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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八嘎(近代现代)——海苔卷

时间:2025-03-13 07:56:30  作者:海苔卷
  黎建鸣看也不看他,抱起小C进了次卧。
  小C业务娴熟,上来就跪他跟前了。
  黎建鸣让他伺候了一会儿,心里那股气不但没消下去,反而越来越烈。
  更可气的是,他又控制不住地想乔季同。
  想他小月亮似的笑。想他脸红的样子。想他清炯炯的眼睛。想他白白的脖颈。想他屹然地站在月光里说:“我不干,你找别人。”
  甚至想他咬牙无奈地叹气,说那这半年别给我开钱了。
  左一个片段,右一个片段,魔咒似的往他脑子里钻。
  艹!黎建鸣狠狠捶了一把床铺,把小C吓得一哆嗦。仰起小脸,可怜兮兮地看他:“哥哥···”
  “行了。”黎建鸣猛地站起来,提上了裤子。“钱我照给你。你自己在这儿叫唤一会儿吧。”
  小C一脸懵懂地看他:“叫唤?”
  “对。浪叫。叫上一个小时。”黎建鸣站起身走人,走到门口又回头道:“我给你双倍价钱。叫俩小时。”
  乔季同在一楼拖地,听到楼上的动静,长叹了一口气。
  小孩子耍脾气。
  他承认黎建鸣很有魅力,他也会因为对方的魅力而脸红。但他对黎建鸣没有那个意思。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不想被随便玩玩。
  被谭海扔一次已经够痛了。他禁不住再被那么用过就扔。
  这之后的日子,黎建鸣都没有再提这件事。但他对乔季同的态度,却不复从前那般好说话了。
  一会儿这个菜咸了,一会儿那个菜淡了。
  隔三差五的在外面吃晚饭,还不打招呼。
  又故意往家里领人,也不回房,就在沙发上摸来摸去的,给乔季同看。
  可乔季同呢,就像那寺里的得道高僧,任你十八般武艺,他一招也不接。
  上班,收拾屋子,做饭,收拾屋子,回房间。
  你使唤他,他就“哎,好。”
  你无视他,他就默默干活。
  你让他白做一桌子饭,他就道歉:“不好意思。没提前问您。”
  甚至黎建鸣找人在客厅亲热,他还会去厨房给他切个果盘端出来。
  比KTV的服务还周到,气得黎建鸣肺上要长囊肿。
  可说来奇怪,在这节节败退中黎建鸣不但没有对乔季同失去兴趣,反而越来越上头,甚至可以说是围着乔季同转了。
  刁难也好,挑刺也罢,都不过是吸引乔季同的注意。乔季同不接招,他这些戏都白搭。
  就连他自己也搞不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从他性成熟开始,他看上的,就没有搞不到手的。也不是没有遇到过欲擒故纵的,拿乔的。但只要他表露出自己失去兴致,对方铁定又巴巴地黏过来。
  只有乔季同。看着触手可及,却又处处固若金汤。战线一拉长,黎建鸣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根本就没那么大魅力。
  他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打量自己。
  看这帅脸架子,看这大高个子,看这停匀的肌肉。天菜大猛1。
  怎么可能没有魅力呢。简直魅力四射好不好,魅力都要射出大气层了。
  黎建鸣摸了摸下巴颏,暗自嘀咕,难不成乔季同真是直的?
 
 
第13章 
  就这么过了十来天,一场突如其来的事故打破了僵局。
  黎建鸣摔车了。
  早晨下的小雪,中午结了冰。他大晚上骑车,前方车突然转向,没刹得住。一路仰面朝天地滑行,摩托保险杆在地上都擦出了火。
  黎建鸣并没有失去意识,只是觉得腿很疼。他先拨了120。挂掉了电话,他又点开聊天软件,想要联系大姐。
  刚点开对话框,手指又停下来了。自从黎巧怡结婚生子,他就很少主动去联系了。更何况这段日子又有了二胎。
  黎巧怡没结婚的时候,主要是他的大姐。结了婚,主要就是别人的老婆。生了孩子,这主要的成分又变了——是别人的妈妈。
  黎建鸣叉掉了对话框,心里万分落寞。就在这时候,手机屏幕上弹出一条信息。
  小乔:黎先生,要夜宵吗?
  黎建鸣本想摁掉,可他当下真得很想撒娇,于是鬼使神差地回了一句:“我摔车了。”
  下一秒,乔季同就打来了电话。电话那头是火急火燎的声音:“黎先生您在哪里?伤得重不重?叫没叫救护车?”
  “好疼。感觉要吹灯拔蜡了。”
  “您在哪里?我马上过去!”
  黎建鸣听到他为自己着急,心里得意起来。得意忘形了,就又来了坏主意。
  他挂掉了电话。
  他想要乔季同为自己着急,越着急越好。
  手机不停地嗡嗡响,每响一声,他心里就好受一分。
  直到上了救护车,快到医院,黎建鸣看着那十来个未接来电勾起了嘴角。
  好在护具齐全,他只落了个左腿腓骨骨折。
  趁着腿还没完全肿起来,黎建鸣直接被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从晚上十点一直进行到凌晨三点。
  等黎建鸣刚被推出来,乔季同就扑了过来。穿着那件飞毛的小月亮睡衣,外面罩着棉服。
  头发乱糟糟的,脸肿着。
  黎建鸣看到他为自己失魂落魄,很是高兴。嘴上却故意说道:“来干什么。不上班?”
  “不去了。腿怎么样?”
  “没死。上你的班去。”
  “谁照顾你?”
  “请护工。”
  乔季同沉默了一会儿,道:“别请了。我陪床。”
  “那你班咋办?”
  “先不干了。”
  黎建鸣心里高兴,嘴巴却硬:“你陪床我也不给你开九千。”
  乔季同摇头道:“不用加钱。”
  黎建鸣的脸有点红,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期待。
  “为啥?”
  “当还茶几的人情。”
  这回黎建鸣不乐意了。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他把脸一撇,冷声道:“不用你。滚。”
  乔季同滚了。
  滚了一个小时,又拎着一大堆东西回来了。
  保温杯,牙刷,香皂,洗脸毛巾,脸盆,抽纸,湿巾,新内裤,拖鞋,护手霜···
  棉服下面还是那件小月亮睡衣,在黎建鸣身边忙来忙去。
  黎建鸣不吱声了,只是定定地瞅他。瞅了小半个钟,又赌气似地闭上眼睛,脸一歪睡觉了。
  乔季同见他睡觉,回了趟家。拿了点自己陪床用的行李。又去生态酒店找了经理。
  因为他是突然辞职,影响特别不好。经理不住地甩脸,到最后商定的是这个月的工钱不给他结。
  乔季同没说什么,答应了。
  酒店不好进,乔季同也知道辞了这个工作得不偿失。
  毕竟黎建鸣那边的活计只是个短期。
  但他没办法放着黎建鸣不管。人家在他无家可归的时候帮了他,两万多的茶几也没让他赔。
  就算这些日子刁难他,也都是孩子做派。无关痛痒的小把戏,和社会上那些手段差得远了。乔季同别说在意,甚至还觉得黎建鸣这人单纯,连欺负人都不会。
  等乔季同回到医院,黎建鸣已经醒了。
  偏头看到他,先是傲娇地别过脸。没两秒,又是眉毛一皱,吸着鼻子撒起娇来:“你干嘛去了,我腿疼死了。”
  乔季同把自己的行李放下:“我去问问医生能不能打点止疼的。”
  叫来了护士,打了针止疼药,黎建鸣的眉头也没松下来。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
  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没吃过多少身体上的苦。头一遭进医院,还没通知家里人。心里委屈,性子也跟着愈发骄横。哭哭唧唧地骂娘,疼厉害了又开始捶床。
  乔季同只得又去找护士。护士无奈地苦笑:“不刚打完?这止疼不能使劲打呀。”
  “那怎么办?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缓解?”
  “你过半分钟轻轻移动一下他脚。再不然摸摸伤口附近也能好受点。”
  乔季同听话地照做。每隔30秒就轻轻移动一下黎建鸣的伤脚,移动完又是抚摸伤口附近30秒,如此往复,一刻不歇。
  这回黎建鸣当真消停了不少,也不捶床板了。
  就这样到了下午三点,乔季同困得都开始打晃。从昨天晚上黎建鸣出事到现在,他一刻也没歇着。
  黎建鸣看他满面倦容,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了。
  “你睡会儿吧。我不疼了。”
  乔季同摇头:“术后24小时都很疼的。”
  “看你脸肿得跟馒头似的。”
  乔季同又是移动了一下他的脚:“没事。”
  黎建鸣不再劝了。赌气地想,那就让他累点。累也是为我累的。
  乔季同重复着这样单调而劳累的工作,渐渐的,移腿的间隔慢慢拉长。等到了晚上八点多钟,他的手指搭在黎建鸣的膝盖上方,垂着头睡着了。
  黎建鸣的腿又开始麻疼。但他忍着没去叫乔季同,自己用力动脚趾头缓解。一边动脚趾一边悄悄地打量乔季同。
  听他呼吸越来越绵长,又大起了胆子,使劲弓起脊背去够他搭在自己膝盖上的手。
  最开始是试探性的触碰,蜻蜓点水似的。
  而后一点点增加接触面积。从指间到手背,一寸寸地摸过去,最后轻轻地抓住了他的手。握在手里有点烫,烫得他精神恍惚。
  说起来真是稀奇,黎建鸣从来没去在意过别人的手,也从没想去握一握谁的手。
  但现在他垂着眼睛,仔细打量着乔季同的手,比淘古董的鉴货还要认真。
  手很薄,粗糙泛红。手指肚上干燥爆皮。
  一双苦命的,男人的手。
  但就是极具诱惑,诱惑得黎建鸣想要放到嘴边亲一亲。
  想到这里,他还真就把这只手放到嘴边,狠亲了一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整日和小麦粉打交道,带着一股麦芽糖的淡香味,怪好闻的。
  这下子可好了。他那点本想搂起来的心思,一下子被这个吻给扎破了。欲望来得铺天盖地的,瞬间就燎了原。
  他看了看乔季同。睫毛平静地铺在脸上,没有动静。
  睡得还挺沉。
  黎建鸣抓着乔季同的手,试着往兄弟上比划了两下。隔着衣料的触碰,像是带了静电,电得他浑身一抖。
  这电一下,倒把他给电清醒了,像扔烫手山芋似的扔了乔季同的手。
  太掉价了。
  他黎建鸣虽然不是柳下惠,也不是痴汉变态。怎么能沦落到这种地步?
  况且对方要是个什么绝世大美人,也就算了。
  偏偏是这么一个土包子。
  又穷又普,唯唯诺诺的土包子。一天到晚哎来哎去的,听着就烦。
  这不对劲。他不对劲。
  回想这些日子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忽然自心底生出一种恐惧。
  对自己失去掌控的感觉让他恐惧。
  向来都是他黎建鸣牵动对方心弦的。只要他勾勾手指,对方就巴巴地粘上来。他还没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过。更没有偷偷摸摸去亲谁的手过。
  想到这里,他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点开了备忘录。
  新建了一个文档。
  输入一行标题:黎建鸣为什么对土包子上头。
  随后仰头想了想,把他能想到的理由都列出来。
  1 长得顺眼。
  2 新鲜。
  3 笑得好看。
  4 他拒绝自己。
  挠了挠头,好像也就这些了。
  他搓着鼻梁,自上而下地推敲。
  长得顺眼。他没那么挑食,差不多干干净净的都能归结为长得顺眼。按照他的平均记录,一年大概能顺眼十来个。不是这个。叉掉。
  新鲜。黎建鸣摸了摸下巴颏。他没上过厨师,这么想来是挺新鲜的。但要这么想,那他没上过的多了去了。小区的保安他也没上过,难不成他也能上头?想到这里,不禁起了一阵恶寒。不是这个。叉掉。
  笑得好看。嗯。是挺好看的。但脸的条件就那样了,再好看也没到美人的地步。再说我自己就好看,我照镜子笑不好么我。叉掉。
  他拒绝自己。黎建鸣回想那天晚上的情景。一下子怒火又冲上了天灵盖。拒绝就算了,还是那么个振振有词,大义凌然的样子。好像跟我睡一觉他就不干净了似的。
  没错。一定是因为这个。只要能够赢回来,就能从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中解脱出来。
  黎建鸣从错误的结论里生出了一股斗劲儿,他非得要乔季同迷上他不可。
  迷恋上他。屈服于他。满心满眼都是他。
  这场游戏,赢的必须得是他。
  想到这里,他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二丁。是我。对。这边有点事,你来一下。”
 
 
第14章 
  乔季同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十点。
  睁开眼睛,入目就是雪白的吊顶。偏过头就看到黎建鸣正倚在床头看书。
  反应了一会儿,乔季同猛地坐起身来。他正躺在病房的陪客床上!可他明明记得昨天他还在给黎建鸣移腿来着?
  “黎先生···”
  黎建鸣看向他,微微一笑:“昨儿个累坏了吧。叫我哥们儿来了一趟。让他把你抱上去的。”
  乔季同红了脸,匆匆起身走过来:“您腿怎么样?”
  “还行。不咋疼了。饿了吧,想吃点什么?”
  “黎先生想吃什么?我下去买。”
  黎建鸣放下书,不容置喙地道:“正好这附近有家酒楼不错,也给送餐。你有没有忌口?他家煲羊做得挺好。”
  乔季同还真就被带进去了,摇头道:“我都行。”
  等黎建鸣点好他才反应过来:“哎,黎先生,我这是陪床的。您咋还连带着点我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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