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人也太没人性的,她儿子就是恨不得弄死他,母亲都这样了,让她最后安稳的走不行吗”
斯宙听了个大概,她们大概觉得天底下没有不爱孩子的母亲,没有该死的母亲。可惜了,有且被我弄掉了。
下午隔壁床的大叔因为感染,被拉去高危病房了,病房里又开始讨论了起来,这个病房占了一半都和候玺雨差不多的。隔壁大叔也是。
隔壁是3号床,斯宙又开始吃瓜了。
“你们有的昨晚去做手术,有的早上去做检查,我全程都在病房里,那3号床也是个可怜的,现在特殊时期,不给多人陪护,只能登记一个人对吧”
“昨晚那大叔12点左右上的手术,凌晨4点多拉了回来,他老婆是陪护的,昨晚进了急诊,听说了心梗,救了老半天才救了回来,现在都还没醒,还在急救那”
“后来这大叔他儿女来了,听说都是大学博士闭眼的,在大学教书,在银行上班的,他们想替换她妈进来照顾,医院现在规定在那,短期不给换,那大叔几个子女在走廊门口吵了很久,都没能进来看他爸一眼。听说他女儿都要跪下了,可护士也没办法。”
“到了晚上,3号床他老婆从急诊醒了,啥也顾不上就回来照顾他了,他老婆一回来看到大叔那样,在床位坐着哭了,一宿,可惜晚了一点,那大叔也是把伤口也弄开了,虽然没那老太婆严重,但伤口露出来感染了,唉,想想就心酸”
病房里的家属其实都没有能睡好觉过,半夜各种喊疼的,手术进进出出的,还有医生术前沟通的,吵吵闹闹,白天7点就得收拾好东西,医生护士要查房,查完房哪怕没事干也不能休息,得看着病人。
所以这病房里陪护的都是一脸憔悴,斯宙自己都快扛不住,何况是其他人,从候玺雨进病房开始,现在三天了,他都是眯会一会就醒,眯一会就醒,完全不敢睡,手机里全是闹钟,每个2小时的闹钟。
第四天了,加上在ICU住的6天,一共十天了,今天候玺雨突然就醒了,说想上大号,他问了斯雨的意见,一个纸尿裤,一个床上直接拉护理垫,一个坐小桶,候玺雨想了下,还是坐桶上吧。
斯宙小心翼翼的托着候玺雨的脑子又把吊水挪过来,在心电图机子旁边拉,帘子都是拉上的,候玺雨力气不够,斯宙一手扶着脑袋,一手环到候玺雨的腋下,慢慢的提了起来。
刚坐下桶,斯宙就开始强调,不能用力,绝对不能用力,然后弄了个火龙珠切块喂他吃,这场景想想够离谱。谁家一边上大号一边吃火龙果的,还是红心的。就拉了一丢丢,估计是没吃什么东西。
斯宙又把人放回床上了,这次候玺雨清醒时间很长,但他的记忆里很少画面,他不知道现在到了哪种情况。
斯宙就从他急救室开始讲,讲到后遗症的时候,侯思宇才紧张:“斯宙你快看看我是不是面瘫。”
斯宙仔细了看了候玺雨说话时有没有医生说的那些后遗症,他又左右两边分别说话,最后确认了右边耳朵聋了,就是做手术的这边。
“那还好,起码我还有一只耳朵能听,还在我接受范围内”说着说着,他想摸下那个包是什么位置,结果一摸,这包是把我整个头都包了吗,怎么只感觉一边头重。他看向斯宙。
斯宙支支吾吾的,:“那个你头发剃光了,现在是光头”。嗯,不是我让剃。
候玺雨已经很久没剪头发了,就是为了留个狼尾,好了,这下全没了。
候玺雨不开心,这比他耳聋还让他不知道,难道不知道留头发要很久吗。好气。
斯宙安慰到:“没关系的,我们可以买假发,我给你买真发做的那种假发,你想要什么样的都有。”
对吼,说的也对,那就勉强接受吧。候玺雨心里默默的想。
斯宙看候玺雨没说话,就知道这个问题解决了。
“娇娇,你现在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你已经很多天没吃东西了。”
“我饿,我能吃什么”他早就饿了,可是他很想吐,与其吐还不如饿着。但现在没有那种感觉了。
“皮蛋瘦肉粥如何,你不能吃太油腻重口味的”
“可以,啥时候能吃到,我好饿好饿”候玺雨赶紧自己肚皮贴后背了。
“很快”斯宙发信息问有没有皮蛋瘦肉粥,说已经没了,他跟候玺雨交代一下他去买,让他老实待着,有事就按铃。交代完就赶紧下去医院外面买,医院附近的东西很贵,一碗粥要20块,也是很多医院附近的现象。
等候玺雨喝完粥,护士刚好拿了药过来,赶紧吃完,他又开始睡了,斯宙已经适应了,隔没多久,医院又开了一堆检查单,他又开始了连续几天的检查。
这几天的检查是包含伤口愈合情况之类的,斯宙觉得自己把候玺雨照顾的很好,都没让他那个包动那么一下。
私下的时候,他找过医生问问后面怎么弄,医生依旧是那个好说话的教授。
“按照这几天的检查报告,他的伤口恢复得很好,过几天就能出院了,而他抑郁和焦虑药我们会以不损失他身体的情况下开药,当然,效果会不一样,如果他本身睡眠很差的话,我们会配的药里会占一半有安定效果,你是他男朋友,你觉得他睡眠如何”
“会做梦,会梦游,会呓语,有时会睡梦时暂停呼吸,或者突然大喘气,偶尔会睡很长时间,另外容易四肢无力”斯宙回想着他知道的部分。
“行,那我知道了,药方会重新改,我先开半个月的药”教授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医生,如果我们停药会怎么样。”斯宙想到了候玺雨说的停药
“不建议突然停药,停药后可能出现的后果是你不知道的”
“行,那能不能麻烦您开一个月的药,因为我们离北京很远,我家是在最北边,过来飞机都得两天。”
“正常是不可以的,但你们这个情况确实特殊,可以给你开一个月的药,我会注明哪些可以暂时不吃,哪些是特殊情况吃”
“好的谢谢您医生。”
斯宙这时已经忘了交代强哥的事了
第27章 抓老鼠
而强哥这边,在到北京的第二天,他们就开始行动了,由于地形不熟,他们花了点时间把猥琐佬的活动范围在北京地图上标出来,整张地图都是密密麻麻的红色圈。
“强哥,这人就是狗仔,哪里有肉哪里跑”老二说的
“是啊强哥,而且我黑进他手机,全是各种爆料给各种平台和主播博主的对话,基本都在报价格分赃。”
“这样,上次我们送油不是确定他家了吗,我们偷摸进去,全屋装监控,老三你到时给他电脑弄个监控和实时同步”强哥定下了下一步行动。 :“上楼就老二老三老五去,我和老四在楼下大门和一楼把风。”
他们很机智的租了辆贴着某拉拉海报的金杯车,五个人直接进到小区,这猥琐仔住的不是什么高档小区,就普通老区,连个保安都没有,强哥直接把车停在楼梯口,给其他住户留了出入的空间,故意大开了后车厢的门,里面都是打包封好的空纸皮箱。他就直接面对小区大门靠着车抽烟。
老四一脸凶样,就那样坐在小区门绿化边上,就差个关刀了。
兄弟正式开始,这栋楼每一层有四户,猥琐佬住在顶楼,5楼,楼梯在走廊尽头,一上来,一排过去就是每一户,而猥琐佬就是最后一户,门锁是传统的圆锁,老三拿着铁丝没两下就撬开了,一进去,周围都是乱糟糟的垃圾食品外卖袋子,整个客体没有任何家具,客厅厨房全是垃圾,他们套上鞋套,垫着脚一点点小心的踩到唯一的房门面前,一扭就开了,房间也是一目了然,一张铁架单人床,一张电脑桌和电脑椅,以及一部电脑,没有衣柜架子之类的,衣服全随便的丢在地上,感觉他们都小题大作了,但不影响他们一直以来的小心。
房间四个角装上了隐形监控,不注意看只会觉得是一个黑点,电脑桌底下装了个录音器,床头底下装了个录音器,厕所装了一个监控和录音器,说不准哪天他带被威胁的女人回来也不一定,客厅装了一个广角监控在角落,可以把整个客厅包括门口,厨房在内都能看到,几个人又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连被踩扁的垃圾都给恢复原状,
几个人下楼的时候遇到了个老太婆,他们外地口音很明显,老五已经准备随时搭话。
果然,“小伙子你们是新搬进来的吗”
老三“大娘,我们是来找朋友的,忘了第几层了,刚打电话说不在家,现在准备走了”
大娘“难怪看着不眼熟呢,那你给让让路,大娘我要上去”
三人立马后退侧身让大娘过去,一路小跑到一楼上车。
强哥开着车故意在小区门口停,老二借着绿化,一蹦手一抓贴墙上,分别在大门口的灯附近装了四个监控,一前一后。五个人才荡悠回去,一到酒店,老三开始联网监控,那监控是他自己做的,内置网络5G,高清3K,内存500G,可以循环看一个月。
强哥看了下猥琐佬的定位往家里去,就让老三盯着,把录音扩音出来。
第一天原以为会听到没什么用的信息,偏偏猥琐佬自己送上门,他不知道和谁打电话,老三里面控制了电话,同步录音出来。
“妈的,昨天在机场那人你帮我查出来了没有,现在全网都是我的视频,老子不弄死他都出不了这口恶气,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我是谁就敢跟我斗”猥琐佬一副喝上头北京是他家的德行。
听得几兄弟牙痒痒的。他耐着性子往下听。
“你要查的那人在医院,你还想找茬,呵,人家不找你就不错了”从电话那边的声音传来,听不出声线,但内容还是听清楚了。
“你什么意思,他在医院是他的事,我可没碰他,我相机都被他捏碎了,脖子现在还疼呢”猥琐男咽不下这口气。
“你那天拿相机差点砸人头上的那男的你记得吧,我的人告诉我,他现在都还急救,都不知道能不能救的回来,你看着办,要是救不回来,到时死的就是你,不信你就等等看”电话那头直接把电话挂了。
气得猥琐男在客厅踢垃圾出气,“原来搞半天,那些垃圾是出气筒,也不嫌脏”老三都恶心死了,现在回想当时的画面都是一堆苍蝇一堆蛆,呕,不行不能想。
就这样盯了五天,跟着猥琐男跑遍了北京,看着他各种爬墙爬窗偷拍,强哥几人都觉得这人难怪能黑出圈,就这偷拍跟踪的技能,做的比他们还好。
到了第六天,他们再一次监听到一开始那男的电话了
“老鼠,告诉你个不好的消息,我的人亲眼看着那男的从手术室出来转进ICU的,恭喜你,你亡了,等那人腾出手来,我是真想看你怎么作死,死之前告诉我,我去围观看看”啪,电话挂了。
猥琐男也就是老鼠,这是圈里人对他的称呼,老鼠老鼠,下三滥的东西,没什么人愿意和他来往,除了那些黑粉和被威胁的。
电话里的这个男人开的侦探所,什么帮人抓小三,帮人孩子的啥都有,啥都接,老鼠这单给的钱不少,他才花时间让人去查。查到的消息都想让他按着老鼠的头提前给那男的三跪九拜了,什么玩意儿,打电话给他都嫌脏了自己耳朵,无非就是想刺激刺激他,看场好戏罢了。
老鼠没有任何的道德心,在他听到住ICU后的第一反应是太好了,他要去拔管。他这么想也这么做。
然而他不知道有五个大老爷们等着他,在他凌晨穿着一身黑衣黑裤 ,带着黑帽子,没有带相机,出现在医院附近鬼鬼祟祟的时候,强哥直接开车路过他减速,老四一手捂着他嘴,一手直接提起来丢车里,老鼠还没开口说话时,一拳给他打晕了。
强哥几个人都把北京溜达熟了,直接开车上了国道,又各种绕小路,最后到了一个车都上不去的郊外深林,整片地方是还没开发的野区,距离最近有人的地方也得八九十公里。
老四扛着老鼠轻轻松松的上山,老三一个键盘手在最后面爬的气喘吁吁,注意这是真正的森林,没有人能走的路,除了老四,其他人都是连手带爬的往山走,他们打算的是把他弄成一副自己爬山给摔断腿脚的现象,让他自生自灭。
强哥环绕四周,挑力一个方向是石头最多的路,老四扛着过去,爬到最上面用力把人一甩,老鼠就这样一路磕磕碰碰的撞到半山腰停止,几人都没有靠过去看,只让老四套上鞋套,踩着石头过去检查断气没有,手脚断了没有。
老四仔细带着手套,仔细看看头,摸了手脚骨头,再踮着石头回到强哥那边。
“后脑勺撞出血了,出血量挺大,手是一只骨折,一只直接断了,其中一只脚的半月板应该是碎了,另外一只郊外骨折,呼吸很忙,应该量一量就差不多死了”几个人估计得差不多,
“让老四一个人留在这,手套脚套不要脱,就站石头上,过一个小时,老四再去确认一遍,等确定他死了,你多拍几张照和视频,你再一路踩石头下来。”
“我们几个绕一圈,尽量踩碎石上面,不同的树都摘一支下来,不能让人看出来,我们一路扫叶子脚印下去。老四我们在下面等你”
强哥能想到的方法只有这样了,如果被抓了,再说吧。
山下是一大片的芦苇群,所以车是停在外面的黄土地上,他们把树枝绑在后车位,一个半小时后,老四下来,强哥立马开始,方向盘左右扭,把后面的车轮印尽可能的消除掉,快上沥青路时,他们把树枝丢进了旁边的野林里。
“老四,确认没问题把”强哥确认一遍。
“放心,我特意等他身体凉透了才下来的”
“我还有问题,等我们回去再说”强哥想到后续可能出现的情况。
到了酒店,他就让老三把视频照片加密发给金主。
这次金主很爽快,没有要求现金,让他给账号。
老三弄了个国外的账号给他,直接转了20万。
一条人命20万,对斯宙来说很划算,但因为候玺雨住院,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斯宙并不知道,他交了30万,实际不会用到那么多,还是会退钱的。
强哥看到那20万,心安了下来,他们几个都是有家人的人,迫不得已做这个也各有各的原因。
强哥把钱平分下去,而后有些严肃的开口:
“等会去把老鼠那边的监控全收回来,越快越好,另外我们要对口供,以防我们突然被抓,知道了吗,路上你们自己也想想后果,现在去收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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