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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轨(近代现代)——旧雨今雨

时间:2025-03-15 08:59:35  作者:旧雨今雨
  结果走到车前,就看到沈年探着头从车窗里钻出来,一只手也伸了出来,似乎要挣扎着爬出去。
  江崇赶紧打开车门坐进去,把人捞下来靠在座椅上,关了车窗,发动了车子。
  “越狱”失败,沈年似乎不太高兴,贴在靠椅上转过头,直勾勾盯着他的脸,不时用力眨一下眼睛或者甩一下头,似乎是想要看清楚。
  江崇正要开口问怎么了,沈年突然含糊地咕哝了一声:“怎么又是你啊……”
  江崇顿了顿,空出一只手理了一下他拱乱的头发:“不是我,你还想是谁?”
  “下车!我要下车……”沈年挣扎着转身去拉车门:“放我下去,不跟你在一起,我不能跟你在一起……”
  江崇呼吸一窒,心口紧缩了一下,握紧了方向盘,慢慢把车停在路边,解开两人的安全带,伸手揽过他的肩膀去轻轻松开他拉扯车门的手,轻声叹了口气:“真就这么讨厌我吗……”
  连喝醉了都闹着不要跟他在一起。
  “讨厌你”,沈年重复了一声,然后停顿了几秒,突然有些哽咽道:“我最讨厌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江崇伸手把他的脸转过来,对上他通红的眼睛。
  大概两三秒后,那双乌黑透亮的眼睛里浮起一层水雾,大颗大颗的眼泪开始争先恐后地涌出来,一滴接着一滴落下去。
  情绪也跟着眼泪一起决堤,沈年哭着问:“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江崇伸手轻轻抹掉他的眼泪,眼眶也有些发红:“你什么也没做错,是我做错了,是我太自私了。”
  沈年哭声更大了一些:“我不想回到以前那样了,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我不想再过那种患得患失的生活了,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留着我的戒指,为什么还要缠着我?是你不要我,是你不珍惜我,为什么还要逼我喜欢你,为什么要让自己受伤,为什么总要这样逼我……”
  “既然都要丢下我,为什么还要回来找我,为什么要给我希望……”
  江崇咬紧牙关,用力把人拥进怀里,低头吻了一下他的头发:“喜欢你,最喜欢你,再也不会丢下你了,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珍惜你,以后也不逼你了,就对你好,等你回心转意。”
  沈年抓着他的衣领放声地哭着,像是囤积的情绪像是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他说不出完整的话,只是反反复复地问着为什么,中间零星的,江崇听见了自己的名字,以及……几声“妈妈”。
  江崇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被撕裂开来。
  沈年给了他一份无以伦比的热烈美好的爱情。
  可沈年自己,却从未被家人和爱人好好地爱过。
  沈年从福利院那个小小的房间,一步一个跟头地长大,带着满身的伤痕走到他的生命中,又默默擦去生活带给他的尘土和血迹,把自己打磨成闪闪发亮的样子,一步步从他的身后走到他的身边,最后奉上纯粹无暇的一颗心。
  却被他亲手摔了个粉碎。
  他不知道这一地的碎片要捡多久,又要放在心口喂养多久,才能重新恢复跳动,但他做好了用一辈子去修复的准备。
  而他那颗不那么值钱的心,任沈年留下也好,扔掉摔碎也罢,他都随时奉上。
  江崇把人拥在怀里,一手慢慢拍着他的背,一手抽着纸巾轻轻地给他擦眼泪,直到哭声渐歇。
  江崇想再等他缓了一会,然后把人送回家,敷一下眼睛,然后好好睡一觉,但怀里人的状态却隐隐有些不对劲起来。
  脸越来越红,一团一团的热气从沈年嘴里呼出来,扑在他被打湿的衣服上,沈年有些不太安稳地动起来,嘴里呢喃着说热,伸手去拉扯自己的衣服。
  车里虽然打了空调,但也绝对达不到热的程度,而且沈年的呼吸实在太烫,江崇赶紧扶着人坐直起来,然后低头看到了沈年状态有些异常的裤子。
  江崇心里咯噔一声,回想刚才那个人拉扯着沈年不让走的样子,有了一种不太好的猜测。
  这边很多东西都不禁止,很难讲对方到底下了些什么东西。
  沈年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一边拉扯着自己的衣服,一边朝着旁边可以降温的地方蹭,江崇不敢再耽搁,赶紧把人扶正做好,扣紧安全带,导航最近的私立医院用最快的速度开过去。
  江崇高价挂了个加急的号,尽最快的速度让人给沈年做了个检查。
  结果出来只是一种催 q的药物,并没有那些最坏结果的阳性反应后,江崇才松了口气。
  医生给沈年开了一针后,就让他把人带了回去,江崇临走前询问了一下会不会有副作用。
  医生说当然会有,江崇脸色一白。
  医生又委婉地表示可以多洗两遍澡降降温,或者直接把人送到女朋友或者男朋友那里。
  江崇脸又开始慢慢红起来,变了几变,最后小声说了句谢谢医生,带着人出门上车回家。
  回到家时已经是半夜了,江崇轻车熟路地还是从左边口袋里找到钥匙开了门。
  江崇给他脱了外套外裤和鞋袜,放到沙发上,去浴室放个热水的功夫,回来就看到沙发上的人已经要把自己的衬衣都扯了下来。
  江崇赶紧走过去,先把年糕塞回了窝里:“少儿不宜,小猫不能看的。”
  然后干脆拆了手上已经蹭乱的纱布,把人抱进浴室放到浴缸里。
  洗澡时,江崇还是给留了件小裤衩,然后别开头,一边深呼吸强迫自己摒除杂念,简单地用淋浴给人冲了个澡,期望着洗个澡能让人冷静下来。
  他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实在不想在这种沈年不清醒的情况下发生点什么,不然沈年清醒了可能会更加崩溃痛苦。
  但这药显然不打算这么容易就放过他。
  洗到一半,沈年整个人的状态就越来越不对劲,整个人又开始肉眼可见地红起来。
  江崇赶紧拿浴巾把人裹起来抱回卧室,又裹上睡衣塞进被子里。
  沈年一脚踢开了被子,双腿交错蹭动着床单,呼吸声逐渐变得痛苦。
  江崇咬了咬牙,眼一闭,心一横,把人换了个方向,俯身低头在沈年唇边轻轻碰了一下,算作利息。
  细碎的声响长长短短高高低低地撞在房间里。
  江崇额角沁着汗,一边恨不得在心里念一段大悲咒净化自己,一边又忍不住睁眼去看。
  沈年眼里的水光和满足撞得江崇心口都化成了水,因为给予带来的心灵上的快乐甚至超越了另一种强烈的渴望。
  江崇松开手,蹲下身去。
  十分钟后,江崇用另一只手拨了拨沈年汗湿的头发,转身进了浴室漱口。
  本打算把人整理下塞被子里睡觉,结果回来后就看到沈年歪着脑袋,眼睛迷蒙又湿漉漉地看着他,伸手去够他的手指,像是没断奶的猫一样哼了一声:“还……要……”
  江崇长叹了一口气,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认命地重新走过去。
  将近两个小时后,房间只留了床头灯,小祖宗终于心满意足地裹着被子睡着了。
  江崇则在浴室里冷冷热热地冲了大半小时的澡,才穿着小一号的睡衣出来,走进卧室,小心翼翼地钻进了被子里。
  沈年一只手揪着被角,一只手放在耳边,睡得正香,脸上红扑扑的余晕未散。
  江崇心软地一塌糊涂,着魔般地足足看了一个小时,才恋恋不舍地躺下去,轻轻把手穿过沈年的后颈,微微用了点力气,把人搂进怀里,蜻蜓点水地在眉心落了个吻:“晚安,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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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码完了,好爽,渣作者的土狗本性可以说一览无余(ˉ﹃ˉ)
  让我过审吧,起来吃点夜宵
 
 
第89章 得寸进尺
  次日是个大晴天,明亮的阳光透过卧室小飘窗没拉紧的窗帘,照得沈年颤了颤眼皮。
  今天的被窝好像格外热。
  整个人仿佛被一个暖烘烘的火炉笼罩了起来,他往上蹭了蹭想要透口气凉快一下,脸颊却好像贴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是什么?抱枕吗?
  沈年伸手捏了一下,但入手却不是抱枕毛茸茸的手感,而是温热弹软的皮肉。
  在他覆手上去的瞬间,柔软的触感又迅速绷紧,掌心里也传来一点心跳的搏动……
  什么玩意?
  沈年朦胧着睁开眼睛。
  松松垮垮的睡衣敞开着,结实蓬勃的胸肌骤然撞入眼帘。
  沈年一个激灵地收回手,猛然抬起头,一张英挺俊美又无比熟悉的脸赫然入目。
  江崇侧身躺在他旁边,一只手撑着头,目光专注地看着他,嘴角挂着一点柔和的笑:“醒了,早……”
  话音未落,沈年眼睛倏然瞪大,大脑里嗡鸣一声,抬腿一脚踹了出去。
  两人本就睡得很靠边上,江崇被这毫无防备的一脚直接蹬开,腰身悬空地从床沿扑通一声摔了下去。
  沈年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然后拉起被子把自己裹起来,惊魂未定地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人,嗡嗡作响的脑海里颤悠悠地浮起四个字。
  酒后乱性。
  江崇手臂的烫伤蹭到桌角,刮破了一点皮肤,很轻地抽了口气。
  他扶着床沿站起身,又见坐在床上,顶着一头炸毛,把自己裹成粽子的沈年正愤怒地瞪着他,颤声骂了句:“你个趁人之危的王八蛋!”
  沈年眼圈都红起来。
  江崇心里一紧,赶紧把自己的睡衣也拢起来,解释道:“你别害怕,昨晚我们什么也没做。”
  这话似乎也不对。
  江崇措了下辞:“就是你昨天被人下了东西,我只是……帮你解决一下,其他什么也没做,真的。”
  沈年感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头有点疼有点晕,眼睛有点发涩,后腰稍微有点酸,但并没有其他不适感,不像是真的做过什么。
  毕竟以江崇那个硬件和疯狗似的办事风格,身体不可能一点后遗症都没有。
  几近宕机的大脑终于重新缓慢开始运行,记忆的片段慢慢找回来。
  烫伤,医院,酒吧,还有那个非要他请喝酒的外国男人,然后出现在江崇的车里,他似乎拉着人骂了一顿……
  后面的记忆就不太清晰了,只剩零星的片段,勾起了一点身体残留的感觉。
  无法疏解的热……以及光影晃动间灭顶的快 感……
  沈年在被子里摸摸身上的睡衣,又想起刚才江崇说的“帮你解决一下”,脸色变了几变,最后慢慢浮起红意,从脸颊一路烧到耳根。
  江崇小心翼翼坐到床边,刚要开口,沈年就通红着脸挤出一句“闭嘴”,然后像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一般,突然直挺挺地躺了下去,用力拉起被子把自己整个蒙了起来。
  江崇一愣,而后看着被子里拱起来的一团小鸵鸟,笑了一下,伸手轻轻拍了拍被子,轻声哄道:“不用害羞,我是自愿的……”
  话没说完,沈年又隔着被子踹了他一脚。
  江崇笑着站起身:“那你再睡一会,我去做早饭。”
  江崇把昨晚怕硌到人才终于舍得摘下来的戒指链重新戴回脖子上,起身出去了。
  听到卧室门轻轻关上的声音,沈年才终于慢吞吞地从被子里露出半个头来。
  外面传来年糕喵喵的叫声,和江崇轻声哄猫的声音,沈年抓着被角,只觉心乱如麻。
  事情被推到了一个更加不可控的局面,但这回却怪不到任何人头上。
  酒吧是他自己非要去的,酒也是他自己喝的,退一万步讲,江崇甚至还算得上是救了他一把,否则昨晚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沈年不愿面对地闭上眼睛,重重地叹了口气,在心里发誓以后再也不随便去酒吧了。
  过了大半个小时,沈年听见江崇在门口敲了敲,叫他起来吃早饭。
  沈年没有应声,干脆闭上眼睛装睡。
  过了一会,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床边微微陷下去一块,似乎是江崇坐到床边,又轻声叫了他两次。
  沈年坚决没有睁眼。
  江崇没有再继续叫他,但也没有听到起身离开的声音。
  过了许久,沈年突然感觉光线一暗,额头被什么温热地碰了一下,而后听见江崇用气声说:“对不起。”
  “是我太自私,舍不得放开你。”
  然后又伸手轻轻摸了一下他的头发:“睡吧。”
  沈年听到他站起来的声音,眼皮动了动,眯出一点点缝隙来,偷偷看了一眼。
  江崇轻步去拉紧了飘窗的窗帘,又回来弯腰关了床头的灯。
  走动之间,沈年又瞥见了他脖子上挂着的随着动作晃动的那对戒指。
  门再次被轻轻地关上,沈年也重新睁开眼睛,心情复杂地看着房间的吊顶。
  那对戒指在眼前晃来撞去,撞开了回忆的闸门,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像是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重播。
  江崇浑身湿透闭着眼睛失去意识的样子,满手是血握着刀尖往胸口刺的样子,坐在病床前端着馄饨不甘心地哄他吃一口的样子。
  平安夜的焰火、江崇身上的火药味、窗台的鲜花和礼物、江崇落在他皮肤上温热的眼泪……
  每一件都陌生地完全不像是江崇会做的事。
  可他又实实在在地做了。
  做的事都是真的,那说的话呢?也是真的吗?那心呢?也会是真的吗……
  沈年翻了个身,再次用被子蒙住了脑袋。
  沈年其实也睡不着,但想到人在外面,也不想起,直到下午实在是躺不住了,才不得已爬起来,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出去上洗手间。
  晚上吃饭时,也是头都不抬一声不吭,恨不得把脸埋进碗里。
  江崇也没有多话,默默地给他添了一勺饭。
  吃完晚饭,江崇收了桌子,自觉去厨房洗碗。
  昨天只是草草收拾的灶台和地面应该也是被他重新打扫过了,干干净净锃光瓦亮。
  沈年抱着年糕坐在沙发上,完整地从头到尾巴揉了一遍,摸得年糕都有些烦了,挣脱他的手跳了出去,才鼓足力气主动叫了一声洗完手出来的人:“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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