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是有点累了。”施意低着头,笑了笑。
“你不会是低血糖吧,刚才打球的时候还生龙活虎,才几分钟怎么就蔫了。你在这坐会儿,我去给你买块巧克力。”
白鑫不放心,要去小卖部给施意买点甜食补充能量。
施意却将人喊停:“不用了,我先回教室了。”
说完,也不等白鑫,一个人离开了操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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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从操场上回来后,施意便一言不发,白鑫有些担忧,给他递上刚从小卖部里买来的巧克力。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施意摇头。
“难道刚才打球的时候被人撞伤了?”
施意还是没说话。
“那你怎么了,我看你好像不太舒服,也不高兴,是不是刚才打完球有人找你麻烦了?你跟我说,我帮你揍他们。哪个家伙刚说你,我看就是嫉妒你才找你茬,我看你配合得挺好的呀,也没出错,怎么会有人找你麻烦?”
白鑫劈里啪啦说了一堆,愣是没猜到一个施意生气的原因,施意依旧沉默不语。
“别不说话呀,不舒服了就跟我说,我带你请病假去看医生;要是谁惹你了,也跟我说,虽然我可能打不过,但可以用别的方法恶心他们。”
见他还是不肯开口,白鑫也开始不知怎么办才好,趴在施意肩上唉声叹气:“别不说话呀小少爷,谁惹你不高兴了嘛?”
施意推开趴在他肩上的人,淡声道:“我没事。”
“总算理我了,来,吃块巧克力,吃点甜的高兴高兴。”
白鑫见他终于开口,抓起桌上的巧克力撕开就要施意嘴里塞。
施意嫌恶地拍开了白鑫的手:“我说了我没事,你走开可以吗!”
说这话时语气太冲,声音也不自觉地放大了。不仅白鑫,包括周围在场的同学都愣住,他们还是第一次见施意发脾气,没想到施意也会生气。
白鑫手中的巧克力被摔在地上,滚了两圈回到白鑫脚下。他心疼地捡起这花了三块五买来的只有拇指大小的巧克力,可惜了,这巧克力他都没尝过,就算捡起来洗洗估计也吃不得了。
白鑫讪笑道:“好好好,我不烦你,你别生气。”
施意好像也没想到自己会没控制好情绪当着班里同学的面朝白鑫发火,但也不想对白鑫道歉,自己趴在了桌上,逃避这令人尴尬的场面。
白鑫知道施意不会随意冲不相干的人发脾气,只是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自己今天哪里做错了什么,竟让施意情绪波动这么大。
明明早上对方还给他泡了牛奶,早读还教他读英语课文,一直到体育课打篮球之前两人也还有说有笑,施意看着完全不像被他惹怒的征兆,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
又或许施意只是真的身体不舒服,不想说法,而他一直在身边吵吵嚷嚷地让施意心烦了吗?
现在不是追问的好时机,白鑫不想在这个时候还要惹人嫌,只好等施意情绪稳定了再说。
只是这一等就是一天,直到下午的最后一节课结束,施意都没开口与他聊除了学习之外的话题。
白鑫比窦娥还冤,连自己在施意那犯下的罪名是什么都不知道,想要道歉都道不到点子上。
如此之后的第三天,施意一直维持着这种状态,没有与他说些多余的废话,就连每天早上一杯的热牛奶,白鑫都无缘享用。
其实在体育课后的第二天,白鑫就尝试过与施意沟通,只是沟通得不太顺利。白鑫一问他就说没事,再问就直接无视了他的问题,只有在请教问题的时候有问必答。
直到第四天,一直处于高压环境还在努力学习的白鑫,病倒了。
那天早上强撑着高烧三十八度七的体温还坚持出摊的白鑫,终于在卖完最后一份油条后,仓促收摊准备回家躺下。
医院白鑫是不可能去的,回家之前,他便到医院买了退烧药。
回到家里,担心自己躺下睡着了,不能及时起来给李康年做饭,白鑫先把药吃了,硬是给李康年准备好午饭了才一头栽在床上,陷入眩晕。
为了方便照看李康年起夜,白鑫的床早就成了摆设,都是在李康年的卧室里休息。
一旁的李康年,见孙子倒在床上瞬间没了反应,有些着急地喊了几声,不见人回应,瞬间慌了。他着急忙慌地撑着床板,想要自己起身,课可等他好不容易从床上撑起了半个身子,又发现自己跟本搬不动白鑫。
“鑫……仔!鑫仔!”李康年只能抓着白鑫的手臂挥舞,试图将他摇醒。
就在李康年抓起手机要打电话求助时,白鑫闭着眼,费力地举起手说:”爷,我发烧,吃过药了,睡一觉就好,不用管我。”
说完,白鑫又晕了过去。
白鑫睡了整整一天,直到傍晚才彻底清醒过来。
这期间李康年一直拿着温度计,每过一小时就给他测量一次体温,直到白鑫的体温恢复了正常,他才放下心来。
“鑫仔,好点了吗?”李康年问。
“好了好了,该吃晚饭了吧,我都饿了。”
距离正常的晚饭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白鑫赶紧起身准备煮饭。吃完饭他还得去奶茶店里做晚上的兼职。
李康年端来放在床头的饭碗,里面装着馒头和鸡蛋:“先……吃。”
“陈叔拿来的吗?”
白鑫记得自己昏睡前没给李康年煮这些。
李康年抬起手掌戳向自己。
白鑫惊讶:“你自己煮的啊?”
小老头“嘿嘿”直笑,表情还有些小得意。
“厉害啊你!我看再过一两年,你就自己站起来了!”白鑫冲着李康年竖起大拇指。
“嗯!”李康年猛地点了一下头,语气里都能感受到他的兴奋。
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可两人还是愿意相信奇迹。
白鑫吃完一个鸡蛋,起身去厨房给李康年准备晚餐。
只是还没跨进厨房,就被眼前的杂乱钉在原地。
铁锅倒扣在地上,高压锅里的粥被打翻洒了满地,黏黏糊糊的印迹一直蔓延至李康年的卧室门口。摆放冰箱的地上还有一颗碎鸡蛋,已经有了味道,几只苍蝇围着一旁的垃圾桶寻找落脚的地方。不常用的水池一侧,忘了关掉的水龙头也不知流了多久,溅得台面湿了一片。
深深的疲惫感瞬间席卷了白鑫全身,他十分迫切地想回到自己的床上好好睡上一觉。
为了给他煮那点东西,厨房被李康年搞得混乱不堪。
可他知道,如果可以,李康年也不愿意把厨房弄得乱糟糟,能一个人从床上爬上轮椅,再到厨房架起锅烧火煮鸡蛋蒸馒头,对他来说已经是巨大的挑战。
白鑫不能责怪李康年,也正是因为不能责怪李康年而感到无力,最后只能默默收拾残局。
晚饭过后,白鑫伺候完李康年洗漱,这才有空拿出手机。
今天他一整天没去学校了,除了班主任,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请假。
白鑫有些期待,若是施意这时候给他发来短信询问他不去学校的原因,那他就能顺着哄好施意。
可他打开手机,翻了一下短信信箱,里面除了运营商提醒他尽快充值话费外,就是给班主任报备的日常。
白鑫不死心,打开网络数据,点开社交软件,最近聊天列表刷新了好几遍,依旧没有新的未读消息。
他彻底接受现实,施意还在生他的气,还是不知道缘由的那种。
他绞劲脑汁都想不到自己做错了什么,竟能让施意气他这么久。
白鑫惹不住了,决定明天无论如何都一定抓住施意问个清楚明白。
抱着这样的决心,白鑫第二天早上,比以往早到了十分钟,去的时候,第一堂课还未结束。白鑫没打招呼就溜进了教室,老师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施意的座位是空的,桌上也没有这节课要用的书本。
白鑫觉得奇怪,即使是中通去上个厕所也不会把课本早早地收起来吧?
不对,还有一种可能,也许施意因为讨厌他,趁他昨天没来,跟班主任商量,换了座位。白鑫环视了几圈,没有看见施意的身影,又想起可以直接查看课桌里书本的名字。他翻开书本,好在写的名字还是“施意”。
直到下课的钟声敲响,施意还是没有出现。
老师一走,白鑫便直奔他班上唯一的人脉李兴华那。
“你怎么今天才来!”
谁知白鑫还没开口,李兴华就先喊上了。
“发烧了,在家躺了一天。怎么了?听你的语气,我好像错过了什么。”
“那可不!你看看你的新同桌来没来。”
“你说的施意吗,我正想问你呢,他怎么不在?”
白鑫有些不安,生怕听到李兴华说出“施意转学了”五个字。结合施意的异样,这并非不可能。
李兴华继续说到:“你是不知道,昨天我们宿舍差点就要打起来了。”
白鑫眉头一皱:“拜托你别在这长篇大论,直接切入主题,我问的是施意,你说你们宿舍干嘛。”
“啧,你都还没听我说呢!我要说的就是施意啊!他差点在我们宿舍打起来了。”
“什么?你没说错吧,是别人要打他的吧?”白鑫李兴华表述有误,施意脾气这么软的人,就算和人有矛盾,也只是给人讲道理,怎么会对别人挥拳头。
“没说错,就是施意要揍人。不过要是谁趁我睡着的时候把我头发剪了,我也得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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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不过要是谁趁我睡着的时候把我头发剪了,我也揍人了。”
白鑫怀疑一定是自己发高烧时烧聋了耳朵,不然为什么今天听见李兴华的话,都觉得自己好像出现了幻听。
李兴华说施意在宿舍差点跟人打起来,还说谁的头发被剪了……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你吼那么大声干嘛,不知道的还以是你的头发被人剃了呢。”
“别说那么多废话了艹!”
“你神经吧,我惹你了么!”
白鑫一着急就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怒意顺着自己的话溢了出去。明明是来向李兴华打听消息的,此时的语气听起来更像是在质问犯人,李兴华自然也不高兴。
白鑫冷静下来,语气缓和了许多,说:“对不起,我就是没想到而已。你刚才的意思是施意的头发被人剪了吗?”
李兴华跟他还算有点交情,知道他现在和施意好得就差穿一条裤子了,好朋友出了事,他跟着气愤也属正常。
于是也没跟他计较,说:“对啊,就是施意的头发被人剪了。”
白鑫深呼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到时候才好安慰施意。
“谁干的?”白鑫问。
“那我就不知道了,好像是半夜大家都睡着了之后被人剪的,早上醒了之后才发现。”
“你们睡觉都不关门吗?”
“哪能啊,宿管半夜还会偷偷上来查寝呢,都不准我们关门。不过我觉得就是宿舍里的人干的,不然谁吃饱了撑着,大晚上不睡觉,专门等施意睡着了来剪头发。我都觉得匪夷所思,好端端剪人头发干嘛。”
李兴华把自己知道的都和白鑫说了,前桌的女生听完了一语道破本质:“妒忌呗。”
“这有什么好妒忌的?”李兴华不理解。
“你们男的总说我们女生容易妒忌,各种钩心斗角,还真以为你们男人堆里这种事情少啊?我看那人就是看施意长得好,受女生欢迎,自己嫉妒了呗。谁不知道施意在我们年级出了名就是因为他那头长发。”
那女生分析这件事情的导火索,李兴华还十分不屑:“我看是你想多了吧娟姐,哪有因为这个就剪人头发的。施意很好看么,我看跟我差不多,也就你们女生喜欢。”
娟姐同桌听了李兴华的话,忍不住嘲讽他:“跟你差不多?你跟他也就性别是一样的了,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人家就是长得好,你不愿意承认。还有什么叫‘也就我们女生喜欢’?明明是你们嫉妒心太强,不愿意承认客观事实。”
白鑫心里也认同女生说的话,但现在不是跟李兴华争论他与施意长得天差地别的时候。
“好了,你也很帅行了吧。你刚才不还说施意差点跟人打起来了,那就是说他找到剪他头发的人了?”白鑫打断他们的辩论,让李兴华继续说下去。
李兴华接着说:“对,你说巧了吧,就是那个胡佳伟,也不知道施意怎么就认定了剪他头发的人是他。”
他口中的胡佳伟正是上学期在教室拿牛津字典砸伤了白鑫额头的人。
李兴华没说之前,白鑫就隐约猜到是胡佳伟与李晓峰两人的其中一人,毕竟上学期他们在教室大闹了一场,从他们争吵的语言中,大家东拼西凑就能猜到他们在说什么。
白鑫以为施意当时没有听见,不清楚状况,如果真像李兴华说的那样,那就是说其实施意当时都听见了。
但他不清楚实情,还是不敢轻易下定论。
可施意不是那种道听途说、凭感情就下结论的人,不会无怨无缘故地要打人。
“施意有证据吗?我不相信他没有证据就认定是胡佳伟剪的。”
“那我不知道,就听施意说看到沾着碎发的剪刀就在胡佳伟的床脚,一大早施意就抓着胡佳伟问他头发扔哪里了。”
白鑫一听头都大了:“不是,这算什么证据,哪个凶手会把作案工具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一看就是被人栽赃陷害的啊。”
“就是说嘛,所以我们才赶紧拦住了,不然两人真就在宿舍开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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