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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神棍,不是军师(穿越重生)——凤九幽

时间:2025-03-13 08:22:01  作者:凤九幽
  王良才不信:“可你不认识她!”
  “有些人,不需要认识。”
  桃娘想起那夜,她完成一个任务,受了不大不小的伤,走不了,但能撑住,在很冷的水边,遇到了明月。
  她当时穿的不是很正经,身体很不好看,各种意义上的不好看,明月却没害怕,也没嫌恶离开,而是走过来关心,替她找药草疗伤包扎,脱下自己外裳给她蔽体,怕她太疼难受,嘴里絮絮叨叨说着话,从女孩子脸上不好留疤,说到日后要注意的食材,起居禁忌,又聊起山村里的农田麦浪,看家大黄,找松果的小松鼠,最后到自己的故事……
  分明那时候,这姑娘自己都快死了。
  她不是医者,当时并没有看出来,只是觉得这姑娘似乎很想手脚利索,但动作却跟不上意识,有点慢吞吞,唇色也太淡,似乎身体不怎么好,至于血腥味……她自己身上就有很多血腥味。
  明月是死在她怀里的。
  身上那么难受,心里那么苦,这姑娘都没表现出来,说过往故事时语气都轻松调侃,到最后才说故事里不长心眼的姑娘是她自己,她叫明月。
  她同她说对不起,惹她晦气一把,要看到死人了。
  说方才的医嘱一定要听,不然以后月事总会辛苦。
  那种时候,她竟还关心她的月事不舒服。
  她说……如果有机会,请她代她对阿寒说句对不起。对不起,相处时没察觉到他的爱意,她也很遗憾错过,可人生就是这个样子,就是有些东西得不到,请他以后好好过日子,不要为她难过……
  她并没有请她帮忙报仇,是她自己想。
  一个人想做什么事,其实不太需要别人成全,比如她,比如猎户阿寒。
  在那个房间,她认出了阿寒,猜出他为何而来。
  可那些话,她并没有说。
  她觉得这个男人都懂,他是最了解明月的男人,哪里会不知明月的想法和期许?可他的爱1欲也同样炽烈难忘,割不掉,舍不下,他只想为她报仇。
  “她没了,你凭什么活?”
  桃娘不想和王良才这样的畜生多废话,这人不配:“她的命,你来抵,很公平。 ”
  “你想要什么!”王良才突然大声,用尽全力往后蹭,“你看……你同她也没那么多交情不是?我姓王……虽是世家旁枝,但我母亲极有手腕,我家有权有钱,你想要什么,我全都能予你,何必为了一个陌生人放弃这么多,是不是?”
  “呵,男人。”
  桃娘笑出声:“你们是不是觉得,只要有合适的利益,什么都可以收买交换?君子之道,世间的理,心中的念,白发如新,倾盖如故——圣贤书上的东西,都被你们喂了狗了么!”
  窗外,白子垣脸上臊的慌,王良才这狗东西简直丢尽了男人的脸!
  祝卿安察觉到一道视线,转过头,才发现萧无咎来了。
  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听了多少,但显然已经有一会儿了,旁的时候不看他,说到白发如新倾盖如故就看过来……
  他感觉有点微妙。
  “你一个伺候人的瘦马……”王良才语意轻佻,“也配说这些?”
  “为什么不配?你是人,我不是?可惜了,现在我是人,你不再是了!”桃娘鞭子缠上去,勒住他脖颈,越收越紧。
  王良才开始挣扎。
  桃娘眉目低垂,轻声低语:“我真的好遗憾啊,未来人生少了一位好姐妹,她会给我看伤,哄我开心,温柔又耐心,她生的孩子一定也很漂亮,会和她一样长小酒窝,活泼可爱,拉着我的手喊姨姨……可惜,再没机会了!我未来很多乐趣都被你夺走了,你说你是不是该死!”
  王良才声音艰涩:“不,你不能杀了我,中州侯不会放过你的!我是南朝特遣团正使,死在这里他不好交待!他都用太岁来救我了!”
  桃娘:“那你要不要问问本人?”
  王良才震惊。
  房门适时被踢开,萧无咎就在门外。
  王良才淌着泪伸手:“救……救我……”
  萧无咎:“本侯为何要?”
  王良才一噎。
  萧无咎:“你不该死?”
  王良才指了指桃娘,快说不出话来了:“……要杀我。”
  “这不是帮了王大人的忙?”萧无咎很体贴的样子,“大人不是担心吃了太岁,回去会被陈国舅和阎国师煮了吃?现在死了,以后就不会活受罪了。”
  王良才再也没能说得出话,最后的表情介于震惊和惊惧之间。
  他被桃娘绞死了,死的不能再死。
  祝卿安越发笃定,桃娘要取走的那件贴身小衣,并不是她自己的,而是明月姑娘的。王良才欺负过明月,留下小衣,无非是要羞辱或威胁,桃娘除了替明月报仇,还想护住她的尊严,不欲这件事被旁的人知晓,凭添谈资。
  她甚至在请他卜卦时,都暗示了是自己的。
  她想做这些事,并不想自己性命有忧,因为明月不会想看到,她在丫鬟面前态度不同,大概是因为……那丫鬟不是她自己的丫鬟,是特遣团指派,即是服侍她起居的人,也是监视她的人。
  白子垣也回过味来:“这小姐姐做到这份上……也是不容易。”
  不提心性和韧劲,只说找全所有过往信息,进到特遣团,就够不容易了,还能得到主公宽容,进到这个房间杀人……
  王良才哪那么好杀?先时有特遣团护卫,后有他们的人把持,哪个是绣花枕头?
  总不能鱼死网破,把命也陪进去,多不划算。
  桃娘杀完人,干脆利落收鞭:“侯爷知道我来处了?”
  萧无咎颌首:“万花阁。”
  万花阁?什么地方?
  祝卿安没听说过。
  白子垣偷偷说:“据说是苦难女人的家,专门收留活不下去的女人,多大年纪都收,有自己的规矩准则,里面做什么的都有,做各种各样生意的,种花种菜酿酒卖手艺的,也有做伎的,为娼的,总之不管是谁,到了万花阁,都能有一个活路,逍遥十八寨里,那是独一份的存在,阁主是个狠角色,女人们都服她……反正找过去的女人,一定是受了很多苦的。”
  “逍遥十八寨?”
  祝卿安听到过这几个字,之前刺杀萧无咎的人里,被他点到过这个地方。
  “那是一个三不管地带,”白子垣道,“正好被咱们中州,凉州,蕲州,南朝夹着,有一个城那么大,漫长水道环绕过境,里面的人鱼龙混杂,没规没矩,因为不好打,打下来又不划算,大家干脆就任它这么野着,谁都能在那里雇佣来路不明的人,谁都能在那里打探各个路子的消息……”
  祝卿安明白了,大约就是一个灰色地带,什么擦边的事都能干,价码或手段合适,可以是任何人的刀。
  “为侯爷保驾护航,保守秘密,护住那个小姑娘……侯爷不必言谢,换放我走,如何?”房间里,桃娘在和萧无咎谈条件。
  萧无咎撩眉:“本侯有说过,请你帮忙?”
  桃娘叹息:“看来讹不住,侯爷比祝小公子心狠多了……不过我还是要走的,侯爷怎么拦都没用,祝小公子给我卜过卦,我必能逃出——”
  她美目妩媚,忽的笑了:“我也想看看,是侯爷您厉害,还是祝小公子厉害!”
  话音未落,她人已轻灵跃起,纵往窗边。
  美人运鞭,乌发红唇,妖娆美艳,简直是一场视觉盛宴!
  尤其扑面而来时,似神女飞天,媚眼如丝,腰肢纤秀,素手皓腕生动无比,连风拂过她裙角都格外温柔,只荡出层层涟漪的美感,不敢亵玩。
  祝卿安没有动,他知道,桃娘不会伤害他,乱动,才对彼此都不好。
  可白子垣不能不动,这是中州地盘,他的场子,故意放走有违使命!
  他即刻抄起架在窗边的兵器,一个横档,拦住了桃娘去路。
  二人很快缠斗起来。
  巧的很,两个人都不是力量型选手,武道皆取之轻灵,白子垣长1枪如银蛇,长臂长腿,腾挪跳跃间杀招如练,少年身形蕴无穷力量,如瀑布飞泉,又似倾倒水墨,蜿蜒游走,矫如游龙;桃娘鞭似墨挥,写尽女子柔灵之美,她身量比普通女子高些,体态更显纤长,腰肢柔软,裙角飘逸,白子垣的枪从哪个方向来,她都能缠,都能绕,都能躲,身体每个部位都柔韧轻巧,像一片羽毛,似一卷水袖,好像永远可以不沾实地,飞天会舞,翩若惊鸿。
  再久些,又能看出来些东西。
  纯论武力值,白子垣小小年纪就久经沙场,绝对可以压制桃娘,可问题是,这里不是沙场,对方也不是夷狄或死敌,是一个柔软易伤的女子……还无仇无怨,没多大你死我亡的必要,白子垣在下杀招时,会犹豫。
  尤其打架时偶尔变招,罡风带起对方裙角,露出一小片腰肢,细腻温热,白的晃眼,不知是觉得伤了可惜,还是不好意思伤,他真下不去狠手。
  桃娘就不一样了,比起硬碰硬打架,她似乎更擅长隐匿,躲避,突如其来的刺杀招,招式路子偏诡道,只要被她抓到机会,必然能躲过不受伤,她还极擅观察,过完几招,对方什么路数,什么脾性,什么心态,都能知悉几分……
  一个变招,她抬眸看向白子垣,明媚一笑,直直冲过来。
  “别别不许过来——”白子垣不但没攻,甚至想躲,这女人竟然玩,玩这种套路!
  桃娘朝白子垣抱了过去。
  她知道他不好意思伤她。
  白子垣还真不想伤她,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一个犹豫躲闪,就泄了气势,留了空档,给了对方可乘之机不说,自己脸还被掐了一下。
  桃娘越过他:“好乖的弟弟。”
  白子垣脸都红了,实在气不过,伸手往侧里一抓——
  距离太近,桃娘只想往外跑,没能及时完全躲开,正好被他捉住肩膀……上的衣服,衣衫滑下。
  祝卿安什么都没看到。
  在那之前,他就被萧无咎的大手捂住眼睛,拉着一起转身:“非礼勿视。”
  他俩什么都没看到,白子垣看到了!
  像被烫到似的松开手,他脸直接爆红,嘴也结巴了:“我我我……我什么都,都没看到!”
  他看到了,看得清清楚楚,女子肌肤娇嫩润白,莹莹如玉,锁骨小巧,肩膀圆润……他都不好意思碰,可他好像也碰到了一下!
  桃娘倒没什么关系似的,脸没红,也没骂人,只迅速拉起衣衫盖住那一小片肩膀,转身继续往外跑,笑声如银铃——
  “这么乖的弟弟,以后还是少见姐姐这样的人,好生找个姑娘过日子呀!”
  她跳出了院子。
  外面仍然有兵器鸣响,她和守卫交起了手。
  萧无咎亲自安排的守卫,能力不可能差,但比起院子里这两个,显然逊色的多,如果这两个不出去帮忙,她成功的概率将会非常大。
  桃娘打着打着发现,不但概率很大,而且顺利无比,连点擦伤都没有!
  “遇水不能止……”
  她心里记着卜卦时祝卿安说过的话,果断听从,果然跨过小池塘,身后守卫没能及时追上!
  “遇石则转……”
  她转过假山群,果然躲过了埋伏!
  “见门不能走……”
  她旋身翻墙,躲过了箭雨!
  “最后……是什么来着?”
  桃娘站在屋顶,平静呼吸,微笑回眸。
  小公子,再见了!
  “大利西方,师左次,无咎,见跃而出!”
  她先撤退,模糊守卫视线焦点,复又重来,冲着西边方向,脚尖一点,扶摇而上,身姿如灵雀,似青鸟,迅极,美极,直入云端,隐身于雾!
  就这么巧,刚好此时有云雾遮天,守卫们匆匆围来,只看到一个影子掠过,就再也找不见人,好像这个姑娘真的飞进了云里,得神仙庇佑,找不着了!
  “操?人没了?就这么眼睁睁的,不见了?”
  “这哪来的杀手,这么厉害的么!”
  “这身法轻功,是人能练出来的?”
  “还很漂亮啊!”
  “咱们这么一大群人,让人家连个油皮都没蹭破,是不是有点丢人?”
  “丢什么,里头的才更丢人,要不是小白亲自放出来,能轮得到咱们打架拦人?”
  守卫们坦然极了,没打过就是没打过,认怂,大不了罚军棍,白子垣是真的觉得有点丢人,他银枪小白龙什么时候这么输过!
  “我乖?她竟然说我乖!”
  祝卿安看他:“怎么,不想乖了?”
  “当然不想——”
  堂堂爷们谁想乖,那是奶娃娃才会被夸的词,白子垣下意识想否认,可这时候说这种话好像有点微妙,说自己不想乖……岂不是想对人家姑娘做点什么不礼貌的事?
  他才不和那起子牲口一样!
  可要说想乖,又觉烫嘴,说不出口。
  “你坏不坏——”他憋了半天,上手就要勒祝卿安脖子。
  可惜还没碰到人,自己脖子先被勒住了。
  萧无咎一个精准锁喉,把他给甩开了。
  “咳咳咳咳——”
  白子垣咳的眼泪花都要出来了,气的跳脚,指指祝卿安,又指萧无咎:“你们都欺负我!”
  祝卿安:……
  萧无咎:“想被罚军棍?”
  白子垣:……
  行,你们都是爹行了吧!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你们都等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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