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玺雨让弟弟在前面带路。
就这样,一个男孩在前面狂奔,一只头狼上面趴了个人追着前面的男孩,一大群狼在后面狂奔。场面一度混乱。
等快到村民的背后时,弟弟用他的大喇叭嗓门大喊“妈!!!婶子们!!快让开,狼来了!!!!狼来了!!快让开!!!”
唰,瞬间人群自动分成两边往后退。
一匹头狼上面坐着一个人,拿着个喇叭。后面跟着一群一眼望不到头的狼群。所有的村民在看到狼背上是阿塔达媳妇就放下心了。
候玺雨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起冲突。所以他直接拿起喇叭问:“你们想要什么,干脆点。”
为首的男人在看到群狼的时候,心里已经咯噔一下了,他们虽然很多是雇佣兵,但是他们也就30来个人,狼本身就难杀,况且是狼多人少的情况下,开打不一定能活下来。
但是这个狼背上的人半死不活的。他随手就能弄死。
“我们要你们必须出人带我们上雪山,必须6千米,”
“如果我说不呢”虚弱的声音从扩音器传了出来。
“我手里有你们的人,只要你们派出一个小时带我们上雪山,这些人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男人在试探候玺雨。
“呵,你在威胁我?你要和我赌命吗”候玺雨希望大叔们能明白他的意思,配合他演出戏。不然就完了。
“赌命?就你?你意思要拿你的狼和你的村民赌我们的命?”男人不信候玺雨敢和他赌这么大,这么多条人命,包括他自己。
第36章 生死边缘2
侯玺雨慢条斯理的把自己的手露出来,那是一只密密麻麻各种刀疤烟疤,没有一处完好。
“我仅仅只是我的一只手,我亲手一刀一刀补上去的,你觉得这些疤是干嘛用的呢,你觉得我舍不得赌命?你们还不够我的狼仔打牙祭呢”
“我不想浪费时间,我给你讲个选择,第一你要的人,我这里没有,要么你杀了他们,我呢,再吃了你们”候玺雨以一种慵懒冷漠嗜血的样子说着今天吃什么的吸血鬼,配上他那张苍白到嘴唇发紫的样子。
让对面的男人感觉候玺雨是认真的。
“二呢,你放下我的人,加上一百万,利索的滚出这里,你觉得如何呢”候玺雨又以一种开玩笑的态度说着侮辱他们的话。
候玺雨没给对方时间思考,他示意小狼往前走,走到被男人用匕首抵在脖子上的村长面前。
候玺雨也拿出了一把小刀。轻轻的拍了拍村长的脸“老头啊老头,你愿意献祭吗”候玺雨内心祈求老头能懂事。
村长跟打通任督二脉的戏精上身似的喊“我的主,如果您愿意收下我这老朽的身体,我选择献祭给狼主”村长诚恳的话传到整个场地所有的人耳里。
啥玩意??这村长讲的啥玩意?
这让人怎么接?
大家一起献祭??
那话怎么说来着,完了,忘了!
哎哟这配合打的跟猪和鸟说话似的。
而面对村长的候玺雨感觉自己离心梗不远了。
候玺雨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演了,他努力想要保全所有人,少一个都不行。
“这位。。无所谓称呼,你考虑好了吗,哦对,我刚又想到一个主意,这样,这村呢,属于华夏境内,而我的狼仔需要合理的献祭,而你们看着似乎不是合法的人。”
“而我这里呢,没有你想要的人,你抓的这些人已经是我这里能上3000米以内的人了,你可以用你的方式结束了他们,并把尸体和一百万留下,我让你竖着离开这里如何?”
“为什么要尸体和100万”男人被眼前这个人弄的有点莫名其妙。
“我说了,我需要献祭,而你手下的人自然是献祭品,而100万当然是弥补我被你杀了的人”
候玺雨就这样笑眯眯的看着他,把他看得毛骨悚然,总感觉进了个古老的族群,听说华夏有些地方还在古老的生存。
候玺雨看着眼前的雇佣兵不说话,突然贴近,距离双方鼻尖不到1厘米。
候玺雨用他无神的瞳孔盯着人家,雇佣兵差点以为这个人是个瞎子。
刚好小狼发出呲牙的声音,后面的狼群也接着一声连着一声。
雇佣兵被吓得后退了一步,连带着匕首轻轻划破的村长的脖子,有一丝丝血流了出来。
候玺雨伸手,用食指指腹擦了一滴血,装模作样的在鼻子闻了闻,很嫌弃的擦在小狼狼头上。
“老头,你不配作为祭品,你就随这位外来者走吧,别让你的血污了我的地”。候玺雨拍了拍小狼,往回走。
同时说“外来者,看来你们选择留下。”
然后候玺雨8抬起那只都是疤的却极度苍白的手摆了摆。
狼群开始龇牙嗷呜嗷呜的叫,做好进攻的准备,所有村民一下不知道干啥好了。被捆起来的大叔直接跪坐等着,反正不知道干啥。
突然,大嗓门弟弟喊了一句“恳求主息怒!恳求主息怒!”旁边听到的都不知道是啥意思,就跟着一起喊,喊得比她生孩子还用力。
整个场合混乱到一群雇佣兵直接跑了,连爬带滚跑了几分钟,又有个人,远远的丢了个皮箱过来,头也不回的跑了,不过几十秒,就听到车轰隆轰隆的声音越来越远。
而候玺雨原本背对雇佣兵方向的时候,是坐的很自然的,等他确定人走了,他拍了拍小狼。
小狼指挥群狼撤回,而候玺雨直接倒在小狼的背上,嘴角流出了血,一只手垂了下来,掌心也是血,只因她今天穿着黑衣服,所以看不出,但小狼闻到了。
本来周围的大婶都不敢靠近小狼,一看到候玺雨的状态,全部冲了上去,个个都不敢碰候玺雨,一个个急得满头大汗。
“哦对对对找巫医”
“不对不对,巫医闭关了。”
“巫婆,巫婆还在,快快,赶紧给这狼带路。”
弟弟又出现了,开始给小狼带路。
而巫婆住的比较偏僻,她喜静。
等弟弟到了巫婆门口,气喘如牛,把午睡的巫婆给吵醒了,巫婆没有发脾气,能够这样急着找她的,肯定不是小事。
巫婆在内室说了句进来,在门口的弟弟跟在耳边听到似的,他见怪不怪,赶紧带着小狼进屋,把候玺雨平放在平时巫婆看诊的床上。
这时的候玺雨,脸苍白,唇发紫,嘴角不停的溢血出来,一只掌心有一道刀伤。
巫婆从内室出来,第一眼看到候玺雨就皱眉,她看到的和常人看到不一样,常人看到的是外伤,而她看的是内伤和魂魄。
她的修为不如巫医,勉强能到候玺雨魂魄有离体的征兆。
巫婆不认识这号人。
“抬走吧,准备后事”巫婆不想为无谓的人费力,转身准备进内室。
这一屋子人一听全慌了。几个大婶上前拦住巫婆,拽着巫婆的袖子。
“巫婆求求您救救他吧,他也是为了救我们才这样的,到时阿塔达回来会疯的,求求您救救他吧”几个大婶都跪下死死拽住阿婆的袖子,生怕她撒手离开。
巫婆低头看着这几个她看着长大的孩子,眼泪直掉的为一个她不曾认识的人求救。她问道“这与阿塔达何关。”
“巫婆,他是阿塔达的媳妇,刚刚村里来了外人,绑了男人们要挟我们,是这孩子带着狼群与他们周旋吓退了外来人,然后他就变成这样了。”
“巫婆,巫医曾说道,他身体脆弱,灵魂也是,让我们多多照顾,可如今他因为我们变成这样,我们一定要救他啊巫婆,求您了”
巫婆叹了口气,又回到候玺雨面前,旁边蹲着一只狼,巫婆一眼看出这只狼已懂人性,未来不得了了。
巫婆从旁边的实木架子上拿出了一套银针,巫术传承至今,她所会的仅仅只是皮毛。她天生慧眼,一眼就看出这孩子的病是心病,也看出他魂魄的干净。
她只能尝试看能不能先留住魂魄了。
周围的人安静的看着巫婆,这种生死关头,他们连呼吸都在小心翼翼。
巫婆一针接着一针,十指连心,她也扎了进去,头上也是满满的银针。
阿婆检查了一下嘴角的血,发现舌头已经被咬烂得不成样,手掌的刀痕也很深。
这摆明是自己用力划的。施针后效果还需要等。巫婆转身问了大家从头到尾的情况。
那位弟弟也站出来补充他所做所说的一切。
巫婆大概知道了,村里的人都要承他的情,也包括自己。
巫婆看着每个人好像不清楚原由的样子,只能慢慢的一句一句道来,虽然她不在场,但她比所有人都清楚,无须在场。
“你们以为狼群是听他的吗,你们认为他如何会变成这样?”
“师兄没有说错,他的身体确实脆弱,之所以会这样,是他有心魔,他在看到你们与外来人对峙的情景,心魔发作了,他当时应该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和大脑的,所以阿大才会看到他倒在树下,(阿大是弟弟)。”
“他与阿塔达的人生已经纠缠,所以他想保住你们,但是他无能为力,阿大的出现,让他强行逼自己恢复的清醒,所以才会第一时间回去吃药,并叫狼群帮忙。”
“然而,能听他话的,只有旁边的这只狼王,这只狼王威吓着狼群下山,带着狼群是他的能做的唯一一件能威吓到对方的人,狼群最后集体的嘶吼,是他用手掌放血,导致狼群兴奋起来,但凡狼王没控制好狼群,你们都会死。而他口中的舌头被他咬烂,是他控制自己大脑的唯一办法,痛和血会刺激到他的脑神经。这就是他血的原由。”
“他的这种病,其实不该由我们来治,因为无法根治,心魔是产生与他自己本身,他过不去,那么这个病就解不了,他所吃的药,应该是城市里给他配的,类似镇定安定的效果。那个同样治标不治本。”
“他的想法是想救下所有人,所以他的做法也是十分危险,以血为引本身就是会耗尽他的根本”
“我能做的只是稳住他的灵魂暂时在体内,其他全靠他心志和求生欲,”
“如果此刻阿塔达在的话,会更好。”
周围的人沉默的消化巫婆的话,每一个人都压抑着心里的不舒服。
村里的每个人都知道他胆小,也知道他身体弱,更知道他和陌生人都不敢接近。
但为了他们,活生生的把自己搞成这样。
他要是没了,阿塔达怎么办。
众人一直守着这里,想要等他的结果。
一个时辰之后,巫婆动了,巫婆的眼睛忽然变全白,定定的看着候玺雨上方的位置。
巫婆的眼里是看到了候玺雨的灵魂被一根根金线扯回身体。
巫婆的眼睛恢复原状,拔掉银针。
“好了,魂魄归位了,现在处理下手上的伤口就好了,口中的没办法,只能等自然恢复了”
巫婆转身进了内屋,调了药,给候玺雨把手包扎好。
众人还是不肯离去,巫婆叹了口气,“你们就留两个人在这守着就行,其他的回去吧。”
“对了,做点不刺激伤口温凉的辅食过来,要有营养的。”巫婆提醒道。
而留下来的两个人,一个是甘婶,一个是鸡大婶,两个人坐在床边不停的抹眼泪,小狼坐着,把头靠在候玺雨旁边。
村里彷佛被蒙上了一层阴霾,没有人因为今天活下来而感到开心。
总会有人反复的想起候玺雨在狼背上流血的画面,也有人想起他那满手是疤痕的画面。
而村长想起来的是候玺雨靠近他,那双无光的眼睛,原来是真的无神,并非假的。
所有人都没有想过阿塔达如果在,并且接单,这种事就不会发生的念头。
啊塔达只是一个人,他无法为了村里一直接单,每一次接单,都是一次冒险。如果不是为了生活,谁会去冒险,他们的村庄在如此偏僻之处,更加需要钱。而祖先定居在这里,也肯定有祖先的原由,他们除非是迫不得已之时,是绝对不可能迁移的。
一夜过去,守着的候玺雨的两位大婶丝毫没有困意,时间越久,她们心里就越不安,时不时的就去探一下呼吸,听一下心跳。
有人给两个大婶送吃的,两人都吃不下,完全感觉不到饿意,一心想着面前的人能动一下,就动一下也行,可是没有,如果不是确定候玺雨还活着,她们甚至看不到他胸膛的起伏。
后半夜,阿簇送来给候玺雨吃的辅食,只要喂进去,不用他咽都会自己流进胃里。
两人起身,一个小心翼翼的打开嘴,一个用小勺子准备喂食,两人同时看到舌头的惨况,
她们没看之前,以为只是破一些角角落落,可没有想到,是差不多要断离的状态啊。
两位大婶停了下来,走到外面门口死死的捂着嘴哭,巫婆在内室都能听见那呜咽声。
“唉”巫婆已经不知道自己今天叹了多少次气了,她从来都觉得叹气就是不好的现象,所以她从来不叹气,可这孩子,她能力有限,如果师兄在的话,情况会好上许多。唉,人也罢也。
两位大婶在门口努力的平定自己的情绪,重新进去喂食,只是人的情绪又怎么可能是想控制就能控制的呢。
两位大婶无声的落泪,给候玺雨喂了小半碗辅食,她们还记得她胃口小,吃不了那么多。
熬了一夜,两人都没闭眼,换了新的人来守着,这次是啊簇和阿塔达的伯娘,也就是阿塔达的父亲的哥哥老婆,阿簇带着新的辅食过来,和伯娘准备喂食,也出现了昨晚一样的情况,两个人哭的泣不成声。
这么脆弱的一个孩子,得有多大的毅力才能咬得下嘴啊。就这样,一天又一天,小狼一步都没离开过,他们给小狼杀了几只活鸡,让小狼吃。
就这样,候玺雨昏迷一星期,而距离斯宙上山才过去了三天。
第37章 心灵感应
北雪山4000米,斯宙突然的感觉到心痛,那种被死死拽着的痛,他有不好的预感,如果不是父亲,那就是娇娇,不行了,得加快进度了。
路易斯站在4000米的石牌旁,感觉自己成功了一半了,他高兴的问:“阿塔达先生,接下来我们怎么走,你怎么安排我们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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