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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环(BL同人)——余河不喜

时间:2025-03-12 13:21:48  作者:余河不喜
  我定了定神,就听路阿爻平淡地说:“有两年多了,看过医生,没什么大问题。”
  我微微侧过身,费解道:“没什么问题,那为什么发抖开不了枪?”
  “平时可以,但下雪天不行。”
  他这话一出口我就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两年多,我刚才居然没有意识到这个时间点,不过现在即使我的脑子再迟钝也该知道原因了。
  于是沉默了好大一阵子,我才说:“那估计是心理问题。”
  路阿爻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不由得长叹了口气,三年前我做的疯事给很多人都留下了心理阴影,但那些人的阴影都跟我的做法有关,比如姓徐的。路阿爻的心理阴影应该是跟他们不太一样的,这也是他为什么频频往中原跑的原因,他在反复确认一件事,这和他手的问题密切相关。
  而我知道他在反复确认什么。
  这时,我忽然听到边上的草窝里有声响,于是我瞬间竖起耳朵猫起身体,翻进了旁边的草窝向前走了几步,有一只肥大的野兔子在地上找寻食物,我对身后的路阿爻做了个手势,然后抬起枪,瞄准。
  “砰”地一声,子弹打出去正中那只野兔子,惊飞了树上的一群鸟,我欣喜若狂,正准备迈开步子去捡,脚刚迈出去就觉得整个人猛地往下一陷,路阿爻眼疾手快,奔了几步过来一把拽住我。
  我脚下原来的雪哗啦啦陷了一片,应该是之前有人在这里打猎堆起来取暖的雪窝子,结果现在雪下大了把以前的窝子完全盖住了,我站着不动还好,一动就得塌掉。
  何瑜闻声姗姗来迟:“怎么了怎么了?”
  我被路阿爻拉上去,拍打着身上的落雪说:“没事儿,差点儿踩空陷雪里,我打着一兔子,在对面,去捡回来吧。”
  何瑜远远望了一眼兔子,又问我:“不是真没事儿吧,没摔着吧?”
  我哭笑不得:“这么厚的雪我能摔哪儿去啊,你快去把兔子捡回来吧,不然一会儿又被雪埋在底下找不着了。”
  话说到这份儿上,他才总算跳进草窝一深一浅地踩着雪过去捡兔子,边拍身上的雪我的视线就开始乱扫,这就发现路阿爻刚才拉我用的也是右手。
  我笑着说:“你这手时灵时不灵啊,刚才冲过来拉我的时候不挺好的嘛?”
  路阿爻把手套摘下,然后抬起头来看着一束束从林间透下来的阳光说:“雪要停了。”
  我用手遮住有些刺眼的阳光,何瑜灵活地提溜着两只兔子从我们中间钻过来,探头向我们展示他手里的战利品,咳了几声说:“看什么呢?回去烤兔子肉吃!寒冬已经过去,同志们准备好面对接下来的挑战了吗!”
  我和路阿爻听着他那译制片的口音都笑起来,我转身拍了他后背一巴掌,然后招呼了路千山他们一声:“别贫啦!回去吃饭啦!还有你们几个,别乱跑掉队了!”
  一行人在长吁短叹中磨磨唧唧地挪下了山。
  细节剧透有点多,这章透露了很多事情,但我决定点到为止
 
第291章 来客(上)
  这件事发生在颖甘堂更名换址的第二年冬天,由于我刚回来做东,行业里风波还未完全平息,陈苍海就一直在我店里打零工,顺便还能帮我搞点最新情报。
  时代变了,哪哪都不好糊弄,沿海柳家的权我有意放给他们自家靠谱的伙计,账本也逐渐收的少了,后来干脆不收了,堂口变个体户在我这儿也是非常正常的事。
  我是无官一身轻,就光管搞好我这一亩三分地就已经够掉头发的,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上的病痛都已经快把我的脑细胞折腾没了,再搞不了什么名堂出来。
  只是,我刚把店面买下来,重新装修安顿好,正准备坐在我的小马扎上打着蒲扇过几天安生日子,麻烦就来了。
  不过这麻烦的来源还是我自己,我生病最严重的那段时间一直呆在乌兰察布,行为迟缓不说,甚至一度出现了失忆症状,所以那段时间的记忆对我来说很模糊。
  后来路阿爻跟我复述的时候,说我整天保持同一个姿势盯着茫茫草原看,谁叫都不理,也不知道究竟在看些什么。为了不让病情持续加重,他给我找了纸和笔让我每天写写画画调节心情。
  于是,我就将我那些年的所见所闻记录下来并寄给了一名底细干净的闻必录。
  时隔一年我早已忘却了这件事,没想到被我寄件骚扰的小伙子居然毅力非凡地凭着记录里的蛛丝马迹直接找上了门,多亏了陈苍海消息灵通,在他入市之前给他设了点小阻碍。
  把伙计全遣散之后我拉上卷闸门,手里提溜着钥匙回家。
  不管怎么样,我这店一天两天算是开不成了,得闭店,虽然我还用着假名,但保险起见还是得叮嘱家里老小别把自家老板给招出去,不然遭罪的还是我。
  回到我外公的老宅,何瑜坐在堂屋泡茶喝,我刚一回来他就冲我指了指楼上,意思是路阿爻在楼上补觉呢,前天他被人花大价拉去看了个凶宅,折腾了两天,回来一头扎进我店里就睡得昏天黑地。
  结果他上午回来,下午陈苍海跟我说了那事儿,我第一时间去里屋把他从床上薅起来回老宅,被我叫醒的时候他那一脸怨气比鬼都厉害,不过看见是我,怨气就基本消散了。
  “怎么着?你觉得那货会找到咱家来吗?”何瑜轻声问我。
  我正烦躁着,喝了一口茶降火:“他就算真的找来,那也没办法。”
  何瑜同我的状态完全不一样,我的全部家当都在店里,现在是有家不能回,只能在这儿喝西北风,他可到好,在我旁边还乐呵呵的。
  “开不了张,你倒是开心得很呐?”我讽道。
  他连忙拿出手机给我看页面,我仔细去看,发现那是他的邮箱,有个人用邮箱给他发来了一封邀请函,香港的某个大型拍卖会活动盛情邀请他去参加。
  “听说好东西不少,你不是怕被逮吗,咱们不如去香港玩一圈弄点儿好东西再回来,到时候他找不着人,肯定走了,你觉着怎么样?”
  我转念一想,这确实是个不错的去处,至少可以不用呆在这里整天担惊受怕了。
  我给何瑜竖了个大拇指:“二师兄,你的提案通过,把行李收拾好,我去给苍海发消息,让他订机票,咱们早撤早安心。”
  “好嘞!”何瑜听我同意了,高兴得屁颠屁颠就跑里屋收拾行李去了。
  陈苍海很快给我们订好了去往香港的机票,香港我不熟,于是我提前跟韩承通了个电话,韩家香港分公司的人会帮我们安排好参加拍卖会的一切行程。
  在香港安顿好的第四天晚上,我们就受邀到达了拍卖会的现场,这里的拍卖会比较私人,入场程序也很繁琐,这种情况上拍卖台的物件大概率会掺杂一些来历不是多么干净的东西。
  我坐在台下安静看着被目光聚焦的拍卖师,又转头四周扫了扫持续跟幕后的大老板们通电话的下属,低声去问旁边聚精会神的何瑜:“你到底是奔着哪件东西来的?”
  何瑜被我一下子猜中内心,却依旧装模作样:“没没有,哪有的事?”
  我轻声数落他:“对我你还藏着掖着,台上拍了两个小时,你整整两个小时没在我耳边叨叨,这合理吗?”
  何瑜嘿嘿一笑,见瞒不过我,他便挪了挪屁股挨我更近了点儿,打开那张我们入场时发下来的拍卖详情页,对我指了指最后那一页上的青铜鎏金卧羊。
  “怎么样?值老鼻子钱了,跟你我就不打马虎眼儿了,我其实盯这玩意儿盯了大半年了,就等着那原主把它弄上拍卖台呢,成败就在此一举,今天你兄弟我必拿下它!”何瑜斗志昂扬。
  我接过那详情页翻看了一下,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先给你打个预防针,唐宋元明清,唐宋的东西就已经够咱们喝一壶了,这春秋时期的青铜绝对倒不出名堂什么来,你真准备从那大收藏家手里买回去搁家里当摆件儿啊?”
  何瑜听我这么说,一把扯过我手里的详情页,哼了一声:“倒什么倒,你这思想觉悟可太退步了啊,我这叫爱好,懂什么叫爱好吗?买回去当摆件儿怎么了,我乐意。”
  我摆摆手不跟他扯犊子。
  等过了一会儿,我偏头问他:“这可是压轴的藏品,你带多少预算来的?”
  何瑜看上去胸有成竹,给我搁胸口比了个“八”的手势。
  我看见他那手势,吸了口气换了个姿势又跟他凑近了点儿,微微摇头:“现在市场,这个数不一定能拿的下。”
  “真假的?”何瑜已经有很久没有进过真正的市场了,我这么一说,他讲话都哆嗦了,舔了舔嘴唇看着那拍卖台,“那那怎么办,我也就这点儿家当了,再多真得喝西北风了。”
  我大概在脑海中算了算暂放在田家那里的小金库,说:“没事儿,你真想要,大不了到时候我来支援你,我的预算比较高。”
  何瑜有些惊讶地看了我好大一阵子,但也属正常,我们正儿八经在一块儿生活也才不到半年,现在我的背景对于他来说是绝对陌生的。
  拍卖过程比较冗长,在此不再赘述。
  总而言之,拍卖之夜也算是收获颇丰,我先是拍走了百件藏品中唯一的一块翡翠玉扣,最后又花了将近九位数,才帮何瑜拍走了最后的那只青铜卧羊。
  坐在返回大陆的飞机上,我头都是晕的,这点钱虽然不算是大出血,但我也是头一回干这“一掷千金”的事儿。
  反观何瑜激动得几天睡不着觉,上蹿下跳,跟返祖了似的,他在飞机上把昏昏欲睡的我给摇醒:“哎,没看出来,你这小金库挺强大的呀,你买那玉扣是干什么的?”
  我打了个哈欠:“之前那血玉不是碎了吗,那东西有一半是路小素留给咱老路的,虽说过去这么久了,但我也总得给人家整个差不多价格的补偿补偿,不然我心里也挺过意不去。”
  何瑜打了个哈哈,做了个停顿,现在无论是谁跟我说话都习惯挑拣着能说的说,就怕说错了话又惹得我犯病。
  “其实你人没事儿就好,说白了这都是些身外之物,我不在意,老路肯定也不在意,你看他一次都没提过。”何瑜越说声音就变得越小。
  我们回到中原,路阿爻不在老宅,陈苍海则是在得知那闻必录小伙出省界的第二天就把店铺重新开了起来,老钱跟他搭伙,在我跟何瑜出去的几天里居然还招揽了不少生意。
  我自从得病之后就对所有事情都失去了兴趣,回去之后做的事情也只有上床睡觉,连电话都忘了给路阿爻回一个。
  等路阿爻背着包回来的时候,我正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吸溜一碗热腾腾的细面条,他脸上脏兮兮的,头上也落了一层土,仿佛只要他脖子一歪就能往下掉灰。
  他在我面前停住了脚步,面色复杂地看了我好一会儿,把我看得发毛了,我才总算想起来几天前忘了给他回电话这件事,我还没想好怎么跟他解释,何瑜的声音就从身后传了出来。
  “哟,老路你可总算回来了,这怎么搞的?”何瑜端着饭从屋里出来,“你这是又被那帮子专家找过去看墓了?真造孽啊,快快快,快点去洗洗,太脏了这也!”
  路阿爻就没有再做过多停留,背着包沉默地上了楼。
  何瑜很敏感,过来坐到我身边,问我:“怎么了?”
  我最后一筷子面放进嘴里吃完,干笑了两声:“可能是我前两天回来忘了给他回电话了,有点闹脾气。”
  “不至于吧,我给他回电话了呀,不过也保不齐,”何瑜呼噜呼噜在我边上吃面条,口齿不清地说,“他们那儿的人情感都细腻,哪像咱们俩大老粗这么着,你拿着你那几百万拍下来的玉扣跟他解释一下,我感觉就没事儿了,咱老路也不是那拧巴人。”
  我想了想,是这个理。
  我起身去厨房快速把碗筷洗了,上到二楼从房间里将放在书桌抽屉里的盒子拿出来,然后就关上门几步跑到路阿爻的门前敲了两下门。
  门很快从里面打开,路阿爻一身睡衣站在门边,手里还拎着一条毛巾,看上去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
  我把手里的盒子递到他手里,笑了笑:“这是我从香港给你带的,纪念品,我最近健忘得厉害,之前不是故意不给你回电话的,属实是我刚才才想起来,抱歉。”
  路阿爻低头看了那盒子好一会儿,才对我道:“你们出去的时候,我看客厅里的药都过期了,你继续硬抗下去,以后会忘的更厉害。”
  他一句话让我难得浑身僵了僵,面上好不容易伪装了几个月的面具终于有些崩掉的迹象,我沉下脸,吸了口气,语气也冷了下来:“我不吃药,在医院我吃够了。”
  路阿爻抬起头,皱紧了眉头看我。
  我看着他说:“而且你难道不觉得,我才是最应该消失的人,不是吗?”
  维持了这么久的生活终于被我撕开了表面虚假的平静,说出这句话时我的胸口开始不由自主地剧烈起伏,垂在身侧的手也开始止不住地微微发抖。
  “甘霁,有很多人都希望你能好好的生活。”路阿爻往外迈了一小步。
  我对他冷笑了一声:“你们利用我、拿我当筹码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让我好好生活?”
  路阿爻愣住了。
  “也许,你当初就不该救我。”
  我抛下一句话游魂一样回了屋子,最后把房门摔得哐哐响,何瑜在楼下被震得吓了一跳,在楼下问我是怎么回事,我不搭理他,路阿爻也没有搭腔。
 
第292章 来客(中)
  从那天开始,我在家话就少得可怜,路阿爻经常是看我半天却说不出什么来,我知道他是想劝我去吃药,但又怕跟那天一样搞得我病情加重。
  何瑜见我情绪不好,更多地跟我扯皮,但我也不怎么接话,他跟路阿爻越是对我透露这种担忧病人一样的目光,我就变得更加烦躁。
  精神也随之越来越糟糕,大脑基本无法平静思考,想回到从前冷静从容的姿态是完全不能了,仿佛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都能让我崩溃。
  白神仙跟我说过,精神上的病一旦在躯体上得到显化,证明身体已经无法承受情绪,这时候很有必要吃药进行缓解了,但我自暴自弃的心态让我根本不想接受治疗。
  我一度有一种错觉,觉得自己应该活不过这个冬天了。
  寒冬将近,老宅里的穿堂风过分猛烈,导致我只能把我的躺椅拽到里边去,然后将两扇用来遮风的宽门虚掩一下,这样下午晒太阳既不会感觉到热,又不会觉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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