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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相受受(近代现代)——十八鹿

时间:2025-03-11 07:33:42  作者:十八鹿
  在战情紧张的当下,人不吝啬于表达,死亡如影随形,有些话必须说出来,留在这个世界上。
  岑谐一个月后收到回信,这边战事已停,他们损失惨重,但也换得了来之不易的胜利,活捉的俘虏中甚至还有一名对方的高级军官。
  这场战事给岑谐的肩上又换来一颗小星星,被截肢的手臂也长回来了。
  阳光被森林扭转成细碎的流萤,又像深海中闪烁的游鱼,扑簌跃下又轻盈荡起。
  岑谐拿着信,蹲在一截长满木耳的朽木上,一厢情愿地把这封全世界最美的情书读给森林的耳朵听。
  “我的omega,你问我为什么爱你?回答这个问题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讲起。
  你知道吗?大概两亿多年前,地球上曾下过一场连绵两百万年的大雨。
  大爆炸初期,宇宙一片混沌,太阳系中到处都是星云物质。后来绝大多数的星云聚集成太阳,其他边角料则汇聚成地球,火星,金星。
  星云碰撞产生了巨大的热量,地球最开始其实是一个“火球”,天外来的水在地球上无法以液态形式存在。
  直到那场持续了两百万年的大雨降临,地球度过了漫长的不稳定期,终于降温。
  大量的水分来到盘古大陆,耐旱植物纷纷死去,耐湿植物如雨后春笋般不断破土而出,沙漠变成了森林,恐龙成为了地球霸主。
  在这之后的事你都知道了。
  恐龙灭绝,猿人诞生灵智,智人出现,然后我遇见了你。
  你问我为什么会爱你?我想是因为史前的那场大雨。
  那场雨之所以一下就是两百万年不停息,为的就是满足地球上所有物种进化所需的条件,让我能在两亿多年后遇见你。
  所以我不同意你的说法,我爱你不是一件不确定事件,而是两亿多年前就注定了的必然。
  ——你的小爱人
  PS:我不觉得你烦人。没能让你感受到我的爱,是我的不对。”
  读到信的结尾处,岑谐忍不住在“小爱人”三个字上弹了弹。
  战火纷飞,一封情书可抵消万难。这个世界上最炙热的情话从不在床上,而在战火之中。
  可惜纸短情长,即使落笔难停,也说不尽感情的万分之一。
  西南战线被撕破后,维持数年的胶着战况终于有了变化,所有人都隐约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这天应逐收到命令,让他立刻前往三号营区执行任务,任务内容保密,只给了他对接人的职务和姓名。
  他坐上战车到三百多公里外的三号营区,到地方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对接人就是三营长。他在休息室接待了应逐,说明了情况。
  三营长:“半个月前,前线活捉了一名敌方俘虏,这个人是高级军官,知道不少敌方的军情机密。不过是个难啃的硬骨头,这段时间我们用了各种刑讯手段,什么都问不出来。”
  话说到这里,应逐已经知道自己这趟来干什么了。
  果然,三营长说:“所以跟指挥部反映后,申请让你来对他进行审讯,用你的异能。”
  应逐:“人在这里吗?”
  三营长:“不,这名俘虏身份特殊,怕路上出岔子,人还在大本营,需要你过去。”
  这也没什么问题,应逐答应了下来。
  三营长又说:“这一路上要穿越战区和无人区,为了保证你的安全,我会安排人护送。”
  说完,他拿起桌边的座机拨了内线电话,交代了几句后挂掉。
  大概两分钟后,休息室的门口出现一个人影,应逐听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喊:“报告。”
  他转头看向门口,心脏猛地一跳,呼吸也瞬间顿住。
  是岑谐。
  四年多没见,岑谐看起来成熟了不少,仿佛一眨眼,这个人就长大了。他穿着作战服,冷隽峭拔地在那里,形象在应逐的记忆中刷新,不再是少年,而是一个真正的大人。
  岑谐也朝他看了过来,两人目光相撞。
  三营长闻声回头,招呼道:“进来吧。”
  岑谐进来后,三营长给应逐介绍:“这位是特战队的,岑谐。特战队刚从乌尔郡的西南战线撤回,目前暂时在我们营地休整。我跟他们队长把他借过来,护送你去大本营。他也是omega,我想这样你们在路上会方便一些。”
  特战队代表了星郡军方最高个人战力,临时担任保镖的最合适人选。
  三营长介绍完,又说俘虏的情况。
  应逐耳朵里认真听着,视线却像不听话的小孩儿,总想往岑谐身上溜,指尖麻得厉害。
  四年前,他们刚穿上簇新的军装就各奔东西。军装从来不做少年的尺寸,方舟所有学生穿上军装都显得松松垮垮。
  而现在,应逐看着岑谐身上合身的作战服,眼睛酸涩。
  他们都有着青春而蛮横的力,多次经历炮弹的袭击,努力地活过了几个死。
  在枪林弹雨中飞速成长着,天知道他们用了多长时间,才终于一点点把过大的军装填满撑了起来。
  三营长把情况说完后就出去了,休息室只剩下他们两个。
  岑谐看着应逐,眼睛越来越酸,爱意隐晦又汹涌,从舌尖,到眼底。
  应逐站起身,快步朝他走去,紧紧抱住他。
  岑谐被冲得后退了一步,接着稳住身形,立刻回抱,眼泪在他们相撞的那个瞬间纷纷震落。
  “好想你。”
 
 
第50章 弹壳
  两人拥抱了好大一会儿才稍微分开,岑谐看着应逐现在的样子,眼睛酸得发胀。
  应逐看起来比四年前更加沉稳智性,举手投足之间已经开始有领导者的风范。少将的白色军装被他穿得格外英发,金色肩章和黑色腰带显出高度的纪律感。
  后来岑谐才知道别人管这个叫禁欲。
  应逐则盯着岑谐作战服的胸前,那里是一块由很多细长条组成的彩色的马赛克方块,岑谐的勋略。
  勋略可以说是“日常便携版”的勋章,勋章大都是金属材质,佩戴不方便,除非重要活动穿礼服军装时才会佩戴,平时都是佩戴这种更轻便的布质勋略。
  不同勋章所搭配的勋带颜色不同,勋略则像是从勋带上“剪取”下来的一截。
  每种勋章都有获取条件。
  所以,应逐只是看着岑谐的胸前斑斓的色块,就知道他这几年接受过什么训练,穿越了多少战线,参加过哪些战役,甚至知道他都在哪几场战役中受过伤,一共受过几次伤。
  他抬起手,用指尖轻触岑谐胸前的这一片勋略,这是自己不曾参与的他这几年瘢痕累累的过去。
  应逐心里是作为军人的敬意,和作为爱人的疼惜。
  而岑谐微微偏头看着他,突然抓住应逐放在自己胸前的手,凑上去吻住了他的嘴。所有思念都化成唇齿间的纠缠,心脏被甜蜜地拉扯着,欣喜在心口重砸。
  慢慢感到有些缺氧,天地都旋转了起来。岑谐耳朵动了动,听到门外渐近的脚步声,便轻轻放开了应逐,往后退了一步。
  三营长探头进来:“到点了,咱们吃饭去。”
  两人都背对着门口,应逐先出声:“好的,这就来。”
  两人跟三营长一起去了食堂,三营长单独开了一桌,请两人一起坐下。
  食堂人很多,应逐看到岑谐时不时和从他们桌旁经过的人打招呼,看军装的制式,应该都是他特战队的队友。
  特战队总是到处执行高难度任务,歇下来的时候也没有固定营地,经常在就近的营地休整待命,岑谐这些年几乎都是这样在各个战区的营地辗转流浪。
  吃完饭,三营长有事,岑谐便自发送应逐送招待处,到了门口,两人面对面静默了一会儿,岑谐说:“我要回去了,明天早上过来。”
  他们明天早上才出发,今晚岑谐还得回自己的临时宿舍。
  应逐低头不说话,站着没动。
  岑谐看了他一会儿,小声说:“那我晚点过来找你?”
  应逐嗯了一声。
  岑谐离开后,应逐自己进屋,和指挥部通了电话交代接下来的去处,然后去洗澡,出来看了看时间,才九点多。
  他估计岑谐要过来得等到很晚的时候了,不过营地里大晚上也不好来回走动吧?肯定有巡逻的人,岑谐要是被人拦下来盘问怎么办?
  于是应逐有些后悔了,刚才不该那么任性。岑谐肯定是看出了自己想让他过来,可自己却没考虑他方不方便。
  正想着,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是岑谐。
  岑谐也洗了澡,换下黑色作战服,换上了军装常服。他头发微微有些潮湿,身上是沐浴露的清香。
  应逐视线下移,看到他手上拎着一个行军包。
  岑谐进屋把包放下:“我把东西收拾出来了,车也停在楼下,明天早上直接从这边走。”
  应逐嗯了一声,上前几步靠近他。
  岑谐一转身,两人的距离就很近了,连对方的呼吸都能感受到。
  应逐没有动作,静默了一会儿才问:“你们不查寝的啊?”
  他还是担心岑谐这会儿过来会不会违反什么规定。
  岑谐牵起他的手:“我跟队长打招呼了,说今晚过来,方便明天一早出发。”
  他们队长也觉得两个omega为了节约时间住一个屋没什么不妥,这么安排挺正常。
  应逐这才发现同样的性别有多方便,两个omega太方便了,三营长不就是因为觉得方便,所以才选岑谐护送自己的么。
  接下来就没话可说了,小别胜新婚,可他们不是小别,分开的时间不是十天半个月,而是足足四年多,一千多个日日夜夜。
  应逐深吸口气,不怎么熟练地把岑谐推到了床上。
  岑谐配合着被他推倒,摊开手看着他笑。
  他这样反倒把应逐弄得不好意思了,附身咬了下他的嘴唇,问:“你知道我想干什么吗?”
  岑谐还是笑:“嗯。”
  因为他想的和应逐想的一样。
  应逐再次吻上他,用亲吻代替心中的思念和苦楚,舌头足以概括全部。
  这几年里的通信,两人都十分默契,不言苦,只谈爱。
  而现在见了面,这个态度也依然秉持,由对方带来的羁绊,是一种足以抵抗侵扰的精神护盾。
  他们照顾自己像照顾对方,安慰对方像安慰自己,望着同样的目的,仇视一样的东西,这没什么不合理。
  因为你爱他的时候,好像真的就能成为他。
  漫长的吻终于结束,两人的气息都有些发颤。应逐垂眸看着岑谐,陌生又熟悉,他真的是个大人了。
  骨骼硬净,身躯变得更修长,肩膀更宽,只有那双眼睛中的情愫从未改变过,温柔,诚挚。
  最后应逐将视线停在他的脖颈处,比以前更加明显的喉结,像一枚橄榄静卧 。
  应逐俯下身,在他的喉结上轻轻舔了一下。
  岑谐触电般一颤,把脸撇向旁边,手在床单上抓紧,溢出一声脆弱的喘息。
  这种感觉真刺激,应逐看着他,胸膛发热。岑谐穿着军装的样子明明那么强大又厉害,可仅仅被自己这样弄一下就显露出脆弱的神情。
  这让他心底涌上无尽的岩浆,还有数不清的,肮脏的邪念。
  想把一切的爱。欲都倾泻给他。
  ……
  越来越过了,岑谐忍不住叫停:“不行。”
  应逐停下来,看着他。
  岑谐:“我这一路上要负责你的安全,得保持体力,还不能……不能。”
  他不怎么硬气地拒绝着,让应逐感觉自己只要再强硬一点点,就可以继续下去。
  但是应逐不勉强他,更何况岑谐说得在理,任务永远是要优先考虑的事,他躺回去,有点得意:“你怕被我弄得下不了床。”
  岑谐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应逐又问:“是不是怕这个?”
  岑谐没办法,嗯了一声。
  应逐把头枕在他胸前,低声说:“可我今天非得干点什么不可,不然我睡不着。”
  岑谐只迟疑了两秒,就说:“好吧。”
  应逐看着岑谐,没有动作。他怎么都没想到,再见面时自己会是沉不住气的那一个,岑谐予取予求的样子太涩情了,一上来就把绝对的主动权交给自己,好像在说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可是应逐看着这个人,实在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好像面对丰盛的大餐,去不知道从哪里下嘴。
  在方舟那段时间,两人都朦胧,又害羞,只是亲吻,抚摸也大多隔着衣服。
  岑谐看着他不得要领的神情,说:“你fq了。”
  他轻易掌握了主动权,手滑进应逐的衣服里,在他柔韧劲瘦的腰背上抚摸。
  ……
  岑谐常年握枪,手指上磨出许多茧子,这些茧反而带来了许多别样的刺激,让应逐感觉他的手的存在感特别强。他不由自主地睁开眼,和岑谐对视。
  岑谐的眼眸漆黑柔亮,和他手上近乎强制性的动作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
  应逐躺着直发颤,用手遮着眼睛轻轻喘息。岑谐抽回手指,看了他一会儿问:“你要不要洗澡?”
  应逐有些不好意思,没说话。
  于是岑谐起身,去浴室拧了条温热的毛巾回来,给他擦了擦身上,然后上床在他身边躺下。
  两人安静地躺了一会儿,应逐终于平复好,把遮眼的手拿下来,转头看着他:“你在哪里学的这些?”
  他知道打仗压力大,特别是岑谐所在的总是执行高危任务的特战队,偶尔在城中驻扎的时候,那些alpha士兵们都会去逛妓院。
  岑谐难道跟着他们学坏了吗?
  岑谐愣了下,继而笑了,明知故问:“怎么了?”
  应逐:“你很熟练。”
  岑谐笑而不语。
  应逐:“你是不是……”
  岑谐:“这事儿很难吗?”
  应逐:“嗯?”
  岑谐:“这还需要学?这也不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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