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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的诗(近代现代)——欠三斤

时间:2025-03-15 08:54:57  作者:欠三斤
  施意看出他的意图,连忙拉住举着碘伏的手,“等等,你就这样倒下去吗?”
  “啊,有什么问题吗?”白鑫真心实意地发问。
  “会很痛吧,而且等会儿流到眼睛了也不好。”施意提醒到。
  痛倒是不觉得痛,只是他确实没想到流进了眼睛里会有什么后果,白鑫觉得施意的话很有道理,于是将手中的碘伏放了下来,重新从施意手上拿来蘸着碘伏的棉签。
  他对着镜子毫不怜惜地往伤口上戳,势必要让碘伏浸到骨里一样。
  他这番自虐式的上药持续了几秒,又被施意摁住,“你你你别往伤口里面戳呀!加深了伤口感染了伤口怎么办!”把施意急得说话都要结巴了。
  当事人都没觉得有什么大问题,施意倒喊上疼了一样。
  白鑫被施意的一惊一乍整得没了脾气,把棉签往施意手里塞,“你来你来。”
  “啊……我不敢,这伤口看着就很疼……”
  刚才还要给人处理伤口的施意,现在却有些退缩。
  “诶呀,没事儿,看着吓人但也不是很疼。谢谢你,赶紧的吧。”
  白鑫可不想再听他在一旁叽叽喳喳,已经蹲了下来,仰着头,等待白鑫给他处理伤口。
  施意深吸一口气,拿着棉签蘸了蘸碘伏,低下头,对着白鑫的伤口点了点,“这样有感觉吗?”
  白鑫哭笑不得,“你这碰到了么?别怕啊,真的不疼,还不如我爸砸我脑瓜的十分之一呢……”
  最后一句说得小声,可施意还是听见了,“砸脑瓜?”
  施意看起来像是在琢磨白鑫说的这句话究竟是真的还是开玩笑。
  “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再不快点,等会儿就到晚读的时间了。”
  施意听了也不磨蹭了,可动作依旧轻缓,生怕自己一用力,又让伤口流出血来。
  白鑫被他小心翼翼的动作划得瘙痒,忍不住上手挠。
  “别动!”施意一声呵斥,白鑫有些心虚地抽回了手。
  “你这皮肉都掀开了,要不去缝个针吧?”
  清楚地看见了白鑫的伤口,施意发现根本不似白鑫口中说的没有什么大事。
  “把那块皮摁回去,过几天就能自己长好了,我自愈能力强着呢,用不着缝针。”
  白鑫可没信口胡诌,他以前被白仁诚拿砍刀差点削下手指上的一小块肉后,也是这么被他摁了回去,没过几天还真长好了,只在刀口处留下淡淡的疤。
  虽说这伤口比手指上的那点大多了,会不会愈合暂且不管,白鑫更担心的其实是万一伤口感染,发炎流脓,那才是麻烦。
  不过管他呢,真感染了再说。
  “可是,万一伤口发炎或者破伤风了怎么办,我觉得还是去打个破伤风比较好。”
  白鑫听了施意的话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按照施意的生活环境,确实像是开了个口子都要打个破伤风的。
  可对他来说,就因为这么一点小伤,还上医院打破伤,纯属浪费银票。
  “真没事!你就别操心了。”
  白鑫知道施意只是好意关心,但此刻也有些不耐烦了。
  施意闭上嘴,如白鑫所愿,不说话了,那微微撅着嘴巴的样子,在白鑫眼里看起来委屈。
  也是,明明是施意担心他才会这么说的,他倒不耐烦上了,真是狗咬吕洞宾。
  白鑫有些过意不去,又没什么可道歉的地方,只好率先示弱,“哎呦,有点疼,你轻轻地……”
  施意动作顿了顿,“啊,对不起……”
  “没事,你说什么对不起,我才应该谢谢你。”
  “谢我什么?”
  “喏。”白鑫伸手指了指额角。
  施意会意,“上药吗?可你说的朋友做这些是应该的。”
  “啊,你说的对,但朋友之间也可以说谢谢吧。”
  “那我也谢谢你。”
  “嗯,不谢。”
  话题到了这,也应该结束了,可施意又从他口袋里拿出了一小罐药粉、纱布和医用胶布。
  “豁!你是哆啦A梦么,还揣着百宝袋。”白鑫人忍不住发出感慨。
  “我看你流了挺多血,也不知道严不严重,正好我这还剩了些,就全部拿过来了。”施意也有些不好意思,扣着瓶盖解释到。
  “原来你看到了,我看你一直低着头,还以为你正专心地做作业,没兴趣看热闹呢。”
  “我……我就看了一眼,其实……我……唉,对不起……”
  施意扣瓶盖的频率更加快了,眼神也没再与白鑫对视。
  白鑫不明白,“啊?你对不起什么?”
  “我,那个,刚才没有站出来帮你……”
  白鑫更茫然了,“你要帮我什么?”
  “作为朋友,我应该跟你站在同一条战线的,有人欺负你,我应该跟你一起对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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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免费海星……_(:з」∠)_
 
 
第22章 
  “对不起……”
  “啊?你对不起什么?”
  “我,那个,刚才没有站出来帮你……”
  “你要帮我什么?”
  “作为朋友,我应该跟你站在同一条战线的,有人欺负你,我应该跟你一起对抗的……”
  白鑫原定呆愣了几秒,捂着嘴笑了起来,“不是,小少爷,你要帮我对抗什么?你这是在演古惑仔么?我跟别人发生口角又不关你事,你好端端地进来掺一脚的算什么。再说了,要真打起来了,难道你要跟我一起抡起棍子打人么?你可真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
  他是真没理解施意的脑回路,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施意整得真成他小弟一样,才认识这几天就要为老大两肋插刀么,真的太好笑了。
  他笑得肆意,忘了额头上带着伤,白鑫这会儿正疼得一抽一抽的,可即使如此还是笑得停不下来。
  约摸笑了两分钟,白鑫才抹了把笑出的眼泪,拍了拍施意的手臂,语重心长地说,“那个,谢谢你的好心,但我们是学生,现在是法治社会,不搞帮派活动。”
  严肃不过五秒,白鑫又扶着额头狂笑不止。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得停不下来,也许是因为施意盯着他的眼睛一脸认真地跟他道歉的样子有些滑稽,也许是因为施意听了他的话后微微鼓起的嘴巴,像只小松鼠一样委屈的模样,让他觉得可爱的同时又想发笑。
  施意也不理解自己说的哪句话戳中了白鑫的笑点,让他笑了三分钟还停不下来。
  他不知道白鑫这是什么意思,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白鑫在嘲笑他。
  他刚才还在为自己没尽到一个朋友该做的维护,选择了沉默而感到羞愧,跑来给白鑫道歉、上药,没想到先遭到对方的嘲笑。
  白鑫还在笑,小少爷越想越气,又不知道说什么,于是拿起了药粉对着白鑫的伤口就往上倒,又迅速地将纱布摁在伤处黏好。
  “卧槽!”
  白鑫吃痛躲开,施意已经包好了伤口。
  “我靠!你这直接往我伤口撒云南白药跟往上面撒盐有什么区别!”
  他没料到施意竟下如此狠手,招呼也没打就给他上好了药。
  再说了,这点伤用得着上药么,还用这么厚一块纱布捂着,也太夸张了。
  施意还没来得及阻止,白鑫已经扯下了纱布,“用什么纱布啊,有没有创口贴,拿来粘粘就可以了。”
  施意握着拳头,心里憋闷,赌气道,“没有,不要纱布,你就这么晾着吧。”
  白鑫点点头,把纱布扔进一旁的垃圾桶,“也是,晾着可能还好得快些。”
  他把施意带来的东西收拾好塞进施意兜里,示意施意他们该回教室了。
  走出几步见施意还愣在原地,白鑫折返回去,打趣道,“咋了,膝盖疼了么小少爷,要奴公主抱你回去么?”
  施意盯着白鑫的脸没说话。
  “这么看着我干嘛?没破相之前我确实挺帅的,但你也不赖啊。”
  白鑫被他这么看着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推着人走。
  施意重重叹了一口气,终于开口,“你一直说我疼,那你呢?”
  有那么一瞬间,白鑫已经麻木的心,再次接上电源,恢复了供给,让他重新感受到自己的喜怒哀乐。他鼻头发酸,好似有什么东西要从他眼眶里逃离。
  可很快,白鑫便强行切断了链接,刚有了色彩的世界,又变成了一块废墟。
  “疼啊,我可疼啦,但钞票能止痛啊!”白鑫拿出裤兜里皱皱巴巴的一百五十块钱,在施意面前晃了晃。
  施意推开他伸过来的手,“你心态真好,明明伤口这么深,还有心情开玩笑。”
  白鑫很想告诉他,心态不好的话,站在这跟他说话的就是别人了。
  “这点伤口,用不了几天就好了,就是可惜了我这帅气容颜,可以后我喜欢的女生嫌弃怎么办?”白鑫惋惜地摇了摇头,“有了!我就跟她说这是我见义勇为不小心留下的伤疤,这样不仅美化了我的伤疤,还能增加她对我的好感度!我可真是个天才!”
  施意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嗯。”
  施意没有附和他的玩笑,脚步反而越来越快,将白鑫落在了身后。
  白鑫以为是他话多,把人烦跑了,自觉地闭上了嘴,快步跟了上去。
  回到教室时正巧打铃上晚读,正担心会因为回到教室会听见别人议论刚才的闹剧而感到尴尬的白鑫,此时也松了口气。毕竟晚读不像自习那般装作听不见别人的议论生。
  “谢啦兄弟!”
  白鑫谢完施意,便回了自己的位置。
  他刚坐下来,李兴华便把那本牛津词典砸到他桌上,“我靠!你知道么,这破字典里面还夹着一把小刀!”
  李兴华把翻开词典,一把黑色小刀暴露在白鑫眼前。
  那刀只有一根手指头那么长,是他们小时候都会用的削铅笔的刀,刀刃锈迹斑斑,压在词典里印出一把刀的模样,看来这刀放在这有些年份了,想来胡佳伟砸之前根本没翻开过这本词典,也没想到这里面竟藏着刀。
  白鑫盯着那把刀脊背发凉,他也没想到,这词典他大爷的竟还真藏了刀,他想起施意说的“破伤风”,也开始感到不安。
  “我说呢,就算是书角也不会刮出这么深的伤口吧……”白鑫后怕不已,万一那刀不偏不倚戳到了眼里……
  他确实想死,但他希望的是“嘎嘣”一下就撒手人寰,而不是会受尽病痛的折磨躺在病床上慢慢感受生命的流失啊!
  卧槽!他真讹少了!
  等等,应该没这么严重,施意刚给他涂了碘伏还上了云南白药,有什么菌也该死掉了吧,不怕的不怕的。
  白鑫拍拍心口安慰自己,可毫无效果,他扭头便问李兴华,
  “被生锈的刀划了一下,伤口不深,有大碍吗?”
  “造成破伤风的是什么菌,在什么环境下它不能生存?”
  “它是厌氧菌吧,我把伤口再敞大点,它保证活不了的吧?”
  “感染的概率——”
  白鑫一直发问这些李兴华回答不了的问题,李兴华终于忍不住将他打断,“你直接上医院看看不就行了。”
  “算了,问你我不如回去问百度。”
  白鑫放弃抓住李兴华这棵稻草,选择相信百度。
  “问百度?那你离死不远了。”李兴华无情嘲讽。
  白鑫见行不通,又说,“生物老师会不会知道,我去问问老师。”
  “她是生物老师,不是医生,你想什么呢?你就去医院看看又能怎么样,难不成这么大个人了还害怕打针?”
  “……”
  白鑫哪不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去医院看看,该打针打针该吃药吃药,没什么难的。
  可他就是不想去那个地方,那个让他对白仁诚不再抱有父爱幻想的地方。
  白鑫曾躺在那充满消毒水气味的病床上,在一堆维持生命的仪器里清晰地听见白仁诚因为高昂的医药费和后续可能面临的后遗症而跟李康年商讨着能否放弃他的生命。
  “医生都说了他可能会瘫或者变成植物人住进ICU里每天烧钱,那不如直接让他死了算了,还治什么治,浪费这钱!”
  若不是真真切切听到白仁诚亲口说出的这些话,白鑫也许还心存幻想,以为是因为自己长得太像白仁诚口中抛夫弃子的妻子,或者长年酗酒导致的情绪易怒,所以才会一有不顺心便揍自己,也许这些都不是白仁诚心里的本愿,也许白仁诚也会为自己动手打了儿子感到内疚……
  白鑫为他找的无数借口,通通在那一刻幻灭。
  至此,他终于接受了白仁诚不过是个自私自利、没有丝毫父爱的人。
  他绝望地闭上了眼,跌入无尽的黑暗中,希望白仁诚这回也能说服李康年,放他离开这个世界。
  可惜等他再度醒来,发现自己十分命大,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已经好好地躺在普通病房里了。
  “呦,我儿子可算醒了。”
  白鑫醒来的第一眼,看见的竟还是白仁诚。
  换作之前,他会因为白仁诚那句“儿子”,窃喜,白仁诚心里还是认他这个儿子的。
  可现在他没有丝毫欣喜,更因为“儿子”二字扭头吐了一地酸水。
  惺惺作态,令人作呕。
  “喂,大傻逼,你听见没有。”
  李兴华在一旁喊了好几声,白鑫都没回应,最后没忍住推了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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