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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庭秋(古代架空)——梨云未见

时间:2025-03-11 07:32:29  作者:梨云未见
  江意秋挑眉,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人,撑首问:“你今日来就是为着这个?”
  “自然不是。”江蘅也是没能想到在这里碰上本应该在凉州交战地的江意秋,“不过见着您,倒想起还有一事确实与您有关。”
  “哦?”江意秋抬眸。
  “臣听闻,乾圣王与摇风堂的主人私交甚好,以前常往那去。”江蘅端起杯盏,拨开了些茶盖,“若是普通商行便罢了,这种堂子哪里都有,但据臣手下查到的,那顾氏似乎并不简单。”
  江意秋嗤笑着:“就是个舞娘,能有多不简单?”
  “乾圣王英明神武,自然知道臣的意思,方才看着张太医急匆匆往这里来,想必殿下病得厉害,臣就不打扰了。”
  江蘅搁下那茶盏,也不等江意秋允,直接躬身退出去。
  听着屋外的脚步声远了,江意秋抬臂揉了揉眉眼,嘶的一声觉得甚是头疼,站起身的一瞬间眼前都发黑。
  回内室的时候,李念慈正在药箱里翻找着东西。
  “是缺什么吗?”江意秋问,“若是需要,我可以差人去太医院给弄些过来。”
  他看了一眼李念慈的药箱,叹了口气,听见他一边找着,一边答:“不是,我一贯理不好东西,记不清放在哪个格里了,时常需要找。”
  江意秋俯首,捏着的信已经在手里给捂热了,皱了两个角。
  心里暗暗想着,就连江蘅一看都知道这信绝非是他写的,那禾苑必然也不会看不出来。
  炭盆里的火染上那信一角,很快将其化成几缕灰。
  李念慈寻着东西很快便写了个临时稳住毒性的方子,江意秋朝外喊了一声,李念慈便同人出去抓药去熬,因着怕下人掌握不了火候,便亲自守着。
  “殿下平日里不常用的东西你们可有印象?”李念慈问那小侍女。
  那小姑娘转了转眼球,思索着道:“小大夫是指哪方面的?”
  “嗯……”
  李念慈方才在后厨观望了一番,所有的食材调料,甚至是用的水,都例常会用银针给过一遍,如此看来,从饭菜里下毒近乎是不可能。
  “殿下一向对入口之物挑得紧,奴婢们也只送些殿下一贯爱吃的,不常用的倒是真想不出来什么。”
  李念慈看那侍女支支吾吾,一想自己不过是个看病的大夫,还是莫要插手其他事务的好,便没再言,仔细照顾着瓦罐下边的火候。
  江意秋伏在榻沿边,半边脸贴着禾苑温温软软的手睡得很沉。
  暮色渐沉,昏暗的内室只有些炭火的光亮,禾苑纤长的眼睫微动,缓缓睁开,眼角有些干涩。
  他轻轻抽手,在离开后的片刻又被那人本能地抱住,江意秋呢喃着,好不容易自己给捂热了的手怎么偏生就要抽走。
  “阿苑……”
  禾苑侧脸垂眸注视着江意秋那张睡颜,那俊俏下巴上冒出来的胡茬扎得他手疼。
  他喉间微微滑动两下,薄唇微启。
  却在此时听见外边侍女朝内喊用晚膳,惊得江意秋顿时就清醒过来。
  “去备好,一会儿就来。”他揉着眼,待完全睁开后,扑上人就开始像个小狗一般可劲儿地蹭。
  “可算醒了。”
  禾苑上扬了些嘴角,“你可以多歇会儿,晚膳迟点用也没事的。”
  江意秋抬起脸来,皱着眉可怜巴巴地望着禾苑:“那不成,你还得喝药。”
  又将脸埋去禾苑颈窝里,沉吸一口气,嗓子有些哑,“刚才你睡着的时候,江蘅来找过。”
  禾苑想起这人好像差人来请过他一次,但自己没能去成。
  “他来有说是什么事吗?”
  江意秋一提起这人就烦躁上身,把禾苑抱着从榻上薅起来,一脸的不悦。
  他一边替禾苑穿外衣,一边嗫嚅道:“没有!”
  这两个字被江意秋说得像小媳妇跟丈夫告状似的,禾苑不禁微微偏头,莞尔道:“怎么了?”
  “没什么,就看他不顺眼罢了。”江意秋把着禾苑的脚踝,把白袜理了理给人套上了厚厚的毛靴。
  就着这个半蹲着的姿势,膝盖顺下落地,他伏在禾苑腿上,双手环着人的腰,片刻都不想与人分开。
  禾苑低眉,手轻轻抚着江意秋的发丝,“你不与他计较便好,这人是个铁腕子,之前还是个探花郎。不过他说话做事有他自己的风格,我瞧他是个得用的,就是可能性格不太讨喜,好些个文官也都曾吐过苦水呢。”
  江意秋阖眸听着禾苑居然还在夸那个人,心里又委屈又生气,抬起头使劲儿往禾苑怀里钻,闷出来一句:“谁管他!”
  听见江意秋肚子咕咕响,禾苑轻笑着拍拍江意秋的头,道:“那就不管他,先去用膳。”
  “我叫人在外院收拾了个小房间出来。”江意秋朝禾苑碗里夹菜,“李念慈住进去,以后好好给你养身体。”
  “他答应了?”禾苑端起小半碗豆汁,侧脸问道。
  江意秋扒拉了一口,“本来是难,不过我给了他一张一万两的银票,他就同意了。”
  闻言,禾苑刚咽下去的一小口豆汁差点给自己呛住,睨了一眼江意秋那不堪入目的吃相,默默将碗放下。
  鱼析湍堆
  虽然他们不缺银两,但这一万两银子,已经够把摇风堂给盘下来了。
  禾苑扫了一遍桌上的饭菜,甚是有些清淡,难怪江意秋看上去好像没什么胃口,明明刚才在内室里肚子都饿响了。
  李念慈带着侍女送汤药过来,端正作礼,替禾苑又诊了一次脉。
  江意秋接过汤药,因着这药不可用嘴吹,便用小汤匙轻轻打着圈,他轻轻嗅了嗅,喉间快速滑动两下,脸上一时间红的红绿的绿。
  禾苑看江意秋在旁边的一番行径,不禁翘了些嘴角。
  李念慈收了手,看向禾苑,正襟危坐道:“目前看,暂时不会危及殿下的性命。”
  江意秋将药递给禾苑,转而对李念慈正色道:“还请小大夫多操心,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提便是。”
  他颔首,对禾苑道:“之后先皇下葬,这大雪天的,肯定免不了要受凉,殿下还是莫要去了。”
  江意秋拿起帕子,一点也不顾这里还有外人,直接抬手去给擦人嘴角留的药渍。
  “我自己来就好。”禾苑红了耳根子,去抢帕子却没得手。
  李念慈起身倏地就跟外边的侍女一起溜了,连碗都顾不上带走。
  江意秋捏着禾苑伸过来抢帕子的手,垂首凝眉撇着嘴道:“不许看别人。”
  禾苑瞳孔微动,他方才也就看了一眼那李念慈,还是请他诊脉的时候随意望了一下。
  面前这人直至现在透露来的一股子酸劲儿,让他觉得莫名其妙。
  嘴里的苦味太浓,却被说不可与饴糖一同服用,禾苑动了动唇:“我想喝水。”
  话毕,江意秋黑瞳微闪,俯身过来将人困在木椅中。
  禾苑嘴里的苦瞬间被另一条温润的舌搅成一汪秋水,有枫叶的味道,甜腻的爱意像抚平人心深处不安的蜜饯,江意秋渴求地寻着安慰,确定自己留存在这世间唯一的意义。
  小狗用舌头舔人时,偶尔也会顺带用牙齿咬两下。
  鼻息交缠的热烈中,江意秋攥着禾苑腕间的手未曾松动过,他抓着他,更想绑住他。
  禾苑唇上被留了些印子,嘴角收不住的津液淌了下来,滴在衣服上边,细长的眼睛半眯着,听见江意秋一声笑,“水,够了吗?”
 
 
第60章 捉鬼
  禾苑眼里氤氲着雾气,狭小的空间里都是湿润的黏腻。
  小巧的下巴被迫抬起,江意秋看着那张在自己的攻势下终于有了些许血色的润唇,对自己的一番战果很是得意。
  他爱这样的侵占,上面都是他江意秋留下的痕迹。
  指腹轻轻在嘴角揉搓着,禾苑绯红的两颊在烛火的映射下格外明显,盈盈似水的眸中流淌着银白色星河。
  江意秋被这双细长迷人的眼眸勾着魂,笑弯了眼睛,“够了?”
  禾苑眨了两下眼睫,晃动着睫毛垂眼看向一旁,缩了缩被捏着的手腕欲收回,一下子却又被捏着下巴不得不仰高了脸,腕间的锁似乎也拧得更紧。
  “不够……”江意秋喉间溢出这句话。
  自是远远不够的。
  夜幕笼罩整个皇宫,井井有序的巡逻队遍布在宫墙内外,刑部的大牢里那三人如同濒临死亡一般心如死灰靠墙仰面。
  “冯大人,这几个人是犯了什么重罪吗?”一个年轻的狱卒守在冯卓旁边,替他添上了点茶水。
  “太子殿下亲自送来的人,想活命就少问。”冯卓寒声道。
  那人便吓得没再开口。
  冯卓抿了口茶,就他亲自审问的这几日来看,这三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嫌疑,而根据禾苑所说,那黑衣人武功不弱。
  这深夜里还有个声音一直在角落里,便是那自称是江有临旧部下的老人。
  可是禾苑说过不让任何人审,冯卓便只能将其隔开,可是那老人被拖进来的那日就已经被打得不成人样,还得请太医来帮着处理。
  一到夜里就疼得直叫唤,惹得别的囚犯们跟着睡不成觉,这两日都跟着起哄让赶紧把那老人给赐死得了。
  冯卓也是头疼得没有办法,只得自掏腰包请太医来给这老人镇痛。
  人终于安静下来,冯卓也是松了一口气,却忽的听见有人喊:“太医!也请太医救我吧!救命啊!”
  “闭嘴!”冯卓厉声道,站起来往里面走去。
  那女人蓬头垢面得教人分不清是谁,许是在牢里待的时间久了,张着口笑起来活像个精神错乱的疯子。
  那太医站起来,侧头瞧了一眼,冯卓立马道:“辛苦太医,这女人甭管她!疯子天天说些胡话。”
  “没事,我去看一眼不打紧。”
  他看着那女人一张肮脏透顶的脸,头发都已经打了结,只有一双手能看得出来这女人的年纪应当本不大。
  铁锁被打开,太医刚拉开门,那女人顷刻间就掏出背后藏着的一把银簪子往那太医脖子间狠厉插去,冯卓在一旁离得太近,那喷射出来的鲜血蹦了他一脸,他抬手欲挡住眼睛却晚了一步。
  就这几秒钟的时间里,那疯女人从铁笼中冲出,因着夜里狱卒守卫人数不多,在冯卓缓过劲来带着人追出牢狱大门的时候,早已不知其去向。
  冯卓抹了把脸,把佩刀往地上狠狠一砸,“给我找!”
  狱卒们在刑部里忙活一整宿,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一根头发丝都没见着。
  原本以为江意秋待不了多久就要回凉州,但禾苑瞧着他这两日天天守着自己,跟在身后像个小狗一样他去哪里江意秋便跟去哪里,回凉州的事像是一点儿也不着急。
  但是因着江意秋总是趁他不注意就把他堵在角落里亲到喘不过气来,禾苑后来都特意避开了自己容易被困住的几个地方,譬如木椅。
  听见外边熟悉的脚步声,禾苑倏地从桌案前起身,拿着折子走到火炉旁边,像模像样地看上去似是已经在那个地方坐了很久一般。
  “小大夫说喝完今日的,大概就能停个一日。”江意秋端着汤药穿过屏风,看着禾苑端坐在炉火旁,安静地翻阅折子,心里有些美意。
  禾苑将东西搁到旁边的小案上边,抬眸问:“那有没有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门?”
  若不是因为江意秋守着,他也不会被生生困在这太子殿里整整两日,只准看奏章,不准人上朝。
  徐章甫等人已经习惯了如今这番做派,就算没有人在龙椅上,他们几个大臣们依然能够在殿里吵起来,然后把写好的折子统统送到太子殿去。
  只因江蘅一身紫衣朝服立在大殿门口,领着身旁五六个侍御史将各部每日到殿议事情况及其商讨情况记录在册,作为其功过考核内容之一。
  “阿苑是和我待在一起不开心吗?”江意秋嘟囔着,拿出里边的小银汤匙,将温烫的碗小心放在禾苑手边。
  他双手立在禾苑身侧两旁的木椅把手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
  “你别……”
  耳边的火烧的正旺,忽然意识到在这里可能有不小心把禾苑烫到的危险,江意秋收了势,在他腿边蹲下身子,双手捉住禾苑那日不小心烫到的手。
  连着涂了几日的膏药,已经看不出痕迹来了。
  江意秋握着禾苑的指尖触到自己的唇,禾苑心间猛然跳动,胡乱脱口一句:“药该凉了……”
  “话说你回来也有两日了,凉州那边虽说也有月玥在,但真的不要紧吗?”禾苑放下碗,舌尖的苦都浸到了胸腔。
  江意秋将他嘴角的药渍熟稔地擦净,“要紧的话我也不会这么悠然地像现在这样和阿苑一齐同吃同睡了。”
  又将备好的温热蜂蜜水也递给他,禾苑欣然接过,抬手抿了小两口,道:“事情败露的话,你就得陷入一众文人墨客的口诛笔伐中了。”
  禾苑微微皱眉,却被江意秋立马察觉。
  他抬手去抚平那抹褶皱,嘴角微微上扬:“不败露的话,怎么抓得住鬼呢?”
  地上本就铺着柔软的氍毹,江意秋看着禾苑面上露出来的一丝疑惑,他干脆一屁股坐在了禾苑腿边,看着火苗跳着狂野奔放的热舞,他的眼里透着些光亮。
  “刚到凉州的时候,我便遇刺了。”
  禾苑猛然瞳孔震颤,垂首看着江意秋的侧颜,放下了杯盏,手抚在江意秋耳旁,听见他继续道:“他要送死那我也没法。”
  “本来以为是西戎突袭凉州,那带头的斩掉大帅的头颅之后,那副将才选择的投敌,可后来昭阳逐一盘查过所有其麾下的将士,似乎不见得是如此。”
  昭阳对此也深感疑惑,若是临阵倒戈,局面将会非常不可控,对于那名副将来说,他最好的选择应当是行刺失败后隐迹潜逃,人越少越好。
  可查过其麾下的兵卒,发现他们似乎是早就做好了逃亡的准备,连马匹都提前选了耐力最好的一批千里马,同其他的马匹分开喂养了好一段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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