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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他娶了男妻(古代架空)——豆面儿

时间:2025-03-13 08:14:04  作者:豆面儿
  “对他可不能这样无礼,你要想好,你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过活,自然要好好讨好他顺着他。”
  头一回见父亲教儿子怎么讨好另一个男人,宁沉有些想笑,他突然说:“我宁愿没你这个父亲。”
  这话是他说过最狠的话,宁远山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说了什么,拍案而起,怒道:“逆子!你什么时候学了这样混账的话!”
  宁沉平静地坐着,面无表情地抬眸,他说:“你当初骗我娘嫁进来,腻了就把她丢在一旁,我和我娘受了多少罪,你是知道的。”
  “我竟没想到你这么心狠,自己的儿子能送给别人任人欺辱。”
  他在为母亲不值,因为一时被蒙蔽了双眼就嫁给了一个男人,此后十年被冷落,终于拉扯大了自己的儿子,自己也香消玉损。
  这种话可以在心里想想,但是不能说,宁远山愤怒地站起身,指着宁沉骂道:“你娘一介舞女,我能让她嫁我已经是抬举她了,我养了你们这么多年,你如今竟说出这种不孝的话。”
  宁沉缓缓抬眼:“你说的养我们,就是时不时要受责打,还要吃馊饭饿肚子?”
  宁远山官职虽没这么高,但拨出一点点就能让他们母子过得很好,可他不肯,连一点都不肯施舍。
  以前的宁沉想着要自己长大了要带着母亲离开宁府。
  还没来得及等他长大,母亲过世了。
  宁沉步了她的老路,他的命没人在乎,因为一句戏言就让他嫁进侯府,此后只能困于那方寸之地。
  这时候宁沉终于想明白了,谢攸这样尊贵的人,怎么会主动求娶他,原来都不过是一时冲动。
  冲动过后,圣上已经赐婚,所以谢攸就是再不愿意也还是娶了他。
  原来,当初谢攸是真的想把他娶回去当一个小玩意儿的,高兴了亲近一下,不高兴了就把他踢到一边。
  难怪最开始他三番五次讨好谢攸都被拒之门外。
  谢攸根本就没打算娶他,也不是因为喜欢才娶的他。
  一切的起因,都只是一时冲动。
  可他的一时冲动,就要让宁沉搭上一辈子。
  宁沉不是不会难过的人,他原先被谢攸拒绝也会难过,但前提是谢攸是喜欢他的,他才能一次又一次忘了疼地凑上去。
  他很好哄的前提是,谢攸喜欢他。
  宁沉抬眼,坚定地对宁远山说:“我不会让你如愿。”
  
 
第44章
  他这架势让宁远山愣了一下,他看宁沉还像看曾经那个懦弱好欺负的孩子,所以他讥讽地笑了。
  对这个病弱的庶子,宁远山一直是很看不上的,他不觉得宁沉能做出什么名堂来,顶多回去吹吹枕边风,让谢攸来宁府发一通威风罢了。
  当初他原不想让宁沉嫁过去的,虽然是男妻,但再怎么说也轮不到宁沉这个庶子。
  若不是谢攸当初非他不可,也不至于让宁沉捡了这个便宜。
  宁远山冷哼一声,他姿态威严地看向宁沉,笑了,“你能做什么,侯爷要什么人没有,你以为你能左右了他?
  以前宁沉还小,被他这么一看总要胆小地缩在他娘身后,可是这一次,宁沉不闪不惧地和他对视,淡然道:“你以为我嫁给他以后会对宁府有助力,可惜,你的希望落空了。”
  他确定报复不了宁远山,他唯一能做的,只是让自己从那个联姻的工具中摘出来,这是他最后的骨气了。
  走出前殿,没想到宁敏还守在外头,他在亭子里烧了炉子煮茶,炉上烤了一堆吃的,热气散满了整个院子,远远的就能闻到香气。
  一见宁沉出来,宁敏朝他抬了抬下巴,嘲笑道:“怎么,侯府容不下你,来求爹让你回来?”
  他翘着腿,嚣张地笑了:“爹那里求不成,你来求我啊,我高兴了就让你回来。”
  他说了一堆,宁沉一句也没回他,宁敏怒骂:“以后你就是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准你回来。”
  身后的人还在无能狂怒,宁沉攥了攥发凉的手,心想,他不会再回来了。
  宁沉站在宁府大门外,头一回觉得如此轻松,以前在宁府他谨小慎微却还是要被宁敏等人欺负,后来去了侯府,他竭尽全力讨好谢攸却屡屡受挫。
  其实不是他的错,而是这些人本就高高在上,从未把他当人看。
  当晚,宁沉收拾好衣裳,床头的圆圆埋在衾被里,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盯着他,兴许是记得上次宁沉出们没带他,这次也缩起来生闷气了。
  宁沉伸手去抱它,圆圆就不满地叫了一声,垂着尾巴跑到了另一头不给他摸。
  宁沉朝它招手,声音很软:“过来,这次带你。”
  圆圆半信半疑地跑过来撞进宁沉怀里,宁沉小声嘀咕:“我不会把你留给他。”
  原以为谢攸值得托付才想把他留下来,现在宁沉不会再信他了。
  他抱着圆圆,手心触到的是圆圆很软的毛,宁沉一下接一下地顺着它的毛,和他说悄悄话一样说:“我不知道带上你会不会出什么意外,雍州很远,你这么小,我怕你病了或是受不住这样的奔波。”
  他这话的意思很像是不想带圆圆,圆圆短促地叫了一声,好像能听懂一样用尾巴抽了一下宁沉的手。
  宁沉把头埋进圆圆很软的毛里,哽咽地说:“但是我必须带你走。”
  他知道圆圆跟着他可能要受很多苦,但是把它留在侯府,可能等谢攸烦了它就会把它赶出府,圆圆只是一只小猫,被赶出去肯定会死掉。
  宁沉当初来侯府只带了几身衣裳,那衣裳已经有些旧了,侯府给他做了很多新衣裳,旧的已经压了箱底。
  他庆幸这些衣裳还未丢掉,把侯府的衣裳全脱了,又重新换回了旧衣裳。
  他不会带侯府的任何东西离开。
  收好行李,宁沉转道去了书房,他提起笔,默默地写下三个字。
  和离书。
  他在信中叙述了很多谢攸不喜欢他的证据,最后在书信的末尾写:我想和离。
  写完以后,宁沉恍神地盯着上的墨渍看,眼前像是有雾,有些看不清。
  宁沉揉了揉眼睛要再看,还是看不清。
  他太出神,以至于书房门什么时候被推开了也不知道,宝才端着药碗叫他,“公子,该喝药了。”
  宁沉慢半拍地要藏纸,宝才已经走到桌前,纸上那几个字很大,很难视而不见。
  药碗“哐当”落地,药汁四溅,汁水溅了几滴在宁沉的袍角,屋内散出浓重的药味。
  宝才猛地俯身,盯着那写着大大的“和离书”的书信,震惊地握住宁沉的衣袖:“公子,你这是要做什么?”
  没来得及躲,宁沉长出一口气,宝才早晚要知道,现在告诉他也不妨。
  宁沉把书信放在桌上,将纸叠了几圈装进信封,怕谢攸没看见,又在信封上又写上“和离书”三个字。
  他做这些事没避着宝才,宝才眼睁睁看着,越看越茫然。
  他看着宁沉,疑惑极了:“前几日不是还好好的吗?公子,为何要和离?”
  宁沉将信放在桌案上,拿了砚台压紧。
  这信只怕是明日一早就会被下人发现,不过那时他就要走了,就算发现也和他无关了。
  宁沉放好信,他看着宝才,眼眶有些红。
  宝才急道:“公子,你说话啊!”
  宁沉上前几步,突然抱住了宝才,他闷声说:“谢谢你一直照顾着我,但是我要走了,以后不会再回来了,你……保重。”
  最后二字放得极轻,宁沉很不舍地拍拍宝才的背,说:“我食言了,我不想再回京城了。”
  宝才被他几句话炸得懵在原地,愣愣地问宁沉:“公子真要走?你不是很喜欢侯爷吗?为何要走?”
  宁沉缓缓摇头,他垂头看着地上的碎碗说,“我现在看清了。”
  他想了想,说:“我和他这桩婚事是孽缘,还是早些结束的好。”
  宝才不明白为何就过了仅仅一个下午就变成了这样,原先宁沉还说要等谢攸回来,才一个下午,他竟然就要和离了。
  想来想去大抵是今日见了赵越,恐怕是听了什么不该听的。
  宝才应该劝几句的,可最后开口却是问宁沉:“公子可想好了?这和离书给出去了,你和侯爷就真的完了。”
  宁沉点了点头。
  像他们这样的人,成婚不是自己能做主的,和离更不是轻飘飘一封和离书就能成的,首先圣上那里就过不去。
  但宁沉相信,谢攸是能说服圣上的,等和离以后,他想娶谁都与宁沉无关了。
  不用再担心他会娶别人而冷落他,也不用担心以后没有容身之处了。
  他不再是谁的附庸,他只是他自己。
  不是谢夫人,也不是宁远山的儿子,他叫宁沉。
  和离书被放在书房最明显的位置,走进屋就能看到。
  宁沉回头望了一眼,突然转回身把墙上贴的几张纸撕下来揉成了一团。
  他写的字那么丑,何必放在谢攸书房里留着惹人发笑。
  宝才就看着宁沉把自己留下来的痕迹一点点清除,如果可以,他很想问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这样。
  他是侯府的人,这种时候应该替侯爷说话的,不管是让宁沉留下或是替侯爷说几句好话。
  可他突然记起上次从永州回来那次,宁沉缩在马车上哭得那么伤心的样子,他在侯府受过太多委屈,太多时候都是因为宁沉不计较。
  宝才沉默了一会儿,说:“公子要走就走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这夜,宁沉睡得很香。
  他心头的大石头落了地,一直以来积压的情绪松散了,只盼能尽快逃离这个枷锁。
  隔日一早,马车等在府外,宁沉一手抱着圆圆,宝才来送他,帮他提着包裹,亲自送他上马车。
  宁沉坐上去后,宝才站在马车外,手里突然拿出一张卖身契,他递给宁沉看,说:“公子,我昨夜找了管事,给了银子,把我的卖身契赎回来了。”
  宁沉惊得坐直了些,宝才站在车外说:“公子也带我走吧。”
  宝才这些年攒起来不少钱,一部分拿去给自己赎身了,另一部分……
  宝才提着自己的钱袋子往上举了些:“公子,我有钱,不会拖累你的。”
  宁沉自以为自己没有好到那种程度,不至于让一个认识几个月的人放弃侯府这个好地方跟着他吃苦。
  可宝才真的要跟他走。
  这马车比不得侯府的马车,原先坐下两个人还有些空间,坐了三个人就有些拥挤了。
  只能坐不能躺,这漫漫长路恐怕要受不少苦。
  怕他难受,宝才昨日铺了一层厚厚的软垫。
  原来是预备坐侯府的马车走,宁沉不想带侯府的东西走,这是昨日临时托何遥去找来的。
  何遥往里面缩了些,看着宝才的眼里满是惊讶,“就出去一趟,又不是不回来了,怎么还赎身了?”
  宝才刚才一番肺腑之言,如今有些不好意思,躲起来不说话了。
  三个人实在拥挤,何遥腿脚都伸不开,挖苦宁沉说:“你说你平白无故受什么罪,侯府的大马车你不肯坐,非要让我找这样小的马车。”
  宁沉沉默着坐进去,马车走到城外,他冷不丁说:“我和侯爷和离了。”
  何遥差点没被自己噎死,“噌”地靠近宁沉,“什么?”
  宁沉低着头,明显地躲闪着说:“我和离了,以后不会再回京。”
  平日怎么都不会发脾气,这一来就给何遥来了个惊天大雷。
  前几日还如胶似漆不肯走,怎么现在就这样了?
  何遥扒拉着宁沉追问,问了半天,把前因后果问了个七七八八,他目瞪口呆,重重“啧”一声,义愤填膺道,“真是混账!”
  弄清楚原因,何遥欣慰地看向宝才,“你倒是有意思,说也不说就去取了卖身契,我向你保证,去了雍州,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宝才一咧嘴要笑,马车突然一个急停,车内的三人东倒西晃,宁沉一脑袋磕在边沿,捂着脑袋发晕。
  车夫颤抖着声音说:“几位公子,外头有土匪。”
  
 
第45章
  车夫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前后夹击,围堵他们说的人个个佩着大刀,凶神恶煞好似你敢进一步就要人头落地。
  这才刚出城,天子脚下,竟有土匪这么嚣张。
  往常也不是没遇过这样的情况,只是没这么多人罢了,头一回见这么多土匪,还个个身着不凡,打劫一通都不够做身衣裳,做什么不好偏要来当土匪。
  车夫朝马车里的人比了个莫要轻举妄动的手势,战战兢兢地从钱袋子里拿出钱递出去:“几位大人,这是小的一点心意,还请各位高抬贵手……”
  他递出去的手迟迟无人理会,马车被堵无法前行,车夫又肉疼地加了点银钱,谁料守在最前面的人冷哼一声:“叫里面的人出来。”
  车内的何遥按住要起身的宁沉,刚要起身,马车后方传来一阵清晰急速的马蹄声。
  只听声响,来者人数不少。
  何遥“啧”一声,想掀开车幔问问这土匪是怎么了,杀鸡焉用牛刀,打劫来这么多人,不如出去找个活儿干。
  就听后头马上的人喊道:“宁沉,出来。”
  车上的人对视一眼,何遥无奈摊手,得,原来是发现了宁沉跑了,追来了。
  不过谢攸都走了,这追来的人是?
  何遥疑惑地往前一步,被宁沉伸手拦下。
  这声音宁沉认得,他没让何遥去,自己出了马车。
  赵越追过来得早,他们这会儿都才出城门不远,小马车外围着数十匹马,整齐划一,最中间的那匹马最高大,鬃毛浓密发亮,身子矫健有力,威风凛凛。
  这马都比宁沉高了,站那儿就是一个庞然大物。
  马上的赵越身穿云纹白金锦袍,一身华贵衣裳,站在这尘土间,与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
  宁沉走近了些,那头的赵越也翻身下马,他大步走到宁沉面前,将他从上看到下,无奈叹气:“怎么说跑就跑了,若不是侍卫来报了,只怕你早走远了我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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