江公子常来,我的店才能做的好呢!”说完,给江意秋碗里倒上酒,就绕着屏风退了出去。
 
 
第3章 催婚
  “那个梁易那天准备用在你府里的毒药,可能不是寻常毒药。”禾苑说着,不自觉地又搓了搓手掌,入秋之后他的手很容易凉。
  江意秋顿了顿,拿了汤勺,舀了碗豆腐羹送到禾苑面前,说道:“先用饭吧,吃饱了再说事。当心烫。”
  禾苑觉得他自从昨日到今天哪儿哪儿都不对劲,明明刚回来还一开口就欠揍,这突然的温声细语让禾苑觉得有点儿莫名其妙,柔声问道:“你怎么了?像是有别的事还没说。”
  江意秋望着他,禾苑那双眼睛像是天上的月亮那般清冷,可是又那么温柔,他喉间动了动,半晌没回话。
  在昨日以前,他从没有过像现在这般感到内心烦闷,焦躁,无所适从。谁不曾有过想把美好的东西藏起来的欲望呢?
  他也曾在烟花巷子里见过娇艳欲滴各色各样的美,但那些混着脂粉味的艳丽,让他感到厌恶。
  眼前坐着的温润如云般的美人如此专注地瞧着他,他被这眼神激得浑身燥热不堪,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随时都可能撕开自己的人皮面具化作一只饿狼把面前的美食啃得渣也不剩。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道:“额,我就是饿了。”
  禾苑等了半天,等来这么几个字。
  江意秋正低头拌着樱桃肉和着白米,突然听见轻轻的笑声从对面溢出来,刺激着他的耳膜。
  而后一抬眼,他在这一刻似乎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隔壁厢房的喧闹声,街上小贩的吆喝声,都消失不见。
  禾苑那明净的眸子微敛起来,眉眼弯弯的,像是一滴露水滴在平静的湖面上,又好像荡在了他的心里。他不是没有见过禾苑笑起来的样子,禾苑也常在别人面前笑,可那不一样。
  “那就先吃吧,吃完再议。”禾苑说着,给他碗里又夹了两块红烧肉,江意秋恍惚的思绪半晌才被拉回来。
  酒足饭饱后,江意秋先开了口:“那毒药应该那日都被他自己用干净了,再想查,难啊。”
  禾苑也搁下了汤勺,又道:“今日去兵部查梁易的记档,发现他籍贯空白,可分明那夜我让小年连夜替他把妻儿都送出城了。这一点应该没错,应当就是有人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他划掉了,那能在兵部来去自如还能随时查卷宗的人,就只有兵部自己人。”
  江意秋喝了口梨酒,道:“没错,李晏贞在行刺案后想要极力抹去梁易曾在兵部任职的事实,他有充分的理由也有这个条件。”
  说着,禾苑猛地想起一件事,又道:“梁易潜入书房被我发现时,房门外当时倒着个侍女,但以小年和他交手的情况来看,梁易本人并不会武功,而你江府上上下下无论男女皆为兵,所以能杀了侍女的人一定不会是梁易。”
  江意秋捏着手指道:“李晏贞没有必要还另外派人协助梁易,人越多越会增加暴露的风险。”
  禾苑揉了揉眉心。
  “想不通就暂且先放下,先去回禀皇上吧。”江意秋说着,蓦地站起身。
  前往养心殿的途中,两人正巧与从殿内出来的李晏贞碰上,江意秋客套地与他寒暄了几句,禾苑在一旁未出声。
  两人刚跨过门槛,就听靖王在里面寒声说道:“这个李晏贞,是得敲打敲打他了。”
  听见靖王如此说,禾苑思索着,想必李晏贞也已经知道自己免不了被牵连,才着急火燎的来主动请罪。
  “父皇,这个李晏贞用人不慎,是得罚。”禾苑捏着茶盏,说道。
  靖王抿了一口茶,笑道:“看来你这么快就查到他头上了。”
  “不难,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禾苑隐去了诸多事宜,说罢,指头搓了搓茶盏。
  见气氛有些沉重,江意秋道:“皇上,臣此次从边境带回来不少稀奇玩意儿,想呈上来给皇上跟皇后瞧瞧。”说罢,便将两个陶响球从胸前掏出来,气氛因此缓和了不少。
  江意秋自幼被养在宫中,被靖王爱护非常,跟太子禾苑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皇后也从未有过一丝的不悦,江意秋的母亲在江有临去世后不久,悲思过甚,也仙去了。皇后待他也如自己亲生儿子一般,十几年如一日的细心周到。
  靖王温声说道:“行了,先不说这个了,阿苑,那徐尚书的爱女徐瑶瑶,今日到宫里来了。你去跟人家见一面,说说话。”
  闻言,皇后也跟着附和道:“是啊,今早她来我宫里请安,我见那孩子是个温和的,模样也瞧着怡人,安静乖巧。阿苑,我看你的性子也不适合太烈的女子。她就很好啊。”
  江意秋心里一揪。
  禾苑顿了顿,还是乖顺的应了。
  见禾苑走了,皇后转而又看向了江意秋,莞尔道:“阿秋如今也十八了,可有心上人了?”
  江意秋眼神里藏着一丝的心虚,但他这人一向都是坦坦荡荡毫无顾忌,说一不二。如今却开始畏手畏脚,他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受控制。
  汹涌翻滚的脑海里闪过了无数次的画面都是禾苑在他对面的那一笑,他觉得自己的心绪开始不受控,夹杂着各种情绪,无法回避。
  “有啊。”他直白地答道。
  “哦?是哪家的姑娘?”靖王向前倾了倾身子,问道。
  江意秋挠了挠脑袋,似是害羞道:“嗯,就是还没得到人家的芳心。”转而又言:“等我搞定了一定来请皇上为臣赐婚。”
  他说完便行礼匆匆退下,留下靖王跟皇后两人面面相觑。
  禾苑由皇后身边的侍女芍药引着去往坤宁宫,偏殿里,徐瑶瑶正同她的侍女在品茶,见禾苑来了,徐瑶瑶立即起身行礼。
  她身披蓝白色的薄绒斗篷,着素白色百褶裙,模样端的是玲珑可爱。
  徐瑶瑶见了禾苑,脸上闪过一丝羞怯,正欲开口。
  便看见禾苑身后,江意秋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额头上的汗珠都清晰可见,禾苑以为是有什么急事,连忙问道:“怎么了?”
  江意秋气还没喘匀,瘫坐在椅子上,望了望他们两个,大口大口呼着,问道:“呼,你们刚才,呼,聊到哪儿了?”
  禾苑无语,还没开口呢。
  侍女芍药见江意秋平复地差不多了,命人给他送了盏茶来,他一口尽饮。
  徐瑶瑶在一旁站着,脑袋一头雾水,心道:“父亲与皇后不是说安排的是与太子殿下相看吗?这个小霸王来干什么?”摸不清状况的她不好开口,只得看情况行事。
  江意秋饮完茶,还不忘说个谢谢。
  禾苑瞅他一眼,道:“你还有别的事吗?”江意秋大大咧咧故作轻松道:“有啊,我给你带的话本子你看完了吗?”
  禾苑觉得他有点无事找事的势头,那话本子搁在书桌上之后,他就再也腾不出时间去看了。
  “那话本子怎么了吗?”禾苑有些不耐烦道。
  “还给我。”江意秋有点没好气。
  禾苑没曾想江意秋接下来脱口而出的这句话让他直接无言以对,甚至有种眼前的这人不是江意秋的错觉。
  虽然平日里江意秋说话的确很小孩子气,而且经常堵得他只想对他翻个白眼让他闭嘴,可像今日他这样的语气却是从未有过,莫名的似乎带着一股酸梅的气味。
  徐瑶瑶在一旁刚开始还很疑惑,听着听着,心里突然跟明镜儿似的。这不就是寻常女儿家恰醋了跟对方无理取闹的情形吗?
  加之禾苑看江意秋的眼神,在女儿家看来很明显。
  她忽然觉得自己再待在这里有些不合时宜,咳了两声,温言道:“殿下,今日没曾想风有些大,我许是着了些风寒,嗓子有些不适,忧心染给殿下,改日再叙。”说完便拜别他们两个,由芍药引着出了宫。
  走着没几步,徐瑶瑶对身边的侍女感叹道:“入秋了,宫里是有些冷了,你看这梧桐叶都发黄了。”点点滢滢泪珠从眼眶滑出来,打在地上,好不清冷。
  她刚出了正门,正要上马车回府,突然从宫墙边儿窜出来一个人影,那人身材高挑,束着乌黑的长发,戴着冠,身着皇城司的黑红色军袍,手持绣春刀。但徐瑶瑶常年在深闺并不认识。
  那人几步走了过来,徐瑶瑶温柔地行了礼,客气地问道:“这位官爷可是有事?”
  “没事儿,刚才在宫里隔老远就瞧着你了,姑娘长得这么美,最近皇城内出了几个小混混还没抓到。我这会儿也没什么要紧事,姑娘可愿让我送你回府呀?”这人走近了她。
  听到说话声徐瑶瑶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女的,心想刚才叫她官爷是不是该给她赔个不是,转念又想到,她是不是看到她刚才哭过了?
  突然抬眼看到那人正俯首盯着自己的脸看,徐瑶瑶瞧着这女将军眼下一颗痣,脸生的煞是好看,眉目间透露着攻气十足却又保留着一丝柔情,高挺鼻骨衬得她凌厉又威风。
  “那就多谢这位……”徐瑶瑶还不知她的名字。
  “高月玥。”她说着,脚一点,便踩上了马车,为她掀了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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