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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八嘎(近代现代)——海苔卷

时间:2025-03-13 07:56:30  作者:海苔卷
  “别跟我算那么清楚。”黎建鸣口气颇为温柔,“你生态酒店的活计是不是辞了?”
  “嗯。我一直陪到您腿好利索。”
  黎建鸣双手拄着床板,往上坐了坐,“这样吧。我一个月给你开一万。”说罢拿起手机,直接汇了两万给乔季同,“一万是这个月的工钱,一万是···”黎建鸣攥紧拳头,努力地逼自己说道:“道歉。之前冒犯了。你别往心里去。”
  乔季同受宠若惊,连连摇头:“不用的,不用的。您照常给我开五千就行,哎,您不给我开都行!我给您茶机弄坏了,哎,您别这样···”
  黎建鸣听他又开始磨叽,唰地抢过他手机,点了收款。点完又特意退出去看了一眼余额:两万一千七百。
  “还不要?就剩一千来块你打算怎么过?”
  乔季同整个人都懵了。
  “银行卡里还有的···”
  “行了。别跟我逞能。这两个钱对我来说不算事。给你就拿着。”
  乔季同捧着手机愣了半晌。
  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好。他心里对黎建鸣那为数不多的偏见也烟消云散。他甚至觉得自己对不起人家来。
  黎建鸣脸上依旧是和煦的笑意。心里却暗自道,不过两万块而已,这份感恩戴德可真够便宜的。
  看来只要他肯花一点小心思,不出两个月,这小土包子铁定沦陷。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乔季同对黎建鸣的照顾更加上心。过了五天,黎建鸣能出院了。
  这五天来看望的人可谓络绎不绝。整个病房就没消停过。直到出院这天,来接的车就三台,像结婚娶亲似的。
  乔季同安静地坐在黎建鸣身边,听他跟开车的朋友说笑。
  这时候黎建鸣话锋一转,对正在开车的哥们道:“对了,大毛,你家店今天开着没?”
  大毛点头:“开着呢。”
  “先去你家店里。”
  “咋的?有啥想要的?”
  “吉他。”
  乔季同竖起了耳朵,心道难不成黎建鸣也喜欢吉他?
  大毛也好奇:“咋了?转性了?不飙车改弹曲儿了?”
  “不是。给小乔的。”
  乔季同蓦地瞪大眼睛,刚要出声,却被黎建鸣挥手打断。
  大毛从后视镜里看了乔季同一眼:“哦。行啊。随便挑。小乔你会弹不?”
  乔季同摇头:“不会。”
  “我家是开琴行的,也有教室。报个班儿不?”
  还不待乔季同回答,黎建鸣就替他答应了下来:“行。你给安排。我转账给你。”
  乔季同从座椅上弹了起来:“使不得!”这一下撞到了头,又疼得落回来。
  黎建鸣伸手轻揉他头上被撞到的地方,颇为宠溺地道:“没什么使不得的。我想看你开心。”
  乔季同没被人这么撩过,瞬间满脸飞红,连话都不会说了:“不不不行,黎先生,这不行···”
  大毛挑了挑眉毛。他是看出来了黎建鸣的心思,不禁又仔细打量了一下乔季同。
  没看出来那里特别。
  估计这少爷山珍海味吃惯了,想啃点馒头。
  于是也帮着黎建鸣说起好话来:“黎哥还没对谁这么上心过,你再推就是不给面儿了。”
  等到了琴行,黎建鸣因为腿脚不方便,没有下车。直接让大毛领着乔季同去挑。
  乔季同跟着大毛进了店,入目就是一大片钢琴。再往里走,是一排试音室,每一间都有人。
  看得出生意很火爆。
  等到了吉他的区域,大毛招呼了一下导购小哥:“给我朋友挑一把。”
  导购小哥殷勤地领着乔季同往里走:“先生选民谣还是电吉他?”
  “···民谣。”
  “这是第几把?”
  乔季同红着脸小声道:“···第一把。”说罢又小声的补充道,“不要太贵的。五百块以下的。”
  导购笑眯眯地道:“第一把很重要。五百块以下的琴真心不建议您购买。凡所有的东西呀,都有门槛的。您看那T恤衫,有一百的,也有十块的。那十块的质量能好嘛。”
  乔季同心说我就穿十块的。
  这时候大毛凑了上来,跟导购道:“拿那个飞鸟。”
  乔季同顺着导购的手臂看过去,在看到吉他之前先看到了价签:5800.
  “使不得,先生,这太贵了!”
  大毛拍他肩膀:“放心。你黎老板不差这两个钱。”
  “不行,不行的。我自己付钱,您就帮选一把五百块的。”
  大毛摇头道:“刚才你黎老板发消息给我,说挑好的,不能低于五千块。”说罢把手机屏幕晃给乔季同看。
  周瑜:别低于五千。
  大阿毛:顶好的飞鸟,5800 。OK?
  周瑜:OK。「 转账 5800」”
  大阿毛:已収款。谢谢黎老板。
  大毛收回了手机,看着怔愣的乔季同,稍稍勾了勾嘴角。
  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给他看的这一页满是宠溺的柔情。可只要稍微往下划划屏幕,就会发现完全不是那回事。
  大阿毛:你认真的?
  周瑜:怎么可能。一时兴起。
  大阿毛:看着挺一般,不值你使劲花钱。
  周瑜:花三四万,干一个月。平均一天两千。MB一次三千到五千。你说哪个合适。”
  大阿毛:“不愧是黎哥。大拇指/大拇指。”
  等乔季同拎着皮箱走出来的时候,整个人还都是晕乎乎的。
  乔季同这辈子最怕欠人情,他那颗良心就像个风铃,一点温柔的小风都要丁零作响。
  他不过是为黎建鸣辞去了酒店的活计。就这么一点好意,居然能换回来黎建鸣如此大的恩情。
  这让他受宠若惊,良心的小铃铛别说丁零作响,简直就是警铃大作。
  他做梦都想有一把吉他。他不想做厨子,不想和面烙饼。
  他想创作,想学音乐,想写歌。
  可从来没有人问过他喜欢什么,想要什么。
  只有黎建鸣,问了他的梦想。不仅问了,还记在了心上。不仅记在心上,还慷慨地帮他圆梦。
  这是怎样一个温柔的好人啊。
  他局促地抱着装吉他的皮箱,在车门前弓着脊背哭。
  “黎先生···谢谢您···”
  黎建鸣看着他哭,也傻了一会儿。
  他对小情儿向来大方。
  吃饭旅游自不必说,礼物也是出手阔绰。就算是苹果,短短一个月,他也是顺手送了不少东西。今天给块表,明天送个包的。
  但这些小情儿里,没有一个哭成这德行的。
  他不明白,为什么五千块的东西,就能让一个人痛哭流涕。
  他不明白。
  但他心底又滋生出一股动容。
  他情不自禁地从车窗伸出手,用拇指擦抹乔季同的眼泪:“我只是想讨你开心。你开心吗?”
  乔季同哭着点头。不住点头,都要点出残影了。
  黎建鸣看他这个蠢样子,嘴角也噙了笑:“那就好。”
 
 
第15章 
  两人回到家,乔季同架着黎建鸣上了楼,进了卧室。
  黎建鸣住在楼上的主卧,明亮宽敞。大玻璃窗朝南,满地金色阳光。
  墙上贴着机车海报,挂着机车夹克。地上铺着灰色长毛地毯,大床上是雪白的床单。
  黎建鸣刚坐到床上,就觉得浑身发痒,简直痒得他无法忍受。
  “小乔,我想洗个澡。”
  “我先用盆给您洗洗头?”
  黎建鸣摇头:“不行。我感觉我生虱子了。浑身痒。”
  “那您等等。我去买个塑料凳。”
  乔季同风风火火地跑下楼,去附近的杂货店买了塑料椅,塑料凳。塑料椅放浴室里,凳子放外面。又用干净的塑料布盖好黎建鸣的伤腿,这才架着他进了浴室。
  把黎建鸣放到塑料座椅上,伤腿架到塑料凳上。然后开始给他脱衣服。
  黎建鸣道:“我自己洗吧。”
  “万一出事怎么办。”乔季同颇为强硬地脱了他的卫衣,又半跪到他跟前脱他的运动裤。
  这个姿势极其暧昧,黎建鸣觉得乔季同的脸距离自己的兄弟十分之近。
  随便一个小小的意外,都能来个亲密接触。这个想法让他的兄弟很高兴,跃跃欲试地抬了抬头,翘首以盼一个小小的意外。
  黎建鸣低头看着自家兄弟,心想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而且下半身思考的时候都不顾及上半身的脸皮。
  黎建鸣伸手推乔季同:“我自己洗。”
  “您别客气了。”
  乔季同看着瘦,却很有力量。黎建鸣推了两把,那手臂就跟螃蟹钳子似的。不仅没推开,运动裤还被扯了下来。
  两个人都低着头,看那屈居在小帐篷里的山峦。
  黎建鸣急中生智地扯谎:“我一进浴室就兴奋。你不用勉强。”
  “没有。”乔季同镇定自若地站起身,“不是多大的事。”
  虽然嘴上这么说,却也没再去扒黎建鸣的内裤。轻轻掩上浴室门,只留一个放腿的缝。而后转头拿下花洒,开了热水。
  “黎先生,闭眼睛。”
  乔季同的声音很是温暖柔和,在浴室里荡起一圈回音。
  黎建鸣心里一荡,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乔季同担心水喷到伤腿上,用手掌包拢着花洒。水流从指缝里汩汩地流出来,浇在头皮上,也是温温柔柔的。
  乔季同冲了一会儿。关上了水。害怕黎建鸣冷到,用浴巾擦干了他身上的水珠。
  压了泵洗发水,用手掌晕开,轻轻抹到黎建鸣头发上。十指插进发间,沿着头皮一寸寸搓洗。认真得像是擦洗名贵的古董瓶。
  黎建鸣舒服得不想动弹。可能是因为隔绝了视觉,脸皮也稍厚起来。他大剌剌地坐着,随便帐篷里的兄弟是点头还是变身。
  洗完头发,又开始擦洗身上。
  黎建鸣双手一点事儿都没有,他完全可以自己洗身子。可当乔季同的手盖到他肩膀上时,他就完全放弃了这个想法。抹了沐浴露的手,从脖颈搓到前胸,从前胸搓到小腹,一路打着圈点火。
  气氛越来越旖旎,浴室里回荡着咕叽咕叽的暧昧声响。
  帐篷里的山峦都要变成了太阳。
  黎建鸣的脑子里也进了个太阳。
  乔季同的脸也红成了太阳。
  “···别抹了,冲吧。”黎建鸣开口道。
  “嗯。”
  “帮我拿条新内裤。不要平角的,要宽松的。”
  “···好。”
  ——
  这以后的日子,两人相处可谓十分融洽。
  因为乔季同不会开车,打车送黎建鸣去医院换药不方便。他便在网上学怎么换。其实也不难,无非是拆掉纱布,擦碘酒,上新纱布,上石膏板。
  做饭也是无比上心,每天查有利于骨头愈合的食材,天天换着花样。
  而黎建鸣对他也一改傲娇跋扈的劲头,极尽温柔。甚至还要给他安排吉他课程。但乔季同推掉了,说以后等黎建鸣腿好了以后自己报。黎建鸣现在也的确离不了人,便也没再坚持。
  就这样过了两个星期,春节要来了。腊月二十八,黎建鸣老家的人来接他回家过年。
  黎巧怡听说黎建鸣摔折了一只腿,直接派了一辆房车,外加两个司机一个阿姨来接。
  看到那仨人都是做事利索的稳当人,乔季同稍稍放心了些。第二天也收拾东西,踏上了返乡的火车。
  乔季同妈妈那边的亲戚都断了联系,所以只能回大姑家。大姑父老家离得远,大姑一家过年基本都是回大姑的娘家,也就是乔季同的爷爷奶奶家。
  乔季同的爷爷奶奶家在乡下,一个几十年都没什么变化的穷地方。膝下总共七个孩子,乔季同的爸爸排行老三。
  孩子一多,就有偏心眼。乔季同的爸爸不是最出息的那个,也不是最有眼力见的那个,更不是最大或最小的那个。老两口并不是很疼爱,连带着对乔季同也一般。甚至叫名字都经常叫错,叫成乔同济。
  下了火车,要坐小巴。下了小巴,还得打个三蹦子。
  农村的三蹦子都很简陋,架子上糊的塑料膜。塑料膜破了,就贴块透明胶。年头越久,透明胶贴得越多,左一层右一层的,翘起一块块的黑边儿。
  乔季同坐的这个,简直比济公和尚的袈裟还要破。破到看不出来是车上打补丁,还是补丁粘出个车。
  乔季同坐在粉色大花床单铺的木板条上,一路跟着引擎哆嗦。他忽然想起最近超市一楼的那个减肥机。人站上去,摁了启动按钮,就跟着机器一起哆嗦。
  打完折一千九百九十九。
  两千块钱。能做一百趟三蹦子。怎么合计还是三蹦子划算。
  北方乡下的冬天,冷得荒凉。冻得梆硬的土地,灰得白苍苍的天。偶尔过去一两辆摩托,摩托后坐载着尿素袋。
  哆嗦了半个小时,到了村口。乔季同挎着布包,拎着饮料补品,顺着泥路往里走。
  富裕的城市日新月异,穷苦的村落一成不变。这样一个落后的小村子,不管是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都是这样的。一样的红瓦片平房,一样的稻草垛,飘着若有若无的粪味儿和土腥。
  乔季同的爷爷奶奶家在村尾,得绕过一个冻冰的小池塘。
  双门的平房,连着个仓库。有个大院子,院子里养着三只猪,栓着一条狗。
  狗看到乔季同,扯着嗓子开始吠。屋里的人听到动静,迎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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